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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这边闲聊着,营地方便的事物却在飞速进行,火兵们已经支起了炉灶,准备开火做饭。
此地虽非战区,但李元庆对营地的防卫工作却依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三人说笑了一会儿,李元庆便和陈忠、张攀分别去视察营地。
此时,大江虽未完全封冻,但天气已经冷下来,按照这般态势估计,不出十天,整个大江封冻,应该不难。
这一来,后金军便有了直面朝~鲜的机会。
海岸这边的封冻,比大江封冻要稍微晚一点,但也紧紧是晚一点而已,下一步,究竟要如何,李元庆三人,依旧并不得轻松。
不过,李元庆却并不着急,后金军即便兵强马壮,但他和毛文龙,也早就严阵以待,加之朝~鲜方面,一直视大明为正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李元庆反倒怕老奴生了怯心,不来打朝~鲜。
主要是此役,陈忠和张攀虽是得了不少好处,但李元庆和长生营的儿郎们,却是赔本的买卖,即便将大部分首级,都卖给了陈忠和张攀,但这点银子,区区几万两而已,远不能与此次出征的开销相比。
而一旦战火蔓延到了朝~鲜境内,李元庆也有了更光明正大的理由,掠取朝~鲜这边的资源,以及年轻的朝~鲜女人。
从中午一直忙活到傍晚,营地的规格基本上已经成型。
船上虽也很舒坦,但毕竟比不得陆地,李元庆也需要一个支点,跟毛文龙取得联系,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多日的疲惫,李元庆今晚本想早些休息,但刚刚躺下,帐外却有亲兵禀报,张攀和陈忠求见。
两位老兄弟的面子,李元庆自然不能不给,忙穿好了衣服,来到了大帐。
张攀和陈忠都有些尴尬,尤其是张攀,直接有些不敢看李元庆的眼睛。
李元庆不由一笑,“两位大哥,咱们兄弟还需藏着掖着么?有话直说便是。”
“呃?是。”
张攀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忙笑道:“元庆,这件事,这件事倒是我不地道了。是我硬要拖着老陈过来。主要是,主要是我,我想这些时日,应该暂时没有战事,咱们是不是,是不是可以一块练练兵?”
陈忠嘿嘿笑道:“元庆,咱们此次带了这么多辅兵,浪费了这个机会,岂不是老天爷就要骂咱们?”
李元庆瞬间便明了了两人的意思,不由一笑,“两位大哥,此事,我也有思量。本来,我想明日再与你们商议,想不到你们两个比我还急。这样,从明日开始。所有辅兵,全部并入战兵序列,一起整军合练!”
“嘿嘿嘿!这太好了啊!”
两人都是大喜。
张攀更是嘿嘿直笑。
他早就知道李元庆的练兵之法凶悍,眼馋已久了,此时,终于得到了机会,更是能将他那两千缁兵转化为本部,他又怎的能不兴奋?
李元庆却一笑,“此次,不只是辅兵,包括军官们,我也有新的安排。”
“呃?”两人都是一愣。
李元庆却笑道:“两位大哥,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日再谈。”
陈忠和张攀虽然心里都痒痒的紧,但李元庆不说,他们也没办法,只得惺惺离开,期待明日早些到来。
…………
次日清晨一大早,悠悠的鹿角号鸣便在营地里响起。
三部军兵,正式整合在一起,开始按照长生营战兵的要求,正式合练。
而千总级以上的军官们,则是被聚集到了李元庆的大帐,共同商议军务。
大帐内,摆着一副巨大的沙盘,李元庆笑着扫视众人,“诸位,关于我军接下来的行动,尔等有什么想法,尽可直言。”
三部将官聚集在此,足有五六十人,大帐虽不小,但一时却显得有些拥挤。
关键是此时三部混杂,即便李元庆和张攀、陈忠已经很亲密了,但涉及到方方面面,军官们一直都不敢多言。
李元庆一笑,“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便是,说错了,也没有关系。”
陈忠有些不爽,指着他麾下本部的将官们道:“你们这些兔崽子,平日里不都是挺能咋呼的么?怎么了?现在哑巴了?郇猛,你出来,你先来说。”
“呃?”
郇猛不由一愣,没想到自家将军点了他的名,但这个时刻,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忙笑道:“几位将军,卑职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只要几位将军发话,卑职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去去去去去!什么时候了,你个狗日的还在这里拍马屁?给老子滚远点。”
本以为郇猛能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给他争争面子,谁知道,这小子上来就是一顿马屁。
陈忠不由大怒,却也没有太多办法,忙看向李元庆,“元庆,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便是。这,这闹的,儿郎们没有目标啊。”
李元庆一笑,看向许黑子,“许兄弟,你来说说吧。”
许黑子点了点头,出列来到沙盘前道:“镇江此战,我军虽处于逆境,但多少也都有些收获。这几天,我也在想。如果我是老奴,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取舍?众位兄弟都知道,现在毛帅已经撤到了铁山区域,而我军也来到了朝鲜境内,下一步的主要议题,便是老奴究竟会不会侵入朝~鲜。若是侵入,我军该如何应对?若是不侵入,我军又该如何应对?”
许黑子这番话一出,帐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镇住了,陷入了思虑当中。
李元庆和许黑子相识一眼,不由都是一笑。
事实上,早在今天早上早些时候,会议召开之前,两人便已经提前有了一番深入交流。
这其实也是李元庆思虑了良久、却一直没有付诸实施的一个策略,那便是成立参谋部。
俗话说,‘一人计短,众人计长’。
有着后世的经验,李元庆确实可以在大势上把握着方向,但一个人再强,能量终究是有限的。
像是李元庆此时这般,军政大权一把抓,看似风光无限,却也消耗掉了他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后世时,不论是杭州马哥、还是小米雷哥这些大佬们,一直在强调一个概念,‘制度,人尽其才’。
在大势上,李元庆自是要牢牢掌控着方向,但具体到琐碎的军务,具体到复杂的内政,李元庆显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参谋制在后世时,早已经很成熟。
比如现在,若是有军官们可以提前将战局的发展做好规划,提前筹谋,无论是李元庆本人做决断,还是儿郎们去付诸实施,都会省却了很多力气,也更能保证儿郎们的安全和己方的主动性。
万一遇到麻烦,可以随时根据参谋们提前制定的方案来调整,又怎能不事半功倍?
说的再直白一点,这就是要成立一个有丰厚战争经验、又有智慧的智囊团,分担主帅的压力,将任务更明确。
良久,孔有德出列道:“将军。依卑职之见,我军不宜贸然进入朝~鲜腹地。我长生营虽有军阵之忧,但此时天气恶劣,后金主力又尽至。没有到最坏的程度,我军不宜先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卑职的意见,我军可以先逼近铁山,一边整军,一边静待事态的发展,随时调整,让儿郎们可以休养生息,根据形势,做出更正确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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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陈继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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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了好头,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了许多,各人各抒己见,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陈忠和张攀不由都是目瞪口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这些看似木讷的儿郎们,竟然也会有这么多想法。
甚至,他们有很多想法,让人简直精神一振。
比如,有人甚至主张,伪装成鞑子,洗劫附近的朝~鲜村庄,让朝~鲜官方出面,把压力推到后金身上,从而逼的后金不得不出兵,从而将战场聚集在朝~鲜的土地上……
李元庆也有些咋舌。
这计策看似粗俗,但若真要实施,十有八~九,能变成现实啊。
老奴和一众后金王公权贵们,此时怕早就窝了一肚子火,面对明军,他们可能还有些忌惮,但面对泥腿子朝~鲜人,他们又怎的可能还会留手?
但此计漏洞也有很多,比如时间差。
若此时去洗劫朝~鲜的村子,手脚做的干净,明面上似乎挑不出毛病,但此时大江还未封冻……时间久了,必定会漏出马脚。
但若是等大江封冻,恐怕,明军这边也没有了动手的时间。
加之大明是天朝上国,朝~鲜的位置又如此重要,从大局上来讲,此计不利用长久,有些太过于功利了。
起码在现阶段,李元庆的影响力,还镇不住这个场面,他自然不会选择。
不过,气氛已经被带起来,军官们愈发活跃。
一切尽在李元庆的掌控之中。
…………
很快,四五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与毛文龙那边已经联络上,天气虽是严寒,但营地里却是一片火热,经过了刚开始最难熬的适应,辅兵们已经跟上了战兵的节奏。
张攀的辎兵们虽还有些差距,但也正在走上轨道。
加之营地里吃得好,喝的好,明军一片士气如虹。
官沧海和买炭的船队也赶了回来,与主力汇合在一起。
至于参谋部这边,在李元庆的掌控之下,长生营率先开始实施并明确。
当然,以此时的事态,完全走上正轨是不可能的,主要还是以官沧海、许黑子、黄国山、孔有德、顺子、李三生、刘达斗等等这些骨干军官为主。
就是在他们的职务后面,再加上了一个参谋的头衔,让他们在管理他们本部事务的同时,又兼顾大局的参谋。
按照李元庆此时的地位,已经具备了开府的资格,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李元庆也不想贸然,参谋部暂列为长生营的临时编制,等这边大局稳定之后,回到岛上,再重新进行精细规划。
陈忠这边,也将他的几个心腹将官挂上了参谋的头衔。
有了此战的功绩,加之他的声望,升为总兵,几乎是十拿九稳,李元庆既然这般做,他当然要效仿,至于管不管用,是不是只学到面子、没学到里子,那就需要时间来验证了。
与李元庆和陈忠相比,张攀这边无疑要寒酸不少,只能矮子里拔将军,提拔他的几个心腹亲兵,挂上了参谋的头衔。
不过,有李元庆的力挺,加之陈忠的帮衬,张攀升官,也只是时间问题,他的春天,就要来到了。
参谋部具体部署之后,各部将官便不用再整日汇聚在一起,他们直接对各自的主帅负责。
这一来,也省却了李元庆三人不少的时间,也能让这些将官们,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练兵当中。
…………
一晃已经到了十一月中,天气愈发寒冷,近海已经封冻出了十几米,整个世界都被银装包裹。
好在长生营在破冰方面,已经有了很深的经验,在这方面,暂时倒没有大碍。
而营地里,积雪也都被扫干净,儿郎们的操练依旧在继续。
大江这边,已经封冻了一半,但江中区域,差不多还有个两三百米的激流,这般状态,至少还要五六天,后金军才有理论上可以过江的可能。
傍晚,忙完了一天,李元庆回到帐中,也有些疲惫。
这几天,他身为主帅,也亲自加入到了儿郎们的操练当中,跟着战兵一起训练,没有任何区别。
这倒不是李元庆矫情、做作,而是身份越高,李元庆越是明了身体的重要性。
后世有句话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以前年轻,为了拼搏,李元庆也没有时间照料自己的身体,但此时,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已经不同,眼界便更为不同,他的目光,也看的更为长远。
只有好好活着,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他才有领略这个世界更多风光的机会。
大帐里,念儿已经放好了热水,看到李元庆回来,忙欢喜的迎上来,“爷,婢子服侍您洗澡。”
李元庆一笑,亲热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吃过饭了么?”
念儿忙笑道:“还没。等爷洗完澡咱们一起吃。”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也好。”
“嗯。”念儿乖巧的点点头,俏脸上满是欣喜。
这些时日,她终于体会到了做女人的乐趣,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黄鹂,笑意始终挂在她的小脸上。
虽是出征在外,条件多有不允,但她却是可以独占李元庆,享受李元庆的温柔和疼爱。
木桶只是临时的松柏木制成,也没有时间晾晒,还有很多松柏木本身的味道。
不过,在这种环境,李元庆也无法奢求太多。
靠在木桶里,感受念儿的小手温柔的擦拭着他的身体,李元庆的身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想要活得更好,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想要改变历史,改变整个华夏民族的命运,他需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啊!
而这所有一切的关键前提,便是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很多时候,也由不得李元庆不藏拙啊。
“爷,您,您转过身去,婢子帮您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