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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这样不遗余力疼爱自己的曼菲士既怕又爱,每晚就如此徘徊在天堂和地狱的通道上,难以拒绝地被迫享受着。
于此同时,三千年后的阿拉伯沙漠中,凯罗尔的大哥赖安·利多正在主持自家公司经营的阿拉伯石油的开采项目。
这事情从凯罗尔的父亲在世时就在着手进行,利多先生在挖掘了曼菲士的陵墓后,被复活了的爱西丝放眼镜蛇咬死,之后就由长子赖安接受公司和未完的项目。
对于一个未满三十的年轻人来说,父亲惨死,母亲体弱,幼妹失踪,二弟又还年轻担不得大任,他一人维持得颇为辛苦。
尤其是当地人都笃信永生和死亡审判那套,对利多家赞助帝王谷的挖掘暗地里颇有微词,加上竞争对手的使坏,油田的项目推进一直受到阻碍。而利多家的不幸,更验证了当地人那些迷信的猜测。
这不,赖安才通宵加班回家,刚刚松了领带倒进沙发里,一个急电便接进别墅,内容让赖安大惊失色,刚刚建成的利多公司油田被人蓄意破坏,石油管道被开了个大洞,流出来的石油遇到明火,场面瞬间就无法收拾。
赖安揉揉眉心,脑子里将所有闹心事过了一遍。为今之计需要不惜血本灭火,否则一旦造成伤亡就算利多集团再有钱有势,与他们一条船上的官员也没法帮忙摆平。他一个电话打到阿布扎比的办事处,要求下属马上调用尽可能多的直升机去参加灭火,即便这样,这场大火依然烧了三天三夜。
此时,在依依惜别曼菲士后,凯罗尔由路卡和乌纳斯护送,正行走在阿拉伯沙漠的中心地带。
此时离巴比伦城不足半月的行程,路上冒着黑水的沟渠渐渐多了起来。这就是后世使得中东地区富得流油、被称为浮在油海上的沃土的原因。而三千年后,人们也不会再为了一个女人频繁冲突和打仗,只有这在古人眼里没有价值的黑水,才能令超级大国一次又一次地发动战争。
巴比伦的拉格修正埋伏在必经要道上,爱西丝则以逸待劳待在绿洲里,只要凯罗尔离开埃及,即使不落在她手里,反正也是落在别的男人手里,她也可以出口恶气,相比之下,整天黏在她屁股后面穷追不舍的萨鲁倒更令人心烦。
这所有人中,唯有伊兹密因为路卡的关系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行动前一日,路卡已经通知了比泰多众人埃及兵下一站的落脚地,并且在黄昏时分假意配合凯罗尔想看黑水的要求,趁着扎营的空隙将她引出保护圈,等到凯罗尔眼睛一花,已经被抓到伊兹密的骆驼背上了。
凯罗尔发了疯一样地挣扎起来,她才过了几天平和日子,做了一个埃及王妃的美梦,转眼伊兹密王子就像个噩梦使者降临在她眼前。
伊兹密见她反抗,只是冷笑一下,拿鞭子将她结结实实地捆起来,扯了凯罗尔的一片袍子将她的嘴塞住。凯罗尔绝望地看着远处像一个黑点一样的埃及营地,晓得自己即使不塞嘴,求救声也不能被听到,她只好将最后的一点希望放在路卡身上。
可是凯罗尔看到的是怎样一副情景呀?!她看到路卡正将自己的配剑从年轻的埃及卫兵的胸前抽出来,那腥红的鲜血喷溅在黄沙上无比刺眼,周围是她先前带出来的几名侍女和小队埃及兵横七竖八的尸体。
她湛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路卡,发现路卡根本不看她,却是怀着激动的神情恭恭敬敬地跪在伊兹密的骆驼前,掷地有声地道:“殿下,幸不辱命!”
伊兹密长久未如此扬眉吐气过,他夸奖了路卡,再拿鞭柄抬起凯罗尔的下巴:“怎样?尼罗河女儿,聪明的尼罗河女儿,你不知道路卡是我的人吧?!这次抓住了你,你别再想回埃及了!”
凯罗尔的眼睛里掉出一连串豆大的泪水来,伊南娜看着唏嘘,却和哈扎斯将军待在王子身后不吱声,她要是安分待在埃及,饶是伊兹密手眼通天也抓不住她啦。
就在比泰多人准备收工,企图在埃及兵发现不对之前一跑了之前,变故抖生。伊兹密的队伍不足百人,虽都是精锐,但比泰多回程路途遥远,经不起损耗。
凯罗尔则耗尽力气最后奋力挣扎,虽没令伊兹密松手,但是骆驼身上绑缚的行李松开了,留存的的火种随着沙丘的坡度滚下去,触到了沟里的黑水,顷刻就发出惊人的爆破声,燃起冲天大火。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但是奇景还在之后。冲天的红色火焰形成了一道高温屏障,与三千年后同一地点燃起的油田大火一起联通了时空。伊南娜瞪直了眼睛,眼前像是放电影一样出现了盘旋的直升机、穿着衬衣牛仔裤、头上戴着安全帽的中东工人,与自己咫尺之遥的是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他也看到了这队古人,看到了被伊兹密挟持的凯罗尔,他焦急的呼唤凯罗尔的声音透过大火,让伊南娜越发确定火焰连通了古代和二十世纪。凯罗尔不愧是穿越女主角,除了尼罗河,她的穿越通道实在太丰富了。
这时候伊南娜脑子里什么神明、什么圣物还有要和伊兹密算账什么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的身体甚至比她脑子反应得更快,一抖缰绳就要往火里冲。
奈何她不怕死,骆驼却怕死得很,只在原地跺蹄子却不肯动,伊南娜大急,正想从骆驼背上跳下,摔伤摔折都不要紧,她滚也要滚进火里,回到现代文明去。
伊兹密和伊南娜相处的这段时间,也摸索出来这群未来客的一些名堂。火焰对面的人和伊南娜的激动落入他眼里,他立刻发现了伊南娜的打算,伊兹密几乎顾不得凯罗尔,抬手就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嘴角流血昏了过去,就要伸手来揪住身边意图逃走的伊南娜。
因为他的粗暴,原来还在震惊和犹豫里踌躇的赖安一下子清醒过来,二话不说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对准了时空对面既无知也无防的血肉之躯。
这乍然出现的神兵利器把伊南娜也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地朝身边大吼:“小心!快躲开!”
回答她的是拉开保险栓的声音,随后赖安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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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两个暗示:一是曼菲士本钱很好,风格偏粗暴~
二是赖安的枪打中的不是伊兹密
今天没有3G信号,上不了网没法设置存稿箱,迟到了对不住哈~伊南娜要是会正宗泰式马杀鸡,男人们一定爱她胜过凯罗尔……
62马上回归的存稿箱
那子弹在一声巨响后,瞬间穿越了三千年的时空。伊南娜眼前一花;就看到一个人影扑到了王子身上;她再转头看去;那像IMAX巨幕的3D影像和它毫无征兆的出现一样,又令人措手不及地迅速消失了。
伊南娜谈不上有多失望;她确实想要试一试;但火焰的炙热温度让她没抱太大希望。
她跳下骆驼,看着倒在地上的路卡;蹲下去将他翻了个身背朝上,粘糊糊的被血液浸润的伤口沾满了黄沙;看不分明伤得如何了。
这个小鸟一样灵巧的少年,也不免最后成了猎人的目标。哈扎斯将军凑近了来,草草先给路卡裹了伤口,又随意问了几句话,见路卡虽然表情痛楚,可神智清明、回答都还有条理,便当机立断要求众人迅速撤离。
远处的埃及兵一定听见了动静,赶到只是时间问题,在经历了诡异场景和人员受伤后,比泰多人的士气遭到了相当程度的打击,哈扎斯将军不敢恋战,催促众人快走。
伊兹密将被他打得懵过去的凯罗尔丢给哈扎斯将军照应,一边对着正想上自家骆驼的伊南娜伸出一只手,伊南娜看着那只修长坚韧的手,对着伊兹密冷冽的眼神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坐到了对方的骆驼上。
队伍跑动起来,卷起漫天的沙尘,很快这里发生的劫掠事件便再也无迹可寻。
伊兹密是吃过很多次亏的,且阿拉伯沙漠距离比泰多路途遥远,回国前说不清会有什么变故,由不得他放松警惕。
他把伊南娜抓下马来,看着哈扎斯将军稳稳抓着的凯罗尔,让人把她捆起来,吃饭的时候也不得松开手脚,召人不分白天黑夜地轮流看守她。
两个军医全部被要求去照看路卡,哈扎斯说他出血的情况不严重,伊兹密也受过不少伤,俗话说“久病成良医”,他也就放下了担心,可以好好和某人算账。
伊兹密进了帐篷就把伊南娜往矮榻上摔,但王子帐篷里总是舒服惬意地铺满各色舒适精美的布料,伊兹密这个动作,也说不清到底是让伊南娜吃痛还是享受的。
但他马上就如闪电一样出手捏住伊南娜的下巴,厉声责问道:“你还想着逃走?!比泰多究竟有什么不好,你就是不肯留下?!”
伊兹密心里那种恨恼简直无法言说,更是不想在下属面前发作,让人知道他还是没能让伊南娜听话。他当初就不该用自己的名字给她标记,而是应该将她丢到宫里最下等的奴隶群里,烙最丑陋的印,做最苦的活、吃最难下咽的食物,和真正的俘虏一个待遇。
可他干了什么?给她身份、给她优待,还让她做了自己名分上的第一个女人,甚至忍着没动她,到最后,也没得到一点回报。
伊兹密捏着伊南娜下巴的手渐渐使力,但见掌下的人一声不吭,脸上却控制不住流露出痛楚的表情,他不自禁地就放松了力气。
可这样一来,伊兹密更愤怒了,对伊南娜,更是对自己的,你自己若不弯腰,谁还能骑到你背上不成?!
他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弄成这样究竟该怪谁,帐篷外又骚动起来,凯罗尔像是醒了,正在挣扎哭喊! ;
他哪里遇到过这些事情,即便是有尼罗河女儿之名的凯罗尔,他也是敬重有余,对付起来丝毫没有手软。
还有许许多多的女子,那些小国公主或者议会高官的千金们,看着他总是婉婉转转又小心翼翼,因为他的背后还有一顶王冠;而伊南娜,就算她讨好做戏,伊兹密也能看出她的不情愿,唯有这点,是一直没有改变过的。
他失望起来,松开了伊南娜,他问的那个问题也不需要伊南娜回答,因为他自己就有答案,除非他想听的是假话。
伊兹密既不是一个成功的上司,也不是一个成功的男人,面对伊南娜,他对这两种身份的企图都失败了。
伊南娜看着他的表情变了又变,自己就以不变应万变,如果她只是个当世孤苦飘零的女孩,那么她一定对伊兹密感激涕零。可她不是,这个时代任何国家任何人都不会成为她留下的理由。
这样的伊南娜,淡定从容,让伊兹密觉得再去宣称:“我是你的主人”或者“你是我的女人”这些话,实在是异常苍白,可却不愿意放弃。
要学父王吗?宫里的女人哪个对他不是死心塌地,包括自己的母后,伊兹密很明白,她只是永远不屑放下自己的身段。
或者就像哈扎斯将军说的那样,多去和女人相处一下,就会明白女人在想些什么?
他突然从伊南娜衣衫下摆里伸进一只手,精准地抚弄到那片伤痕,他很用力地揉按了两下,仿佛要感受着自己印在对方皮肤上的名字才能得到一些安慰。
伊南娜却怕痒,憋笑憋红脸,看得伊兹密眼睛发亮,越发不愿意放开,伊南娜几乎要翻白眼,这不是在生气吗?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就在这时,哈扎斯将军也顾不得王子的隐私了,立在帐篷外面就请求接见,王子自然不能驳他的面子,便整整伊南娜的衣服,见她脸色红润,便让她到里边去。
伊兹密开始还担心哈扎斯将军觉得自己在不务正业,没想到他根本无暇注意别人做了什么,这会儿只顾气得吹胡子瞪眼。
“王子,你可知道那妖女心肠多狠!”哈扎斯将军背着手,急得在帐篷里来回走动,晃得伊兹密眼晕:“医生查不出路卡被什么东西打伤了,虽无生命危险,但止不住血,长此下去,人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形同废人啊!”
说起来,路卡也只是个奴隶而已,但是他是伊兹密王子的身边人,又得哈扎斯的器重,也算是奴隶里的翘楚,否则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为他费力气。
伊兹密却脸色未变,只眼神又淡下来:“尼罗河女儿醒了?”
“可不是!”哈扎斯气闷:“我问她路卡怎么了,她说不知道,她撒谎哪里骗得过我的眼睛?我便指着路卡大腿上的鳄鱼咬痕伤疤问她,是不是路卡是比泰多的人,就未对她奉献忠诚过?她倒是流了几滴眼泪,说是我们如果放她走,她就把路卡伤口的秘密告诉我们,绝不食言!哼,就算我们肯交易,路卡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为了他,就把这数月来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