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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和陈忠几人不由都是大笑。
黄国山笑道:“小孔,你急啥。这才哪到哪,机会还有的是。”
孔有德也明白过来,嘿嘿一笑,赶忙收起了他的宝贝鸟铳,重新恢复到了他亲兵头子的身份。
城头上明军士气如虹,但城下的鞑子,却是有苦说不出。
牛皮战车无法往前推进,就无法掩护角楼,角楼只得停在百步之外,根本无法上前,里面的后金精锐弓箭手只能干瞪眼。
但他们也明了,这般下去,即便他们靠上前去,也只能成为明军的活靶子。
一时间,明军占据了全面的主动权,后金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过,虽然占据了主动,但李元庆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小心查探着这些后金军的状态。
这牛皮战车相当牢固,即便面对明军这么凶猛的攻势,很多撑在前面的牛皮,还都很完好,并没有破损。
那些聪明的鞑子,都躲在牛皮战车之后,即便无法射箭,但明军鸟铳兵却也无法对他们造成杀伤。
此时,明军是占据了绝对的主动,但叫好不叫座,并没有对后金军造成太过致命的决定性杀伤。
不多时,鸟铳的火力已经持续了近半小时,李元庆对身边传令亲兵摆了摆手,“差不多了。让儿郎们休息一下,放他们近一点。”
“是。”
片刻,李元庆的命令便被传达到一线,原本密集的鸟铳声,很快停息了下来,只有一片硝烟弥漫。
陈忠笑道:“狗鞑子已经被吓破了胆,恐怕不敢这么继续上前了。”
李元庆笑道:“这倒怪我太急了。该把他们放近一点的。”
陈忠低声道:“元庆,这也无妨了。先把士气提起来再说。”
李元庆一笑,“也好。总不能浪费咱们这么多弹丸、火药,这可都是银子啊。”
两人相识一眼,各自隐藏在了垛口之后。
此时,明军的火力覆盖停止,后金军那边的弓箭又零星起来,李元庆和陈忠也不敢怠慢,小心等待着后金军的下一步动作,他们到底是进还是退。
而城下后金军方面,看到明军的鸟铳声停息,他们终于如获大赦。
这些重甲兵,真奴只有寥寥,有人用汉语大喝:“明狗子的火器不行了啊。儿郎们,跟我上啊。”
很快,牛皮战车连带着后面角楼,继续缓缓向前推进。
而这些后金鞑子口号虽是喊得响亮,但谁也不是傻子,牢牢的跟在牛皮战车之后,再也不敢当出头鸟。
陈忠嘿嘿一笑,“狗日的。还好他们没被吓跑。”
李元庆这时脸色却有些不对劲,并没有回复陈忠,而是死死的盯着底下的后金军人影。
刚开始看他们的装备,加之各牛录的旗号,李元庆还以为他们是各牛录的精锐。
但此时,看到他们动作这么缓慢,并没有想象中的整齐,尤其是推进速度,明显缺乏了一股真奴的凶狠劲儿。
李元庆也有些反应过来,难不成,这只是皇太极的炮灰?
很快,李元庆的推断便得到了印证。
这些狗鞑子,外表的确光鲜,有精甲护身,但他们却像是一只只乌龟一般,动作太缓慢了。
而在他们身后,正白旗3个牛录的精甲步兵,已经迅速靠了过来,就在二三百步之外待命。
李元庆不由一笑,低声对陈忠道:“大哥,看来咱们高兴的有点早了啊。正菜还在后面。”
陈忠这时也注意到了后面的正白旗精锐,一笑道:“元庆,看来,咱们不把这些杂役放过来,后面的鞑子精锐,是不肯露头啊。”
李元庆笑道:“皇太极给咱们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岂能坏了他的心意?放他们过来。”
“嗯。”陈忠重重一点头。
命令迅速被传达下去,鸟铳兵纷纷退后几步,俯下身子,隐藏在城墙之后,在他们身后,各部长枪兵、刀盾兵迅速靠上前来,准备应对后金军有可能上城来的肉搏。
但看到这般状态,躲在城门楼子的魏良和王启亮不由大惊,赶忙派锦衣卫招李元庆过去问话。
“李将军,为何鸟铳不响了?鞑子要上来了啊?”张启亮比魏良还着急,赶忙急急问李元庆道。
李元庆一笑,“回张监军的话,鸟铳连续发射,铳管容易发热,很容易形成炸膛。所以,射击一会儿,就要休息一会儿。两位监军大人不用担心,长枪兵和刀盾兵已经预备,即便鞑子敢冲上城头来,卑职也能很快将他们杀下去。”
见李元庆这般说,魏良和张启亮也不好再说什么,魏良忙嘱咐道:“李将军,鞑子凶猛,务必要小心行事啊。”
李元庆忙笑道:“多谢魏监军提醒,卑职一定会注意的。”
李元庆快步返回城头,陈忠低声笑道:“元庆,里面两位爷吓尿了?”
“呵呵。大哥,咱们不管他们。先以战局为主。”
李元庆可不想为这两个没卵子的货在战场分神,赶忙集中精力,扫视整个战局。
陈忠也明白李元庆的意思,迅速集中起了精力。
很快,后金军的炮灰已经推进到了城下二十步外,但他们也长了记性,不敢再茫然前进,许多披甲辅兵,迅速拿着铲子、锄头,开始在城下修建防御性工事。
陈忠有些着急了,“元庆,怎么办?狗日的好心思啊。”
李元庆却是非常冷静,“大哥,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他们愿意修工事,就让他们修便是。咱们应该对麾下儿郎们有信心。”
陈忠一愣,随即重重点了点头。
想要杀伤鞑子的有生力量,己方必须要露出一些破绽,否则,以皇太极的精明,他怎的可能轻易上钩?
若无法杀伤皇太极的主力,就算杀再多的炮灰,这场仗,也永远没有尽头。
狗日的皇太极,心思真是歹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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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期待已久的肉搏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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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
后金军主力战阵中。
皇太极,代善,莽古尔泰,岳托,何和礼,一众后金王公贵族,也在密切的关注着城下这边的战事。
此时,看到皇太极的精心筹谋逐渐奏效,莽古尔泰不由大喜,“八弟,李元庆这狗杂种要咬钩了。”
皇太极原本冷峻的面容已经舒展了不少,却淡淡一笑,“五哥,此时还言时尚早啊。”
旁边,何和礼笑道:“李元庆就是条养不熟的狼崽子,有肉吃,他是不会放过的。这些汉军旗的杂役,显然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八爷,您此计已经成了大半。只待时机一到,今日,咱们必定要斩下李元庆的狗头祭旗。”
何和礼虽已经位极人臣,但他已经年近六旬,他也知道,他的时日已经不多。
作为跟老奴同时代的骄子,大风大浪,他见的实在是太多了。
此次,他虽是代表老奴前来督战,但皇太极在此战中表现出来的手段和心智,却让何和礼在不经意间,改变了他本来的态度。
他虽老了,但总要给儿孙们留下一份前程啊。
皇太极当然明了何和礼的深意,脸上笑意不由更甚,笑眯眯看向不远处的战局。
一旁,代善和岳托父子,表情却都有些阴郁。
岳托想要说些什么,但代善却对他使了个眼色。
岳托明了父亲的意思,此时这般,唱反调可明显不智,他只得闭住了嘴巴,阴沉的看向不远处的战局。
…………
复州城下。
这些三旗的杂役推进速度虽然不咋的,但修建工事的速度却不慢,短短一会儿功夫,他们已经修起了一道一人高的土墙,几步、十几步一段,中间留出了足够的空隙,这是为了后面主力攻城留出的道路。
此时已经进入了初春,天气虽然依旧很寒冷,但并不是冬天那种透彻骨髓的寒冷,而是偏向于残留的阴冷。
尤其此时正是上午,太阳升起,地面的泥土早已经化冻,不再被冻得硬邦邦的,挖土堆墙,并没有冬天那么困难。
城头上,陈忠脸色愈发阴郁,低声道:“元庆,狗日的好~性子啊。若再这般下去,等他们工事完善,咱们这边,麻烦可就大了。”
旁边,李元庆一直隐藏在垛口后面,仔细观察着局势,此时听陈忠这般说,李元庆神色也有些凝重,片刻,他忽然笑道:“大哥,这都快一个月了。皇太极辛苦了这么久,咱们总是得给他尝到点甜头才是。后面三个牛录,都是正白旗的精锐,这可都是银子啊。”
后金的军事编制中,正黄旗,镶黄旗,正白旗,这都是上三旗。
李元庆在辽地混了两年多,却从未斩杀过正白旗的鞑子。
此时这般态势,双方都筹谋已久,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才知道。
李元庆虽不敢直接与后金军主力野战,但此时有城池的地利优势,即便这些狗鞑子有工事辅助,那又如何?
陈忠也明白李元庆的意思。
想要左右战局,小打小闹,根本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用,唯有正面硬碰硬,真真正正的来一场,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
只不过,这一来,一场恶战,已经不可避免。
看着身后这一排排挺立的儿郎,陈忠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能在此战中活下来。
李元庆用力握了握陈忠的大手,“大哥,辽地,是我们汉人的辽地。辽南,是由咱们兄弟说了算。”
陈忠瞳孔猛的一怔,片刻,他不由哈哈大笑,“好。元庆,说的好。倒是我老陈舒坦日子过多了,都忘了咱们的日子是怎么来的。儿郎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想要喝酒吃肉睡女人,就给老子拿出你们的本事来。”
身后明军士兵顿时一阵欢呼。
却把城下的鞑子们吓了一大跳,半晌没敢露头。
好一会儿,他们才重新从掩体中出来,继续修建工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太阳渐渐偏移到天空正中,快要到正午了。
底下,后金的工事已经修筑的差不多了,层层叠叠的土墙掩体,已经推到了城下,后面的角楼、云梯,也开始推了过来,到了五十步外,牛皮战车已经开到了城下。
这时,对面不远处响起了悠扬的鹿角号鸣,明显可以感觉到,城下的鞑子精神头为之一振。
片刻,在后面修养了一个多时辰的3个正白旗牛录,终于有了动作,他们迅速铺洒开来,犹如一片银白相见的潮水,迅速向城头这边涌过来。
“来了。”陈忠低呼一声。
真正拼搏的缠斗,并不会让他这种沙场老将有太多畏惧,但之前的等待,便是他,心也是一个劲的‘蓬蓬’直跳。
李元庆缓缓吐出了一口长气,紧绷的神经,一下子也舒缓了不少,摆手道:“儿郎们准备了,把他们放进点再打。”
“是。”命令迅速被层层叠叠的传递下去。
这时,正白旗的千余精锐,已经来到了掩体之中,逼近了城下。
很快,伴随着一阵叽里呱啦的大喝,数百名辅兵,扛着云梯,从掩体后冲了出来,直奔城下。
与此同时,角楼也迅速向前推进,里面的箭雨密集的射向城头。
李元庆举起圆盾护在头顶,一摆手,“开始吧。”
“是。”
歇了许久的鸟铳兵们早已经等不及了,片刻间,“砰砰砰”的鸟铳嘀鸣不绝于耳,直奔向角楼和城下的后金士兵。
但这时,后金军有了掩体掩护,选择的余地更多,加之他们都披着厚甲,硬生生撑着,把几十架云梯推到了城墙上。
这般近的距离,鸟铳兵已经不能俯下身朝城下射击,只能将火力对准了不远处的角楼,直打的这木质角楼火光四溅。
角楼就相当于是移动的碉堡,外面都披着牛皮、鹿皮这些各种工艺加工过的兽皮,里面有坚木衬着,简直就跟钢筋铁甲一样。
这般状态,他们虽然被明军压的喘不过气来,但明军却也很难对他们造成真正的损伤。
而角楼这边,虽然视野不错,但完全被压制,已经很难形成整齐的火力覆盖,基本也废掉了。
双方的远程火力渐渐都失去了效果,李元庆果断的下达了命令,“鸟铳兵退后,刀盾兵顶上来,长枪兵准备。放他们上来。”
“是。”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城头上两部的鸟铳兵门开始有序的退后,刀盾兵冲上来补位,撑起盾牌,防止被鞑子的弓箭杀伤,而一队队长枪兵,已经开始在他们身后列阵。
城下,正白旗的精锐敏感的抓到了这个时机,他们在角楼和底下弓箭手的掩护下,纷纷朝着城头上攀过来。
陈忠低呼道:“元庆,要不要放滚木、石。”
李元庆阴冷一笑,“这些东西都是银子。咱们先省着点用。放他们上来。”
陈忠明了李元庆这是铁了心要跟鞑子肉搏,也不再多言,忙大声呼喝他本部的长枪兵上前。
很快,随着正白旗的精锐攀上了城头,角楼和底下的弓箭手箭雨已经开始大幅度减弱,他们也怕这种‘朝天箭’误伤了他们的勇士。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