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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段喜亮一愣,片刻也反应过来,狠狠啐道:“我说呢,为何鞑子竟然这般不中用了,原来,老巢又要被毛帅端了啊!将军,咱们当下该如何处置?是去东线支援毛帅,还是在这里跟那些狗日的耗着?”
李元庆笑着摇了摇头,“毛帅出兵的消息,咱们这边还没有收到。但以我的估计,还有之前毛帅的计划,此时,他出兵是肯定的。不过,此次鞑子退兵,主要原因,却不是这个。”
“嗯?”
众将不由都是一怔。
顺子忙道:“将军,不是因为毛帅出兵,那~,那难道是老奴,这老孙子嗝屁了?要挂了?”
段喜亮忙道:“我说顺子,这不可能。老奴比狗还壮,怎么可能轻易嗝屁?我看,八成是因为毛帅在东线,已经要戳到老奴的心窝子了。”
一直沉默的许黑子也道:“老段说的很有可能啊!毛帅想打下老寨,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这个机会,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尤其是年底时,他从咱们这边得了不少炸药包补充,此次,说不定,毛帅真的能拿下老寨,端了老奴的心窝子啊!”
官沧海看李元庆的表情,就已经有些明白,他们这些人八成猜错了,忙道:“将军,这究竟是何故?还请将军解惑。”
李元庆一笑:“喜亮跟黑子说的倒也不算错,但~~,在此时,这却不是关键原因。关键原因是…………顺子说的,老奴得了重症,陷入了昏迷。”
“什么?”
“这,这不能够吧?”
“我操~他个姥姥滴哟!不会吧!这,这竟然成真了?”顺子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他简直做梦也想不到,他随口的玩笑话,竟然,竟然真的成真了啊!这……
孔有德率先反应过来,不由哈哈大笑道:“将军,这是大好事啊!老奴一嗝屁,鞑子内部必定大乱。这是咱们的一个好机会啊!待天气稍稍转暖,咱们直捣黄龙,攻破沈阳,也不是不可能了啊!”
许黑子却摇头道:“哪有这么容易?就算老奴嗝屁,鞑子至少还有七八万精骑,还不是咱们此时能对付的。现在,就盼着他们能内乱了。这些年,阿敏、代善、莽古尔泰和皇太极几个大贝勒,谁都不服谁,他们内乱,是绝少不了的啊!”
官沧海也点了点头,“不错。老奴要是挂了,后金至少一两年之内,很难缓过气来,这将是咱们的大机会啊!也许,收复失地,攻克沈阳,真的不再是梦想啊!”
“嘿嘿嘿!那感情好!多少年了,我可就盼着能打回老家了啊!”顺子也是嘿嘿直笑。
看着身边这一张张群情激奋的最熟悉脸孔,李元庆的心里,一时却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这些弟兄们,自始至终,一直将鞑子,当做他们的生死大敌,却是不知,真正的敌人,一直紧紧的隐藏在他们身边啊!
这时,众将的热闹欢喜劲儿也过了,看到李元庆一直都未发话,忙将目光又聚集到了李元庆的身上。
李元庆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他虎皮宝座的扶手,沉吟片刻,这才道:“老奴病危,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考虑,对咱们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情。但此时,咱们还是要做好当下,维护觉华岛的周全。待明日、后日,确定了后金军准确的消息之后,具体事务,再做具体决断!”
“是!”
…………
会议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交代完了一些主要的事务,李元庆便宣布散会,各人都回去休息。
毕竟已经是深夜了,弟兄们忙活了这么多天,大敌已经退去,也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但~~,李元庆却深深明了,老奴的西去,对后金王朝而言,非但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一件巨大无比的好事。
不出意外,爆竹一般的阿敏,狐狸一样的代善,以及莽汉一般的莽古尔泰,都不可能,成为皇太极的对手!
皇太极登上后金大位的宝座,在实际上,其实并未有太多难度。
而在今夜,之所以不提前转化矛盾,李元庆也是经过了缜密的考虑。
毕竟,大势还摆在这里啊!
此时的大明,依然是朝廷的天下!
朝廷的国策,便是以文御武,在这种状态下,消息由上面来到下面,总是比他李元庆自己说出口,要好上不少啊!
看着众将都已经离去,小莲忙从隔壁的辅帐里,笑吟吟的来到了大帐里,“爷,我已经让火兵准备了几个小菜,您要不要吃点?”
看到小莲的俏脸,李元庆的心情不由稍稍放松了一些,笑道:“也好。去帮爷温两壶热酒来。”
“是,爷。婢子马上去准备。”
小莲像是只小蝴蝶一般,欢喜的朝着帐外跑去,李元庆的嘴角边,不由缓缓露出了一丝笑意。
还是回到太祖那句话,‘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哪怕是李元庆并不想呢,却又怎的可能避得开呢?
很快,饭菜便端上来,都是肉类为主,还有一盘鱼汤。
小莲更是有些得意的对李元庆笑道:“这是昨天姚抚民抓到的鲨鱼肉炖的汤。”
寻常的日子,基本都是一日三餐,普通的百姓们,甚至一日只有两餐。
但对李元庆而言,尤其是战时,精力、体力,消耗都很大,他一般都要保持四餐、甚至五餐,确保自己的身体,在随时,都能有充裕的能量。
美美的吃过了一顿丰盛的夜宵,又喝了两壶热酒,李元庆有些疲惫的神经,已经恢复了不少。
他本想出去透透气,视察一下营地,顺便思虑下未来、到底该如何与袁督师方面应对,却正好看到,小莲水润的眸子里,已经快要滴出水来。
片刻,李元庆不由一笑,这几天忙活的脚不沾地,他的‘良田’,可是有日子都没有好好耕种了啊。
“小莲,过来,给爷揉揉肩。”
小莲又怎的能不明白李元庆的深意,俏脸不由愈发娇媚,忙轻轻应一声,乖巧的来到了李元庆身边……
…………
大明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九,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李元庆还没有完全睡醒,外面便有亲兵急急来禀报:“将军,宁远城方面来人了!为首的是一个副将!”
李元庆身边,如同赤条条的小波斯猫一般的小莲不由一下子被惊醒,忙轻轻在李元庆耳边道:“爷,外面有军务了。”
感受着小莲最熟悉、而又柔软、热乎的娇躯,李元庆有些疲倦的睁开了眼睛,“嗯。知道了。”
说着,李元庆撑起身来,对外面呼道:“知道了。让他们先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去。”
“是!”外面传来亲兵的回应。
“爷,婢子服侍您穿衣。”
小莲刚要起身来,服侍李元庆穿衣,却不防,被李元庆一把抱在怀里,“急什么?让他们等一会儿便是。”
“嗳?” ,o
小莲还没反应过来,却已经被李元庆用力压在了身下……
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李元庆这才有条不紊、不紧不慢的从他临时下榻的大帐里走出来,来到隔壁的客帐。
宁远城方面的来人是副将朱梅,还有几个书吏,一共七八个人。
看到李元庆过来,朱梅忙陪着笑脸迎过来:“李帅吉祥啊!这么早便过来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啊!”
几个书吏也赶忙对李元庆躬身行礼。
李元庆笑着一一拱手还礼,“朱大人说笑了。都是自家弟兄,何来打扰一说?只是,昨夜突然得知了鞑子退兵的消息,元庆有些兴奋,一直到很晚,这才勉强睡下。不知朱大人这么早便过来,可是给元庆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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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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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被李元庆在客帐这边,‘晾了’足有大半个时辰,朱梅的心里已经非常不爽。
但此时,他毕竟是‘有求于人’,加之李元庆的态度还算不错,位置又远远高于他,朱梅也只能保持着恭敬的客套。
忙笑道:“李帅,好消息倒真有不少,不知您想先听哪一个?”
“哦?”
李元庆不由一笑。
时已至此,他又怎的看不出朱梅笑意下的言不由衷?
但既然人家已经披好了面具,贸然一把给人家扯下来,这可绝不是智者所为。
片刻,李元庆笑道:“朱大人,元庆在这边远离主战场,对于后金军主力撤离的消息,知晓的并不详实,还请朱大人为元庆解惑。”
朱梅忙笑道:“卑职自当会将经过告知李帅详实……”
说着,他忙将后金军撤离的经过,简要对李元庆叙述了一遍。
当然,其中细节,添油加醋的成分,自是不可避免了,尤其是满桂的出战,简直被他说成了袁督师的神机妙算。
可朱梅哪里知道,就算李元庆人不在宁远城,却早已经将消息掌握的确实。
但面儿上,李元庆却是故作听入神的模样,不时拍手叫好,大赞‘袁督师英明啊’。
眼见李元庆越来越上道儿,朱梅也刻意卖了个关子,故作神秘道:“李帅,此次,不仅是鞑子主力撤离,还有一个极为利好的消息,宁远城里,也是刚刚才确定不久!”
“哦?”
李元庆故作震惊的模样,忙道:“还请朱大人为元庆解惑。”
朱梅嘿嘿一笑:“李帅,根据可靠消息,老奴已经病危了,陷入了昏迷。这也是鞑子撤军的一个重要原因。”
“什么?竟有这等事?”
李元庆故作大惊,片刻,忍不住一拍大腿道:“这狗日的老奴,他也有今天啊!朱大人,若是此消息为真,那~~~,我大明无忧矣!”
朱梅也是哈哈大笑:“李帅,所以说,天命,始终在咱们大明这一边啊!”
两人都是隔着‘面具’,客套了一大番,喝过了两轮茶水,朱梅见时候差不多了,忙笑着试探道:“李帅,听闻,之前您在觉华岛此役中,缴获了不少鞑子首级?”
李元庆故作一愣,忙笑道:“朱大人说笑了。哪里有不少鞑子首级嘛,只有千把级来的吧!具体数量,元庆已经呈报与宁远城袁大人那边,朱大人应该是知晓确切数字的吧?”
“呵呵……”
朱梅讪讪笑了笑:“李帅,是这么个情况。此役,我大明虽是大胜,但宁远城方面,弟兄们得到的首级,却不是太多。大人的意思是,李帅您这边,能匀过一些首级去,让弟兄们,也能沾沾此次宁远大捷的喜气啊!”
“这……”
李元庆故作为难的看向了朱梅,一时显得犹豫不决。
按照大明的功赏制度,为了防止虚报功绩,所有的战功,都是以首级来论。
没有首级,就算你起的战略作用再大,实际的赏赐,也只有寥寥。
当然,这只是在武官层面。
要是文官,自然是以战略意义、以及掌控力为主。
而此时,朱梅这个‘说客’的前来,正是袁督师‘掌控力’的体现了。
事实上,李元庆也一直非常痛恨这个所谓的以‘首级’来论功的方式,在长生营中,这个论功方式,早已经被抛弃良久。
某种程度上,以首级来论军功,的确是防止虚报功绩的最好手段,但~~~,这却也导致,人人都想去干这油水丰厚的‘体面活’,那‘脏活’、‘累活’,还有谁愿意去干?
甚至,在明末后期,这种以首级论功的方式,直接导致了将领们为了谎报功绩,开始大量的杀良冒功,搞的民怨沸腾,简直民不聊生,是大明后期最大的一颗毒瘤。
此时,眼见李元庆犹豫不决,朱梅忙笑道:“李帅,卑职也知道,这事情,的确使您为难了,但~~,在临行前,大人特地嘱咐过卑职,只要李帅您能答应此事,在其他方面,大人会给您一些补偿。”
“这,这事情……”
李元庆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看向朱梅道:“朱大人,按察使大人既然已经发了话,倒不是元庆不想从命。只是,之前的首级,觉华岛这边,已经分发下去了。长生营这边,倒是没什么,但~~,姚参将和金参将那边……”
朱梅一听李元庆有松口的意思,不由大喜,忙道:“李帅尽可安心,姚抚民和金冠那里,自有卑职去说!”
李元庆忙笑道:“既然朱大人腹有良案,那元庆又怎会不知好歹?只要朱大人将姚参将和金参将那边的事情,处置妥当,元庆这边,必没有二话!”
“李帅仗义,不愧为义薄云天之名啊!卑职这便去寻姚抚民和金冠,李帅且在这里稍等卑职片刻!”
朱梅说着,便忙急急离去。
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李元庆的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意!
天作孽,犹可恕!
人作孽,不可活啊!
片刻,他摆手招过亲兵,低声耳语几句,亲兵忙急急离去。
李元庆随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淡淡的品着茶,面色沉寂如水,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事实上,对于朱梅,李元庆早就听过他的大名了。
可惜,在孙承宗时代,两人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始终没有交集。
一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