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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奏朝廷请求援兵。
而与此同时的吐蕃,维松亲率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河西挺近。此次吐蕃大军来势十分凶猛,张淮深如今麾下兵马不足九万,对抗过倍的吐蕃大军,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如今维松不但做了赞普,而且已经清除了内乱,此刻可谓是全力拿下河西的大好时机。
前几年张议潮以及张淮深之所以能够连续取得丰硕的战果,除了二人是历史上少有的名将之外,与吐蕃平定内乱无暇顾及的因素是分不开的。如今吐蕃内部已经得到安定,全力进军河西的压力,让张淮深这个后起名将也有些吃不消。
防守永远处于被动也是处于下风,况且河西十余州分兵把守本就兵力有限。面对城外二十万吐蕃铁骑,张淮深只能上奏朝廷请求增兵。曾有人请愿主动出击,但是却被张淮深一口否决了。尚且不说兵力本就有着悬殊,即便兵力相等他张淮深也不敢说就一定能打败吐蕃骑兵。更何况擅自出兵若是有失,这个责任没有人能够承担得起。
面对这两份军报整个朝廷也是为之震惊,李渼刚要忧虑之中庆幸只是两国兵犯,而不是当年的三国兵犯边境时。奚族五部与契丹八部联兵的消息,又让李渼有了雪上加霜的感觉。在这种百感忧虑压在心头的时刻,李渼右手重重的拍在了龙书案上,怒气横生的冷哼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不能让朕省省心吗!?”
这一声冷哼让本就宁静的朝堂更加的安静,过了一会儿李渼抬头扫视群臣,继而沉声问:“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群臣各抒己见议论纷纷,但似乎对于吐蕃与南诏的战事讨论者甚少,而对河北之事群臣却颇为上心。于是以令狐绹与卢匡二人为首的群臣,纷纷建议李渼将范阳节度使易成天革职查办,派有力干臣前往范阳总理军务以防异族入侵。与此同时并抓捕陈浩定罪,移送契丹以平息误会。
但是以魏谟为首的几名干臣却出言驳斥,所谓临阵未战就先失其势绝非上上之策,况且这两件事尚未查清就果断定论,也实在是过于草率。再者而言,凡事都有缓急轻重,河北之事虽是有些棘手,但是可派朝中得力干臣前往和谈。而吐蕃与南诏兵犯大唐势如破竹,商讨退敌之策才是当今的重中之重,否则社稷有损必是岌岌可危。
魏谟言辞奚落令狐绹、卢匡等一众大臣:“即便定北侯盗取了经卷那又如何,几卷经文就引得契丹八部兵犯边境,就足以可见有了不臣之心。一个小小的契丹与奚族就如此肆无忌惮,难道我煌煌天朝就要委曲求全吗?”
“魏大人此言差矣,奚王之女命丧平州,足见范阳节度使办事不利,此等玩忽职守之人若不严于惩戒,又如何以证法纪?至于定北侯盗取经文一事,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私自盗取契丹部落至宝,引起边境重起战火,这等罪责他陈浩难辞其咎!”令狐绹言辞犀利辩驳着,对于魏谟的驳斥丝毫不予相让。
随后卢匡也出列附和道:“令狐大人所言极是,即便他陈浩仍有侯爵在身,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侯爵!此举并非是委曲求全,而是严律法纪以正视听!”
“好一个严律法纪以正视听!那老夫请问卢大人,契丹口口声声说定北侯盗取经卷,不知可有证据在手!奚王之女命丧平州,即便范阳节度使玩忽职守,但这便是奚族五部重兵压境的理由吗?”魏谟吹胡子瞪眼,早已没了之前的沉稳与和气。
对于二人的意图其实魏谟的心里很是明了,此次不过是他们借机铲除陈浩罢了。非但如此也是二人重新根植于范阳的大好时机。自从河朔三镇平定之后,在陈浩的大力清洗之下,范阳的卢氏士族已经渐渐地龟缩起来,如今易成天接手范阳之后更是贯彻了陈浩政策,使得范阳卢氏备受打压。如今借着这个机会,若是能够将陈浩与易成天连根拔起,这正是如今卢匡想要看到的结果。双方各执一词,让李渼也是头痛不已难以抉择。他刚登基不久就战乱频繁,这可不是他要看到的。但是为了停止战火而牺牲陈浩的性命,李渼又觉得有些不忍。他李渼不是愚痴之人,如何看不出令狐绹与卢匡的公私不分,见二人正要反驳,李渼于是出言怒喝道:“够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公私不分!令狐爱卿,莫要以为你有先帝口谕,朕就不能贬你!你要知道,先帝可未有留下口谕不能斩你!”一更。……by:89|10054467……》
第095章将帅之别
第095章将帅之别
“闭嘴!”李渼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甩衣袖走下玉阶瞥了一眼令狐绹,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卢匡的身上,随即冷笑道:“卢爱卿,你还是收起你心里的小算盘,否则耽误了军国大事,纵使你是顾命大臣、皇亲国戚,朕也不会轻饶于你!”
看着李渼那冷若寒冰的眼神,卢匡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随后慌忙跪地:“微臣知罪!”
看着一众大臣沉默不语,李渼高声道:“正如魏爱卿所言,事有缓急轻重主次之别,河北之事虽行事紧张,但也是疑点重重难辨对错。定北侯是否真如契丹所言盗取经文,在未有查清事实真相前不可妄下定论!如今各位爱卿应当把心放在西南战事上!”
说到这里李渼转身回到了龙椅上坐下,随后扫视了跪地的令狐绹与卢匡,继而沉声道:“这里是商讨社稷政事之所,而不是尔等勾心斗角争夺利益的地方!二位爱卿明白了吗?”
“臣等知错了!”
“起来吧!”
“谢圣上!”
之后朝堂之上群臣各抒己见,商讨着如何应对西南的战事。李渼对于政事处理游刃有余,但是对于行军打仗却是一无所知。而朝堂之上的这帮文臣,也没有几个懂得军事的。在京城唯一一个懂得军事的宿将高崇文却因年老体弱,挂着兵部尚书的职务在家中养病并未上朝。
朝堂之上乱哄哄的,但是最后谁也没有说出好的建议。兵部侍郎本是兵部尚书的副手,应该能够懂得一些军事调配的事情。但是如今的兵部侍郎是令狐滈,这个出生豪门的二世祖,又岂会懂得什么行军调配。因此直到散朝之后,也没有讨论出个合理的办法来。
散朝之后李渼并没有回后宫,而是直接摆驾南平郡王府,他需要听一听高崇文的建议。高崇文得知李渼驾临府上,慌忙从病榻之上起身前往拜见。不过李渼深知这位重臣的病情,对于高崇文他也是极为的尊敬,否则也不会亲自屈驾来到府上,因此便免去一切俗礼与高崇文坐而论谈。
对于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高崇文虽未有在场但是他也大致知晓。因为他身为兵部尚书,所有军报都会经过他手,关于西南战事他可谓一清二楚。况且朝中也有不少高家子弟为官,故而对于朝中之事他也悉数尽知。
李渼此刻早已经是心急如焚,待刚坐下不久便开门见山的询问:“高爱卿,想必西南之事你也已经知晓,不知爱卿可有应对之策!”
高骈神色凝重的恭敬回禀:“至于兵力调配老臣心中已有规划,只是不知……”
见高崇文心中已有规划,李渼的心情也顺畅了许多,但是又见其欲言又止,于是便问道:“爱卿有话但说无妨!”
“是!”得到李渼的准许,高崇文这才直言道:“只是不知那震天雷是否制造完成?”
经高崇文这么一提醒,李渼顿时恍然大悟,随后面色一喜自语道:“朕倒是把这件攻城利器给忘了!朕真是糊涂了!”
自从当初陈浩将图纸交予李渼时,曾千叮万嘱的告诉他,制作震天雷需要保密。否则若是落入敌国之手,那运用起来可比大唐顺手多了。为什么呢?震天雷运用于攻城拔寨,要比空田地里爆炸要更具杀伤力。中原多是城市房屋与重镇关卡,若是这等武器落入敌人之手,那产生的危害是可想而通知的。
李渼觉得甚有道理,于是这制作震天雷的事情,他并没有公开交予工部制作,也没有让兵部协同帮忙。而是将这项任务交由内卫府,由内卫府从工部挑选人手秘密制作震天雷。因此这制作震天雷的进展到底如何,整个朝野没有人知道。也只有高崇文他们这些重臣,才知道震天雷正在秘密制作当中。
见李渼如此欣喜,高崇文却一脸郑重道:“此次吐蕃与南诏来势凶猛,尤以吐蕃二十万铁骑更是兵锋正盛,因此这震天雷我们虽寄予希望,但是也不可完全依赖于它!试想当初定北侯收复河朔三镇之时,也是用奇兵才得以制敌而胜,由此可见这震天雷必定有它的局限性!”
高崇文的话虽然给李渼泼了一盆冷水,但是也让他清醒了过来,回思一想觉得颇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郑重道:“爱卿所言极是,如今西、南两地皆有告急,不知该派何人前往驰援……”
一想到今日朝堂之上群臣熙攘,竟无人可委以重任,李渼就觉得莫名的无奈。高崇文乃是久经世故之人,自然看得出李渼心中所想,于是便道:“请恕老臣直言,自圣上登基以来只重视文臣治国,却未有备留定国良才,此举若是在太平之年方可成就盛世之景,可如今强敌环视又如何治国?”
李渼闻听此言却是神色一震,看了一眼高崇文,随后神色复杂道:“爱卿此言可是话中有话……”
“当今大唐若是论及有将才者,诸如颜复庆、张淮深、仆固俊、屠狼,还有老臣孙儿高骈……然老臣自认阅人无数,这些虽可为将但终究不是帅才!”
“哦?老爱卿不妨说说,这将帅之间的区别又在何处?”李渼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仍旧保持着君王自有的威仪。
高崇文明知李渼此刻心中已是不悦,但是今日他仍旧要说,于是剧烈的咳嗽几声,脸色泛起了少有的潮红,这才沉声道:“为将着,执行军令,统领三军,攻城拔寨;为帅者,运筹帷幄,统筹全局,意在天下!”
说到此处将李渼面沉似水未有言语,高崇文于是接着说:“颜复庆虽是沙场宿将,然见识不足;张淮深虽富有帅才,然年纪太轻不够沉稳,若统领一方尚算有余,但不可执掌三军;仆固俊性如烈火,刚猛有余谋略不足;屠狼沉稳异常,却性情过于单一,终究难成帅才……”
“哦?是吗?朕却觉得爱卿孙儿高千里,有勇有谋却是帅才之人!”正待高崇文要说及高骈之时,李渼却突然出言打断道。
高崇文却是微微苦笑,李渼的这点小心思他岂能不知,于是摇了摇头无奈道:“千里,虽有勇有谋,但心胸却不够宽广,为帅者,若是没有容人之量,纵使是有帅才那又如何,到头了仍旧是个孤者!圣上你说呢?”“这个……”李渼顿时神色尴尬,被高崇文这一语双关说的哑口无言。一更。……by:89|10054468……》
第096章临行嘱托
第096章临行嘱托
待这两道旨意下达之后,李渼紧接着又下了一道旨意。特命礼部侍郎白世言前往河北,一则为了弄清命案与盗取经文两件事情原委曲直,二则也是作为和谈使者平息两族的怒火。如今的时局已然显得有些动乱,每个人都处在一个紧张的气氛之中。而范阳的侯府之内,陈浩却是在后院的亭子里,坐在棋盘的侧面,一手执黑另一手执白,面沉似水的落下棋子。
棋盘上黑白棋子犬牙交错难辨胜负,若是仔细分析却能看出,这盘棋局黑子此刻却是略占上风。这时一阵轻风吹来,陈浩剑眉微微颤动,从棋局的沉思之中走出的他,对着院门外轻声道:“既然来了,易兄何不进来与陈某对弈一局?”
他的话音刚落,院门外果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此人身着一身便服,前额那缕白发却是尤为醒目。陈浩说的没错,此人正是范阳节度使易成天,今日他受陈浩邀请才来到这里。自从两个月前陈浩在府门口昏倒之后,就一直闭门不见任何人。就连他这个老朋友,也是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而就在今日清晨,得知陈浩有事与他相谈,他便推掉了所有的琐事早早的来到侯府。在询问随从得知陈浩身体安然无恙时,易成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在院门口见陈浩专注于弈棋,他就有没好意思打扰陈浩的雅兴,想等陈浩这局棋下完了再进去也不迟。可就在他准备退回客厅等待时,却被陈浩突然喊住了身形。
“长风,关于弟妹之事,还望你节哀顺变!”转过身向亭内走来的易成天,虽然见陈浩神色如常,但是他知道这一次穆鲁诗雅的死对陈浩打击很大。
陈浩没有回应也未有起身,而是右手又落下一枚黑子,随后自顾道:“凡事不可强求也不可多求,易兄,请坐!”
易成天看着如此平静的陈浩,心中却是极为忧虑。陈浩越是平静无常,就越是让易成天心中不安。要知道当初陈浩可是为了穆鲁诗雅,私闯禁宫公然叫板当今圣上,二人之间的感情由此见可见一斑。在易成天看来,此刻陈浩正是极力隐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