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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生命浪费在怀疑和恐惧中,这分明是有人提醒珍妮特,她那点担心自己会死的小心思已经被幕后之人看破。
“我的幸运彩票有问题吗?”珍妮特停下与莎拉的谈话,对蒋震问了一句。
蒋震没有理会对方的调侃,晃了晃手里的幸运彩票。
这时候,一个侍应生犹犹豫豫的走过来,在蒋震身侧站定,礼貌地问道:“先生?您是否有辆车没有停好?非常不好意思,它挡住了其他客人的车,希望您能出去,帮忙移动一下您的汽车。”
“也许该到了我怀疑你是否也收到了幸运彩票的时候了。”珍妮特听完侍应生的话,对蒋震可爱的歪歪头,开口说道。
蒋震神色自然的站起身,手轻松的利用整理束腰的瞬间,把手枪藏进了袖口,语气自然地说道:“你是怎么肯定这辆车是我的?我忘了我在车上留了什么记号。”
侍应生边走边说道:“您在前车窗处留了一张通讯卡,上面有您的照片和电话,不过电话关机,我只能凭借头像确定,因为咖啡厅里只有您一位黄种人。”
他帮蒋震打开咖啡厅的门,咖啡厅一侧的路边车位停放着一辆菲亚特,此时少半个车身都卡进了另一处车位里,让另一辆车想要离开都有些难度,因为稍稍一松油门,两个车就会碰在一起。
“抱歉,非常抱歉。”蒋震对另一辆车从车窗探出头的女司机用英语道歉之后,走到这辆菲亚特前,伸手去拉动车门,车门没有上锁,蒋震进去之后,发现车钥匙也在上面,他发动汽车,先把车位让出来,让对方离开,这才又停好放回车位。
在仪表台的空处,有人用手指蘸着车载芳香剂,在上面写了两个隐约可见的单词:“ICE,CD。”
如果不是蒋震的嗅觉和视觉灵敏,换做普通人,可能都不会注意到仪表台上的这两个单词。
而且在前车窗处,还有一张临时停靠卡片,上面印着蒋震有些呆板的可爱大头照和一串电话,显然,刚刚的侍应生就是凭借头像来联系到蒋震的。
ICE,是冰块,蒋震认识的人和物中,唯一与这个单词沾边的,就是丧钟小队的队长,冰人。
他伸手打开了CD播放器,果然,里面传来了冰人的声音:“后备箱有工具,送调查员去维也纳的妇女地位委员会分部,地址在哪我想你不需要我提醒,不能让调查员使用武器参与战斗,她必须像个普通的调查员一样,在你的协助下躲避追杀,只要她踏入这家委员会分部,你就可以撤退,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两天,等这件事被曝光后,安全撤离。”
显然,冰人虽然当初和蒋震说他会失去蒋震的位置,但是实际上,仍然对蒋震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蒋震能确定一件事就是,冰人不可能定位自己,那么自己是如何被这么精确的定位的?当然是珍妮特,也只有珍妮特。
“不是说了不和我联系的吗?”蒋震听完了这短短的两句话后,抱怨了一句,他从播放器里取出CD,干脆的把它掰断,然后拉开车门下车把它扔进了街旁的垃圾箱,走到后备箱前,将箱盖掀开,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旅行背囊,蒋震探手拉开背囊,语气轻快的吹了一声口哨。
里面的枪械让他信心大增,两把FN新式5。7mm手枪,两个备用弹夹,这款在胡德堡军事基地枪击案声名大噪的手枪,用枪击案十三死三十伤的战绩告诉世人,它可是人口密度高时的近战交火王者。
两把微型乌齐冲锋枪,两个备用弹夹,两颗手雷,一颗进攻型,一颗防御型。
蒋震把背囊的拉链拉上,从后备箱里把背囊单肩背起来,放下箱盖,返回咖啡厅。
“哇哦,我的弗兰克看起来有新收获。”珍妮特看到蒋震背着一个黑色背囊走回座位,毫不意外的调侃了一句。
莎拉也好奇的看向蒋震,蒋震对两个女人点点头:“我们也许可以去车上聊聊。”
……
“博比·韩,马来西亚人,亚洲人权组织的调查员,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志愿者,马来西亚妇女拯救行动委员会成员,之前曾用名弗兰克·金,身份是美国人,普林斯顿大学助理研究员。”
“珍妮特·洛依丝,美国人,美国洛杉矶妇女权益委员会成员,联合国妇女地位委员会调查员,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核桃溪市警察局荣誉警官,一家车行的销售员。”
“莎拉·克里克斯,斯洛伐克人,布拉迪斯拉发警察局文职警员,家人都在布拉迪斯拉发定居。”
乔恩·迪肯斯听着手下念着三人的资料,闭着眼睛轻轻摇头:“你见过联合国那些狗屁调查员能用一艘快艇击落一架直升机吗?一个调查员能在玛莎利特私人会所,数十名保镖的包围下轻松逃离,甚至是在市区翻墙逃越时,心态放松的停下脚步,击杀一名保镖,拿到他的武器后才继续逃跑吗?两个女人也许是调查员,但是男人一定不是。”
“已经查到了之前机场丢失的那辆私家车,但是停车场监控显示,三人搭乘计程车离开,现在正在追踪计程车消息。”
“把那些没用的活儿交给奥地利警方,我们要守株待兔,妇女地位委员会维也纳分部,美国驻奥地利大使馆,他们连夜跑来维也纳,就是来寻找这两处存身圣地。”乔恩·迪肯斯语气肯定的睁开眼说道:“我要去妇女地位委员会。”
第三十七章 风琴与背囊
莎拉作为一名警察,显然心理素质有些不合格,虽然蒋震和珍妮特的表情一直很轻松,但是人类自身的危险本能还是让莎拉感觉自己现在不是身处一座世界级大都市之中,相反,她感觉自己现在正位于凶险神秘的原始丛林之中,她看不见那些野兽,却能感觉到那些野兽悄然隐藏在自己周围,窥视着自己,随时准备露出獠牙,展开血腥的狩猎。
所以,她一直想要了解一切来填补自己的不安,比如蒋震突然多出了一辆菲亚特。
珍妮特对此毫不在意,但是莎拉却一直在后座上对开车的蒋震追问不停,蒋震却只是对着后视镜里表情紧张的莎拉笑笑,没有回答。
维也纳这座城市可以分为三层,外城区,中城区,老城区,老城区被称为维也纳心脏,那里还保持着很多中世纪风格的建筑,甚至就连老城区的道路也都是狭窄的卵石路,纵横交错,只适合游客步行游览,至于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市政厅,国会,大学甚至是联合国和奥地利的政府机构,也只能坐落在老城区外侧的内城环城大道上,不允许破坏老城区的一草一木。
蒋震他们刚刚用餐的咖啡馆,就位于中城区,中城区也是维也纳人口密度最高的所在,当奥地利其他小城镇,夜间十点钟已经是深夜时,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欣赏各种音乐会的游客此时可能在各个音乐厅里刚刚听完前奏,那些躁动的年轻人也只是刚刚换好潮服,进入酒吧享受年轻人的飞扬时刻。
所以,此时中城区的每一处土地,都能看到有人出没。
这样的环境,对蒋震而言,有利有弊,有利的地方就是,一辆菲亚特出现在中城区的哪个角落,看起来都毫不起眼,因为每一寸角落都有人出没,每一条街道都有车辆驶过。
坏处就是,这种地方,如果一旦真的与对方发生冲突,很可能会造成无辜市民的伤亡。
在距离妇女地位委员会维也纳分部所在的维登大街还有两个街区时,蒋震把车停靠在路边,对珍妮特说道:“我的任务就是保证你们两人今晚能平安的进入妇女地位委员会维也纳分部,我现在下车,你们在这里听着枪声,在枪声最激烈的时候,发动汽车,无论是谁,哪怕是我拦在你们的车前,也要踩下油门撞过去,直接开着这辆车冲入分部大厅,我了解过,这里夜间也有官员办公,而且有宙斯盾国际的安保人员负责这处分部的警卫工作,只要那些追击者不是开来坦克炮轰这里,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是宙斯盾国际那些安保人员的对手。”
“恐怕还没有结束。”珍妮特侧过脸看向蒋震,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正视自己的这位亚裔搭档,没有其他任何表情:“我们需要你的调查报告。”
“调查报告很简单,如果我活过今晚,会给你的邮箱里发一封调查报告,如果没有活下来,那么,你就自己针对那些证据照片写一份,然后在发布会公布就可以,不过,我死掉的几率可以低到忽略不计,我还没活够呢,在我放弃生命之前,上帝也不可能拿走老子这条命。”蒋震摸出还剩一半烟叶的烟斗,用打火机点燃,叼在嘴里,带着笑意说道。
说着话,他侧过脸,把正脸对向珍妮特,却没有去看珍妮特的眼睛,而是略过珍妮特和车窗,看向街边的那处店铺,那是一间乐器行,一个穿着古板西装的老人正一丝不苟的坐在钢琴面前调试着音色。
珍妮特突然把脸朝蒋震的方向压过来,用嘴唇在蒋震的脸上吻了一下:“我说过,如果这次任务能完成,我愿意和你来一次约会,比起娘炮弗兰克·金用电击器制服皮条客,我更喜欢开着快艇,大吼‘老子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TM的硬汉子!’打下飞机的博比·韩,你让我大吃一惊,我是说超出我心里期望的那种震惊。”
“我现在开始讨厌女人吻我了,其实之前这种感觉不错,但是上一次我被女人吻了一下,然后就急匆匆被打发来了这里,现在,我被你吻了一下,又要去和讨厌的蟑螂们战斗。”蒋震等珍妮特把嘴唇移开,用手摸了一下被亲吻的部位,对珍妮特笑着说道,说完还看向莎拉:“嘿,警官,你也要吻我一下吗?我想如果有机会下次再见,再想让你吻我,难度会比这次的任务还要高,搞不好那时你可能已经被人称为局长大人。”
虽然不知道蒋震要去干什么,但是莎拉却能感觉到珍妮特和蒋震之间出现的淡淡离别情绪,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像珍妮特那样豪放的亲吻一下蒋震,而是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蒋震已经冒出胡茬的下巴:
“弗兰克,我一直对珍妮特说,你是个好男人,她刚刚说,她要和你约会,你要平安回来见我们。”
蒋震把背囊背在身后,拉开车门下车,笑嘻嘻地说道:“美人恩重啊,晚安,两位美人。”
离开车的蒋震没有急着去维登大街,而是进了这间乐器行,这里除了钢琴之外,还有很多其他乐器,蒋震没有打扰老人调试音色,而是自己欣赏着店内的各种乐器,最后站在了一架旧式大型手摇风琴面前,等老人调试完最后一根钢琴琴弦,声音停下,蒋震才礼貌的开口:
“你好,先生,我想问下,这架手摇风琴看起来不是德国那种风格,更像是法国的样式。”
老店主有些惊讶一个黄种人深夜来光顾店铺,而且还准确的认出了这架手摇风琴的样式,他露出个笑容:“没错,这是法国样式,并不是德国样式。”
“奥地利曾经被法国占领,所以,我一直认为,我穿着这身衣服,摇着这架法式手摇风琴更贴切,多少钱?我想买下它,把它抱在胸前,摇动着风琴曲柄,用手拨动着琴键,体验一下过去奥地利人沿街演奏的乐趣。希望里面内置了我能演唱的曲目。”蒋震用手指轻轻抚过木制的琴箱,对老人问道。
珍妮特和莎拉一直在车里看着蒋震,莎拉只看到蒋震这家伙带着一顶奥地利呢帽,脸上还夸张的戴了一个看起来就是假货的长胡须,胸前挂着一架足有一米宽的古老手摇风琴,好像个卖唱艺人一样走出了乐器行,看也不看自己和珍妮特一眼,一边朝着维登大街的方向走去,一边用手轻轻转动着风琴曲柄,随着曲柄每一次转动,推车上的风琴七根琴弦就发出美妙的声音。
但是珍妮特却看到,蒋震走出乐器行后,胸前多了这台手摇风琴,背后却不见了那个黑色背囊。
第三十八章 I am a police
虽然在很多知名摇滚乐队的MV中见到过这种传统的手摇风琴出镜,但是等蒋震把它挂在自己胸前之后,才发现这东西真的一点儿都不适合演奏快节奏的音乐,尤其要讲究双手配合,一只手不间断的摇动曲柄,另一只手拨弄琴弦。
蒋震自己当初入伍时,还差点被文工团从空降兵系统抽调去当文艺兵,他喜欢各种音乐,对乐器的喜爱程度几乎直追枪械,这也是他能当初在墨西哥的深夜唱一段歌剧《浮士德》的原因。
从刚才停车时,他就注意到了这架手摇风琴,之前只看过视频和图片,但是自己没玩过,再加上自己背着个背囊,哪里有挂着一个手摇风琴看起来更拉风,而且琴箱里也能放下那些武器,最多就是稍稍影响琴的音色而已。
追求拉风造型的蒋震,此时就挂着这么一个玩意,带着一个假胡子,穿的如同一个奥地利传统农夫,沿着大街一边走一边用德语唱着《新天鹅堡》,这支歌曲对歌曲爱好者的嗓音要求不高,只要不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