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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
其实这问题和普洛问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一样难回答,何况拉巴鲁是个隐居的修士,老头子思量了一下才道:“因为伊南娜走不动路,所以需要伊兹密将她抱回来。”
普洛觉得大师实在是太聪明了:“就像我那时候在雪地里走不动,大师您把我捡回来一样吗?”
大师默,路卡听着这一老一少的童言童语,身体裹在毯子里笑得发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几乎哽咽,他的主人,终于又幸福了。
伊兹密大概也晓得自己脾气发得有些过头,第二日就将自己的手下全部赶到了山脚,说是一个月后启程。拉巴鲁大师则和自己的弟子一夕长谈后,满意地带着普洛再次踏上了旅行的路,林间小屋彻彻底底成了一个世外桃源,伊兹密和伊南娜活脱脱一对尘世里的夫妻。
伊兹密展现了他的另一面,好歹是在艾尔杰士山住过两年,那时也没人上山服侍他,一切都是自己动手,更何况弟子还需侍奉老师。伊南娜这才发现伊兹密在人前端着架子,从来都是懒洋洋地摆着高贵的样子让人服侍,但其实他的生活能力一点都不含糊。
伊南娜享受了国王砍柴服务,国王打猎服务,国王烹饪服务,还有国王陪睡服务。而且最后一项极为频繁,让伊南娜恨不得要求取消。木屋极小,床也是极小,外头一点点风吹草动里头都听得清清楚楚,伊南娜一紧张伊兹密就爽快加倍。不但那小床,就是整个小木屋都快被摇散架,屋主拉巴鲁要是知道了,真不知要作何感想。
再两个月后,一行人回到了哈图萨斯,凯西几乎要急得发狂,怎么自己班师回朝那么久了王还不见踪影,哈扎斯则摸着胡子,手里捏着路卡传来的书信直笑。
赛那沙已经不满足于摇摇晃晃地走,而是会在一群女官的大呼小叫中跌跌撞撞地跑了。伊兹密出门那么久,他已经不认识了,但是母子天性,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转在伊南娜面上,一时都不肯移开。伊南娜伸手就要抱孩子,却连忙被一众人阻止。
姆拉恨不得把伊南娜捧在手心里,因为她的肚子又已经微微隆起了:“啊呀,我王伊兹密,你赶快行行好把你儿子赛那沙抱走,男人不要在这里添乱,大的小的都不行!”
不过伊兹密很快就忙得没有心思投入准爸爸综合症里了,因为大绿海对面的埃及风起云涌,已在大乱边缘,他比泰多国若是能把握机会,势必将更上一层楼。
就在他和伊南娜在山中不问世事的时候,埃及王宫里却多了一位尊贵的新人,眼前正炙手可热,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埃及贵人,自称爱西丝女王和曼菲士王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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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端午节快乐,想来想去还是上了点甜文
埃及的局势会和娜娜有莫大的关系,至于假王弟涅瓦曼,自从这个人物出现,尼罗河女儿里人物的智商又下降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光从外表来看也差多了好不好……我会把这个恶心人的家伙尽速解决的。
怎么可能是同胞兄弟嘛,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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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伊兹密是当做笑话说给伊南娜听的;而埃及王宫的处理方式——将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所谓“王弟”奉为上宾,委实令伊南娜吃惊,且伊兹密笑盈盈地问她:“你说若是我比泰多,会如何做?”
伊南娜瞟了他一眼,扶着肚子倚到一边的靠枕上,因她如今怀着第二个,身子已如熟透的石榴;且有多子;不经意间便带着优雅妩媚,引得伊兹密也跟着贴了过去。
伊南娜把他推远了些,给了他一个“好好说话”的眼神,她自然知道伊兹密会怎样做;虽然不能苟同古人直接而血腥的残忍方式;但身居伊兹密这样的地位,他没有这个精力也不能冒这个风险让野心家有机可乘。
“无意冒犯,以先王的喜好,还是极有可能有你的兄弟姐妹流落在外的,”见伊兹密假意瞪她,伊南娜才抿嘴笑了下,正色道:“不过若是有人胆敢声称自己为比泰多的王室子孙,他根本活不到见你的那刻!”
“正是如此!”伊兹密对伊南娜的回答非常满意,不吝赞许:“我之所以要告诉你,也是希望若我出征在外,你带着孩子在宫内,能够看清形势,杀伐果决。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也好护住孩子们的安危!你若说他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男人都如此好战?伊南娜笑道:“哪里就轮到我出面了,不是还有王太后殿下嘛!”
伊兹密只淡淡道:“这王宫里,可靠的只有自己,当然你可以放心依靠我,但是我不会老是待在深宫内。”
这话让伊南娜想起来回宫后自己就没有怎么见过那位和伊兹密极其相似的王太后,还是在迎接伊兹密凯旋回城后远远见了一面,王太后看起来似乎有点害怕伊兹密。
哈扎斯将军已被任命为“彭库斯”议会的议长,每个月的每旬都会集结一群原来的元老们开军国大会。只是议会的结论已不再重要,伊兹密则直接会听取议长和大臣们的意见。“彭库斯”议会这种组成结构复杂,各方都互相拉拢攻讦只为谋求本派利益的产物,早已对国家没有任何作用。
而议会一旦被架空,塔瓦安娜的权势也随之倒台,没有了第三方,难道塔瓦安娜要和国王对着干吗?塔瓦安娜现在也不过就是帝国女性的至高名分,仅为名分而已。
而伊兹密甚至都没有和王太后产生正面冲突,就令自己的母亲知难而退,全了王室的脸面,就连他要将享有塔瓦安娜族人特权免税的哈梯族重新纳入征税对象,都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至此,伊兹密从先王病重开始掌权,时隔将近一年后,将比泰多的决策统治权牢牢地归在了王座之下。只是其间种种,却让伊南娜心里生寒。
伊兹密怎能不懂,忙抱紧了安慰道:“我母后与父王乃是政治联姻,何尝有感情可言?她自然是偏向自己的族人,哈梯族人是她的靠山,而不是她的丈夫和儿子。”
“你怎知你母后不是因为被你父王伤透了心呢?”伊南娜叹道,许是怀孕,竟也开始患得患失:“所以我倒是有个好处,无权无势无背景,难怪你肯放权于我了。”
伊兹密一怔,须臾笑了出来,看来姆拉先前关照自己要小意耐心不无道理:“若说实话,以国王的身份,这的确是一个附带的好处。但伊南娜,我却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来爱你的。”
这反而让伊南娜难得别扭起来:“你最初爱的可不是我!”
伊兹密简直要苦笑了,那在群臣面前镇定冷静、极具说服力的口才如今却不知道如何发挥:“爱一个女人究竟该是如何,如今我可体会到了,我竟心甘情愿与曼菲士做了一样的傻瓜,去征战别国。说起来当年,我若不是和埃及赌那一口气,怎会去抢那个女人。在男人眼里,女人就和土地一样,不过是打击对手的战利品,可伊南娜,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无法分离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这回答可让人喜欢,伊南娜几乎控制不住眉开眼笑的表情,嘴里却口是心非:“你当我不知道,你去了次巴比伦,凯西可带回不少好处来。你已征了后备军驻守在帝国南北西黑海、大绿海和爱琴海三处,重新开始伐木造船发展海军。”
伊兹密笑不可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总不能去巴比伦白跑一次,它历来有富饶奢华之名,我若是空手而归,到底还是便宜了亚述不是。如今亚尔安能捡一些残羹冷炙,也不枉他做我比泰多的盟友,还要感激涕零。”
“更何况……”伊兹密沉下脸来:“米诺亚野心不小,且海军实力着实强大,我们万不可放松警惕。如今他以要求尼罗河女儿为米诺斯王治病的名义,陈兵尼罗河下游入海口,所图不小。我们且静待着,看埃及王夫妇俩会傻到何种地步。”
伊南娜觉得伊兹密这话着实不客气,不过也不可否认埃及自从有了一个“天真纯善”的埃及王妃,就天天在走下坡路。
就算她和凯罗尔接触的机会不多,也能估摸出她的反应,米诺斯王年少重病、求医心切,她一定关怀怜悯、无微不至。至于那位王弟,她一定怜惜对方年幼失怙,如今同胞重逢,她一定在为曼菲士王高兴呢。
两人所料不错,凯罗尔虽觉得涅瓦曼长得貌不惊人、甚至可说是历经风霜、糙得像沙漠里风干的树皮一样,但他手上握有决定性的先王所拥有的黄金护身符,便足以取信旁人。曼菲士和伊姆霍德布并非没有怀疑,可涅瓦曼也算是奴隶沟里爬出来的英雄,不但将自己流落在外的身世编造得头头是道,对自己也狠得下心,为了不让自己被发现奴隶的身份,竟然狠心拿火把灼烧自己的肌肤,将胳膊上的烙印活生生烫去一层,便再也没人能指认自己是奴隶。
且他进宫日久,发现所谓的兄长虽与王妃感情融洽,两人却没有孩子,那暗地里的野心更像杂草一般疯长了起来。
这日,凯罗尔极为体贴地关照了一下弟弟的起居饮食,虽然那长相足以老得像叔叔一样的男人被认作弟弟,让凯罗尔心里有点微妙。可是想着大家是一家人,便又尽心尽力地安排饮食起居。
曼菲士原来就与涅瓦曼话不投机,看到凯罗尔愿意费心,倒是成全自己不用对着那张丑陋的脸,又不至于令王室落下苛待先王遗子的话柄。只是做完这些,凯罗尔又照例提出了要去看看米诺斯的要求,曼菲士是晓得凯罗尔绝不会抱着什么暧昧的心绪,她爱的只有自己,因此心里虽然不痛快,却从来没有制止过她。
少年米诺斯这日正坐在船上,与尤达将军商议母后的来信,米诺亚的王太后也是当世少见的女强人,虽然儿子远行去求医,但由米诺亚海军护航,谁人敢动他半分。且米诺斯身边都是王太后的贴心人,米诺斯病情好转王太后知道,米诺斯春心萌动王太后也知道。
凯罗尔是诸国必争的人物,王太后想着埃及如今式微,自己儿子若是喜欢,那有什么不可以,便给米诺斯亲自写了封信,归根结底一句话:让米诺斯见机行事,人和物全都供他自己差遣,身为国王,米诺斯也到了自己干件大事的时候。
因尤达将军是米诺亚的大将,有他帮忙自然会事半功倍。米诺斯便私下里试探了一下他的意思,可尤达将军是个正直倔强、恩怨分明的人,怎会同意米诺斯去夺人之妻,更何况那还是米诺亚国的恩人。
米诺斯受了挫败,却并不死心,假意安抚了尤达将军,说是自己少年心性,只是一时意乱情迷的胡言乱语,到底还是有分寸的。尤达将军忠君爱国,见米诺斯似乎认了错,便颇觉欣慰,没有再提防。却不知道十四、五岁的少年情窦初开,最是连命都不要的。
凯罗尔登上米诺亚的军船的时候,米诺斯正在宽敞的甲板上拿王室的至宝——米诺亚的王者之剑正在习武。阳光洒在海面上,洒在少年人苍白的因为剧烈运动而升起一丝红晕的脸上,美不胜收。
而米诺斯远远看到一个纤细娇小的美人朝自己迎来,金发绚丽生彩,汗津津的手握住了剑柄,陪练的侍卫会意,便假装不敌,衬得自家国王潇洒英武、俊朗不凡,让凯罗尔看着颇为激动。
其实米诺斯当日得的病不过就是哮喘,古人可能束手无策,但凯罗尔用一个现代人都耳熟能详的纸袋呼吸法就治好了“不治之症”,又是一个现成的可供宣扬的神迹。如今看米诺斯能跑能跳,还能练剑,又略有小成的样子,心里也为他高兴。
“米诺斯,你能恢复得这样好,我真是太高兴了。”她激动地握住了米诺斯的手,凯罗尔出身优越,娇生惯养,又是家里最小的,上头只有赖安和罗迪两个哥哥,来了古代后,除了遇上个别“禽兽”,普天之下谁人不是对她又敬又爱、关怀备至,因此遇到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的米诺斯,让凯罗尔觉得自己可以关心爱护别人,好像多了个弟弟一样,自然更是加倍用心。
米诺斯被那双修长温柔的手握住,不由地就心跳加快,脸上发红,不想凯罗尔的下一句话让他血色立刻褪尽了:“你恢复得这样好,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回国了,王太后一定十分开心。”
凯罗尔想起那个曾经相救自己的安多司,那个被自己淋了个透的安多司,滞了滞,还是决定不提:“你回去之后,我们还可以常写信,米诺斯,你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国王了。”
若说米诺斯先头还有点害怕犹豫,现在从心爱的人口中亲耳听到对方已经盼着自己走了,不由悲愤莫名。他也是一国之王,米诺亚更是海上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