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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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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心里一惊,这平日文弱书生一个的陆逊,记起恨来倒是够狠的,怪不得后来夷陵之战把刘备都逼死在了白帝城。

阿香说:“所以你就把我们孙家都当成仇人,对吗?”

“这个书呆子的话,你也要听啊!”忽然从后院的另一角,走出一个宽袖长衫的男子,丹凤眼,秀气的脸。这不是步骘吗?

“你们难道是断背?”阿香吃惊地说,怎么她见到陆逊的时候,总能见到步骘啊?

“断背?何为断背?”步骘问,走到阿香面前,拿着把羽扇顶在香儿的下巴下,说,“小香变得越来越漂亮了,这回可不会再去救什么哥哥了吧!”

阿香拿开了他的扇子,说:“我可不想见你,你每次都自己要出来!”

步骘笑笑:“这回我不但要见你,而且还要天天都见到你了!”

阿香不解。

步骘说:“步月如是我堂妹,我来此城为我堂妹夫祝寿的同时,更想寻求一个明主,实现我的理想。”

阿香说:“你是想投奔我哥哥?”

步骘笑笑:“我的眼光比伯言的好。我正是要来投奔孙权。”

“那陆逊也一起来吗?”

步骘望望陆逊,说:“总有一天他会来的,他会明白,仇恨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它毁灭得是自己。”

六城外发米

过了几日,步骘来投奔孙权。孙权出门迎接,待为上宾,几日之后,任步骘为主记,在其身边做事。

不料,气候异常,天降洪涝,大水冲破堤坝,涌灭稻田,农户无物可耕,民心大乱。各地灾民走投无路,大多数聚集在东吴都城以乞讨为生,而都城之外,则有大多数饥民落草为寇,四处抢劫甚至放火杀人,城里人心惶惶,纷纷涌入孙权府衙请命。

面对如此多的灾民,孙权很是焦急,在宫内来回踱脚,苦无对策之下,急忙令周瑜入府议事。

周瑜提出孙权刚刚接掌大位,可以开仓济民,一方面可以暂时缓解百姓的疾苦,另一方面也可以树立威信,收拢民心。孙权依言照做。

然,开仓济民的政策仅仅推行了半个月左右,两个粮库便已然告罄。只是光靠政府库粮,是远远不够这么多的灾民的。在众人苦无良策之时,周瑜想起在东吴颇有名望的陆真,一念至此,当下便是对孙权建议,召见陆真,陆真的家族是书香门第,在东吴一带影响颇高,如果他愿意率先带头捐出他府上的部分粮食,并利用陆家的声望号召其他家族共同捐粮,届时孙权再发放奖励政策,承诺给在本次灾祸中有贡献的人家以良田,则此事可解。

眼见着城外的混乱一日胜似一日,宫人几乎一个时辰便要来宫中向孙权汇报一次城内的混乱,见此情景,孙权已然不能再等,当下便是命周瑜暂管开仓济民之事,陆真的事,由他亲自处理。

孙权即刻驾车来到陆真的府上,与陆真谈及此事。面对着孙权提出的条件,陆真拿不定主意,起身便是对孙权施了一礼,恭敬道:“此事兹事体大,请将军稍等片刻,陆某去和夫人商议一下,再行定夺。”

孙权焦急,在厅上来回踱步,许久不见陆真出来,心中更是急躁,当下便是直冲入内阁,然,尚未到达内室的时候,便听进屋内一女子讲道:“此事相公应当答应与他,一来孙将军少年英雄,承父兄基业虎据江东,日后若有作为,我们今日得罪他,岂不日后为他见外?二来,这灾民多了,怕是对我等江东大族也有些影响,不若顺水做个人情给他,岂不两全其美?”

陆真思虑片刻,终究是一咬牙:“夫人言之有理,此事就依夫人!”

原来这陆真还有这样一个贤内助!孙权暗暗叹道。

听见两人谈话已毕,孙权急忙回到客厅。陆真出来后,便是答应马上把府上的粮食分三分之一出来给孙权,并帮忙召集族人朋友一同捐粮,而且言辞凿凿,说此等国难当头之时,陆某人岂能置身事外。端的是慷慨激昂。

孙权心下知道这番话全是他夫人叫他讲的,当下也是没有再说什么。

在回府的路上,孙权的眼前,浮现出皱纹满面的陆真和美如天仙的步月如,更加觉得世事荒谬,如此远见卓识的芳华美人,竟然甘心嫁给一个目光短浅的糟老头,心下也是微微一叹。

粮食既有,周瑜就在城门口贴上告示,明日午时即开仓放粮,一日一次,连续十天。十天后,遣送灾民回乡。

灾民半信半疑,第二天纷纷涌进城外,周瑜一早就布好兵士,掌管秩序,无奈灾民过多,个个都抢着要先要粮食,场面还是很混乱。

周瑜立于一旁的高台上,一身银色战袍,在烈日下泛着点点银光;腰悬八宝琉璃燧,足踏墨黑色云靴,左手握着战盔,右手按剑,手中长剑尚未出鞘,便是给人一种冰冷的寒意,墨色的长发迎风飞扬,眼神凌厉的扫视着下面的人群,更让他多了一丝英武昂然之气。

纷乱的人群里,周瑜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一个女孩,穿着胭脂水粉襦裙,头上却包了块帛巾,正吃力地朝人群中挤过来。

这不是香儿吗?

眼看她被严严实实的人群挤得差点跌倒,周瑜连忙跃下高台,挤入人群,隔着密集的人群,周瑜抓住了她的手,挤到了她身边。

“你怎么来了?”周瑜问。

阿香一双剪水双眸笑望着他,说:“我来看你,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现在我们俩都出不去了。”周瑜发现他身前身后都是人,人群的力量不时要分开他与阿香,他紧紧抓住阿香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一用力,她那柔柔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前。

阿香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花香。此时,他与她靠得这样近,他一低头迎上了她羞涩的眼睛,只这一刹那,周瑜那苍白的脸颊几不可查的掠过一丝绯红。

周瑜吃力地拉着阿香挤出人群,走上高台,说:“郡主,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啊!”

阿香解下包在头上的帛巾,一头浓密的青丝披了下来,她纯白的脸上双眸似翦水,无暇的脸上仍残留着淡淡的红晕,更加衬得她越发的娇媚动人,当真是人面桃花别样红。

周瑜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她,继续注视着人群,检查有否插队。

不久粮食就分完了,灾民们也都领了粮。周瑜命人带他们到一早就搭建好的临时帐篷后烧煮。安排妥当后,阿香骑上周瑜过去送的红棕马,与周瑜一道回府禀告孙权。

孙权高坐在王座上,双目一边盯着手上的竹简,一边听着周瑜的汇报。

周瑜言毕,他揽衣起身下座,扶起周瑜,说:“公瑾今日辛苦了,今日且回府上好生歇息,明日和孤一同去看看灾民情况如何。”

周瑜拜别离去之后,孙权叫住阿香。

“母亲身体欠佳,明日你不要再东奔西跑的了,在家侍候母亲吧!”孙权令道,面带愠意。

阿香迎上了他冷冷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孙权现在会对她如此冷淡。

“是,兄长。”她欠身后离去。

几日后,有传来吴郡会稽一带山贼扰众剧烈,周瑜主动请命前去视察。

当时战乱,许多农民因逃避赋役而投靠豪强大族,沦落为依附民;豪强大族为了反抗政府征发、保卫和扩大既得利益,把依附民组成武装队伍。这类豪强武装依山阻险,被官府称作“山贼”、“山寇”。他们经常扰乱地方,有的豪强集团还与曹操遥相呼应,对抗孙吴政权,成了孙吴政权的隐患。

周瑜采用查户整顿的方案,将其中的精壮招募为部曲,其他则用于屯田。一些拒不听令招安的山贼,则剿灭其精锐,逼其投降,又得很多兵士,巩固了孙权的统治。

七黄昏的竹林

在剿灭山贼之后,民生日渐安定,周瑜和孙权走访民间,见得百姓生活疾苦,不禁心生悲痛。

“公瑾,山贼如今都剿灭了么?”孙权站下,命下人散些银钱给灾民。

“主公,都城方圆百里之内的山贼以尽数剿灭,首领斩首,族人充公,下属溃兵也以捕获。编入军队。”周瑜在一旁淡淡道。

“如此甚好,若是再有山贼犯上作乱,一律杀无赦。”孙权看着一旁的灾民,眼中陡然掠过一抹冷光。

周瑜一愣,随即面露悲苦神色,“主公,山贼之所以落草为寇,也是因为生计所迫,前些日子我亲自率兵前去剿匪,空寂之山遭遇顽强抵抗的那次,您是否记得?”

“折损了一百将士的那次?”孙权接道。

周瑜点了点头,“当时的惨状,主公未曾遇见,山贼虽然装备不及将士们精良,可依然奋勇杀敌,当时我尚且无法理解。待他们战至最后一人时,那人忽然抛弃了兵器向我冲来,当时部下皆极为惊诧,然手中兵器却未停,短短五步距离,他冲到我身前时已然是血肉模糊,他抓着我的战袍,断断续续的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竟然……”说到这里,周瑜停下来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那人说了什么?”孙权追问道。

“他说,请放过山中的老弱妇孺。”周瑜一字一顿的说完,便是身体略微有所颤抖。“待战事结束,我带人进山搜寻,想不到空寂之山的山腹之内,竟然还住着数百名的妇女和儿童,当时我们进去之后,看到他们那惊恐万分的模样。主公,你难以想象,纵然是铁血汉子,是什么样的感受。”

“公瑾……”孙权出声劝道。

“我东吴本是江南水乡,民风淳朴,水土富饶,如今遭此大劫,百姓暴乱也是无可厚非。但是,若是用武力去镇压灾民,不管我们的出发点如何,但是手下的将士,却是心中泛寒。”周瑜打断了孙权的话,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灾民,“主公,我东吴遭逢战乱,如今又是遭此大劫,百姓如今已经是民不聊生,公瑾虽能力有限,但也会尽力辅佐主公,让东吴子民走出困境。”

听到这话,孙权叹了口气,看向周围衣不蔽体,尚且为了一个馒头而在争抢的人们,当下便是拍了拍周瑜的肩膀,带人走了回去。

次日,周瑜把一些抢杀罪行极深的几位首领抓至孙权**,斩首示众。

庭下有一女孩,身着破布麻衣,全身都沾了污秽,见一罪犯首级悬于市上,流泪不已。

阿香见了,很是怜悯,问:“你叫什么?”

女孩轻声答道:“我叫阿狗。”

阿香叹气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哭?”

女孩指指市上一个首级,说:“这人把我抓来,要我做他女儿,可是他却死了,我无家可归,所以流泪。”

“那你的家在哪里?亲生父母是谁?”

“父亲早年已死于一场饥荒,阿狗先前在街头乞讨为生。”

阿香见她口齿清晰,语句通顺,身世又这样可怜,于是令人收了她做府上丫头,并赐新名字为:“玉儿。”

庭院里的桃花谢去了,缤纷落了一地,温软的香气在空气里飘散。谢兰一袭彩花云裙,斜插着一支紫玉金钗,跪坐于一红花纹草席上,专注地绣着花。

丫头来报:“夫人,步大人在厅上等了很久了,夫人要过去见他吗?”

谢兰的手捻细一股线,穿入针眼中,说:“等我把这幅梅花绣完。”

最末一针从梅花的茎叶处直穿而入,她灵活地打了个结。丫头扶侍她起身,她缓缓步入客厅。

步骘一身玄色官服,正跪坐于客厅品茶。

谢兰一揖:“步大人找奴家有事?”

步骘起身回礼:“夫人不要如此客气,几年不见,夫人对步某生疏了。”

谢兰笑道:“这是步大人想多了,奴家待步大人仍如幼时一般,毫无生疏之说。不知步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步骘此来,不为别人,只为陆逊。”步骘边说边盯着谢兰,谢兰听到陆逊二字,不自在地掉转过头。

“哦?”谢兰轻轻应了一声,凝眸微语。

“步骘恳请夫人放过陆逊。”步骘跪下,恳切地说道。

“步大人快请起,奴家不知步大人的意思。”谢兰忙要扶起步骘。

步骘说:“夫人,如果夫人不放过陆逊,这小子不但从此断送前程,还可能死于非命!”

“步大人,你——你的话,奴家不懂。”

“夫人,步骘知道夫人与陆逊从小青梅足马,两情相悦,可是现在,夫人您是吴侯的妻子,而陆逊要施展才华,是不能不依附吴侯的,更不能得罪了吴侯。如被吴侯知道夫人与陆逊还有往来,只怕陆逊性命不保啊!”

这字字句句,刺入谢兰的心。谢兰浑身颤抖,几欲倒去,幸好被奴婢扶住。她轻揉太阳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步大人且先回去,奴家知道要怎么做。”

步骘见已说动她心,拜别离去。

夕阳如红心鸡蛋一般,渗染着天边明黄一片,温甜可啖。谢兰坐在马车上,一双眼睛溢满悲伤,两片嫩唇紧紧抿着,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车上的椽木。

车在一片竹林的入口处停下,谢兰轻轻跃下马车,对随从说:“你且在此等我,没听到我的命令,不许进竹林。”

谢兰撩起裙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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