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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黎明的深蓝色天空吸引了过去,那颜色深沉而净透,如最上乘的蓝宝石。空气里有绿洲干草和泥土的气息,好闻得让人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连肺都要暗暗作痛。
这是自由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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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
娜娜是正大光明走的啦,逃神马的,太不女主了啦……
王子表示小忧桑,看这忧桑的小脸
JJ狠抽,留言无法回复,JF按钮也狂转小菊花,希望赶紧恢复哇哇哇
65章
爱西丝早已从伊南娜嘴里得知比泰多人此行人数局促;便在得知埃及人遭袭后,与萨鲁一道和休华姆暂时道了别;顺着痕迹往西北边向比泰多国的必经之路追去。
而至于丢了凯罗尔,正满心悔恨的乌纳斯;则被丢给了休华姆,凯罗尔随行所携带的大批黄金、宝石、珍贵纸莎草书籍和泥板以及奢靡香料;则全被充作了萨鲁给休华姆提供的报酬。休华姆自然是乐得被孝敬,难怪萨鲁能够毫不手软地一掷千金,原来是早就料到能把本全部捞回来呢!那个爱西丝可是此生难见、堪比神灵的大美女;休华姆暗想自己就不必给萨鲁那奸诈的小子分赃了,若是爱西丝也不理他,他就是实实在在的人财两空;这才是大快人心的事啊!
萨鲁自从把爱西丝成功从拉格修王的队伍里弄出来后;每天就是专注于怎么逗爱西丝和自己讲话,别的一概不理。可惜爱西丝难得有心情好好和自己说话,多数时候都是被萨鲁弄得烦不胜烦,才厉声呵斥他滚开,离自己远点。
这不,萨鲁又得到了美人免费赠送的一个“滚”字,他做心痛状摸摸鼻子,拉了拉缰绳跟在爱西丝的马屁股后面安抚了一下自己又受创的玻璃心。须臾又像雨滴入水一样了无痕迹,嬉皮笑脸地策马上前和爱西丝并行,再度滔滔不绝起来。
“爱西丝,你可真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女人,把拉格修王给摸得透透的。”萨鲁笑嘻嘻的:“这个阴险的家伙吃准你选择逃婚,就是打定主意不回埃及。竟然也敢瞒着埃及保住你失踪的消息,等着尼罗河女儿自投罗网,你说说,其实拉格修王是和我们在一条船上的吧!”
爱西丝把头转到左边,萨鲁便打马跑到她的左边,腆着脸纠缠道:“爱西丝,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爱西丝不胜其烦,才勉强回了句:“我的贴身侍女,从小伴我长大的亚莉,就是死在拉格修王的手上。他布局谋害凯罗尔,嫁祸在我身上,也是逼我离开埃及的推手。”
“哎呀呀!”萨鲁作势惊恐:“这个拉格修王实在是太卑鄙了,若是等我有了机会,必定让他跪在地上给你赔罪,再让他给亚莉偿命!”
爱西丝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男人也不怕说大话,萨鲁小聪明是有些,论治国论国力都与大绿海诸强国差之甚远,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腓尼基与其说是一个国家,不如说就是一个港口或者金库,那扇库门都说不上很严实。
说着说着,爱西丝又不感兴趣了,把脸转到了右边,萨鲁不厌其烦地把马赶到右边去,继续问道:“那爱西丝,做完这些事,你打算去哪里?”
这话算是剜到了爱西丝心上,爱西丝凌厉地瞪了萨鲁一眼,她这所谓埃及女王和准巴比伦王妃,如今抛家弃国、无名无分,这几国之大,竟都没有容身之处。不然,她何以需要仰赖一个只挂着国王侄子名头的,实则却是奸猾无比、油滑不堪的商人。
想到此处,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见走得差不多了,便勒住缰绳,示意众人下马休息,顺便嘱咐大家刀剑不得离手,若是遇到了驻扎的营地,打探下来是比泰多人,就要准备夜半奇袭了。
萨鲁在这些商路上没走过一百遍也走了八十遍了,他是海中大鱼,也是沙漠里的健将。他示意爱西丝不要动,跳下马去整个人跪在沙地上,耳朵平贴地面,极力听着远处的动静。
不一会儿,他脸色凝重地站起来,顺便拍打着身上的沙子:“恐怕我们暂时要停下。”
爱西丝急着要见伊南娜,她如今这样落魄的身份,若是有一个未来客在身边,便是多了一重保障。即便是可恨如凯罗尔,也能用那未来的知识保全自己,并数次造下惊天动地的“神迹”解决困局。在这样的局面下,伊南娜是爱西丝在这乱世里一个很重要的“安全感”,就是萨鲁也无可替代。
当下她听了萨鲁的话,与自己和伊南娜汇合的愿望大相径庭,便沉下脸道:“为什么?”
萨鲁晓得爱西丝娇生惯养,虽然出生和成长都在遍地黄沙的埃及,但何时靠过自己的脚走过沙漠了?便也不恼,耐心解释给爱西丝听:“这西北边和东北面各有一座绿洲,而从我刚刚听到的动静来看,这两边都有人往此地而来。我们不便再赶路,不如静待在此,看看这两路人马都是什么来头,说不定比泰多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爱西丝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萨鲁,脸上却也不显,只拿马鞭指着远处一座荒废的小土山,也不看萨鲁,对众人道:“你们随我到那里去!”
晓得爱西丝不自在,萨鲁心里发笑,只默默跟在后面。
因为马上山不易,便被统统拴在了山脚下,爱西丝汲着自己华贵的拖鞋,娇贵的双腿爬得十分吃力,不得已只好靠萨鲁在一边搀扶。她就是想要自己的侍女梅迪苏帮忙,梅迪苏也在一边直喘气,自顾不暇了。众人跌跌撞撞地爬到山顶,小山丘顶上被千万年来沙漠呼啸的风蛀出一个个石洞来,正方便人躲藏和观察远处的情景。
萨鲁选了一个最宽敞和视野最好的狭长石洞扶着爱西丝进去,却在洞口处绊了一跤,两人便抱作一团,正正好卡在这个石缝里,只有黎明的一点光亮,透过面前的石头缝隙射进来,正可供他们看见山下的情景。
但这姿势实在太亲密了,梅迪苏没法进来,爱西丝被卡着没法出去,萨鲁的两条健壮的长腿正包着爱西丝的腿,胯/下正顶着她的小腹,衣衫单薄的胸口挤压着萨鲁的胸膛,两人的呼吸也在一处,热热的在沙漠寒冷的夜里分外暖心。爱西丝连抬手挥他耳光的空间也没有,正要呵斥,冷不防萨鲁叫她往下看,原来西北方向来的一小队人马已经到了山下。
那些人到了此地,似乎也发现这里地势比别处相对来说崎岖,便在沙丘的一些坑洼处将自己埋了起来,也静等着最后那队人马的到来,太阳还未出来,人就全部到齐了。这两队人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一方是比泰多人,一方是巴比伦人。
那数百巴比伦兵就是拉格修王在边境沙漠安排巡逻的数十只队伍里的其中一支,有秘密搜寻爱西丝女王的,也有保证边境太平、方便尼罗河女儿进入巴比伦的用意。没想到今天他们发现埃及的队伍遭劫,便一边派人通知了不远的拉格修王,一边循着可能的踪迹一路追寻而去。
伊南娜低低地把头埋在沙丘后面,鼓动的心跳一点点放缓下来,自己的运气从来就不太好,她只看出来人肯定不是爱西丝,倒是身边的比泰多士兵提醒她,这些人虽然没有穿正规的衣服,但是举止口音明显都是巴比伦人。看来巴比伦国内必定有大事发生,才会在沙漠里出现这么一队士兵,而可预见的是,别的方向可能更多,王子走得越快,逃跑的可能性越高。
听了这话,伊南娜就晓得自己待会儿不得不趁着天没亮对这些巴比伦兵发动攻击了,不然他们很可能会循迹追上伊兹密王子。而她若是没有动作或者临阵退缩,那么她身后的五十名士兵就会立刻杀掉叛徒。
她再一次心如鼓擂,就如发现来人不是爱西丝那样,紧握着伊兹密交给她的那把剑,默念了三遍:“伊南娜,要勇敢!”
这才慢慢伸出头去,见巴比伦人的队伍已经开始经过他们的藏身地,队伍后部的火把没有前边的数量多以及明亮,便做了个严阵以待的手势。待到来人走过大半后,伊南娜一挥手,那些长年行走在山地的战士们,脚下轻灵无声地便靠近了巴比伦人,微弱的“沙沙”声好像只不过是微风掠过沙丘的声响。
巴比伦人突遇袭击,一开始没有及时反应,且战斗力一贯没有成日打仗的比泰多人那样强,哪里是这些骁勇善战的勇士的对手。但是这十几倍于敌人的人数并不是没有用的,待到队伍前头的队长回过神来,比泰多人就陷入了苦战。
伊南娜靠着哈扎斯将军在哈图萨斯的指点,也撑了好一会儿,尤其伊兹密留给她的那把黑铁长剑,更是所向披靡,巴比伦人所用的青铜剑根本没法与其正面抗衡,轻则破刃、重则断裂。比泰多人围聚在伊南娜身边,倒也一时令巴比伦人束手无策。
但时间一长,巴比伦人以人数优势打了几番车轮战下来,比泰多人就有些力竭不敌了。伊南娜刚刚左支右挡,刺中了一个力气甚大的巴比伦壮汉,背心里就感到一阵冷风,又一个巴比伦人执着青铜巨棒扑上来,眼看着就要将她打成肉泥。
一个比泰多士兵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伊南娜躲了过去,而那个只见过几面、在营地里只算是面熟的士兵,却肋下被戳了一剑,脑壳被青铜巨棒砸了个稀巴烂,血水脑浆,有好些溅在了滚倒一旁的伊南娜的身上。
伊南娜呆愣片刻,可巴比伦人的攻击却不会因为这凶残的一幕而停止,伊南娜执着剑站起身,不带丝毫犹豫地将还滴着红白之物的青铜棒子抬腿踹飞,刺鼻的血腥味一下子飘散在空气里,伊南娜抬手朝前补了一剑,这方才杀了比泰多人的巴比伦人,就和自己敌人的尸体扑做了一团,被掩埋在了黄沙里。
伊南娜无暇去数己方还有多少人,但她知道一定已经越来越少。她抱着赌博的信念而来,对伊兹密王子承诺的是宁死不待在他身边,现在老天竟然真的要让她死,死的样子也可能是砸破脑壳,血水横流的凶残相。她害怕,却更害怕因为难以宣诸于口的欺骗,而待在伊兹密的身边,违背自己的良心和意愿。
直到后背一凉,伊南娜力竭扑倒在地上,耳膜里是越来越大声、却越来越模糊的厮杀声,她才意识到有人来了,可她已经无力看清来人是谁了。
休华姆是来找爱西丝和萨鲁的,发现了有人在西北边出没的痕迹后,因为担心两人遭遇不测,盗贼团体倾巢而出,遭遇了快被屠戮殆尽的比泰多人和被几十个比泰多人打得不成队形的巴比伦人,就连休华姆也不禁要龇牙咧嘴:这巴比伦人看来日子过得实在太好,富裕享受惯了,上了战场就是孬种啊!
萨鲁一见休华姆来了,便没有犹豫率人下了山来,将那不成样子的巴比伦人打了个落花流水,直到清理战场时,他才“呀”了一声,拿脚踢了踢一个趴在地上的小个子,踢得她翻身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还没说什么,爱西丝已经难得的一声惊叫,倒把萨鲁要发的惊叹憋了回去:“苏卡姆姆,怎么是你?”
爱西丝头疼不已,自己千辛万苦地来找这个女孩,到头来却是在一边一无所知地观战,人都快要死了自己都不知道。
她纡尊降贵地蹲□去,叫来梅迪苏拿来一颗随身的埃及王室御用医生配置的伤药给伊南娜服下,让她先缓上一口气,免得还没回盗贼大本营就断了气。
没想到伊南娜被扶到马背上,只问了爱西丝一句:“比泰多还有多少人活着?”
萨鲁想到吃亏上当的往事,撇了撇嘴没好气道:“除了两个重伤的,全死光了。”
伊南娜开头没说话,半晌却像拼足了力气才挤出一句话来:“救救他们。”
“你不是讨厌伊兹密,讨厌比泰多吗?”爱西丝扯开她衣服,看到后背一条长长的刀痕,叹了口气:“比泰多人死光才好,那个伊兹密,恐怕抓到了凯罗尔正在得意快活呢,却派你来送死。”
伊南娜只抓着她的手,无力地嗫嚅:“因为他们拿命保护过我!”
爱西丝也没答应,只使了个眼色给萨鲁,意思说都交给他了。萨鲁只好无奈地让休华姆找了几个手下,将受伤的两个昏迷的比泰多人捡起来带去另一个较小的绿洲疗伤,一边嘱咐让他们给伤员养完伤就送回比泰多报信,让伊兹密知道其他人全死光了。
做完这些,想到当初亚述城里那棵老树上,伊兹密那笨拙又无奈、情动又不自知的模样,萨鲁就恨不得仰天大笑,但怕爱西丝甩他耳光,就把到了喉咙口的笑声又咽了下去。
爱西丝其实根本没有功夫理他,她捡起了伊南娜丢在地上的长剑,黑铁的剑身在满地的死尸和兵刃里显得异常显眼,那剑身朴实无华几无装饰,只在剑柄处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