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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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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见有点冷场,当下便是岔开了话题:“趁着现在午时休息,周瑜带郡主去营帐四处看看如何?”

阿香见周瑜主动相邀,忙说好。

二人轻轻在军营里散着步。营里的布局很规整,阿香真是太开眼界。

不时有笳声响起,悠扬和苍远。

阿香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说:“这军营里的笳声真好听。”

周瑜说:“这笳声固然是好听,不过我可以不用笳,吹出和笳一样的乐声来。”

见阿香惊奇地望着他,周瑜令人拿来一个鸡蛋,把蛋壳敲裂,把里面的蛋清蛋黄全部倒出来,用针在蛋壳上刺出几个小孔,然后,他温厚的嘴唇抵住蛋壳的裂口处,吐气一吹。

响起了悠扬的笳声,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周瑜拿着鸡蛋壳在吹,阿香还以为是来自于笳的声音。

阿香也学着他敲裂一个鸡蛋,放在嘴唇边吹着,可是阿香发出来的声音却很生涩,断断续续才有几个音。

周瑜见她使劲鼓着腮帮吹着蛋壳,很是可爱的样子,笑着说:“不是你那样,是像我这样吹的,你看我。”

二人一个在教,一个在学,不自觉地身体越靠越近,最后碰到了一起,触电一般,可是却都没有移开。

春风徐徐,挥散着周瑜衣上释放出的兰花香。阿香在吹着蛋壳,能感觉得到周瑜投过来的深邃的目光。

这时,侍卫来报:“护军,主公驾到。”

周瑜和阿香连忙赶到军营中,孙权已在主帅帐内来回踱步,见他们一同回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马上被随即荡漾开来的笑意给掩饰了。

他执着周瑜的手,笑着说:“公瑾和三军将士辛苦了,孤想念你们,特地送来美酒和黄金,犒劳你们。”

周瑜忙称谢。阿香说:“哥哥,你不会又要怪罪香儿一个女孩子家总是私闯军营吧?香儿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玩的,是为了跟周瑜学统兵带将呢!”

孙权脸马上绷得紧紧地:“香儿,平日若是闲得慌,多学点刺绣,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统兵带将?还有,以后不许穿成这样。”

阿香见孙权又不高兴了,撅着嘴不理他,坐下来喝了杯茶。

周瑜笑着看了眼阿香,阿香见他这样柔情的笑,也对他回视一笑。

这一举动被孙权看在眼里,孙权闷闷地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这茶真是甘美!香儿,这茶可是你制出的?”孙权一下子就喝出了这茶的味道与众不同。

“这是郡主特意送来给周瑜,周瑜真是受之有愧。”周瑜也坐下。

孙权喝着这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这茶的味道在周瑜说了这是阿香亲自送来给周瑜的之后,就变酸了。

孙权知道得很清楚,这茶,若没有一天的时间,是制作不成的。

这样淳美的味道不是用茶叶泡出来的,而是用阿香的心泡出来的。

孙权把桌上的茶独自都喝光了,令道:“上酒!”

“哥——”阿香见孙权有点不对劲,轻唤了声。

酒倒了上来,孙权心里愁苦,举杯喝尽,又倒了一杯。

当孙权要喝第十杯时,周瑜那布着厚厚的茧子的手按在了孙权光滑的手上。

“主公,你不能再喝了。”周瑜说。

周瑜用一种哥哥待弟弟的语气对孙权说。

周瑜是个性情中人,不会行假。虽然孙权是他的主公,他对孙权也忠心无二,可是孙权年幼,周瑜和孙策又是结拜兄弟,有时又不免像对弟弟一样提点着孙权。

孙权一愣,被周瑜脸上那种带着点威严的慈爱给震慑住,放了下杯子,点了点头。

“多谢公瑾。孤方才差点喝多了。好了,不打扰公瑾练兵了,香儿,我们回府吧。”孙权的脸上,又回复到英明神武的、收放自如的表情。

十夜月

孙权日夜都在堂上批阅方案、奏折,晚上也不回去睡,柔荑在边上扶侍着孙权。到了晚上,亲自在四角的烛台上点起了灯,堂上灯火辉煌,孙权看奏折也清晰。柔荑亲自泡了杯茶,置于孙权案头,轻轻下去。

吴夫人急急地走入大堂,孙权连忙起身迎接。

“拜见母亲。”

吴夫人坐在高堂上,孙权在右侧置席,跪坐了下来。柔荑则站在吴夫人身后服侍。

“仲谋,听说你这几日,未曾回房休息过,可有此事?”吴夫人正色看着孙权,问。

“这几日公务繁忙,孩儿就不回房歇息了。”孙权答道,心里略有不安。

“公务繁忙?这大堂离你房间只有几步之遥,何来公务繁忙之辩?”吴夫人面带愠色。

孙权默然无语。柔荑焦急地望着他。

“叫兰儿过来见我!”吴夫人令道。

柔荑下去。

不一会儿,谢兰轻步移来,目光冷淡,只微微一欠身:“拜见母亲、夫君。”

吴夫人盯着谢兰的眼睛,在她那明净冷冷的眼眸中,找不到吴夫人想要看到的的急切和痛苦。

“你身为人妻,自己的夫君不回房,却不急不痛,置若惘闻。你,你以为你是谁?”吴夫人怒不可遏,“成天在园子里绣花,平日里见了兄弟姐妹,也不招呼,也不交谈。这下,你还把你夫君赶出房子了!你好大的胆!”

谢兰冷冷地望了孙权一眼,说:“妾自知有罪,请母亲怪罪。”

她清丽的脸微微抬起,凝视着吴夫人,泛着冷若冰霜的光,似乎这一切都是别人所害,她只是一个受害者,可是却愿意勇敢地承担一切一般。

孙权说道:“母亲息怒。孩儿今日搬回就是。”

“仲谋!你是宠坏了你媳妇!入门两年,未得一子,你还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吗?”吴夫人气极,把桌上一个茶杯狠狠摔在谢兰脚前,茶水溅湿了谢兰的裙摆。

柔荑连忙拉住吴夫人,劝道:“夫人万不可动怒啊!夫人身体方才有些痊愈,不可因此事气坏了身体啊!夫人您可是万金之躯啊!”

一席话说得吴夫人怒意消散,她抚了抚柔荑的散落下来的发,望着她乌黑的眼珠,说:“柔荑,还是你善解人意,温柔宽厚。只是我这身子是越来越不行了,却不知何时得以抱抱你二公子的儿子啊!”

柔荑说:“夫人仁慈长寿,二公子还年轻,夫人必可儿孙满堂,福寿安康。”

孙权也说:“母亲保重身体要紧。”

吴夫人本就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见大家都这样说了,当下就说:“谢兰,希望你记得,你现在的身份,是很多女子作梦都想要的,不要这样不知好歹。”拂袖而去。

谢兰缓缓起身,目光还如先前一样冷淡,转身离去,与闻声赶到的阿香擦肩而过。

柔荑叫人把地上的碎杯子收拾好,就下去了。孙权见阿香来了,转身背对着他。

“哥哥,你近日可怎么了?香儿得罪你了吗?”阿香走到孙权面前,拿一双大眼睛望着他。

他坐在案上,拿起竹简,说:“你还知道关心哥哥吗?你怎么不去周瑜那里?”

阿香一听就笑了:“哥哥,你不会吃周瑜的醋吧?不是你把我许给周瑜的吗?”

“过去是这样的,可是现在不会了。”孙权放下竹简,深深地望着她说,“再也不会那样傻了,拿你做工具,来笼络周瑜。”

“哥哥,你不必介意。妹妹尽早也要嫁人的。”阿香坐在孙权身边,靠着他,甜甜地说。

孙权黯然,从竹简之下,拿出一筒帛巾,缓缓打开。

一个美人墨迹未干,在帛巾上对着孙权轻轻的笑。

“这是谁?怎么眼睛和我长得那样像?”阿香问。

孙权轻轻研起了墨,笔头一点,在帛巾上渲染出一片梅林来。

阿香托着脸庞,细细看着。孙权画得如此专注,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凝着水珠,很是含情。

顷刻一幅美人梅花图就已完成,孙权凝视画中美人,问阿香:“香儿,你说这画中人,美丽吗?”

“当然了,美若天仙。”阿香赞道。

孙权卷起画轴,把帛巾放回竹简之下。

“哥哥,她是谁啊?”阿香问。

“她是你亲生母亲。”孙权说。

“哦。”

对于这个从未见过的母亲,阿香向来隔阂得很。因为阿香的灵魂是有一个亲生父亲和亲生母亲的,只是他们远在二十一世纪。

只是为何,孙权会这样专注地画着她的生母呢?

阿香生母死时,孙权才七岁。孙权属于年少老成的那种孩子,也许是因为生母过于美丽,孙权从小就对她有着隐隐的喜欢吧。

又或许孙权有恋母情节呢!

“二哥,你为何要画我生母?”阿香问道。

孙权淡淡一笑,说:“你生母这样美丽的女子,难道不值得我画吗?”

这个理由很牵强。既然孙权不愿意说,阿香也就不问了。

孙权凝视阿香,目光深沉,抓住阿香的手,说:“香儿,我不会再让你嫁人,我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这一句话惊得阿香愣愣在望着他。孙权自觉唐突,脸色转为一笑:“哥哥和你开玩笑呢!哥哥就怕周瑜欺负你啊!”

阿香灵魂年龄比孙权还要大,当然看得出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只是阿香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她深知古代是不兴兄妹恋的,史书上也从未言及孙权与孙尚香有什么**行为,就没想到孙权是爱上她这一层上,只当是孙权最近烦忧过重,喜怒无常的表现罢了。

阿香走出来时,路过孙权的房间,看见谢兰孤身一人,站在园子里,对着月亮叹气。

她总是那样孤单,总是拒绝着一切,为了心中的爱情。

阿香于是走去,叫了声:“二嫂。”

“唔?”谢兰微微侧过头,睨了她一眼,“你不会又来提醒我不要占了你哥哥的床吧。”

阿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

一轮月孤单地扣在天空,观月的人成千上万。阿香觉得谢兰就是这孤单的月,兀自孤单,兀自芳华,是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吸引着人们的视线。

“二嫂,保重。”阿香不知说什么好,只说了这一句,就要走。

这样清高的人,不适合同情,不适合打扰,只适合远远地欣赏。

“谢谢你,香儿。”谢兰对阿香温柔地说了一句。阿香转身对她一笑,她也轻轻一笑。

香儿朝她挥挥手,转身走了。谢兰望着阿香的背影,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快乐,也是这样活泼可爱。她曾有一个芳华无限的童年,吸引了无数异性追求的目光,陆逊也是其中只一。

而今,她为了守住心中最纯净的那一方土地,与孙权近乎决裂,前景茫然。想着想着,她缓缓挪动步子,不知不觉来到了院子里的古井边。

她抚着古井残破的边缘,望着井中盈盈的水,水里映着她美丽却孤独的脸。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她连连后退,转身不再看向这口井,急急跑回了房内。

十一魏篇——东园

现在,故事又要回到几年前,重新来说说曹节的故事了。不要忘记了哦,曹节也是一个重要的配角。

许都。

曹操挟天子以令不丞,天子刘协名为大汉皇帝,实为曹操傀儡。一切事宜都是曹操说了算,刘协无半点权力。

甚至于,朝堂之上,曹操也会冒然顶撞刘协,刘协也不得不让着曹操,心里却苦闷不已。

东御花园内,侍女扶侍着曹操新迎入的、失散多年的女儿曹节吃燕窝羹。

曹节穿上了米色的丝质襦裙,小小的身体端正地坐着。虽然她已渐渐有些忘记了曾经流离失所的日子,渐渐习惯丞相之女的身份,可是由于长期舞蹈养就的习惯,她逢坐逢站都保持着笔挺的姿势。

“陛下!陛下!”一个奴仆紧紧追着一个急行的少年,喊着。

少年戴着皇帝的珠玉冠冕,一身龙袍,秀美的脸上氲着怒气,急急地前行着。

来到曹节附近的一片假山处停了下来。

奴仆赶至,跪下说:“陛下,您息怒啊!小心气坏了身体啊!”

少年的眼睛沉沉地暗了下去,说:“朕在曹操面前,还有生气的权利吗?”

说完,他哭了出来,瘦弱的身体在颤抖着,像秋风里的落叶。

曹节起身,向他走去。

“小姐,您不要去,陛下一定是在生曹丞相的气——”侍女连忙拉住曹节。

曹节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侍女。少年的哭声却声声打动她的心。

曾几何时,她也这样哭过,全身颤抖。

她甩掉侍女的手,一步步走到少年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递给他。

少年吃惊地望着她。

她的脸上没有对皇权的畏惧,也没有对他这个傀儡皇帝的蔑视,只是那么一抹秋风里的天真无邪的微笑。

从小就习惯了勾心斗角,习惯了相互利用和欺骗,十五岁的东汉皇帝刘协,却在这个小女孩眼睛里,看到了信任、同情和善意。

边上的奴仆喝道:“大胆!见了皇帝还不跪下!”

刘协忙对奴仆喝道:“朕允许她不用行礼。”

他接过她递来的帕子,帕子上面绣着一朵红色的梅花。他用这帕子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温柔地对她说:“谢谢你。”

“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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