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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险闪开飞踹,赫连熙从背後又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刚毅薄唇在他耳边暧昧轻笑道:「谁?当然是二十年前那一夜的人!仲弼,难道你忘了那一夜不成?我可是魂牵梦萦了二十年,一直念念不忘哪……」
「赫连,你给我闭嘴!」神奇地,官仲弼竟然涨红了一张脸,气急败坏怒喝某个不要脸的人。
见他被自己逗得怒发冲冠,赫连熙不禁开心地狂声大笑,直到帐外传来众位元老部属的调侃催促声——
「两位老大,别净躲在帐内恩爱了啦!快出来见兄弟们,否则大家可要闯进去了。」
「走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别害羞,出去见客吧!」搂著人,赫连熙朗笑不已。
「混帐!谁是丑媳妇了?那些老兄弟我熟得很,还会害羞吗?」官仲弼气怒叫骂,然而横眉竖目的凶恶摸样在临出帐门之际,却突然垮下又苦了起来。「阿娇,不能给我松绑吗?这样出去见人多丢脸。」
「松了绑,你会不逃?我可不想再寻你寻个二十年之久!」横睨一记,说到这个,赫连熙就黑脸。
想当年,这家伙一逃就不知逃到哪儿去,害他惊怒之下,除了攻打一窝窝的贼窟来发泄外,还派人四处打探消息。
谁知这一找就找了二十年,直到前些日子才听中原那儿传来的消息,说是江南陆家庄的婚礼被阻,而阻挡婚礼进行的就是个名叫官仲弼的男人,当下他惊喜交集,二话不说,马上领著一队老兄弟,千里迢迢从塞外赶去中原,直接闯进陆家庄劫人。
听他没松绑的打算,官仲弼又气得马上撂狠话。「赫连,不要以为你可以绑我一辈子!在陆家庄的时候,若不是我一时太过震惊,不小心让你给制住穴道,你想抓我回来还有得拚呢!」
「是!我了解你的能耐,所以……」嗓音一顿,露出凶残狠笑。「想要我放你,在床上吧!」
「妈的!赫连,你这个下流胚子……」
霎时,就听某人愤怒叫骂声不绝,而赫连熙则恍若未闻,迳自掀开帐帘,押著他步出毡帐外,霎时,一群元老级成员全围了过来,眼见某人双手被绑,挣脱不了赫连熙的怀抱,不禁暧昧地贼笑调侃——
「官老大,别挣扎了,好好窝在赫连老大的怀里吧……」
「就是!就是!咱们赫连老大二十年的相思哪!说有多浓就有多浓……」
「赫连老大憋了这么久,官老大你该慰藉慰藉他的!这些年来,我们这些老兄弟都担心他会憋出毛病来哪……」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带有浓厚暗示意味的言语,惹得官仲弼脸红更甚,骂声连连——
「娘的!你们这群混帐,最好不要让我松绑,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闻言,众大汉更是一阵哄笑,而赫连熙则搂著他登上营火前的高台上,对著台下众部属朗朗开口了——
「各位,我身旁这人,资深的老兄弟想必大家都认识,年轻一辈不清楚的,那就容我介绍给大家。他就是与我并称『塞外双鹰』的另一只鹰,也是四十二队铁骑二十年来传说中的另一位老大——官仲弼。」
此言一出,资深老兄弟们口哨、鼓噪声不绝,年轻的铁骑队成员则人人脸上露出兴奋崇拜神色。
哎呀!传说中的人物呢!听说四十二队铁骑就是他与赫连老大一同打下的威名,只是不知为何,在二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没想到如今竟有幸见到,太令人兴奋了,不过……这位传奇人物怎会被绑著押上台啊?似乎有损那么一点威名喔!
正当资深元老偷笑,年轻成员既兴奋又纳闷当中,赫连熙再次朗声开口——
「今天,聚集众位兄弟,除了庆祝四十二队铁骑另一位老大回归外,还有件喜事要对大夥儿宣布,那就是我赫连熙要成亲了,成亲的对象就是与我一起打下铁骑队这片基业的好夥伴——宫仲弼。」话落,他大胆又豪放地在众人面前深深吻住一脸错愕的某个可怜人。
看著台上两个男人的激吻,一群资深老兄弟不由得狂笑叫好,而年轻的则在初时的惊愕过後,受到元老级队员的情绪感染,忍不住也兴奋叫好起来。
霎时间,喧哗鼓噪声震天响,好一会儿後,当赫连熙吻够餍足,放开怀中之人後,官仲弼却气得一脚踹去。
「赫连你这个王八蛋,谁要和你成亲了……」破口大骂,双手被绑,还有两脚可以飞踢。
「乖!仲弼,咱们夫妻吵架别在众兄弟面前,难看……」飞快闪过,还有余力调侃。
「妈的!谁和你是夫妻?不要跑!给我踹一脚……」
一时间,高台上激烈上演一出脏话连连的追杀戏码,而台下看戏的人可乐得很,击掌叫好声此起彼落不断响起中……
「原来……小爹是让人给劫来当押寨夫人哪……」离绿洲一小段距离的某座小沙丘後,官采绿看著远方高台上的「精采表演」,忍不住揉揉鼻子笑了起来。
「小爹……可能是被迫的!」否则就不会吻完後,气冲冲地追杀那个高大男人了!僵硬地将目光自远方高台上转回,霍少霆瞪著她,嗓音有些乾涩。
听著这对师姊弟的对话,同样窝在沙丘後观察「敌情」的其余四人纷纷乾笑,心中还对刚刚亲眼目睹两个大男人接吻的画面而震撼不已。
「霆弟,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该去营救小爹,好保住他的贞节吗?」探头瞄了一眼高台上的追杀戏码,官采绿兴味笑问。
「如果还在的话……」霍少霆喃喃自语,随即横她一眼。「不救,难道你要任他让那个男人吃乾抹净?」
哼!小爹双手被绑,一看就知被那男人用强的,当然要救回来啊!若小爹对那男人真有意思,那也得在他有自由意识下做选择,用强的就是不对!
「哦!那你要怎么救?」瞄了瞄前方那一大片「敌军」,官采绿将难题抛出。
「跳上高台,替小爹松绑,让他做选择!」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方式。
「也好。」想了想,她点头赞同。「需要我和你一块过去吗?」纯粹问问。
「不用!」摇头拒绝,心知那些铁骑队的人对小爹没有恶意,霍少霆自然不觉得自己独自过去面对一大群人会有啥凶险。
「独自一人有些冒险,还是我们陪你一起过去。」一旁,陆承云总算由震惊中回神,提出自己的意见。
「不用!你们在这儿等,看看情况怎样再说。」话落,人已自沙丘飞身窜出,如一道闪电似的朝高台急射而去。
沙丘後,众人眼见他迅疾的飞掠身影,同样的,高台上正被某人追杀的赫连熙亦惊觉一道雷霆万钧的身影朝高台扑来,当下心下一凛,飞快跃至官仲弼身前,意图保护他。
哪知官仲弼见到来人,不但不感激赫连熙的心意,反倒「窝里反」地一脚将他踹开,高兴到痛哭流涕地朝那飞掠而来的身影扑去。
「呜……少霆,你来救我了!我就知道你待我最好了!」不愧和某黄花老闺女有著血缘关系,官仲弼扑进霍少霆怀里,哭诉著和官采绿一样的感动话语。
才落在高台上就马上被小爹一把扑进怀里,霍少霆隐忍地任由他在自己胸口磨蹭,银剑一拔,瞬间划断缚住他的绳索。
双手一得自由,官仲弼不但没退开,反倒两手一环,将霍少霆抱得更紧,嘴里不停哭诉,「少霆、少霆,我被欺负了!你要替我讨回公道,呜……」
眼见这突然发生的异变,台下一干铁骑队成员纷纷哗然,不知这突然冒出的年轻男子和官仲弼究竟是何关系;至於方才因想护人,却反而被「背叛」踹开的赫连熙却妒意上心,脸色阴沉得吓人。
「仲弼,他是谁?」嫉妒逼问,又见他紧窝在年轻男子的怀里,神态甚为亲昵,赫连熙忍不住吼了起来。「放手!不许抱他!」
「我高兴抱就抱,还得你同意吗?」官仲弼冷哼,随即又佯装可怜兮兮地转向儿子哭诉。「少霆,我被这土匪给强劫来的这些日子,一直被虐待,吃不好、穿不暖,好可怜啊!」
「恶心,放手!」嫌恶推开自家小爹,霍少霆瞄他一眼,冷冷哼道:「是吗?我瞧您倒胖了不少。」
「呜……人家哪有……」
眼见爱人无视自己,迳自和这突然冒出的年轻男子亲昵哭诉,赫连熙气得又吼人,「官、仲、弼!」
「叫屁啊!」迥异於面对儿子的可怜样,官仲弼怒声回吼,随即命令儿子。「少霆,他欺负我!打他!」
横了一记「谁理你」的睨觑,霍少霆懒得在这儿穷搅和,只是冷冷淡淡问了一句,「您是要选择留在这儿当『押寨夫人』,还是要跟我走,离开这儿?」
「留下!」某人雷吼。
「跟你走!」另一人笑得很乐。
闻言,霍少霆点头,随即看向赫连熙。「他选择离开,告辞!」话落,扯著自家小爹就要转身走人。
「不许走!」妒意蒙心,赫连熙怒声大吼,为阻挡两人离去,大刀一抽,以著石破天惊的气势攻了过去,
赫见他动手开打,霍少霆不惊不惧,仅是冷笑一声,一把推开官仲弼,扬手一挥,银剑挡刀回击。
霎时间,刀剑交击的铿锵声四起,青光冷芒闪耀不绝,两道身影交战不休,快得让人几乎要分不清谁是谁来。
「哎呀呀!开打啦!」退至一旁观战的罪魁祸首眼见两人交缠不休的身影,不由得兴奋地大吼大叫,「少霆,上啊!上啊!让这个不要脸的劫匪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吵死了!
缠斗中,霍少霆恨不得能分心去塞住某人不断吼叫的嘴巴。
可恶!仲弼他竟然……竟然心偏这个年轻男子,究竟他们两人是何关系?莫非……不行!仲弼只能是他的!
想到自己的猜测,赫连熙妒火大炽,杀气大盛,狠不得立即手刀这个与他抢人的年轻男子,出招更是冷厉狠绝,刀刀直取要害。
感受到对方突起的杀气,每一刀皆凶残异常,摆明要取自己性命,霍少霆不禁勾起冷笑,自闯江湖来,甚少遇到如此强悍对手,当下好胜心亦起,手中银剑霎时化为万道光芒,雷霆万钧直逼赫连熙而去。
「来得好!」同样多年没遇过这般强劲敌手,赫连熙大吼一声,不避不闪朝他砍去狠戾致命的一刀。
「哇——住手!谁教你们玩真的啊……」一旁,原本嬉笑看戏的官仲弼,在惊见两人认真起来,都使出致命绝招,当下吓得惊恐吼叫,飞身就要扑去阻挡两人的「自相残杀」。
然而,他才一动,另一道身影却宛如流星般射进高台,比他更快介入两条交缠不休的缠斗当中。
霎时,两道喷洒在空中的血珠与「砰」地一声响像是同时发生,随即两条缠斗的身影双双往後摔飞出去,换了个纤细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那儿。
所有的变化都在眨眼间发生,让所有人几乎应变不过来,只有官仲弼在瞧清那姑娘的面貌後,诧异地喊了出来——
「采绿!」
闻声,官采绿神色冷煞朝他瞥了一眼,随即缓缓朝胸前中了一剑一掌,如今鲜血直冒,倒在地上还爬不起来的赫连熙而去……
「采绿,手下留情啊……」官仲弼冷汗直冒地为某人求情,可却说什么也不敢靠近过去,就怕自己会遭到池鱼之殃。
完了!采绿发飙了!呜……他这个女儿从小性情就懒散随和,甚少发怒的,可只要一发起火来,就非常、非常的恐怖啊!从以前到现在,他也只看过她发过一次火而已,而那次的经验让他……印象深刻哪!
恍若未闻官仲弼的求情,官采绿来到尚未爬起的赫连熙身旁,向来慵懒含笑的嘴角此刻却勾起凶残笑痕。
「敢伤我家霆弟,好样的!」含笑嗓音一落,足尖已踩上赫连熙胸膛,也未见她有使啥劲,就听「啪、啪」两道肋骨断裂声响起。
闷哼一声,赫连熙痛得冷汗直冒,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愤怒狠瞪著眼前这个不知又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
「大胆!敢伤我们老大,纳命来!」台下,铁骑队一干大汉此时总算反应过来,气得纷纷拔刀就要冲上台。
「大胆!敢伤我女儿一根寒毛,我就要你们好看!」不敢对女儿使淫威,官仲弼倒是吼铁骑队的人吼得很威猛。
被另一位老大这么一吼,铁骑队成员一时倒也不敢开打,只能面面相颅,不知该拿眼前这种诡异情况怎么办?
见众人不敢乱来,官仲弼满意点点头,随即涎著讨好笑脸,小心翼翼挨到女儿身边。
「女儿啊!看在小爹的面子上,饶这不要脸的一条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