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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我是谁啊!我就是随便一问。这个是你的摊吧?哎呀,砸得可真够彻底的!”胖子指向了那泼妇的背后。
粗数有十个花盆吧,就没有一个完整的。鲜艳逼真的蝴蝶兰,全都骨断筋折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就像哭泣中的马小兰。
呵呵,这些蝴蝶兰,哥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啊!
“说!这到底是不是你的摊!”胖子居高临下地指着那摊贩的鼻子问道。
那摊贩嘴角抽了抽,没有应声。
胖子的嗓门粗,中气足,虽然是和男摊贩在场中对话,周边的酱油众却听得清清楚楚。
围观的,拍照的,起哄的酱油众,此时也回过点味来了,至少是开始思考了。
是啊,到底是谁砸了谁的摊?
“大伙儿看哈!这不到十盆花,是这父女俩的,都被砸成这样了。这对泼妇夫妻呢,他们的摊应该是那个吧!”
众人顺着胖子的手指看过去,那边果然是好大一片地摊,摆满了各式花卉,却没有人照料。
摊主呢?
马上就有人跟着起哄了,“这有人没人啊?没人我可拿了啊!”
那男摊贩果然下意识地往那边靠了靠,或者也是想离得胖子远些。这个看上去慈眉善目,也一直在笑的胖子,好像是惹不起的。
“大伙儿可看仔细了!这边,也就是这爷俩的摊位,有一个花盆是完整的吗?那边,也就是这夫妻俩的摊位,有一个花盆破了没有?”
此时,郎苑已经脱离了众人视线的焦点,情绪已经缓和了下来身体也不再僵硬——死胖子,你终于来了!
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分说呢……
马大宝和马小兰虽然仍是身心俱痛,却也不怎么哭了——胖哥来了,一切都会解决的!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啊!”胖子巡视着四周,开启了演讲模式。
“是谁打了谁,是谁砸了谁的摊,我想大家伙儿已经明白了吧?这还不好否认,要不然大伙儿拿两盆花试试?”
“我看见有人拍照了,拍这位特别漂亮的警察同志!回头发到网上,乍一看照片的人,会怎么想呢?警察又打人了吧?警察又欺负穷人了吧?我说哥几个也是好意的吧?但好意它不一定办好事啊!来来来,往这儿拍,胖哥我没这么胖时,每天都是被自己帅醒的……”
众人哄堂大笑,一起看向了那位特别漂亮的警察同志。哈哈,居然脸红了哦!
脸红红的瞪了胖子一眼!
胖子脸皮一尺厚,根本不畏惧任何眼神,反而更加来劲了。
“我也不妨给大家伙儿介绍一下,这位特别漂亮的警察呢,不是外人,她就是我老婆!她从不欺负人的,她就会欺负我!而这爷儿两个呢,是我老婆的帮扶对象,他们无辜被人欺负了,我老婆能不着急吗?”
“但我相信,我老婆再着急,她也不会打人,连骂人都不会!你们看看,我老婆被人骂的,楚楚可怜呐!”胖子嬉皮笑脸地朝着郎苑凑近了些。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郎苑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马大宝父女,也彻底不哭了,马小兰扶着马大宝站了起来。
“最后我再多说一句,别把警察想得那么坏!你自己想想,你遇到事情时,是不是第一时间就会想到警察,第一时间就要报警!”
“哎哎,说你呢!把我老婆的照片删了哈!那是我老婆!”胖子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郎苑搂起来了。
郎苑当然是抗拒的,但哪能抗过野兽的力气?一个弱女子,只好有他去。
哄笑声中,果然有人在操作手机。有的是删照片,也有的是给胖子夫妻照合影。胖子还很配合得摆着姿势。
那男摊贩面有畏惧之色,想跑又丢不掉摊位。好像已经有人过去挑花了,搬着就走,没找人交钱……
那泼妇却是天不怕地不怕,在脸抹了一把鼻涕,在地上抹了一把泥,披头散发地朝着胖子冲来,一边冲一边叫骂,略去女性关怀和祖宗崇拜,就剩下了几个字,“你打死我吧!打死人啦!”
胖子又好气又好笑,横的竖的黑的白的,哥都能对付。
但泼妇还是第一回挑战哎!这一把鼻涕一口痰的,撕扯起来,哥怎么着都是个输啊!
眼见着泼妇张牙舞爪地扑来,伸出黑压压的尖利指甲,怎么办?
急,在线等……
第九十七章 一场不对称的热闹
“……”
屏蔽掉关于女性某器官的形状、色泽、气味的描述,以及该器官与一条公狗的亲密关系之后,那泼妇嘴里喷出的大串字眼就变成了上述。
污言秽语只是辅助,类似于武打片的音效吧。那泼妇的两只手臂抡得风车一般,整个人有如母猿附体,矫健灵活地朝着胖子扑来!
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胖子嘴角直抽抽,眼角直哆嗦,却只好狼狈不堪地退避,躲得踉踉跄跄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
围观的酱油众本来已经逐渐退去,不少人还顺手搂了一两盆花,这时候又重新驻足观望。
胖子过来之前,那泼妇的哭嚎和控诉效果上佳,一直稳稳地占据着上风,可以说是恶人先告状的成功范例。
胖子过来之后,带着一脸的憨笑,也是敌我未明吧,那泼妇并没有把他当作一回事。胖子当然也一直没有正眼瞧过她,随便问了男摊贩几句,接着就展开了演讲。
等泼妇明白过来时,形势却已经完全逆转了。本来同情弱者痛恨警察的围观者,再看她时,眼里全是鄙夷甚至忿怒。
这一切,都怪这个死胖子!
那泼妇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舍生忘死地扑向胖子,居然战斗力爆表。
众目睽睽之下,胖子节节败退,泼妇穷追不舍,两人在场中兜起了圈子。泼妇气焰熏天,胖哥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差点被挠在了脸上。
这一爪子上去,不得开几道血槽啊?!
艾玛,口舌便给的胖哥,看上去也是刚猛无俦的,怎么败给了一个哭丧骂街的泼妇?
“踹她!”
“往死里踹!”
不少围观者乱七八糟地喊着。
胖子在紧急避险中好歹露出了一丝难堪的苦笑。还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啊!哥真要是往死里踹,那还不得……弄脏了鞋底啊?
马小兰急得眼泪又重新落下来了,马大宝则急得两手互搓。围观的酱油有胡乱出主意的,也有笑骂的,甚至还有拿手机摄像的——这是一场不对称的热闹啊!今儿这集,可真是赶着了!
“小郎,这是怎么回事?”
王警官和李警官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刚才一路朝这边挤,两人的警服都被挤得皱皱巴巴的。李隽干脆把帽子拿在手里扇风,大冬天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郎苑脸上不像是哭,也不像是笑,表情还挺难拿捏的——死胖子,你不弄点幺蛾子出来,真的会死吧!
眼见着胖子一个趔趄,泼妇紧跟上去。小李连忙掏出了警棍,“卧槽,胖哥危险啊!”
不过,没等小李上前助拳,啊不,上前制止斗殴,场上的形势又起了变化。
只见那泼妇右手做钉耙状,左手则化挠为抓,纵身一跃,带着风声扑到了胖子身上!
“啊——”
随着一声惨叫,郎苑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围观的酱油众也全都张大了嘴巴。
只见那男摊贩——刚才他在哪儿呢——右边耳朵被撕掉了半拉子,左边脸则出现了三道深深的血槽。两边均是鲜血直流!
那泼妇两手同时建功,更是得势不饶人,继续蹂身而上,吊在了男摊贩的胸前。待要下嘴咬人时,这才发现目标有些熟悉。
胖子呢?
众里寻他千百度,胖子就在男摊贩身后三十余公分处——那男摊贩被胖子一只手平举着……
现场魔幻般的静止了,不但静止,而且静谧,连市场的嘈杂声音都遁去了。
让我们把镜头再拉远一些。
胖子单手抓着男摊贩的后衣领子,平伸向前。貌似是想尽量地远离接火点,以免被溅一身血。
男摊贩两脚悬空二十余公分,腰上却夹了泼妇的两腿。
那泼妇左手扯着男摊贩耳朵,右手挠出血槽后,下滑到男摊贩的肩膀上借力。本待就势咬向男摊贩的脖子,却发现目标不对,随即上半身后仰,终于与男摊贩的上半身呈三角形固定。
胖子右手平举着这个三角形,左手却挠着后脑勺。两只眼睛眯缝起来,满脸都是无辜,眼神甚至有些迷惘——这是咋的了?
“啊——”
静止和静谧或者只存在了一瞬间,这个诡异的画面却深深地印在了围观者的眼底。前面惨叫的是男摊贩,现在惨叫的是泼妇。
男摊贩疼痛难忍,早已忘了自己悬在半空,一巴掌扇了出去。泼妇的脑袋正处于最佳受力半径,顿时肿了半边脸,远远地飞了出去。
遗憾的是,男摊贩忘记了一点,他的半拉子耳朵还揪在泼妇手中。
更遗憾的是,泼妇也忘了。
“啊——”
男摊贩又是一声惨叫,胖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松开了手。男摊贩摔倒在地,可能还在懊悔动手快过动脑。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都不需要为这半拉子耳朵烦恼了。男摊贩捂住了本来长着耳朵的位置,鲜血却怎么都捂不住。
“警官,救命啊!”
胖子所言无虚。不管是谁,遇见问题总是第一时间想到警察的。那泼妇毕竟受伤不重,连滚带爬地到了李隽脚下。因为李隽刚才想上前助拳来着,所以站在了王警官和郎苑的前面。
“你要告他——家庭暴力?”
李隽觉得自己耳朵根发痒,嘴角抽抽着,眼神躲闪地看着泼妇手里的整只耳朵。
按说应该是男摊贩告泼妇吧?罪行也是家庭暴力……
“我要告他!我要告那个死胖子啊!”泼妇打着滚在地上咆哮。此处仍有若干不洁字眼被屏蔽。
“告他?胖子怎么你了?”李隽的嘴角继续抽抽。
就算郎苑需要回避,也有两个警察现场目击,还有数百个张大了嘴巴的酱油众。甚至还有好事者拿手机录了像。
胖子始终没碰着这个泼妇啊!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躲得够快。刚才的战斗过程简直精彩纷呈,啊不,险象环生。胖子的脸好几次都险些被挠了,就差了那么一丝丝吧。
至于被挠的后果,这里已有物证。小李告诫自己不要去看,但还是忍不住——耳朵天天见,从未想过耳朵如此可怕。莫不是因为以前见的都是两只对称?
“快扶着他上医院吧,快点的话,兴许还能接上。”王警官走上前来,也是瞧着那只血淋淋的耳朵犯眼晕。
王的耳朵根同样发痒。幸亏开局不错,从接触胖子时就抱了善意。以后也绝对不能得罪了这位胖哥,否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花帽子栽在胖哥手上,不冤啊……
对了,更不能得罪小郎警官。貌似这泼妇两口子,也是冒犯小郎警官在先的?我什么要说也?
郎苑近在眼前,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属于凌然不可侵犯的范畴。她叹息了一声,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这个地方人山人海的,救护车也只能开到附近的桥上。
第九十八章 或者更像刘备些
“大叔,你有没有事?”
胖子把马大宝扶到了红老鼠上。马大宝看着满地狼藉的蝴蝶兰,叹口气说,“我没事。净给你俩添麻烦了。”
“大叔,不是你添麻烦,他这人是属扫把星的,专门招惹各种麻烦。”郎苑也上前帮忙,说话就不太好听。
马小兰心地善良得过了份,还上前帮着扶那男摊贩来着,却被那泼妇尖叫着推开了,好歹没敢上爪子挠。隔壁摊子上的各色花卉,已经被人拿得所剩无几了。那泼妇好歹想起了拿收钱找零用的腰包。只是她想起来这茬时,已经爬了半截的缓坡。结果一直被她扶着的男摊贩,又叽里咕噜地滚了回来。
反正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所以郎苑又犯了圣母病。
“我又没让那泼妇撕她老公耳朵……”胖子嘟嘟囔囔的不服气,说话时一脸的无辜,甚至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就像害怕郎苑也给他来这么一下子似的。
天地良心啊!哥只是举个盾牌而已,谁知道那泼妇如此彪悍呐!血淋淋的整只耳朵,可吓死宝宝了……
“从法律上讲,这只耳朵被扯下来,与你的行为存在一定的因果关系。”郎苑面无表情地说道。
“法律怎么这么无耻啊!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吧?”胖子瞪大了牛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