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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裴,你终于回来了。”
顾青裴跟她拥抱了一下,笑道:“是啊,我回来了,而且不打算再走了。”
赵媛并不知道他出国的真正原因,虽然后来问过有关原炀的事,也被顾青裴一句“逢场作戏”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万幸自那之后,赵媛就没再问过。
此次俩人见面,聊得也都是工作、父母、孩子的事。
尤其是聊到孩子的时候,顾青裴打趣地说:“怎么没把小丫头带来让我看看,我准备了这么大一个红包呢。”顾青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地红包。
赵媛扑哧笑了,她把红包推了回去,“你别急着给。她奶奶说她年纪小,怕受风,说要再过段时间才能出门,到时候摆满月酒,一定请你。”
顾青裴把红包塞进了她手里,笑道:“那这个就不给你女儿,给你,给勇敢的妈妈。”
赵媛也并没有怎么推托,大方地收下了。
自从她结婚后,顾青裴就不再支付她的赡养费,不过,顾青裴其实不介意养她一辈子,毕竟早在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就是做着那样的心理准备的。
赵媛看着他,“青裴,有了孩子之后,感觉太不一样了,真的,就好像整个人都……完整了。你呢?你不考虑要个孩子吗?”
顾青裴叹了口气,“我爸妈这不天天催呢吗。我打算,找个代孕的吧,这个问题,看来是早晚要解决的。”
“我支持你。”
俩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在菜还没上齐的时候,俩人聊得正投机,顾青裴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道冰凉的声音,“这不是顾总吗。”
顾青裴身体一震,回过头去,正看到原炀带着他的女朋友站在他们后面。
赵媛一眼认出了原炀,原炀这样的相貌,看过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惊讶地看看顾青裴,又看看原炀,但那表情很快掩饰了下去,变成浅淡礼貌的微笑。
顾青裴放下筷子,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伸出手,“原总,真巧啊。”
原炀看着他的手,足足怔了两秒,才伸手与之相握。
顾青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原炀的手抖了一下。
原炀的女朋友冲原炀客气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原炀,“原炀,这位是?”
原炀咧嘴一笑,“我以前的老板。”
“哦。”女孩儿点点头,“顾总,你好。”
顾总跟她握了握手,“原总,不介绍一下你漂亮的女朋友吗?”
原炀紧抿着嘴,没有开口,只是冷冷地看着顾青裴,和他身后的赵媛。
那女孩儿不等原炀说话,爽快地说:“我叫刘姿雯,叫我小刘就行了。”她甩了甩头发,“早知道会碰到朋友,我就画个妆再出来了,真是的,着急忙慌地把我拽出来吃饭,都说不饿了。”女孩儿嗔怪地看了原炀一眼。
原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顾青裴露出温和优雅地笑容:“刘小姐这样已经非常完美,不施粉黛,素雅大方,如疏梅映淡月,碧沼吐青莲,和原总真是般配。”
刘姿雯愣了愣,看着顾青裴嘴角迷人的笑意,脸居然一下子红了。
原炀看着刘姿雯自然绽放的小女儿态,一时怒从心头起,皮笑肉不笑地说:“顾总嘴还是这么甜。”
顾青裴不以为然地笑笑,转身看了赵媛一眼,“忘了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叫赵媛。”
赵媛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
“啊,我还以为是顾总的太太呢。”
原炀目光一暗,伸手扶住了刘姿雯的腰,“既然正好碰到了,就一起吃吧。”
刘姿雯看了看原炀的手,表情有一丝古怪,不过没说什么,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顾青裴的目光也从原炀的手上掠过,他勾唇一笑,眼神很快移到了别处。
赵媛招来了服务生,把菜单递给刘姿雯,“刘小姐,再点些菜吧。”
刘姿雯性格很是开朗,而且有点自来熟,笑嘻嘻地跟着赵媛研究菜,把两个男人撂在了一边。
顾青裴和原炀面对面坐着,俩人由于个子都高,腿不经意间就能碰上,顾青裴只好把腿往回缩,原炀却是全不在意,膝盖时不时碰到顾青裴。
顾青裴只好身体也往回退,为了缓解尴尬,只好问道:“原总怎么会跑到这附近吃饭来,你住在附近吗?”
“公司在附近呢,你呢?”
“是赵媛挑的地方。”
原炀露出一个讽刺地笑容,“你们倒是一直很有默契。”
赵媛悄悄看了原炀一眼。刘姿雯不知道他俩怎么回事儿,赵媛可是亲眼见过的。此时俩人之间这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
顾青裴淡道:“这是应该的。”
原炀的手在桌下握成了拳头,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喝了口茶,“听说顾总自己开公司了,在忙活什么呢?”
“都是我熟悉的,资产处置和地产方面的,混口饭吃罢了。”
原炀挑了挑眉,“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掩不住的嘲讽。
顾青裴笑了笑,“有需要的时候,我不会跟原总客气的。”
原炀低笑了两声,“千万别客气,我能有今天,最该感谢的人不就是顾总吗。”
顾青裴心脏一颤,“哪儿的话,我至多只是辅导了原总一段时间,原总得势,全赖天资过人,和我干系不大。”
他这两天多少对原炀的事业有了了解,他确实万万没有想到,原炀能在两年的时间内,把自己的企业发展壮大到能和王晋一搏雌雄的地步,以原炀的年龄来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他确实做到了。
不论原炀靠的是自己,是运气,还是身份背景,他都做到了,这点确实让顾青裴刮目相看。他曾经并不是没想过原炀会有这一天,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清晰地意识到,他和原炀的距离,已经非常非常远了,哪怕他们现在相对而坐,伸手就能碰到对方。
“顾总真是谦虚。”原炀一只手肘拄在桌面,指骨支撑着下颌,目光如炬,一眨不眨地看着顾青裴,“我的今天,绝对和顾总密不可分。”
这时连刘姿雯也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儿,默默地转头看着他们。
顾青裴冲两位女士笑了笑,“菜点好了吗?咱们先吃吧,这个时间要等很久的。”
原炀拿过菜单,“我再点几个。”他招来了服务员,快速地说了三个菜。
顾青裴微微一愣。
原炀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都是顾总喜欢吃的吧。”
顾青裴垂下了眼帘,干笑了一下。
刘姿雯靠过来,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给顾总当了快一年的助理,顾总从里到外,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原炀加重了“从里到外”四个字,听在顾青裴耳朵里,分外刺人。
刘姿雯皱了皱眉头,赵媛做出淡然地表情,转过了脸去。
原炀给顾青裴倒了一杯茶,“你以前不喜欢吃火锅之类油腻的东西,怎么,在国外呆了两年,口味都变了?”
顾青裴有些受不了原炀现在说话句句带刺儿,阴阳怪气的,他讪讪道:“山不转路转,人总要变的。”
赵媛也感觉到了原炀的咄咄逼人,淡淡地说:“是我挑的地方。”
原炀扫了她一眼。
赵媛心里一惊,冷汗立刻下来了。原炀那个眼神,跟两三年前他看到自己和青裴抱在一起时没有任何差别,不,应该说,那种让她恐惧的感觉更甚。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怕。
赵媛从小到大都是个挺强悍的女人,这是第一次她因为一个男人的一个眼神,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气氛一时很是尴尬。
顾青裴虽然没看到原炀的眼神,但大概也能猜到怎么回事儿,他心里很是不舒服,他拍了拍赵媛的背,“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你刚做完月子,其实不该老往外跑。”
赵媛勉强笑了笑,“什么老往外跑,你是我做完月子见得第一个人。”
“姐姐刚生了宝宝啊。”刘姿雯兴奋地说。
赵媛笑道:“是啊,我给你看照片。”她拿出手机,两个女人开始研究孩子的照片。
原炀凉凉道:“你对她还是那么关心。”
顾青裴皱了皱眉头,冷道:“应该的。”
原炀斜睨了他一眼,话锋一转,“我在青岛弄了块地,正在找人合伙开发,你有没有兴趣。”
顾青裴一点都不想和他合作,按照他的性格,就算没兴趣,也会委婉地推拒,但这次他连绕弯的心思都没有,直白地说:“原总生意做得那么大,我这种小打小闹的,实在不够格和原总合作,我公司现在是处处等着用钱,多谢原总的好意了。”
原炀眯着眼睛看着他,“你连什么项目都不问,就直接拒绝,这可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啊。”
顾青裴笑了笑,一摊手,“再好的项目,也挡不桩没钱’两个字。”
原炀嗤笑道:“顾总不会是在跟我哭穷吧,你如果张嘴,我会帮你。”
顾青裴笑着摇了摇头,这次连客套都免了,“不用。”
原炀低声道:“怎么,害怕欠我的?”
顾青裴抬头,目光明亮,“我早当我们两不相欠了。”
原炀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这一次,顾青裴看得清清楚楚,他暗暗心惊。
“两不相欠。”原炀一字一顿地重复了这句话,就好像要这四个字嚼碎了吞进肚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白天开了俩会(星期一总是固定一个例会,加若干其他屁会),然后晚上因为一个笑话耽搁了好多时间,今天就这一章了,明天争取写好多好多!
92
两不相欠;多么可笑的一句两不相欠;顾青裴指望用一句两不相欠抵消他这两年来的煎熬?
做梦!
顾青裴越来越觉如坐针毡;他知道;他和原炀不可能当什么“朋友”,他做不到,原炀也做不到;俩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实在是扯也扯不清;此时最好的做法,自然是老死不相往来。
赵媛向来善解人意,她一看顾青裴的表情,就猜到了他想离席;她叹了口气;轻声道:“青裴,我还真有点不舒服了,可能坐月子吃得太清淡了,一下子吃辣的胃有点受不了,要不你送我回去吧。”
顾青裴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好。”他转头对原炀和刘姿雯说:“抱歉了二位,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小情侣用餐了,我先送她回家。”
刘姿雯笑着点点头,“姐姐身体要紧,你们先回去吧。”
原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身体有些僵硬。
顾青裴一边扶起赵媛,一边对原炀点了点头,“麻烦原总买下单了,改天我再补回来。”
原炀冷冷地道:“客气。”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顾青裴和赵媛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刘姿雯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天哪顾总好帅啊,成熟男人的魅力,真让人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
原炀以警告地眼神瞥了她一眼。
刘姿雯冲着他没心没肺地一笑。
把赵媛送回家后,顾青裴一个人开着车在市区里乱转。北京城的变化可谓瞬息万千,两年多没回来,很多地方的路他竟然已经想不起来了。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开到了他和原炀曾经同居的那个小区附近。
远远看到那座二十多层的商品楼,顾青裴的心里五味陈杂。
他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仰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他曾经熟悉的家。
他那时候走得匆忙,这个房子根本没好好处理,其实他也想不好怎么处理。从投资的角度讲,这房子他不该卖,因为一直在升值,从情感的角度讲,他舍不得。
毕竟有过不少好的回忆,人总是念旧的。
可就一直这么放着吗,他都想不起来自己的钥匙放哪儿了,家里还有好多东西,他的家用、收藏品、文件,当时搬家的时候没收拾,现在恐怕早就积了厚厚地灰。
他甚至有些不想走进去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拿这套房子怎么办。
反正也想不起来钥匙在哪儿,就这么放着吧。
顾青裴甩了甩脑袋,开车走了。
顾青裴最近接手的一个地产项目,正处于报批阶段,顾青裴天天都在忙活,期望能把容积率批高一些。他打算把这块地的一切报建手续都批好后,再高价卖掉,他只想做地产,不想做房产开发,房产开发太耗费精力,后期还有许多维护费用,资金回笼慢,而且容易出官司,以他公司现在的情况,流动资产只有几百万,只要多一个项目启动,钱立刻就花光,只适合做快循环投资。眼下他们的重点项目,就是这个报建工作。
说是快循环,短则也得三个月到半年。他和下属在到处跑关系的时候,也在不遗余力地寻找着合适的买家。
这天,顾青裴正在办公室和下属研究方案,办公室外有人敲门。
“进来。”顾青裴头也没抬。
前头的小姑娘开门进来了,“顾总,有一位您的朋友找您。”
顾青裴“哦”了一声,“叫什么名字?”
“姓原。”前台小姑娘眨着眼睛说:“长得可帅了。”
顾青裴的项目经理开始笑话小姑娘,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