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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亮-猎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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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他身子健壮,除了风雪天外出之外,在屋里头向来仅是一身的厚长衫而已。不像她天生畏寒,就连在这四处角落都生起炉火的屋子里,还是得时时披著保暖的毛皮大氅才行。

  对这种服侍之举少了初时的有礼避讳,长久相处下来,丁魁不知不觉间已将她视为亲人般,自然地让她脱下大氅,啜了口热茶後,一边忙著整理自山下村落购买回来的物品,一边随口问道:「今下儿个没啥事吧?」

  「哪会有啥事。」轻笑著应答,她抖手将御寒大氅上的雪花抖落在地後,这才整齐摺叠起来放好,转身又忙著端出热腾腾饭菜摆放上桌。

  只见两人在同一空间下,各自忙著各自的事儿,然而却又透著一股熟稔默契,恍若老夫老妻般温馨自然。

  「饿了吧?快趁热吃。」轻唤招呼,要他别忘了进餐。

  「你用过了吗?」连头也没回,还埋首在角落处整理著。

  「等你呢!」不疾下徐地微笑著,知道他一定会皱眉。

  果然,就见丁魁原本还在忙碌的双手停了下来,回头拧起一双浓眉。「不是要你别等我的吗?」他回来的时间不定,若再晚一些回来,难道她要饿著肚于等?

  仅是微微一笑,慕沁倍不好意思说自己一个人用饭太过孤单。

  瞧那抹柔笑绽放在唇畔,丁魁就知说再多也无用了。事实上,他早已清楚她外柔内刚的性情,一旦心底有决定,便再也不容更改!

  从她虽然伤透了心、却依然毅然决然狠绝亲手拔除心中的那段情,便可见一斑。更甚者,在她亲口说出不再为那段情流泪後,幽静的深夜里,果然不曾再听闻她的神伤暗泣声。有时他都下免猜想——她心中的那株情苗可枯萎了?

  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多事揣测而失笑,他连忙来到餐桌前坐定,接过她递来的饭碗,大口大口地享用晚餐,就怕让她等得饿坏了。

  「对了,药园子里的那株雪绛草在午时开花了。」用著晚餐,她笑著告知今日的新发现。

  在他的教导下,她认识了不少奇异药草,明白那些奇花异卉有何功用,甚至最近开始向他学习起医理了。不过令人惊异的是,越是在他身上吸取知识,越是发现在那魁梧粗犷的外表下,蕴藏著惊人的丰富学识,宛若挖掘不尽的宝山,若非亲身体验,实在让人瞧不出来。

  呵……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吧!

  「是吗?」黑眸炽亮,刚毅脸庞露出欣喜微笑。「等会儿用完饭,我再出去采。」雪绛草只在隆冬风雪中开花,其花对心脉有绝佳的功效。

  一嗯。」笑应了声,正待再说些什么时,猛地,腹中胎儿顽皮地踢了娘亲一记,让她在猝不及防下轻呼出声。

  「怎么了?」见她怱地低头抚肚,丁魁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宝宝顽皮踢我。」露出一脸慈祥柔笑,绝俗脸庞净是母性光辉。

  「踢你?」神色微愣。

  「是啊!这两、三天不知怎地特别顽皮。」抬眸轻笑,却发现他发愣地直盯著她肚子瞧,不禁好笑问道:「要摸摸看吗?」呵……这孩子踢得可用力呢!

  摸她?蓦地,他黝黑脸庞瞬间爆红,尴尬地直摇头。

  「没关系的!」知他保守、内敛的性子,又见他赧红脸色,慕沁情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一把抓住他大掌往自己浑圆肚子一放,温柔轻语。「只是要你分享生命跃动的喜悦,无关礼教。」

  措手不及被抓住,又不敢运劲震开,大掌硬是贴上了她肚子。正当他尴尬地连耳根、脖子都染上一层深红,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蓦地,掌心传来一记强而有力的剧烈震动。

  「啊!」他诧异低呼,沉沉黑眼对上温柔笑眸。

  「瞧!宝宝在向你打招呼呢!」慕沁情柔笑,轻轻地放开他的手。

  「好……好神奇。」缓缓收手,丁魁眸底有著感动。他是知道会有所谓的「胎动」,但一旦亲身体验却觉得生命是如此的奇妙……那娇弱的身躯里正孕育著一条小生命哪!

  「是啊!好神奇。」温柔地轻抚著肚子,她笑得幸福。

  怔仲瞅凝她柔笑神色,霎时间,丁魁觉得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美,美得让他不禁心动……

  心动?他心动了吗?被那突如其来窜出的意念给骇住,他万分惶然。

  「丁大哥,你想些什么?」怎地突然出神了?

  「没、没什么!」慌张回应,结结巴巴找藉口。「我……我是在想该到村子去找个产婆,将她接来这儿暂住,好帮你接生。」

  「不急,还有两个月呢!」现在才八个月大,没那么快的。

  「这事儿没个准,有个产婆在屋子里照应总安心些……」脸色赧红地讷讷说道:心底还在苦恼思索著自己那突如其来的心动,是怎么一回事?

  *  *  *

  深夜,狂风暴雪未曾稍歇,呼啸的风声不断窜入床杨上神智依然清醒的人儿,只见那苍白脸庞沁出冷汗,仿佛正在隐忍著什么疼痛……

  不大对劲!

  撑著腰,慕沁情微微蹙眉,心下一阵不安……从方才那腰腹间的酸疼就一波接著一波不断袭来,而且越来越是剧烈,简直就像是……

  惶惶不安,她不敢再欺骗自己没事地强忍下去,困难地起身想去找丁魁、问问自己的身于状况是否算正常。然而才开启房门,一股宛若贯穿全身的激烈剧痛涌上,让她颤巍巍地几乎站不稳身子,随即感到足下一阵濡湿……

  老天!她羊水破了。为何会这样?胎儿还不足月,早产是极容易夭折的……想到这里,她慌了,万分害怕会失去腹中胎儿。

  「丁……丁大哥……」冒著冷汗,虚弱却急切地向对门的丁魁求救,眼角的泪水滚滚直落。「丁大哥……开门……」

  「有什么——老天!你怎么了?」就算她的求救再微弱,丁魁还是敏锐地警觉到了。然而才开了房门,她那仿佛随时会倒下的虚弱模样,立刻映入眼帘,惊得他顾不得男女有别的礼数,快若闪电将人给一把抱进房里躺好,忙著抹掉雪额上的冷汗之际,粗大长指已经搭上细腕。「你哪儿不适?我帮你诊脉瞧瞧……」

  「不……不用!」反手紧紧抓住浑厚大掌,强挤出一抹笑。「丁、丁大哥,我……我要生了……」

  「要生了?」茫然重复,丁魁像被雷电给击中般地惊跳了起来。 

  怎会这么快?不是还有两个月?现下这屋子仅他一个男人,就算精通医理,也从医书中清楚知道妇人产子的每个步骤。但……但毕竟没亲身接生印证过啊!可就算如今快马加鞭赶下山去找产婆,只怕也是来不及了。

  万般思绪瞬间闪过脑海,丁魁心知当今状况,自己就算没经验也得硬著头皮上阵,刚毅脸庞没敢泄漏出半丝慌张,佯装出一脸沉稳的抚慰笑容,好似自己对这种事熟稔得很,就怕让她瞧出端倪而更加不安。

  「放心!一切交给我,我有经验!」善意谎言配上沉稳令人信服的眼眸,教人完全瞧不出他心底的焦乱。

  慕沁情是信赖他的,颤巍巍地扯出一抹虚弱微笑,然而另一波从腰腹问强烈袭来的剧疼,却让她为之痉挛,忍不住闷哼一声。

  「唔……」这种痛宛如要将全身给撕裂了,她几乎可以尝到嘴里那淡淡的血腥味——因咬牙忍痛所流出的。

  「深吸口气,调整气息,保存体力,孩子还没那么快出来!」知晓她又被新一波的阵痛给折磨,丁魁飞快交代。「我去烧水、备些净布,很快就回来。撑著!」话落,人已朝房门外奔去,眨眼间就失去了身影。

  侧首望著他可靠身形消失在门外,纵然身子不断被阵阵剧痛拉扯著,她心中却万分地安心……有丁大哥在,没问题的……她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没察觉出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他视为最倚靠、信赖之人,慕沁情苍白脸庞不断沁出冷汗,咬牙忍著那一波接著一波相涌袭来的疼痛与痉挛,有时甚至忍不住地细细呻吟出声,几乎要以为这种撕裂身心的痛将会永无止境。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痛得神智开始迷蒙之际,丁魁已经备好生产所该准备的东西,奔进来。

  见她冷汗涔涔,唇办甚至咬出血痕,他迅速放下手中器物,再无男女之嫌地飞快来到她曲起双膝的床尾,朝她瞧了一眼。

  「丁……丁大哥……胎儿……」她断断续续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儿来。

  「再忍著些,还不到时候。」彷佛知晓她想问的,丁魁摇头安慰。产道开得还不够大,恐怕她还得多受苦些时候了。

  也不知这胎儿故意折磨人,还是舍不得离开温暖的母体,急著出世却又磨磨蹭蹭的不肯乾脆让人见他庐山真面目,从狂风暴雪的深夜一直闹到次日清晨,丁魁来来回回地换过好几盆热水後,慕沁倍才在浑厚男嗓的鼓励与蚀人骨髓的剧痛下,咬牙使尽全身气力——

  「好!看到头了!深吸口气再使些力……」看著已经挤出的小小头颅,他焦急地说道,古铜脸庞已布满汗水。

  「晤……」整夜的折磨,慕沁情累得想一昏了事。然而一听到他的鼓励言语,又想到孩子不容她耽搁,她便凝聚著最後一股力气,奋力一施——

  「哇——」细细的婴儿哭叫声蓦然响起。

  「生了!」大掌捧住沾满血迹的小娃儿,丁魁兴奋大叫。

  生了!幽幽然漾起一抹欣慰、喜悦的笑花,痦匚剩骸负ⅰ⒆右磺锌砂埠茫俊共患敝适悄惺桥还匦暮⒆咏〔唤】怠

  「很好!」动作俐落地剪断脐带,明了她的忧虑,丁魁大略检查了下掌中那小不隆咚的初生婴儿,随即欢欣喜笑道:「虽然提早出世,但没有啥大问题!以後身子骨可能会弱了些,不过只要日後细心调养,会渐渐改善的。」不足月的幼儿,身子总是会弱些,这也是没法避免的。

  「那我就放心了……」紧绷的心为之一松,再也禁不住疲累地缓缓合上眼皮。

  「丁大哥,男娃还是女娃……」意识逐渐陷入黑暗深渊之际,总算问起自己生的究竟是男是女。

  「是惹人疼惜的女娃儿……」带笑的话语俏悄止声,丁魁发现她已累极地昏睡了过去。

  折腾的一整晚,是该累了!

  不自觉中,丁魁眼底漾著怜惜柔光,手中却不得闲地飞快为小女婴净身,取来慕沁倍这些个月来亲手缝制的小衣服为小女婴穿上後,又以柔软,保暖的毛毯一层一层细心包系,最後才用雪白狐狸毛皮将小女婴给包了起来,仅露出红通通、皱得像小猴儿的脸蛋,就怕让她在这严寒的大雪天给受了寒。

  将已经酣然入睡的女婴轻放到她身边,魁梧的身形又忙碌地收拾起一室的混乱。待一切整理好後,他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地溃然跌坐在椅子上,怔仲的眼神恍惚地静瞅著床杨上安然入睡的母女……

  老天!他真的做到了!那种亲手迎接新生命的感觉真是……该怎么形容呢?唉……他不会说,可是真让人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低头茫然瞪著自己此时有些微微发抖的双手,丁魁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水雾迷蒙……

  该死!他竟然有种初为人父的欣慰与喜悦!

  *  *  *

  六个月後,盛夏的山林一片翠绿,草木欣欣向荣,凉爽惠风轻抚过回廊下的一对母女。

  粉嫩可爱、小嘴儿红滥滥的,像尊粉雕玉琢漂亮瓷娃娃的小女娃,在娘亲逗弄下格格地发笑,两只小粉拳胡乱挥舞,藉以表达自己的兴奋。

  「呵……小雪儿好乖,娘最喜欢小雪儿了……」轻柔地在粉嫩小脸颊印上一吻,慕沁情笑得好温柔。

  看著眼前活泼、好动的女儿,她怎么也不敢想像这会是半年前因不足月就出世,身子骨较之一般婴儿虚弱,导致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吹风就受寒的亲生孩子。

  好在这半年来在丁大哥的细心调养下,这总教人担心的心肝宝贝身子一日日稳定好转,直至今日,若无太大差错,几乎与一般幼儿毫无两样了。

  「啊答……答答……」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单音节,小女娃扭头瞧来瞧去,眼中充满疑惑。

  「小雪儿,你在找什么?丁叔叔吗?他下山去村子里帮小雪儿买好吃、好玩的回来,你高不高兴啊?」眼见怀中女儿不安分,黑溜溜大眼四处乱转,好似在找寻啥心爱之物,慕沁倍不禁笑了。

  她这才六个月大的女儿,如今最心爱之物就是丁大哥了。小家伙黏他黏得很,只要让丁大哥抱在怀中就咭咭笑得乐开怀,稍一会儿不见他,那黑溜溜的眼珠子就开始寻人了,感情之好常教她这个当娘的吃味呢!

  而丁大哥啊……他宠小家伙简直宠上天了,只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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