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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听到这里,嘴角也是苦笑。哥没想着这么惊世骇俗啊!问题是如果不这么干,救不下那个老头啊!哥还是太善良了,其实死几个老头老太太,效果会更好……
李隽察看监控录像时觉得不可思议,就招呼了十多个警察一起琢磨,然后十多个警察一起觉得不可思议。
看得人多了,就看出问题来了——这不那谁谁谁吗?
海情大酒店举报时,发送了郎苑和胖子开房时的监控录像。当然是发给了当地派出所。当地派出所认为性质太恶劣,就上报了分局,分局又上报了市局,录像就不停地流转。
市局找城关派出所了解情况时,也把录像传了过来。好在郑所长及时介入,扩散范围并不广。如今这事却再也保不住密了,原来这个胖子就是“警花开房门”的男主角啊!你说郎苑这口味哈,可是够重的。
事情就经不住有心人的琢磨。郎苑没收了那啥糕。花帽子砸了派出所。警花开房门。胖子在六十二中当保安。花帽子因冲击六十二中而被捕……沧海并不大,花帽子差不多被一扫而光了。你说这里面是有关联呢,还是有关联呢?
花帽子是那么好惹的吗?郎苑一个人就能没收一车那啥糕?呵呵,说不定花帽子还真是跳了个坑呢,那坑就是胖子挖的。而郎苑不在现场。何止是不在现场,都飞到万里之外去了!
胖子好汉子,敢埋花帽子,多大坑都能刨!郎苑还真是慧眼识猪——啊不——珠啊……
“嘿嘿,郎苑的性子有点爆,心地可善良着呢!嘿嘿,两位哥哥多担待着点。”胖子朝着王警官和李警官拱了拱手。
“放心,都自家人!胖哥,你就是城关派出所的女婿!”两位警官也嘻嘻哈哈地拱手。
“嘿嘿,跟两位哥哥说实话吧!”胖子又挠了挠头,“这两件事,真的没什么关联!我只是履行保安职责而已,容不得暴徒伤害学生!”
“酒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讲——肯定没有关联啊!”王警官如是说。
“谁说有关联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李警官如是说。
你看看,不是哥不想讲清楚啊,而是说了实话人家根本就不信!你说这些当警察的,哪个不是火眼金睛的?
得,且误会着吧!
还是个美丽的误会,至少是郎苑受益了。
胖子也不能在这点小事上较真,诚意邀请两位警官共进午餐,“相请不如偶遇哈!眼见着就是饭点了,我把郎苑喊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吧,也没外人!”
“没诚意了不是?”李隽首先就不同意,还把王警官给卖了,“中午我们不让喝酒。回头找个晚上的,我师父请客,咱们多喝点!”
“嘿,你小子真不是东西!有这么坑师父的吗?不过呢,我请就我请,郎苑不来我可不掏钱哈!”王警官给了李警官一个脖溜。
就在这时,胖子的电话又响了,接完后很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成消防员了,到处救火。前两天我和郎苑救助了一个贫困家庭,帮一个残疾老头在水清沟大集上卖花呢,今天是头一天,就被别人给打了,我得去看看。”
“一起去看看!”李隽不由分说地发动了警车。
“别!有些事情警察不方便。”胖子推拒着,“算了,李哥把我送到地头就好,可别下车啊!”
第九十五章 美女警察打人砸摊
“小郎来啦!前一阵子可委屈你了!”
郎苑今天恢复工作,早上进派出所时,居然发现同事们都异常的热情,连上次找过别扭的中年妇女刘警官都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前一阵子……她说的是满楼道喊新人打开水这事儿?
郎苑很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平时独来独往的,也是习惯了冷清。今儿这是咋的了?
不会是身份暴露了吧?郎苑第一时间想到了老妈。最近作的有点多。难道有什么事情传进了老妈耳朵里,老妈给老爸施加了压力,老爸就出尔反尔了?这老头,太不像话了!
郎苑脸上堆满了笑容,积极回应着同事们的招呼,一头雾水地跑进了办公室。派出所一间小办公室坐两个人,师父曹警官跟郎苑对桌。郎苑抢过曹警官手里的抹布,急火火地问道,“师父,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曹警官又去拿门后的笤帚,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声。
“他们,今天很奇怪的样子……”郎苑也是不太确定。同事们互相问个早安,好像也不是很过分吧,我太敏感了点?
“哦,他们都传着你男朋友为了给你出气,刨了个坑把花帽子给埋了,大伙儿都觉得解恨呗!对了,开房门那事儿,也在所里传开了。”曹警官的脸色有点不太认真。
哦,郎苑很没形象地坐在了椅子上。
还好,不是身份暴露。
好什么啊?我男朋友……胖子?
好吧,男朋友就男朋友吧,做下了就得认,虽然自己还没怎么想明白。不认又能咋的?全所都认了……
“对了,所里还传着一句话,儿子不行,女婿争气!呵呵,说胖子是城关派出所的女婿呢!”曹警官笑得有点为老不尊。
我这还沾了胖子的光了?郎苑脑门子有点发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连我的人际关系都改变了?这死胖子!
“师父,你说死胖子是为了给我出气吗?”郎苑先前已经认定了这事了,并且感动得要献了蒲柳之姿。到如今,反而又有点迷糊了。
“瞎说!没有的事儿!”曹警官断然否定。见郎苑还手托香腮犯迷糊,曹警官又补充了一句,“必须没有!”
“哦……”郎苑答应了一声,这回好像明白了——必须没有。必须没有?必须没有!
郎苑趴在办公桌上,回忆了一会儿峥嵘岁月。曹警官扫完了地,又回头拿了抹布擦桌子时,郎苑跟曹警官说了声,离开派出所上街。
“小郎,这么早去巡街啊?”
“小郎,啥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从办公室到大厅,一路上又是嘻嘻哈哈的招呼,郎苑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了。
怪怪的啊!同事们这不挺好相处的吗?这半年郎苑在坚忍中成长了许多。当然此前也听人说过,上班不比上学,勾心斗角的多着呢!
这下子来了一个大逆转,郎苑还得重新适应一会儿。
通常巡街,有固定的目标点,却没有固定的路线。郎苑信步走来,离开派出所挺老远了,才发现这是去胖子家的路。
好吧,去他家就去他家!我的生活全被他打乱了,乱七八糟的,一地鸡毛,他还有理了!
对了,我还没教马大叔开红老鼠呢!
到达后,郎苑又临时改变了主意,直接拐进了隔壁院子。马大宝果然正在琢磨那辆红老鼠,想试试又怕闹出什么乱子来。红老鼠去掉了玻璃钢外壳的话,其实就是个三轮摩托车,不难操控。在郎苑的指导下,马大叔一会儿就学会了。
今天刚好是水清沟逢集,郎苑和马小兰一起,往红老鼠里装了十来盆蝴蝶兰,到集上去试试销路。
红老鼠载两个人宽绰,载三个人挤巴,装上这些蝴蝶兰后,就没有多少空间了。马大宝在前面开,郎苑和马小兰在后面跟着,反正离着集市也就是两站路。
春节前的水清沟大集,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郎苑指挥着红老鼠好容易开进了花市,找个角落摆下了摊子。这十来盆蝴蝶兰根繁叶茂,娇艳鲜靓,卖相明显超过同类产品。
去年水清沟大集取消了工商管理税费,只是划分了一些不同种类的商品专区,听任摊贩自由摆摊售货。隔壁的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妇,卖的品种比较齐全,也有蝴蝶兰卖。郎苑过去打听价格,却挨了个白眼。
郎苑只好多走了一段路,装作顾客询价,这才打听到了普通蝴蝶兰的价位。
马大宝在老家集市上卖十块钱一盆,这边差不多是二十块钱吧,郎苑建议马大宝卖三十块钱一盆。马大宝无所不从,郎苑这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快快乐乐地巡山,啊不,巡街去了……
“郎姐姐快来啊,他们打人了!”
没承想,郎苑才离开不到半小时,马小兰就哭哭啼啼地打来了电话。郎苑一听脑袋就大了,也没顾上拦车,放开脚步一路狂奔,十分钟就气喘吁吁地赶回了花市。
现场的情境让郎苑火冒三丈。一个粗壮的摊主正骑在马大宝身上扇马大宝耳光,马小兰拼命往下拉扯那摊主,一个粗壮的妇女抓着马小兰的头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街。
这正是隔壁摊位的中年夫妇。看来是马大叔的蝴蝶兰价高也畅销,抢了他们的生意?
“住手!”郎苑大喊一声,上前去拽着那摊主的胳膊往下拉。那摊主毕竟不敢打警察,但是仍然扇了马大宝两个耳光才下马。
“放手啊!”郎苑又去掰那妇女的手,却听那妇女哭咧咧地喊道,“警察打人啦!女警察打人啦!”
中气十足,声名远扬。
郎苑给顶了一个大跟头,手上一使劲,那妇女的手终于被掰开了,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骂,“警察打人啦!女警察打人啦!女警察打死人啦!”
中间夹杂着对女性某些部位的描述,还夹杂着女性长辈的亲切问候。集市上本就人多,周边围观者甚众,不明真相者开始指指点点的,也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照。
郎苑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马小兰被撕掉了几缕头发,马大宝浑身泥巴嘴角流血,父女俩抱头痛哭。蝴蝶兰大概是卖掉了几盆吧,剩下的全都被摔了个稀巴烂。
“他们是一家子的!警察就能随便欺负人吗?过来就抢了我们的摊子,还打人!这是什么个世道啊,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啊!”
那妇女哀嚎一阵,控诉一阵,更多人拿手机拍着一身警服的郎苑,背景是坐在地上哭诉的农妇,农妇身后是被砸得乱七八糟的盆花——马大宝的蝴蝶兰……
这是什么个世道啊,还让不让警察活了啊!
郎苑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
他们是在社会底层打拼的穷人,赶集摆个摊子,挣一点微薄的收入以供糊口,本来是值得同情的,郎苑也一直尽可能地帮助这种穷苦百姓。
但是,谁说“为富多不仁、穷人有底线”来着?
这分明是“穷生歹毒,富涨良心”啊!
第九十六章 别把警察想得那么坏
“就在这停车吧!”
据说,几百年前的水清沟,河面宽达三四十米,也曾经波涛汹涌过。而今就剩下了三四米宽的水流,沿着南岸潺潺地流淌。也算是一条河中河吧,味道就有点臭。
北侧则是广阔的缓坡,毗邻牢山区核心商业区的这一段,长约一公里出头,形成了沧海最大的集市。
沧海立市于清朝末年,至今也不过百年出头。水清沟成集,尚在沧海立市之前,可以说是沧海民俗文化的活化石。
此刻,数万平米的集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李隽透过车窗往下一望,这特么怎么找人啊?
王警官倒是老牢山了,至少知道花市的大体位置。需要开到下一座桥头,过桥后再往回走四五十米,嗯,大概就在那个附近。
胖子突然却喊了停车。因为隐约有“嘤嘤”的哭泣传来,像是马小兰的声音。还有一个中年泼妇在骂警察,说女警察打死人了云云。前面马小兰给胖子打电话时,也说给郎姐姐先打了电话。
看来,郎苑已经赶过来了,事情却没处理好?
李隽刚刹住车,胖子就推门而下。然后在两位警官目瞪口呆地注视中,胖子沿着南岸五六十度的陡坡“蹬蹬蹬”下去,毫不迟滞地纵身一跃,跨过河面,挤进人群消失不见。
艾玛,空中飞人?两位警官面面相觑……
果然就在这儿。果然是一地鸡毛!
胖子破开围观的人群,走到核心处,指着已经石化掉了的郎苑,笑眯眯地问那个男摊贩,“是这个警察砸了你的摊儿吧?”
“是啊!”那摊贩后退了一步,倒不是要躲避什么,而是离得太近说话需要仰头。
“这是你老婆?”胖子又指向那个仍在血泪控诉的泼妇,还是笑眯眯地问道。
“是啊!”这回那摊贩多少有点警惕了,但回答得还是很硬气。
“哦!”胖子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指向了抱头痛哭的马大宝父女,“他们又是谁?”
“你……谁啊?”那摊贩不好好回答问题了,好歹也没敢骂出来。瞧这胖子块头太大,怕是弄不过他。
“你别管我是谁啊!我就是随便一问。这个是你的摊吧?哎呀,砸得可真够彻底的!”胖子指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