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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了一曲迷倒众生的赞美伊修塔尔爱情的七重面纱之舞,但她的愿望却并非拯救爱人,而是要了不爱她的男人的头颅,最后终于得到了一个渴盼已久的亲吻。
伊南娜也是要救人,但她救的不是自己的爱人,而是自己的命运。
她的腰肢摇曳得像烛台上的火苗,双臂摇摆得像流淌在富饶的两河的蜜水,足踝上的金铃随着韵律敲击出清脆的响动,浮光掠影里好似轻盈得要飞起来。伊南娜伸出右手,合出一朵莲花,另一手抬起,指尖流淌的黑得像子夜一样的黛纱。
突然鼓点一顿,那手猛地扯下那袭黑纱,坐在她脚下的那些男人们猛地扑了上去,仿佛那纱就是正在舞动的绝美人儿,想赶紧把她抓进怀里。
亚尔安也是胸中一滞,又觉扼腕,因为黑纱下面,竟然又是一层艳紫色的薄纱。那朵做成莲花状的手,慢慢张开,指节又忽地朝里弯曲,然后五指又全部舒展,就如花开的刹那。这手这花好像人一样富有表情,诉说着“绽放”的喜悦。
就连萨鲁在一边配合的乐曲也渐渐放缓起来,那层艳紫的纱也慢慢滑了下来,一个看得目不转睛的男人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了下来,然后在那下面,又是一层靛青的纱巾。
这纱巾究竟是有几层?而又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在这层层的累赘下,随意地折转扭动,好像没有骨头,却又柔韧无比。你可以在纱下看到那些清晰的款摆、抬臂、举腿、旋转,甚至连肩头的一个耸动都逃不过观众的眼睛,那层靛青的纱就好像暗潮汹涌的海浪。
又一层的纱从伊南娜的身上飘下去,接着哑绿色的纱让伊南娜舞得像片绿叶,橙黄色的纱被刻画成了暖融香甜的蜂蜜,那纱越除越薄,渐渐就像蛇一样随着旋转缠在她的身体上。还剩两层纱的躯体上,火红的纱巾映衬下,可以看到她肚脐上镶的比泰多的钻石,皓腕上所戴的利未的珍珠,她在奢华与淫/靡的亚述王宫曼妙起舞,优美如大马士革的玫瑰,灵动有如阿勒山上的羚羊。
然后她突然沿着周遭围成的圈奔跑起来,红色的纱巾被她拿在了手上,满怀渴望的男人们都伸出手想抓住她,可是只有一个幸运儿从这活泼的蝴蝶手上抓到了一块红色的华影。
最后场中剩下了一个高挑而白皙的身影,像是一支百合生在这纸醉金迷之地,亚尔安已经可以看见她的面容。所有的活物都在为她着迷,而她的脸却没有任何表情。月亮也青睐她的身姿,玲珑的身躯是天的恩赐,透过最后的白色纱巾,你可以看见她以石青色勾画的眼影,如饮血一般的胭脂红唇,额饰的金叶子拢住她的黑发,可是你看不见她的眼神,看不见她的心。
只有揭开最后一层纱,你才能见识全部的真相。亚尔安急促地喘息起来,就是这样的,这样的既圣洁又淫/荡,半贞半淫让男人的心被撩拨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把脚下的女人拖起来用用,可是那个没用的母山鸡早就因为嘴里的那个鸡腿,被憋得昏了过去。
亚尔安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急色,他拖过一边等他垂青的埃兰少女,连扯金链子的功夫都来不及,就掰开她的嘴,握住她的下巴,将自己又深又重地捅了进去。而他的眼睛牢牢地瞪视着伊南娜,在这诡异而华丽的舞蹈里做着意/淫的美梦。
伊南娜深重地喘着气,可她不肯移开眼睛,就算亚尔安的眼神已经露骨地显示,那个可怜的女孩不过是她的替代品,她也绝不肯退缩。她要做今天所有女人的胜利者,然后把那个该死的王子救出来。
这一定是错觉,宫里情香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浓,所有人都如痴如醉,呼吸急促,随着伊南娜最后将手抬起,众人只等着她身上最后一重纱的落地。可纱下的那双眼睛,冷淡里带着无比的魅惑和魔力,好像把杯子里冰镇的酒液化为了火焰,怎么喝怎么灌都遏制不住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
唯一能熄火的方式就是把这个女人变作自己的,男人们这样想。伊南娜扭得越来越性感,然后她慢慢地做了一个踢腿的动作,非常非常慢,她的左脚作为支点,右脚小腿绷紧,抬高的时候沿着几乎和肩高的位置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这使伊南娜身上的最后一层雪白的薄纱失去了作用,所有人看见了她那奇怪的引起人欲/望的缚住胸部、挤压雪白的上部和一条巴掌般小小的勉强包住密地的遮掩物。
然后她停顿了一会儿,脚慢慢抖动起来,脚踝上的铃铛开始响动,从一个、两个、三个……最后越来越响亮悦耳,直到所有的铃铛汇集成舞蹈完满的响动。所有人爆发出欢呼和掌声,那里面有不可掩藏的情/欲,也有由衷地对于高超的舞蹈和控制力的赞叹。
那两个巴比伦的神女激动不可自抑,她们甚至跪在地上,虔诚地唱起了远古流传的诗歌(注:改编自苏美尔史诗《伊修塔尔下阴间》):
“到那不归之乡,艾里什基伽尔的领地,
伊修塔尔,月亮的女儿,下决心要去那里。
守门人上前,为她打开门:
不归之乡的宫殿会因你的光临而欢欣。 〃
当他打开第一道门让她进入,
他从她的头上带走了硕大的王冠。
接着他又取下她的耳环、项链、胸饰、腰带、手镯和内衣。
伊什塔尔刚降入到不归之乡,
公牛不再跳到母牛的身上,公驴不使母驴妊娠,
街市上男人不再使处/女怀孕。
南塔尔去了,
用生命之水喷洒了伊修塔尔,并将她带走。
至于塔姆兹,她少年的情人,
用纯水将他洗净,以香膏抹他,
给他穿上大红的衣服,让他吹响他的玉笛。”
伊南娜征服了自己的手下败将,也没有男人能够抗拒这比赤/裸还要诱人的娇躯,就连亚尔安也不能否认面前的这个就是今晚最出色最妖艳最大胆最与众不同的女人,可他不甘心了:“女人,卸下你最后的面纱!”
伊南娜知道亚尔安可能未必愿意信守承诺了,但地位越高的人却往往越被承诺所束缚,她坦然地举起□的胳膊,将覆到脚踝的白纱整个揭下,却又巧手一转,裹到身上,然后故意微微侧转了身体,实际上是不想接触亚尔安露骨的眼光。
亚尔安瞟到一边的帐里已经改躺为坐的伊兹密,心里暗讽真乃圣人也动心,这下他越发不甘心丢开手了。
于是亚尔安把胯/下的埃兰少女拨拉出来,将涕泪横流的娇贵人儿一把推进夏路怀里,自己整整衣服下摆,从台阶上跨下来,不怀好意道:“舞是不错,大家都没有意见。但是歌呢?若是歌唱得不好,我也不能把你这样的人交给我重要的客人伊兹密。”
亚尔安“嘿嘿”笑起来:“歌唱得好的女人,嘴巴上的功夫才好,不但能哄你开心,还能给你换个方式爽爽。”
然后他阴险地看着伊南娜:“若是你唱得不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那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了,反正你的嘴巴既然不顶用,也只有这身体可入人眼了。”
伊南娜看着那帷帐轻轻飘动,不知是夜风还是里边的人心绪难宁,可那微小的一条缝里看不到王子,给不了她任何提示。
唱,那么就是戳穿自己的谎言,王子势必找她秋后算账;不唱,亚尔安即刻会割了她的舌头,从近处看亏得更大。这么一算,实在没什么好犹豫的,可她哪里会唱这个时代的西亚歌曲呢?
她求救地回头去看充当乐师的萨鲁。
没想到萨鲁已经夺过那两个乡间少女手上的比泰多六弦琴,拨起了伊南娜这几日来已经十分熟悉的山里小调。
伊南娜并不晓得那歌唱得是什么,只是节奏明快、发音简单,她早就记了下来。现在死马当活马医,萨鲁既然弹了,她就跟着唱了起来,那乡音在这豪奢淫/逸的宴会上,仿佛注入了一股清流一样,由伊南娜长久不说话,沙哑却带着少女青嫩的嗓音唱出来,别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
是的,太意想不到了。伊南娜裸着四肢,萨鲁用草汁煎出的药汁将她浑身抹成了一种极诱人的蜜色,白纱像是一块浴巾一样围在躯体上,清纯而又冶艳。
伴着她的歌声,亚尔安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当伊南娜带着浑然不知而又高兴无比的轻快嗓音唱着这歌词无比销魂的歌曲时,亚尔安硬得发疼,但是硬得发疼的不只他一个人,伊南娜的舞蹈魅惑众人,歌声同样穿透了男人敏感的腰腹,帷帐里的那个人,脸上带着愤怒的火焰,可那火焰不仅仅是对伊南娜的,还有对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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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亲妈在文案下面给娜娜配了首歌,每天就是听着这个写文的,有兴趣的同学可以配着看文……话说,有谁能猜出娜娜唱了神马歌吗?大笑三声,所以王子才发不出脾气啊……
很难想象,写《快乐王子》的王尔德也会写这样妖艳的题材,果然是天才么……我的水平只能刻画到这样的程度,大师,我对不起你……
娜娜跳得是最正统的七重面纱之舞,七层纱从头盖到脚,这个传说来自伊修塔尔,也符合我对她的隐性设定,同时对技巧的要求很高。这不是金手指,因为娜娜的老妈也是个人生赢家,以后会介绍。
因为很难找到歌剧的资料,大家可以看个改编版,附带背景介绍,点击穿越:然后,推荐一下基友的尼罗河文,又萌又可爱,爱西丝CP伊墨特大祭司,因为娜娜的母鸡加更无能,一天下不出两颗蛋,就拿基友凑数,大家去宰割吧……
37章
若说亚尔安对自己这个偌大的亚述国还有哪处特别自豪的所在的话;就是从亚述第一代国王就开始不断修建、扩大、完善规模的阿舒尔巴尼帕图书馆,亚述的王们在建立了豪华的王宫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建立这座世界上最早的图书馆;它比埃及最著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还要早上400年。
阿舒尔巴尼帕图书馆汇集了两河地区传抄的各种摹本;所藏的3万块泥板几乎囊括了哲学、数学、语言学、医学、文学以及占星术等等当时西亚的几乎全部知识;世界上第一部史诗《吉尔伽美什》就是在这里的遗址发现的。
不过亚尔安最喜欢的并非《吉尔伽美什》;男孩子总喜欢各种各样的小人书;里边充满了各式各样英雄的故事。但是吉尔伽美什这个狂暴顽劣的又不识风情的、胆敢拒绝伊修塔尔求爱的莽汉;亚尔安可一点不欣赏。
在他父王亲手给他刻的这些男孩子的成长读物里;远远有比吉尔伽美什、拉姆·辛、古尔帕尔安查克哈更令人心醉神迷的远古英雄们的探险故事。上次巴比伦的拉格修王要派人来抄摹;亚尔安都没有同意;结果他万万没有料到,天亮以后;包括这些珍贵得无以复加的史诗的3万块泥板,在那只母山鸡的扑腾下,多半化为了泥浆。
当时宴会中的一个小书吏,因为不胜酒力提前离场,回家后回忆那绝世的舞蹈,便将那名不知名舞姬的风姿描摹了下来。
所幸他的小泥屋子建在一处高高的小土山上,免遭了被淹的厄运,三千年后考古学家们光临了他的“家”,有幸得知了这场让亚述荣耀一时却又衰败一时的盛会。
考古学家们破译了泥板上的楔形文字,发现当时宴会上所唱的歌曲充满了质朴和野趣:
“山坡上的小公羊你咩咩叫,
骑在小母羊身上扑扑跳;
山坡下的人儿们滚又滚,
女孩的密地前再没有守门人;
这天地变作女孩的闺房,
有那英俊的人儿来耕种她的水田;
我的情人儿,
你使起犁地的家伙,
耕完一块还有一块,
犁地的家伙怎么能休息。
小公羊呀你行不行,
行不行呀行不行……”
当这样一个俏生生的人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纯真毫不作伪的表情对着面前的男人“你行不行呀行不行”的时候,亚尔安恨不得立马扑到水田里去做农夫。
他向阿舒尔神起誓,就算是一个去了势的奴隶,听到这话,也得压低嗓子大吼一声:“我行的,我真行!”
亚尔安“呼哧呼哧”喘着气,男人们都“呼哧呼哧”喘着气,没人能说伊南娜唱得不好,因为大家都忙着喘气。
伊南娜惊诧于这歌的效果,但是显然亚尔安不可能以她唱得不好的理由来拔她的舌头了,她得意地瞟了亚尔安一眼,瞟得亚尔安胯/下一紧,连忙夹紧双腿。
“如此,”伊南娜的舌头一转,往边上的纱幕看了一眼:“亚尔安王,我想我足以服侍尊贵的客人了吧!”
亚尔安气得简直要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