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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顾平素有什么喜好?”戚先生面客气,眼中一片清明,“初次见,总是要给个见面礼才好。”
喂,大哥你哪位?段玉的爹还是段玉的妈?谁给见面礼也轮不到你来给呀!
清乔摸摸后脑勺,傻乎乎答道:“那个,我喜欢吃肉。”
“噗~”段玉一口茶没含好,喷了出来。
戚先生面镇静如初,分毫未变:“……不知顾喜欢吃些什么肉?戚某手下刚好有一班猎奇者,各珍馐海味,只要顾开口,戚某都可以为弄到。”
瞎说,我要吃龙肉,你能搞到吗?
清乔嫣然一笑,以袖遮脸娇柔羞怯:“猪肉就好,猪肉最好吃了。”
咯咯,段玉手中的茶杯忽然轻响。
“如斯佳人,何必拘泥于猪肉这种污秽食料养成的俗物?”戚先生摇摇头,表情可惜,“听闻南疆东去湖出产一种珍稀弱鱼,此鱼乃吸天地灵气而生,身背牡丹纹,十年才长得一寸,不知顾可有兴趣?”
哇,十年才长一寸,还生的与众不同,这鱼毫无疑问是水生物界的唐氏综合症患者——先天愚型嘛!嗯,弱鱼这名字是谁起的?起的好,起的妙,起的很有先见之明呀。
朝段玉抛棵秋天的菠菜,清乔软着嗓子嗲嗲道:“不劳先生费心,小乔怎么说也是猪肉界的观世音,自然要支持自家生意。我说戚先生,猪肉多好呀——补虚强身、滋阴润燥、丰肌泽肤,凡产后血虚者皆可用之作营养滋补之品,世上再没有比它更可爱的食物了。”
段玉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硬生生将脸别了过去。
戚先生凝神看她半响,忽然露齿一笑:“顾真可爱。”
“不用客气哟,大家一直都这么说。”清乔摸着面皮打哈哈,心想这戚先生的牙齿真够高(光)露洁(白)的。
“王爷,说不定她可遥”戚先生忽然转头,莫名其妙朝王爷来上一句。
段玉的脸顿时僵住了,沉吟半响,终于艰难开口道:“……不行!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凌厉面阴郁,没有半点平日里翩翩贵公子的逍遥模样。
戚先生一怔,随即略显无奈叹口气:“坊间一直传说段王爷和顾是如何的鹣蝶情深,今天戚某算是真正见识到了——王爷为了顾,居然连我万事通的请求都能拒绝。”
万万万万事通?
听到关键字出现,清乔耳朵一竖,身上所有的雷达细胞都活络起来。
然而段玉只是冷着一张脸,满身寒锋,明显不愿将话题继续。
戚先生淡然一笑,招手叫小厮上茶,也就不再提任何与清乔相关的事情。
用过午膳,段玉陪戚先生下棋去了。清乔一个人在王府里溜达,盘算着好好打探一下帝灵的线索。
走到一处僻静地方,她四下张望片刻,终于鼓起胸膛轻喊:“乔风——乔风——你快出来。”
连喊三遍身边毫无动静,倒是角落里的某无名肥猫睁开厚重眼皮,不耐烦白她一眼。
奶奶个熊,关键时刻你装什么聋子?
她气的跳脚,声音渐渐拔高:“我知道你跟着我的,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让段玉把你们乌衣卫的衣服统统换成大红!”
静默片刻,围墙上悄然冒出半颗战战兢兢的人头,小心翼翼道:“顾找我何事?”
清乔一抿嘴,表情得意:“本要问你问题,你给我好好回答着——那戚先生是什么人?”
乔风的头顿时矮下去四分之一:“不……不晓得。”
清乔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做恐吓状:“你不说我就只把你的衣服染成大红。”
“……戚先生是江湖有名的万事通,知晓天下奇闻异事,是王爷的心腹朋友之一。”乔风哭丧着一张脸,溜也不是不溜也不是。
“他究竟姓甚名谁?为什么王爷不肯告诉我他的真名?”清乔眨眨眼,“他真能通晓天下所有奇闻吗?”
乔风悄悄抹去额头冷汗:“戚先生的大名一直是个迷,小的只听说,但凡能请动戚先生出山者,世间便没有任何打探不到的事情。”
清乔轻轻“咦”一下,心想原来这里也有“包打听”类的角,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之哈利路亚。
感谢完上帝,她转头又问:“请戚先生出山需要什么条件?”
乔风顿时用一种深刻同情的目光幽幽看她:“戚先生脾气古怪,向来只有他高兴了主动开口允诺别人,自己是从不接受别人委托的。”
囧。
清乔精血逆流闷气上涌,差点没昏死过去。
怪不得方才戚先生问她要什么见面礼的时候,段玉那厮反应如此之大,敢情是惋惜她白白浪费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呜呜,王爷!你不用生气,我知道错了,让我先自己pia死自己!
捧着一颗受伤的脆弱心灵,清乔颤巍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戚先生有没有可能向同一个人允诺两次?”
乔风还未来得及开口,远方传来朗朗的男子笑声。
“阿乔好乖乖,这个问题你怎没来问我自己呢?”
帝灵篇 肉任务
阿乔好乖乖?
清乔被这称呼震撼一下,转动身子机械朝来人看去。
戚先生一身青布长衫遥立于角落,整个人都沐在一种和谐的温暖氛围里。
——这位大叔,此乔是哪个乔?是顾清乔的乔还是乔风的乔?
清乔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见戚先生一直盯着自己,只好手指鼻子以眼神迟疑询问:“……我?”
戚先生莞尔,朝墙角的乔风摆摆手:“你下去吧,别跟了,我会和王爷交代。”
接着又转头朝身后吩咐:“都退下,我有事要和顾单独说。”
清乔见他身后分明空无一人,不由得心生诧异:莫非大叔你在和鬼说话?
然而只听悉悉索索几声,有男子声音答道:“得令。”
接着又悉悉索索几声,角落里绿影一闪,一切恢复平静。
“将下巴收起来吧。”
戚先生回头朝清乔示意。
清乔当枷上嘴,抬头望天做悠然自得若无其事状。
然而戚先生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差点连鼻子也掉了——只听他用一种十分哀怨无比亲昵的语气嗔怪道:“阿乔好乖乖,难道你连我都忘记了?”
噼啪!
五雷轰顶呀!轰的精彩轰的妙,轰的她皮焦肉焦全身散发出一股煤炭味道。
清乔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瞠目结舌看向戚先生。
罪魁首却镇定回望她,目光炯炯,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出的喜悦。
此人此景,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山如笑。
瞧着一脸正不似玩笑的戚先生,清乔心中的小算盘开始噼里啪啦运作起来:
莫非正如大部分穿越文所安排,这戚先生是顾清乔前身的老相好?嗯,很好很好,那样我求他办事就有持无恐了——不过不对呀!自己穿过来的时候身子才满十岁,怎可能与眼前这个大叔来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难道大叔你是只爱洛丽塔老牛啃嫩草?
想想又觉得冤屈:唉,作者!你怎么给我安排这么个相貌平庸的旧情人?人家但凡穿过去的主,哪个的青梅竹马不是水当当亮汪汪的冒泡泡?就算是有年龄差距,那旧情人也该是一树梨中的精品梨,主这嫩海棠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压的!你看紫式部与光源氏,你看小铃与杀生丸……
正当她浮思联翩想入非非,忽闻另一个惊天大雷劈来。
“阿乔乖乖,你还是没想起么?当年我一把屎一把尿带你,喂你吃奶帮你换尿片的事情,你居然通通都不记得了?”
戚先生捶胸顿足仰天长叹:“可恨可恨呐!”
55,作者我不待见你!为什么要打破我的少幻想?我跟你有仇吗,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没想到故人居然是保姆,清乔深吸一口气,红着眼垂然泣:“……小乔十岁那年大病一场,醒荔什么都不记得了……”
戚先生倒也不惊,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真事,我还以为是你爹爹对外说的胡话呢!”
说着便走上前来将她拥住,语气感慨:“十年不见,我的阿乔乖乖长大了,变漂亮了,终是不枉徐将军的悉心栽培。”
一来二去,清乔终于弄清楚这戚先生是她外公的门生,在她还是满口乳牙的时候照顾过她,也算的上是半个长辈。不过这戚先生不知为何,在她五岁那年就脱离了场独自游历江湖,最终闯出一片属于万事通的新天地。
“这么些年过去,想必你也经历了不少事情。”戚先生揉揉她的头发,目光爱怜,“如今阿乔乖乖已变得这般古灵精怪,还误打误撞成了未来的段王,是不是很开心?”
耶,你也知道我是误打误撞和段玉定亲的?看来这万事通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觊。
将头埋在弄桑怀里,清乔柔柔撒起娇来,十成十的青少语还休模样:“……如果戚先生肯答应我一件事情,小乔更自然开心。”
戚先生抬起她的脸,在她脑门上“吧嗒”弹一下,笑嘻嘻道:“你这一肚子坏水的小丫头,想要我帮你打听什么事情?”
清乔自以为成功在望,张口正相告,却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你若真说出口,这辈子就要卖身给他了。”
寻声望去,只见段玉站在墙角一动不动凝视他们,浑身阴寒,散发出阵阵戾气。
“……王爷来得倒真快。”戚先生耸耸肩,拥住小乔的手悄然收拢,“我与阿乔是十年未见的老友,不过想清净谈个心,你又何苦跟踪到此?”
段玉紧盯着小乔腰上那只大手,眼睛微眯,嘴角上扬:
“戚先生,我知道你想找小乔去办那件事——你莫忘记,我是断不会答应的。”
说着不忘朝清乔狠狠剜一眼:“还不过来?!”
清乔先瞅瞅戚先生,再瞧瞧段玉,比较一番后终于乖乖走到段玉身边——没办法,谁叫这厮的脸这么臭,与那化粪池相比都过之而无不及。
戚先生也不阻拦,只是玩味一笑,意韵悠长:“如果阿乔自己愿意呢?我说段王爷,你总不能一辈子将她绑在身边。”
段玉从鼻子底冷冷哼了一声,以轻蔑眼神相答,不做多余言语。
清乔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从段玉身后探出半个好奇脑袋:“你们在说什么呀?戚先生,你究竟要我做什么事情?”
段玉迅速回头瞪她一眼,凤眸中有浓浓警告。
兴许是怕她不安分,又紧紧握住她的柔荑,力道之大捏的她呲牙咧嘴想痛哭流涕。
“疼、疼!”清乔可怜巴巴朝段玉告饶,“您息怒,息怒呀!”
戚先生忍俊不安抚道:“阿乔乖乖莫怕,我不过是想要你帮我照顾一个孩子,并不是什么登天般的难事。作为相应报酬,我还会为你打听任何一件你想打听的事情——不知这样的条件,你可满意?”
任、何、一、件?!
清乔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心怒放,不顾小手被人掐得忽白忽红就快要渗出血丝的危险,忙不迭点头道好:“满意满意,我十分地满意。”
段玉气的浑身发抖,将她的手恨恨甩开去。
“你莫紧张,我不过是去帮戚先生照看一个孩子。”想想自己怎么说也和王爷是“鹣蝶情深”的一对,做戏做全套,清乔慌忙转头对着段玉一番温言好语,“……既然当年戚先生照顾过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他这个忙。”
段玉怒极反静,回头凝视她,只剩满脸的高深莫测:“你确定不会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清乔莫名其妙。
段玉思踌片刻,叹口气,伸出手将她紧紧环在怀里:“……你这般执念,本王也不便说什么——我只是很舍不得你。”
“王、王爷?”
清乔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手足无措,只好掉转头尴尬望向戚先生:“那个……不晓得戚先生要我帮你照顾什么人?具体多大了?”
戚先生在一旁看的兴味正浓,不假思索答道:“是我外甥邵义,今年刚满十四,比你小一岁。”
“已经满十四了?”清乔大吃一惊,原以为戚先生口中的“孩子”会是个黄口小儿的说,“这么大的人怎么还需要我来照顾?”
戚先生给她个“你稍安勿躁”的眼神,慢悠悠解释起来:“邵义身边奴仆三千,自然不需要你照顾。只是他不知为何最近开始抗拒饮食,对所有珍馐佳肴全无毫无半点兴趣,导致身体一日比一日瘦弱……”
“那是厌食症,你得带他去看大夫。”清乔好心好意提点。
“连御医都请来看过了,只猜测说是心病,其他瞧不出半点端倪。”戚先生面上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落寞,“……我遍寻良方,不过是为了让他好生吃饭,莫再轻易作践自己。”
“——那这又关我什么事?”清乔偏头咧嘴,满脑子问号。
戚先生眉眼弯弯,笑得胸有成竹:“自然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