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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奴才这就去。”书童心里欢喜,立刻往外走。
才走几步,他又转身走了回来,伸手去搀扶韩修白:“世子,你再休息几日,等身子调理好了再下床,这里很安全,之前已经有士兵搜过,没有发现我们。”
韩修白能稳稳的坐在这里,自然也知道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重新躺回床上,眼睛看着帷帐顶部,脑海中不断涌出许多事情。
路白池很快就过来,看着这舒醒过来的人,他暗暗称奇,打量了许久,直到确定这身子除了虚了点,没有其它大的问题,他心里暗自得意:“你可真得好好感谢一下我,若不是有我坐镇,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路神医说的是,世子爷,这次你昏迷了好长时间,若不是路神医仗义相救,怕是奴才回去真不知道怎么和国公爷交代?”
韩修白听到这声,心里一沉:“我昏迷了很长时间?”
“怎么?你这是怀疑我的话?”路白池眼睛微眯,脸上很是不快。
书童连忙点头,扳着指头数:“一个月多月了,这些日子世子爷不能吃喝,都是路神医开药吊着命,本来还以为这次凶多吉少了,好在世子吉人自有天相……”
韩修白立刻掀开被褥要下床。
书童心里一惊,立刻上前去阻止:“世子爷,你这又是怎么了?路神医说了,得调理七日才能下床。”
路白池脸色不悦,转身去将医箱背在了身上,往外走:“不想活就早说,省的浪费我的时间。”
他消失在门口,韩修白紧抿着嘴唇:“楚楼那边可有消息?”
书童的手一顿,抬起头,嘴角动了动,有些为难:“世子爷,你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许多事情,楚楼将军他……”
书童听到楚楼死了,当时因为自家主子都生死不明的躺在床上了,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可现在这人醒了,他自然得老实回答。
尤其是这死的人名义上还是世子爷的岳父,那个女人即使他再不喜欢,可世子爷喜欢,她也是世子爷名义上的夫人。
“他怎么了?”韩修白问道。
“燕门关那边传来消息,楚楼将军被西临贼人暗算,已经走了。”
书童斟酌了一会,将这事实委婉的说了出来。
韩修白脸色一沉:“你说是岳父大人死了?”
书童听到这还是‘岳父大人’,就知道这位主子肯定是不高兴的。
他点头:“世子爷昏迷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奴才给主子仔细说。”
韩修白听着他的话,本来还以为老天待他不薄,他还有机会弥补,可以挽救这一切,让她这一生能长命百岁,好好活着。
可楚楼还是死了,还是死在了西临人的手里,前世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是未有改变。
“世子爷,你若是想夫人了,奴才可以去给你请。”书童开口说道。
韩修白看了他一眼,嘴角紧抿,眼底藏着自责,过了一会儿,他重新躺回床上:“不必了。”
书童心里松了口气,虽然他说自己去请,可这人着实不好请,这位夫人头些日子是在西临皇宫的,昨日是由着那位西临皇帝给送了出来。
用句不好听的话,这位西临皇帝就是夫人的入幕之宾,他家世子爷着实是可怜的很,竟然遇到这样的女人。
可为了让世子爷安心养病,如果世子爷还是想那个女人,他就是拼了性命也只能去试一试了。
何府,何苍明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叶安然正对着镜子出神,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看了一眼,站起身走了过去:“老爷,你今日怎么回的这么早?”
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送到了男人跟前。
何苍明接过,一口饮尽,胸膛急促起伏,气的不轻:“简直岂有此理,他真的是不把何叶两家当回事!”
叶安然走过去抬手给他顺气:“那个人是九五之尊,何家和叶家再有能耐,也只是臣子,月妍那事你别插手了,若是因为这点,让这位帝皇记恨在心,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苍明推开她的手:“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若死了,何府的这些都是给月妍的,叶家的也是,现在他都不把月妍当回事,若是我死了,他岂不是更加对我女儿不好?”
叶安然看着落空的手,她缓缓收回,面上带着沉静:“老爷,你要为月妍想想,你不能一辈子为她出头,若是你和我不在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位皇帝会将对你的怒气发泄在月妍身上,到时候你给她留再多,给她争再多,到时候也只会是害了她。”
何苍明目光一闪,认真思索了片刻,他瞅了旁边端庄站着的女人,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一如既往的比谁都看得透。
“你说得对,”他颔首,脸上的情绪收敛,眼底深沉:“他能让大燕吃尽苦头,战败求和,虽然是有何叶两家的支持,可他的能力是不容小觑的,比起那位太上皇,他无疑是潜伏着的一只猛虎,我不能惹怒他。”
叶安然没有说话,她看着男人一副算计的模样,脑海中闪过多年前他青涩,意气风发的样子,岁月催人老,可更老的是心,她的心此时却是一汪死寂的潭水。
“既然皇上这边行不通,就只能从那个女人入手了。”何苍明突然说道。
叶安然的手指一动,脑海中闪过皇宫里遇见的一幕,她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脸,心底某个地方隐隐有些不安。
“我刚刚出宫之时遇到了俞将军。”
☆、623。第623章 意想不到的事情
何苍明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要不是月妍,我可以帮她除掉任何挡路的人。”
“老爷,你打算怎么做?”叶安然开口问道,心里惶惶不安,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自从见到那个姑娘,她就总觉得这丫头并不是大奸大恶之辈。
“我刚刚出宫之时遇到了俞将军。”何苍明想到这点,心里就觉得老天还是眷顾女儿的。
“他和我说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什么事情?”叶安然下意识的开口。
何苍明伸手捋了捋嘴边的八字胡,眼里闪烁着精明的算计:“大燕和西临这一战,西临上下都知道,西临打赢了,可鲜少有人知道,这大燕的顶梁柱,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楚楼死在了两军交战中!”
叶安然心里一扯,眼睛划过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她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拳,又缓缓松口:“楚楼死了?”
何苍明轻轻点头,眼底闪烁着志在必得:“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么大的消息,西临国内竟然一点都没有传开,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越说越激动:“那个女人就是再得宠,她也永远不得越过我的月妍,只要我将这件事透露出去,她就别想呆在皇宫里,一辈子顶多只能做个侍寝的丫头,永远都没有名分,一辈子被我的女儿踩在脚底下。”
他想到这点就心里畅快,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的浊气吐了出来。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是楚楼的女儿,”他还是将这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叶安然眼睛睁大,眼里带着震惊。
“安然,不用我动手,只要我将这个消息传出去,我们的女儿也能咽下这口气了。”
“老爷,你不能这样做!”叶安然想也没想的开口,心里深处闪过慌张。
何苍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脸色沉了下来:“你不为女儿着想就算了,怎么处处阻扰我?莫不是你根本没将月妍当你女儿看?”
叶安然紧紧抿着嘴,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有没有将安然当女儿看,你心里清楚,这些年我根本不欠你的,何苍明,你不必处处拿何夫人这个身份压我!”
何苍明脸色一变,看着眼前女人,想说什么,可对上那一张冷然的脸,所有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哼!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他一甩袖子,抬脚走了出去。
叶安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门口看不到人了,她才走到桌前撑着手稳着身子,此时眼里再也不掩饰情绪,许多情感一触涌出,她抬手轻轻摸向心口,才发现一直以来所谓的心静如水都是假的,她做不到超脱尘世以外。
那个男人竟然死了!
怎么会死?
她喉咙酸涩,有湿意从眼底涌出,闭上眼睛之时,一滴泪从眼角滑了出来。
自从战事胜利,西都的街道上再次恢复了安定繁华,来来往往的人精神饱满,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云衣坊所在的这条街道租金又翻倍的涨了,好几家装修了门面,加了楼层出租,生意朝着一片欣欣向荣发展。
云衣坊的生意越发的红火,即使楚云端一些日子不在,每日出的衣服也是供不应求。
“这是你这些日子在这里帮工的工钱,”楚云端将一个钱袋子递了过去。
俞雅伸手拿起,在手上掂了掂,心里有些欢喜,她将钱袋子打开,一个个数了数,惊讶道:“这么多呀!”
“掌柜的,其实你不用急着给我的,我说过,这些存在你那,这银子够了,你就给我做两件衣服。”俞雅将银子装进了钱袋子,伸手推了回去。
楚云端低头看了一眼,没有伸手拿回来,而是平静开口:“你以后别来了。”
俞雅刚刚端起茶蛊的手一顿,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明天不开门?”
楚云端摇了摇头,再次出声:“我这个小店供不起你这样的大小姐,你以后别来了。”
俞雅这才明白过来,随即声音不平:“这份工是我愿意的,我是不是大小姐没什么关系,该做的我一样也没少做!”
楚云端眉头蹙了下:“可这里是我开的铺子,自然我说的算,我不想见到你,所有请你以后别来了!”
“不想见到我?”俞雅有些惊慌:“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掌柜的,你给我一个机会,你说,我一定改!”
楚云端看着她这副紧张的模样,心里没有一丝的波动:“你没做错,可你的爹是俞詹,这辈子我和你都没有法子共处一个屋檐下,更不可能做朋友!”
俞雅脸色变了变,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是我爹做事惹你生气了?”
楚云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既然那么多小道消息,怎么就没有问过你爹我是谁?或者说,你爹都没有和你这个女儿说吗?”
俞雅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我爹做的事情和我无关,我是真心想和掌柜的做朋友!”
“如果哪天我杀了你爹,你能这样和我说话,我会很高兴的!”楚云端冷淡站起身,眼里带着疏离,抬脚往外走。
俞雅抿了抿嘴,看着桌上的钱袋子,犹豫了一会,还是揣进了衣服里。
定王府门口,路白池从轿上下来,扫到那个鬼鬼祟祟的人,脸色沉了下去,背着手抬脚走了过去:“你这个时辰来这里做什么?”
俞雅身子一抖,抬起头,看着身旁站着的人:“你来了。”
“你怎么这般死皮赖脸?他都说不愿意见到你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你知不知道,男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你是不是偏要他当着全西临人面前拒绝你,你才死心?”
路白池忍不住火气就上来了,他脸色仿如乌云盖顶般阴沉。
俞雅看着他这副模样,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开口:“我这不是没有地方去吗?我站在这里碍你眼了?你不要每次都是一副我爹的架势管我!”
“若是你爹知道了,你以后别说来这里,就是出个俞府的门都难了!”
☆、624。第624章 我们走不到最后
“我警告你,你可别和我爹说!”俞雅眼里带着愤慨,握拳说道。
“我若是说了,你待如何?”路白池冷嗤一声。
俞雅脸色沉了下来:“我是认真的,你若是说了,这辈子你别想我叫你师兄!”
“不叫就不叫,我还不稀罕!”路白池冷哼道,抬脚往里面走。
“路白痴,你不准走!”俞雅几步拦在前面。
路白痴挑了挑眉:“就这么怕你爹?”
“谁说怕了?”俞雅指了指后面:“我就是想让你带我进去!”
“俞雅!”路白池脸色黑沉了下来。
“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地方去了,那做工的地方今天将我开除了,我站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去哪,就只能来这里了。”
路白池听到这声,脸色缓和了一点:“你堂堂的将军府小姐做那种事情也是低贱了自己,以后你也别来这里了,就去我那药铺帮忙,我给你开双倍的工钱!”
“我只想在云衣坊做事,”俞雅执拗开口。
路白池看着她,从小一起长大,鲜少在她脸上看到这样认真的表情。
“真那么喜欢?”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俞雅轻轻点头,脸上带着失落:“只可惜人家不要我了。”
她转过身抬脚往里面走。
很快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下,她抬手指了指身后的人:“我跟着他来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担着。”
说完,她抬脚挤了进去,路白池跟在身后。
天色暗沉,一辆马车在云衣坊门口停下,男人走下来,抬头看了一眼。
昏黄的灯火从屋子里折射出来,带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