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青雀歌-第8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行军打仗的,他吃核桃酪!”邓麒心中鄙夷,连连摇头。他到底是来做监军的,还是来追逐青春少女的。晋王,你好没道理。

“您也尝尝?”青雀向晋王道过谢,客气的礼让着邓麒。邓麒板着脸摇头,“我不爱吃甜食。”青雀高高兴兴的拿过小瓷碗,“那我不客气了啊。”

细腻的核桃酪入口,青雀只觉黏呼呼、甜丝丝、暖融融,大悦。邓麒本是板着脸的,见到她快活的小模样,神色不知不觉间柔和了。

青雀享了口福之后,高谈阔论,“连司马光那样品德无可挑剔的人,小时候也撒过谎呢!明明是婢女用沸水冲烫为他剥掉了核桃皮,他硬说是自己剥的。结果被他爹爹教训了。然后,他一辈子不敢再说假话。”

瞅瞅,吃个核桃酪吃的舒心,她连司马光都想起来了。邓麒和晋王宠溺的看着她,都觉好笑。

很快,大军进了杭州城。浙江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都亲来迎接,满脸陪笑,备极亲热。来了位亲王,陛下钟爱的皇子,可见朝廷的重视程度。成了,浙江无忧。流民、乱匪,很快会烟消云散,大家伙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武士林列,盔甲鲜明,晋王庄严坐着,武定侯赵越跪在他面前,无比羞愧的交回了将军印。没啥可说的,谁能料到区区几队流民竟如此犀利,朝廷正规军也会败在他们手上。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武定侯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虽不上正值壮年,却也还是天朝将领的大好年华。可是一场败仗打下来,苍老了许多。

近卫从武定侯手中接过将军印,正要呈给晋王,这时外面一阵骚乱。“何事惊慌?”晋王端坐不动,朗声问道。

“京城的信使来了!”近卫出去看过,迅速回来,颤声禀报,“王爷,这信使,全身缟素!”

晋王浑身的血液仿佛要凝结成冰,脸色瞬间惨白。全身缟素,是什么人去了,信使才敢全身缟素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传。”晋王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信使是从京城日夜奔驰赶过来的,早已疲惫不堪。他扑倒在晋王面前,大放悲声,“王爷,陛下……驾崩了!”

晋王蓦的站起身,厉声喝道:“你胡说!孤临京之前,父皇还好好的!”信使不知是过于悲痛还是哀叹自己一路过来所吃的辛苦,涕泪交流,哭声震天,“陛下驾崩,百官劝进,太子殿下已入住乾清宫……”

乾清宫,是皇帝的宫殿。先帝驾崩之后,太子先是择日入住乾清宫,之后祭天、祭祖、祭祀先帝,在中极殿接受百官朝贺,成为新的皇帝。

晋王“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小玉兔扔了一个地雷

小默扔了一个地雷

月满西楼扔了一个地雷

my2birds扔了一个地雷

定到七点半发布。

留言都看了,赞美的很喜欢,意见也会认真考虑的。

第95章孙女

成化二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皇帝驾崩于乾清宫,享年41岁。虽然正值壮年,可他的离去并不让人意外……………自从万贵妃去世之后;他便沉浸在悲痛和哀伤之中,精神颓废萎靡,身子日渐虚弱;一天不如一天。

在外地的官员;接奉诏书到日起,一律换成黑乌纱、黑角带的丧服;每日晨设香案哭丧。禁宴乐三个月。全体臣民都要为皇帝服丧戴孝,举国哀悼,就连出征在外的将士,也换上了素服。

国丧归国丧,官员们平时该怎么办公事,眼下还要怎么办公事。老百姓也是一样,日子还要一天一天照旧过下去。并且,流民乱匪们也不管什么国丧不国丧的,该造反,依旧造反。

奉命平叛的将士们,身上虽然穿着孝,却也没功夫悲伤哀痛,一门心思只想如何打个大胜仗,挣下功名前程。天朝的军功是分等级的,抵御蒙古所获军功最重,辽东次之。相比较起抵御胡虏,平定乱匪这功劳实在有些提不起来。可是,战功总是战功,封妻荫子,功名利禄,全靠它了。

都司巷,浙江都指挥使司衙门。

安静的小偏厅中,总兵官宁国公,浙江都指挥使余公权,都御史卢栋等人正聚集在一处,商量剿匪良策。

“流民人数实在不少,竟有数十万之众。”浙江都指挥使余公权在浙多年,熟知匪情,心有余悸的叹息,“不止人数众多,还不乏能征惯战的勇士!国公爷,卢大人,他们不是乌合之众,打起仗来竟颇有章法。”

卢栋苦笑,“我和武定侯出京之时,真是意气风发,视盗匪为无物。这些人要么是土里刨食的农夫,要么是在山里采矿的矿工,谁料到他们会精通用兵之道。是以,我和武定侯屡战屡败,颜面无光。”

宁国公赞赏的看了卢栋一眼。不管这人有本事没本事,单凭他这份坦荡、直率,就让人刮目相看。文官当中装腔作势的人多了,能像卢栋这样光风霁月承认自己不足之处的,没几个。

余公权和卢栋把自己知道的匪情讲述完毕后,不约而同看向宁国公。毕竟,宁国公才是现任总兵官,又是久经沙场的宿将。

宁国公捋着花白胡子沉思片刻,神情凝重的开了口,“余大人,卢大人,我打算招抚为先,瓦解分化流民。”

“流民所求的,无非是安身之处、可种之田、可采之矿。咱们若下令招抚,令他们在偏僻之处开荒田,成为良民,难道他们还愿意铤而走险,以性命相搏么。一旦招抚令下,流民当中一定会有人犹豫不决,一定会有人投靠朝廷,剩下冥顽不灵的,人数便少了。”

“况且,匪首必须抓获,槛送京师,盲从匪首的众多流民,却不宜赶尽杀绝。两位还记得么?项大人一生忠勇,唯因在荆、襄杀戮过重,让朝廷的‘平荆襄碑’,变成了百姓口中的‘堕泪碑’。”

余公权、卢栋皆默然。项大人是本朝知名大臣,治水、赈灾、安民,受人敬仰,老百姓自发为他建了生祠,声誉极隆。成化六年荆、襄上百万流民造反,他受命总督军务,带领二十多万人马分八道进击流民。匪首战败被杀之后,他下令遣散流民,违者杀无赦。最后,官军所过之处,死者无数,枕藉山谷,被杀、因饥饿和瘟疫而死在途中的流民多达数十万人。朝廷在当地竖起石碑,名为“平荆襄碑”,可是当地老百姓却叫它“堕泪碑”………………对于这般残酷的杀戮,怎能没有怨恨。

平定流民之乱和抵御胡虏不同。抵御胡虏,能杀多少是多少,丝毫不用可惜、怜悯。平定流民之乱却不是杀的越多越好,杀戮过重,得到的除了骂名,还是骂名。

毕竟,流民中的大多数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田地被霸占,生活无着,沿途乞讨,处境凄凉。这几十万人要是全杀了,有伤天和。

几经考虑,余公权和卢栋都同意了宁国公的计策,“下令招抚。以半个月为期,若半个月内知道悔改、放下屠刀的,一律既往不咎。之后,或抚或剿,分而治之。”

议定军务,临分别之前,卢栋担心的问道:“国公爷,晋王殿下玉体如何?”余公权神色间也满是忧虑,这可是先帝爱子,陛下亲弟,他若是出了点什么,大家伙全是吃不了兜着走。

宁国公愁眉苦脸,“殿下纯孝之人,乍听得先帝辞世的讯息,哪里受的了?这会儿他口口声声要回京奔丧,可他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随行的阴御医说了,他本就身子不好,只宜静养,若这时一路颠簸回去,病情一准儿会加重。”

“余大人,卢大人,若是送回京一位活蹦乱跳的晋王,咱们都没了干系。若是送回京一位病重的晋王,咱们……?”宁国公很为难的样子。

余公权叹道:“殿下便是这时赶回去,也见不着先帝了啊。等殿下一路奔波着回了京,二十七天的孝期都过去了。”卢栋神情慷慨,“不如请殿下静养着,待咱们平乱之后,殿下拿着捷报去祭祀先帝,先帝岂不欣慰?”

宁国公极为赞成的点头,“极是,殿下宜养好身子,再行回京。旁的不说,先帝泉下有知,愿意看到一位风采秀异出尘的爱子,而不是形容憔悴、奄奄一息的儿子。”

三人感概着,分了手。

“他怎样了?”阴御医为晋王诊治过之后,青雀随阴御医走到侧间,低声问道。阴御医摇头叹息,“殿下伤心过度,怕是要调养许久,才能见起色。”见青雀面色狐疑,阴御医忙补了一句,“殿下性命是无碍的,身体虽受了损伤,精心调养着,定能康复。”

青雀放了心,彬彬有礼的谢过阴御医,送了他出去。

送走阴御医,青雀轻手轻脚走回到晋王床边。晋王静静躺在床上,脸色白的近乎透明,因为消瘦,眼睛显的更大更黑,看上去令人怜惜。

青雀柔声问道:“阿原你好点了么,要不要喝水?”阿原转过头,黑玉般的眼眸中有着无尽哀痛,青雀心一紧,声音更温柔了,“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阿原,不吃东西可不成。”

阿原在枕上微微摇头,低哑说道:“我心很痛,什么也不想吃。小青雀,我再也见不到父亲了,我忽然成了孤儿。”

青雀鼻子一酸,“大姨丈还那么年轻,谁能想到他会突然走了?阿原,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知道。”

阿原默默伸出手,握住青雀的小手掌。青雀犹豫了下,伸出另一只手,握紧阿原。仙女娘是说过,除非成了亲,否则不许跟男子过从太密。可这只是拉拉手而已,不算过从太密吧?再说了,阿原是我表哥,大姨丈才去世,他心里正不好受,需要亲人安慰。

他是我师娘的外甥,是林啸天的表哥,是我的亲人啊。青雀握紧阿原的手。

阿原原本白得像纸的面容上,泛上一层浅浅粉粉的霞色,“小青雀,好妹妹。”阿原低声叫着,伸出另一只手掌,按在青雀的小手上。

“让你贪玩。”青雀小声抱怨,“这下子可倒好,你爹临终前,也没能见你一面,多可惜!大姨这会儿一准儿正哭呢,唉,若我真是一只小青鸟,能飞过去安慰安慰她,该有多好。”

“母亲身边有小五和小八。”阿原柔声说道。我还有两个弟弟呢,小五和小八可以陪伴母亲。可是小青雀,你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不陪着你,怎么能行。

“莫多想了。先养好身子,然后回京城,祭拜先帝。”青雀交代道。阿原温柔点头,“好,到时你旗开得战,咱俩一起回,一起祭拜父亲。”

阿原回忆起幼时的点点滴滴,“父亲不擅言辞,擅书画。他若和朝臣吵架了,实在气的不行,便会泼墨淋漓的作画。越生气,作的画越有气势。”

“他画过一副《一团和气图》,经劲流畅,洒脱自如,别具一格。粗看是一笑面弥勒盘腿而坐,细看却是三人合一。左边是位戴道冠的老者,右边是位戴方巾的儒生,中间是一位佛教中人,很有趣。”

“他亲自教我读书,很和气,很有耐心。我小时候练字,他手把手教我,一点一点告诉我怎么写字,怎么才能写好字。他真是很喜爱孩子的父亲。”

两人低声细语的说着话,阿原眼中的悲伤渐渐没那么浓厚了。不经意间抬头,见近卫端着托盘进来,眉头一皱。这近卫机灵的很,察言观色之后,捧着托盘,静静立在一旁,不动弹,不说话。

“没爹,真是太伤心啦。”青雀对阿原深表同情,“我小时候在杨集见到我爹,虽然很气他,可还是喜欢他,爱和他一起玩耍。等到他走了,我伤心的不想笑。”

父亲,是没人能够代替的。

阿原没说话,目光中是浓浓的伤痛。青雀轻声安慰着他,声音温柔似水。

“我没事。”阿原握紧青雀的手,低声交代,“你想做什么,便去做罢。小青雀,不管怎样,我总是和你在一起的。”

阿原的目光像海一般深隧,青雀出神看着他,迷失在他温柔包容的眸光中。

武定侯交了将军印之后,并没有立即回京。他实在不能承认这失败,真想花重金到朝中活动活动,重任将军,一雪前耻。

这天,广威将军祁青雀差人请他。武定侯听到“祁将军”三个字,眼睛咪了咪。祁将军,广威将军祁青雀。

武定侯准时赴约。

“祁将军,是龙虎将军祁保山的义孙女?”武定侯以长辈对晚辈说话的口吻慈祥问道。

“不是义孙女。”青雀声音清亮冷静,“是亲孙女。”

武定侯变了脸色。

青雀目光冰冷无情,“赵侯爷,南京镇守太监胡元接到谭咸大人的亲笔书信,邀请他到谭家庄做客盘桓。如今胡元和谭咸都在谭家庄,若是再加上赵侯爷你,收复河套的三位英雄便聚齐了,是不是很壮观?”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于贺和my2birds送的地雷,谢谢大家的支持。

定到早上八点发布。

我看小说,如果有大段的战争描写,会整章整章的跳过去。

然后,我现在开了文,写女将军。

这是挑战自己的短板,勇气可嘉,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