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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折损在这些事上。
因此两人商议,对这些官员先采取缓和的态度,让他们拿钱,等到柳州之事彻底解决后,再回京都严惩这些空拿朝廷俸禄却侵害百姓的官员。
饶命?做出这等错事,怎么可能饶命!
当看到府尹拿出这些年来贪污的钱财,赫连轩原本平静下来的脸再次黑到了极点。
用车推着的各种金银玉器、古玩书画,成箱的的白银,珠宝首饰······各种珍贵的东西几乎要堆成小山,无法言表。
这还是乔然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财宝,心中震撼颇大,果然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贪官无处不在,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赫连轩强忍着怒火,命鸣夏协助将士,把这些东西一一收好,再不看府引一眼,一挥袖子便带着乔然离开。
鸣夏也知道自家爷如今正在气头上,不敢如往日般嬉笑,端正脸色,一丝不苟的收存这院中的财物,终于有了太子贴身小厮的风范。
有一个胜利的开始,乔然也有心思调笑赫连轩几句。
出了府外,看赫连轩脸色稍霁,有心调节气氛,便对着赫连轩笑话道。
“远瞻这冲冠一怒,今夜我们就可以去野外天为被地为席,仰望星辰,对月抒怀了”。
赫连轩此时冷静过来,也觉得自己情绪过激,听得乔然的调笑,只得对乔然告饶。
“这······牧之兄别笑话我了,方才我的确失态了,今夜就先委屈牧之和各位兄弟了,等这一切结束,定人人有赏”。
“哈哈哈,非也非也,其实我也是不愿住在府衙的,露宿野外,欣赏夜景反而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语罢,对着赫连轩眨了眨眼睛,就上前一步,先往城外去了。
身后赫连轩想着乔然刚才那平日难见的样子,只觉得心情都美好了起来,早把那漳州府尹忘到九霄云外了。
修整了一夜,如果忽略掉那不断偷袭的蚊虫,和一身露水的话,还算是一个比较美好的夜晚。
第二日,赫连轩和乔然又神清气爽的出发了。
两人沿着往柳州的路,一路前行,途中凡是手脚不干净的官员,皆被两人雷厉风行地整治了一番,如漳州府尹般,老老实实交出了这些年来贪污受贿的银子。
银子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多,可赫连轩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难看。
这一日到了距柳州最近的建川,当乔然一行人再次从建川审司府中得到数不胜数的金银财宝,珍珠玛瑙后,赫连轩终于爆发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些官员竟是一个比一个猖獗,贪污受贿,没有最多,只有更多,沿路收刮来的银两胜御国国库数倍,他们身为朝廷命官,怎么敢,怎么敢!”。
赫连轩气愤难平,虽有如此成就,心中却一点喜悦也无。
想到御国官员竟有如此多人尸餐素位,营营苟苟,只想下令将他们全部抓紧狱中。
乔然毕竟从现代过来,几十年来新闻报纸也见了不知多少,自然不会如赫连轩般震惊愤懑。
自己已经决定辅佐太子,且赫连轩这人确实壮志凌云,有心改变如今御国日日衰退的情况,自然要先提点他一番。
“人的本性就是贪图,贪图一切所见到的,你身为太子,今后必将继承大统,所遇到的这样的贪官污吏只会更多”。
“你要明白,他们的产生不是因为某个人,而是受到国家现状的影响,只有政治清明,君臣契合,官员才会清正廉洁,为民谋福祉,所以你也不必气愤难平,这些都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赫连轩听到乔然所说,渐渐沉默下来。
“你说得对,御国如今国力衰退,朝政荒废,饱受突厥威胁,想要让官员们都清正廉明确实不易,他日我登基,一定要好好整治这股歪风邪气,重现我御国辉煌,让突厥不敢再冒犯天颜”。
看着赫连轩情绪恢复,乔然欣慰。
这个太子果然会是个有所作为的,能够这么快收敛情绪,且明白自己所说的,怎么也不会昏庸下去。
“不过远瞻也不必气馁,到如今我们不仅有了足够重制柳州的钱,就连国库也可以再次充盈,况且我们还揪出了一批贪官污吏,这些都是有利于国家的大喜事,相信皇上知道了后一定会龙颜大悦的”。
事情总不可能一蹴而就,乔然与赫连轩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能有此建树,已经是跨出了一大步了。
两人收拾好心情,继续前往柳州,前方还有更为艰巨的任务等待两人解决,不知最后如何。
距柳州已是不过百里,赫连轩与乔然快马加鞭,到了傍晚就浅浅看见了柳州城。
户部侍郎,柳州府尹和城内一众官员正在城外等候太子亲临,个个面色疲惫,衣着凌乱,失了仪态,全没有了读书人的风度。
“恭迎太子殿下,求殿下治罪,是下官治理不利,这几日还未能还柳州城一片清明,有负圣上所托”。
不等赫连轩向众官员询问近况,柳州府尹王茂就已跪地请罪。
“王大人不必如此,此次柳州之灾来势汹汹,让我等毫无防备,若非有王大人在,恐怕这柳州城早已混乱不堪,大人辛苦了才是”。
赫连轩也知道,此次柳州受灾如此严重,仅凭一个柳州城的人马,是难以妥善解决的,这个柳州府尹虽无大的建设,却也一直再为百姓操劳,是个好官。
不过嘛,那个户部侍郎可真是要严加惩处了,竟伙同那群贪官污吏贪污下如此多的灾银,置百姓于不顾。
王茂听到太子所说,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下。
这次柳州遭此大难,不仅无数农田被淹,更有许多百姓房屋倒塌,损失惨重,自己这几天来日以继夜的为此操劳,却仍是没有将其解决。
甚至这些天来,城内连连发生了几起暴动,受灾的百姓们聚众滋事,有那无视礼法的居然直接就进了城内的富贵人家中抢夺物资,再这样下去,柳州城就要乱了!
又听得说太子殿下要亲自来柳州巡视,正担心太子迁怒于自己,不料太子殿下果真是宽宏大量,当下心中激动不已。
“谢殿下体量,下官一定会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而此时那个户部侍郎,恨不得将自己缩到地底下,从来都是在圣上面前讨赏取宠的,现在却希望太子千万要忽视自己。
本以为这次来柳州只会有自己的人,才敢胆大包天的与那群酒肉之交商量。
借口如今柳州受灾,沿路各地的粮食和其他生活物品需求加大,骤然紧缺,凭借着极大地差价贪污下了一大笔银子。
却没想到太子竟也主动来此,打得自己措手不及,时间不够,自己根本无法筹集到足够的银子,补充亏空。
此时只有寄希望于太子每日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看不懂这其中的门路了。
可纵使户部侍郎心中想的再美,恐怕也不会知道,赫连轩和乔然早就将他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现在只是还未拿他开刀而已。
赫连轩命令三千军队在城外随时待命,让鸣夏带着剩下的人马先进府衙布置好一切,就同乔然在王茂的带领下进入柳州城。
看着眼前的场景,乔然终于真正感受到了,在这落后的古代,任何天灾人祸都将带给民众难以挽回的伤痛。
☆、第九章 形势严峻
沿路上,受到暴雨和滞水的影响,残垣断瓦不计其数,如今水退下去,许多百姓都无家可归一家老小挤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木房里。
看到赫连轩一行人衣着整洁,脸色红润,且还被府尹大人亲自接引,都好奇却又敌视的望着他们。
此刻,哪怕乔然俊逸非凡,那些灾民也不过是瞥了一眼,就又麻木地扭过头,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毕竟在生存都无法满足的情况下,谁还会在乎你是美是丑。
他们只会想,你有粮食!
而脚下的路上三三两两尽是淤泥,虽然府尹可能已经派人打扫过,没有像刚退水时那般遍布满地,不过还是可以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久闻后甚至让人头痛不适。
看着那些衣衫褴褛,面色饥荒的百姓,乔然心中涩涩。
就如今这城中的局势,想要快速解决,只怕困难重重,光看到灾民们的生活环境,乔然就十分担心,在这种环境中生活久了,恐怕没病也要生出毛病来了,更何况生体衰弱的灾民。
忽然听到前方几声锣鼓之声,木棚中的百姓连忙端着各种破碗,从那矮小的木门中挤出来,向着前方蜂拥而去。
身边的衙役担心那些灾民伤到了太子,连忙围城一道人墙,呵斥那些靠的太近的百姓。
“太子殿下莫要惊慌,这是每日施粥的时间到了,粥棚就设立在前方的府衙门前,方便我们管理”。
王茂看太子面对这情况不解,连忙解释道。
听到王茂如此说,赫连轩与乔然对视一眼,就快速的走向那粥棚。
还未等走近施粥的地方,就听到一片争执呵斥的声音,灾民们乱纷纷的挤在粥棚前,推来耸去,个个都想挤到最前面。
衙役则拿着木棒守在锅前,拦住那些毫无理智的人,看到谁想要往内挤,就用棍棒架着那人后退,惹得百姓叫骂连连。
发饭时,衙役不过用一个铁勺,虚虚挖一勺倒进灾民的碗中,看那分量,莫说是成年人,就算是小孩也难以裹腹。
此情此景让赫连轩与乔然心中震撼,怪不得那些百姓看到他们会有如此反应。
那锅中的米粥简直就是清汤,挖一勺起来,里面不过几粒米,可以清楚地照出人影,更何况还那么少。
柳州百姓经历此皆难,正是绝望彷徨之际,本对朝廷抱有极大的期望,却没想到是这样一番景象,都认为朝廷不会再管自己了,情绪消极。
自然是能吃一顿是一顿,人人都在哄抢,毫无顾忌,甚至相互间还会争抢打骂,与衙役起冲突。
虽然王茂一直在声明朝廷会派发更多的粮食和物资,以此平息百姓的不安与怒火,可因为无法提供实际的救助,收效甚微,百姓们对朝廷早已失去了信任。
这几日来,百姓与衙役间的关系已经越发紧张了。
如不是千百年来他们对当官者的敬畏与害怕,恐怕他们早就落草为寇,抢了这柳州府尹的官府了。
可就算这样,这一周来,已发生三起富贵人家被抢的事了。
王茂从后面赶来,看着赫连轩对着粥棚,脸色难看,急忙解释道。
“太子殿下明鉴,柳州受灾以来,粮食全无,可这全城的百姓都在等着本官施粥,僧多粥少,若不把粥熬成这样,根本无法解决百姓的需求,而且要不是前几日侍郎大人带着粮食前来救济,就是这样的粥也早就没有了”。
赫连轩从开始出发之时就知道,这柳州的情况定是十分危急,可如今才知道,居然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若不是自己及时赶来,恐怕还不知要饿死多少百姓,动荡御国基业。
“大人不必忧虑,本殿此次钱来定会帮柳州上下度过此难关,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府再论”。
府衙内也全无昔日的威严,全城都受了灾,这里自然没能幸免,不过毕竟是官府,情况比外面好了很多。
众人进了大堂,随便坐下。
看着楸在一个角落的户部侍郎,赫连轩心中嘲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户部侍郎可知罪!”。
听得赫连轩一声雷喝,除了乔然一众人,其他人均是不解,面色惶恐。
毕竟这户部侍郎灾后冒着危险送来了朝廷的救助,虽然那粮食实在杯水车薪,王茂等人还是很感激的。
“下官,下官不知所犯何罪,引得殿下恼怒,实在冤枉啊”。
抱着侥幸心理,户部侍郎仍旧以为,赫连轩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然不知。
“好啊,死到临头还不承认,本殿这就让你心服口服”。
乔然就在此时刻,将之前特意从那些官员处得到的证词,丢在了地上跪着的户部侍郎身前。
低头看清那是何物,户部侍郎脸色煞白,心如死灰,那一张张的证词就是催命符,心中哀叹,一切都完了。
本以为这太子是个糊涂的,却没想到人家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老底翻出来了。
贪污下了那么多银子,如今就算说出个花来,也是救不了自己了,在这铁证前,户部侍郎沉默下来,浑身抑制不住地抖起来。
“哼,这下可还有何狡辩的了,户部侍郎还不速速认罪”。
看着颓然倒地的那个人,此刻赫连轩却是心中舒畅。
“是,下官认罪,是下官糊涂,做出此等错事,请殿下责罚”。
户部侍郎神色颓废,不再妄图期满。
周围的人也看到了地上是何物,待了解事实后,个个神情震惊,满脸愤怒。
没想到啊没想到,本以为是皇上并不重视柳州,才送来了这么少的粮草,却原来是这黑心的侍郎大人暗中扣下了银子,让柳州如今的情况变成这般,这简直是草菅人命。
“来人啊,将户部侍郎收押起来,严加看管,待我回京都禀明父皇后,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