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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罗玉凤正要说话,陈浩一摆手直接打断悠然自得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张红鸾比你好多了,咳咳,你可打不过她……”
陈浩见此刻的罗玉凤像暴龙一般,杏目圆瞪,柳眉倒竖,两只秀拳紧紧相握,隐隐有骨节相挫的声音。
陈浩心道,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较真吗?随即一想,可别玩过火引来无尽的追杀,于是缓和语气道:“额……不过我也知道,罗家枪本就是为战争而生的,朴实无华,招招无花俏……与那等江湖之人自然没有可比性!”
果然陈浩刚想到追杀,却见罗玉凤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抽出长枪,也没停留便刺向陈浩。枪势之狠,令陈浩为之咂舌。
见长枪刺来势头不小,陈浩不敢大意。于是挺枪而上,便与罗玉凤战在了一起。一边招架一边急忙道:“玉凤,刚才只是说说玩笑,别发这么大火啊!”
然而陈浩的劝言罗玉凤一句话也听不下去,却见长枪在黑夜中犹如游龙一般,点点寒星向陈浩扑来。
“喂,玉凤啊,真的只是玩笑,罗家枪法从不外传,你能教授给我已经是感恩不尽了,怎么会贪心不足呢?”陈浩说着心中懊悔,只是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这妮子这么较真。
罗玉凤不听还吧,一听更加愤怒,于是枪法更加迅猛,较之之前显得更加迅猛。
铛!
一声脆响结束了这场战斗,陈浩的铁枪被罗玉凤崩飞,一点寒星抵在陈浩咽喉三寸处。
“玉凤……”看着对面玉凤冰寒的眼神,陈浩失声道。
就这样二人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之后,罗玉凤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柔和,继而慢慢放下长枪,背过身去,低声道:“张红鸾之所以能打败我,除了你说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她熟知枪法套路……”
罗玉凤欲言又止,放下长枪便离开后院。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没有说,那便是,当时陈浩的存在扰乱了她的心神。
陈浩看着罗玉凤远去的背影,心中难免有些愧疚。何必拿张红鸾的事情戳开伤疤呢?罗飞龙钟情张红鸾,罗家的枪法她自然熟知七八成。
罗玉凤一人独自回到厢房,坐在梳妆台旁愣愣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肌肤之亲却不追究为了什么?千里同行至京都为了什么?不惜染天花照顾一非亲非故之人,又是为了什么……竟然拿红鸾骚蹄子跟我比较……”
说着说着罗玉凤的双眼开始朦胧,接着两行清泪滑落指尖。而此时月明如盘,夏虫浅明。
第二日清晨,罗玉凤打开房门,抬眼一看却发现陈浩坐在台阶上,不由得为之一愣。
陈浩听到开门声,起身一脸尴尬的歉意道:“玉凤,昨晚……真不是故意激怒于你,只是个玩笑罢了!”
“算了,本姑娘心宽体胖,不与你计较!”罗玉凤见陈浩大清早前来道歉,心中的怒火便消去大半。
陈浩看着一脸满不在意的罗玉凤,心中当真有些过意不去。这一路走来,眼前的这位女子一直伴随在自己左右,为了月瑶的病情,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这其中的情意,他又怎能不知。
奈何在陈浩的心中已认定了林月媱,其他人很难在心中留下一席之地。所以陈浩很怕到了无法避免的时刻,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就在二人谈话之时,家里的管家陈升急急忙忙的向这里走来。因为林月媱的病情渐渐好转,陈宅里的人气也旺了不少,然而陈升却是陈浩最看重的。因为在不知林月媱病情如何之时,所有人都作鸟兽散,也只有陈升铁了心留在陈宅打理一切。
“少爷!门外县令大人来访!”
“哦?看来该来的终于来了!”陈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
“阿升,引县令大人在客厅喝茶,待我换件衣服自然过去!”陈浩说完便向厢房而去。
“是!”
……
待陈浩来到客厅,却见厅中不但坐着县令王百川,还有两人陈浩因为颇为熟悉,正是于珪与白世言二位。
“三位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陈浩赶忙上前搭话。
还未等王县令说话,白世言却站了起来佯作微怒道:“陈贤弟,你独自离开白府,倒是逍遥自在。可是苦了家父喽!”
见陈浩一脸疑惑,于珪呵呵一笑解释道:“贤弟,倒也没有什么,就是皇上久见你不入宫见驾,便派人询问,幸好白世伯替你解释一番!”
三人在京都之时,便已兄弟相称。二人此次前来风尘仆仆,定然是有事相谈。果然在谈论一些客套话之后,三人便把来意说明。
“贤弟,你可知东瀛献宝一事?”白世言问道。
“皇榜早有明说,小弟略知一二!”
于珪喝着茶,一脸失魂落魄的道:“可惜百日之期限将要临近,奈何我煌煌大唐竟然无人能替圣上分忧,我等枉读圣贤书!”
“于兄,你言重了!所谓术业有专攻,也无需自责!”陈浩见于珪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的安慰道。
“贤弟,我二人也是奉了圣命,遍访各地名士,路经此地,先前听闻贤弟居住于此,便来探望!”白世言倒是比于珪洒脱许多。
于是白世言便把棋盘与古琴的外观图形与味道、色泽,均一一向陈浩说明。白世言此举,一是想看看陈浩的反应,也许陈浩可以也不一定;二是希望陈浩能帮助他们在太和县周围寻访名士。
众人相谈一个时辰,最后于珪略有歉意的起身说道:“圣命在身,也就不多做打扰,见贤弟无事,我二人便就此寻访各地。待此间事了,你我兄弟三人再相聚痛饮!”
说着二人便起身准备离去,就在此刻陈浩一脸认真道:“若是小弟可以完成兄长的心愿,是否赏脸在寒舍叙谈一二!”
陈浩在皇榜张贴之日,便对此次东瀛献宝有了一些了解。加上顾师言吐血而死,之后又众多棋手离奇死亡。敏锐的陈浩却嗅到了暗中阴谋的味道。又经白世言的仔细描述前两宝,心中便有了计较。因为这三宝,他解得开!
闻听此言,三人不由身躯一震,继而呆呆的站在原地,许久才转过身子,以一种怀疑与吃惊的目光看着陈浩。最先疾步近前的于珪,手指颤抖的握住陈浩的手激动地说:“贤弟,当真?”
陈浩微微一笑,轻轻的点点头。
“贤弟,果真能解一宝!”白世言也情不自禁的失声问道。
“小弟何时匡过两位兄长?不过纠正兄长一下,不是一宝,是三宝!”陈浩一脸自信的看着白世言。
王百川愣神片刻之后,不禁失声大笑:“我大唐有救了,天朝有人矣!哈哈哈!”
接着陈宅里传来四人的爽朗笑声,让陈宅里的仆人们也不由瞠目结舌,昔日威严有加的县令大人,何曾有过此等等失态之时。
“那贤弟赶快随我回京!”于珪一脸兴奋的拉着陈浩。
“可以,但是小弟还有私事未了,除非……”陈浩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
第034章谁是大宝
京城墨然居的生意向来红火,尤其是墨然居的老板月娘,可是京城少有的女老板之一。熙熙攘攘的街道充斥着应有的喧闹,然而墨然居中静旖怡然。
一间雅致的厢房内,古朴古香清风吹来略显清凉。厢房内两人品着香茗,谈着闲话。
“世伯,家父派小子前来,是想借世伯的人脉在朝中安插一些我门中之人!也好为以后的大事做准备!”青衫男子一脸恭敬的坐在旁边低声道。
“哦!这个问题倒是不大,这小老儿真是越老越谨慎。这等小事还派贤侄你亲自前来,莫非以为老夫敷衍他不成?”一身黑衣的中年老者佯装微怒的说道。此人宽脸有须,相貌堂堂,一股威严之气不怒自威。
“世伯误会了,家父知侄儿阅历不深,故此才让侄儿此次借拜访世伯之际,游历一番,好增长见识!”青衫男子慌忙起身解释道。
“呵呵,原来如此!你父探寻多年的宝藏,是否有眉目?”黑衣老者若即若无的问道。
“额,呵,世伯请恕侄儿无知,门中事务家父从不让侄儿接手,所以其中辛密倒是知之甚少!”
老者点了点头,轻品香茗含笑不语,略有深意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而青衫男子却直视对方,眼中清澈无欲。
雅间中的青衫公子正是当日说出‘天下为盘,众生为子’的年轻人。而此刻表露出的样子,却是不懂世事的贵家公子。
“果然虎父无犬子,英雄出少年,周门主的福分,当真羡煞他人也!”老者呵呵一笑打破僵局道,眼前年轻人的伪装他又怎么看不出呢。
“世伯过誉了!与世伯相比,侄儿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以后还请世伯多多指引才是!”
“呵呵,好说好说!”
……
金殿上,文武大臣全部跪倒在地,不敢直视龙颜。而龙椅上的李忱却一脸平静的看着下方。
“枉我大唐自负天朝,却无一人替朕分忧!今日便是百日之期,若是有一人可以解其一宝,我大唐也算有颜面驳回!”
“奈何……”李忱仰天长叹,一脸的悲鸣。本打算不久收复河湟的雄心,此刻却摇摇欲坠。
一个小小的日本东瀛就搅得大唐上下手忙脚乱,又谈何收复河湟。李忱自己也暗恨自己过于自负,当初竟然不假思量便答应了百日之期。如今百日之期已到,马上日本使团就要前来与他兑现,这让他该如何应对?当真要将东海之滨十三州割让出去不成?
这不瞎混闹吗,还未收复失地,就要割地?这是哪门子的事儿,李忱越想越窝囊,越想越憋屈:“哎,朕是个罪人!”
“微臣未能替皇上分忧,才是罪人!”众位大臣齐声山呼道。
“皇上!”一小太监从殿外走来。
李忱陡然双目睁开,赶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急忙问道:“可有揭榜之人?”
“皇……上,日本使团伴小胜雄与琼玉郡主前来觐见!”小太监被皇上的语气弄得有些惊愕。
小太监的话,让李忱一阵的无力,他知道,这是来要账的。缓缓地坐在龙椅上,沉默良久之后便开口道:“宣!”
不多时,日本使团伴小胜雄与琼玉郡主来到金殿上。行跪拜之礼后,琼玉郡主施身问道:“皇帝陛下,今日便是百日之期,不知皇上可否履行承诺!”
说着便由伴小胜雄取来一份表章,由太监呈上龙书案。李忱打开一看是割让东海之滨十三州的表章,不由得有些无力。
“朕贵为天子,金口玉言岂会反悔!又岂会失信于天下……”李忱心疼脸不疼,强作自然道。
李忱拿起传国玉玺,就要准备盖上红印,却从殿门外传来急报,刚才禀报的小太监这次又跑了进来,这一次却比之前慌乱了许多。
“何事?”李忱面无表情的沉声问道。
“于珪于状元,与白世言、陈浩两位进士殿外求见!”
“哦?快宣!”李忱说着放回了传国玉玺,施施然的坐在龙椅上,眼神中有了一丝的希翼与期盼。
派于珪与白世言到各地寻访名士,是他安排的。今日二人殿外求见,定是寻得破解三宝之人。在这紧要关头,怎能不让他期盼?
待三人来到金殿,三人行礼过后,李忱忙追问道:“两位爱卿可寻得破解三宝之人?”
于珪激动道:“臣等不负众望,于太和县得知陈浩可解皇上之忧!”说着两人均看向陈浩。
陈浩自从上了金殿就在观看旁边的伴小胜雄,让他惊讶的是,唐朝时期的日本人怎么这么矮小。要说人种问题,那为何女子却是比男子高呢?难道是当年徐福带去日本的女子都很高挑,亦或是徐福这货太矮小猥琐不成。
“哦?陈爱卿当真可以?”李忱略有惊疑的问向陈浩,要说书法李忱倒是信心十足,但是这三宝可不是书法好就可以的。
陈浩捋了捋长发,移步来到近前:“皇上,欺君之罪,陈浩可不敢犯!这棋盘,古琴,对弈,陈浩接下便是!”
嘶!
陈浩的这句话,犹如平地里的一声炸雷一般,犹如平静的湖面卷起滔天巨浪。惹得众人议论纷纷,全将目光投向陈浩。
一时之间陈浩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尤其是日本使团。琼玉郡主一直看着说话的陈浩,眼神之中惊疑不定。自从三人觐见之时,她就关注起这三人,可以说这三人各有各的气质,各有各的风度。
而最为让她感兴趣的,就是陈浩身上那股魏晋风范的气质,不卑不亢,随意自然。
“好好好,若是爱卿真能言行如一,朕将东海之滨十三州赐与爱卿又何妨!”李忱高兴的抚掌笑道。
李忱的话,让众位跪地的大臣嘴角不由得抽出,啥?把东海之滨十三州封赐给一个十六岁的年轻人,这可是前古未有,开天荒的头一遭。即使是封王之地,也没有这般广袤啊。
然而此刻众位大臣却没有一个敢出来劝谏与直言的,就连一直愤恨陈浩的李褒,此时也不敢出声。自身没有本事,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本事吗。不论如何,总比割让给日本外邦要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