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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最后得出一个善于隐忍,冲动易怒的结论。善于隐忍是指孙权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而冲动易怒则是说孙权一旦冲动起来,就会不管不顾。从这段时间孙权的表现来看,的确符合这个结论。
如今为了大局着想,孙权还没有到不管不顾的发飙之时,但所欠缺的也就是一个楔子。张松觉得,一旦自己顺利完成这次任务,孙权就会发飙,而到那时,江东就会不战自乱。至于张松带着邓展来江东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设法将周瑜的家眷救走。
周瑜的妻子并不是历史上的小乔,孙策没有打下庐江,自然也就失去了与二乔见面的机会。周瑜所娶的妻子是张昭的侄女,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张承才能见到被软禁在孙权府中的张氏。
堂兄探望一下自己的堂妹,这事说破天去也没人认为不对。孙权对外声称就近照顾周瑜家小,但却不是将周瑜家小当作囚犯来对待,除了不能出府,孙权倒也没有亏待周瑜的家小。得知张承来看望张氏,孙权也不好阻拦,除了让人盯紧张承的一举一动,倒也没有派人横生枝节。
通过张承的探望,张松得知了许多自己需要知道的情况。而对于如何营救周瑜的家小,张松也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西汉皇帝刘福是个喜欢收集能人异士的主,也正是因为刘福的这个爱好,在张松的手下聚集了大量拥有特殊才能的人。这次营救行动,张松就带来了不少这类人。
……
这一日,孙权正在为如何答复西汉使者所提的要求而苦恼的时候,周瑜的妻子张氏前来求见。西汉使者已经离开江东有三天了,孙权也好奇这张氏这时候来找自己有什么事,便命人领张氏进来。
自从命人将周瑜家小接入府中以后孙权就没有见过张氏,现在一见,才发现张氏比起印象里要清减了许多,不由脸色一沉,问张氏道:“张氏,可是府中下人有何怠慢之处?”
“主公,非是府中下人怠慢,而是前些时日我儿生病,民妇为子担忧。”
“恩?循儿病了?”孙权闻言一愣,不由看向自己的内侍,站在一旁的内侍见状连忙凑到近前小声提醒道:“主公,的确如此,周都督之子周循前些时候的确生染怪病,让多位神医束手。”
孙权点了点头,问张氏道:“张氏,不知循儿如今可安好?”
“循儿的病已经好了。只是循儿在生病之时民妇曾经发下宏愿,若是上天可以让循儿无事,便要去城中老君观还愿,这次来打扰主公,也是希望主公能够派人护送民妇一家一同前往。”
张氏没说请求孙权允许自己出府的话,而是请孙权派人跟随,这样一来,孙权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拒绝理由。在那个信奉鬼神的时代,烧香还愿是件大事,轻易不能阻拦。孙权考虑了片刻,便同意了张氏的请求,同时暗中叮嘱随行保护的人,严密监视张氏的一举一动。
次日,张氏带着周瑜的两个儿子离开孙府,在孙权所派的二百亲卫的严密保护下,浩浩荡荡的去了城中的老君观还愿。为了减少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孙权提前命人将老君观检查了一番,更在张氏携子到达老君观之前对老君观进行了清场,整座老君观除了观中的道士,就只有张氏母子三人。
风平浪静,张氏母子在还过愿后回到了孙府,安分守已的继续待在孙府中。孙权原本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但在两天以后,孙权却得到了一个叫他不敢相信的消息,张氏母子三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得知消息的孙权急忙赶到安置张氏母子的住处,房间内空无一人,而据负责守卫的人回报,在张氏母子消失的前一晚,一切正常。张氏母子三人如同往常一样在用罢晚饭,母亲督促两个儿子读了一会书之后便就寝,但到了天亮,负责伺候张氏母子洗漱的侍女来到房间以后,却发现张氏母子已经人影皆无。
三个大活人一夜之间凭空消失,这种事情孙权百思不得其解,为了防止走漏消息,那些负责监视张氏母子三人的人全被孙权下令关押了起来。同时也为了防止周瑜得到消息以后暴走,孙权不得不找人扮作张氏母子三人的样子继续留在府中。
也就在孙权为张氏母子三人消失也头疼的同时,真正的张氏母子三人正随着一支往返长江两岸的商队北上。
时间倒转至张氏携子赴老君观还愿之时,进入了老君观正殿后,张氏按照自己堂兄张承的交代,与提前躲在老君观正殿的三个替身汇合。还好提前得到了张承的告知,要不然张氏还真以为自己是见了鬼。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模一样的妇人,张氏没有多作犹豫,带着两个儿子躲进了老君观正殿塑像的背后,而假冒张氏母子三人的替身则在烧香还愿过后在两百军士的护送下回了孙府。也就是这时候,真的张氏母子三人已经脱离了孙权所派来的人的监视,随后张氏母子三人被人乔装改扮,混入得到允许重新进入老君观烧香还愿的香客之中,随着张承安排的人出了城,与早已等在城外的张松一行人汇合。
至于假扮成张氏母子的三人,先前已经提到过刘福喜欢收集能人异士,这三人皆是擅长易容乔装之辈,尤其是假扮周瑜两个儿子的二人,那就是侏儒,实际年龄都已经超过三十。而这三人除了擅长易容乔装外,个人的身手同样也不弱。在回到孙府待了两天,确保张氏母子已经完全脱离以秣陵为中心的搜索范围后,趁夜出逃,等到了府外换回本来面目,就是再站在孙权的面前,孙权也认不出他们来。
魔术之所以吸引人,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那层窗户纸没有被捅破,一旦被捅破,也就没什么了。孙权觉得张氏母子三人凭空消失很神奇,但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无非就是张松行事考虑更加周详,手下更有能人相助的缘故。
也就在孙权为张氏母子消失感到苦恼的时候,人在赤壁的周瑜却是满脸的不敢相信。看完自己夫人亲笔所写的书信,抬头问前来送信的老友蒋干道:“子翼,信中所写当真?”
“公瑾,嫂夫人的亲笔书信就在你的手里,你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不过想要夫妻重圆,那还要在等候一段时间。那孙权发现嫂夫人消失以后,必定会加强沿路的封锁,故此张大人带着你的家小一路北上,准备先过了江,与赵将军汇合以后再送你的家小前来与你相聚。”
周瑜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家小在路上会遇到危险,但在听了蒋干这话以后,这份担心顿去。放下书信,周瑜看着蒋干问道:“子翼,你主为何要替周瑜做这些事?”
“这个嘛……其实说与你听也无妨,只是希望你听后不要骄傲自满。陛下之所以会命人前往营救你的家小,只是不希望你折在这里。你的才能,陛下一向是欣赏的,尤其是在水战方面,陛下更是觉得足以独当一面。眼下我大汉水军有两支,但陛下觉得要是能够再有一支就更好。公瑾,陛下对你的态度说实话就连我都有点嫉妒。若是孙策尚在,有些话我也不会说,但孙策早已不在,你还留在江东又有什么意义?那孙权何时将你视为亲信,眼下是需要用到你,这才给你兵权,可在给你兵权的同时,又将你的家小软禁在府中,这哪里还有一点人主的样子。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我就不跟公瑾你废话了,我相信你懂,听我一句劝,这是一个君择臣,臣亦择主的时代,那孙权并不值得你周公瑾为其卖命。”
“……子翼,可容我考虑几日?”周瑜沉默半晌,这才开口对蒋干说道。
蒋干听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陛下果然没有说错,你周公瑾即便知道嫂夫人被救,对投诚一事还是会有所犹豫。也罢,公瑾既然需要考虑,那就考虑吧。不过最好尽快,那孙权非是善类,在知道嫂夫人被救以后,难保不会对你暗下杀手,想想张昭的下场,这完全有可能。”
周瑜闻言微微一愣,有心反驳,可张昭旧事在前,一时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就听蒋干又说道:“公瑾,还有一句话是陛下要我代他问你的,你可想听?”
“子翼明言就是。”
“陛下问,周家一门汉室忠臣,你周瑜是否会是个例外?”蒋干一脸正色的看着周瑜问道。
345第345章龙虎斗二十二
周瑜降了!
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这似乎都是对周瑜来讲最合适的选择。于公,周瑜是孙策留下的旧臣,光是这个身份想要获得孙权的重用就不太可能,除非周瑜能拉下脸,为孙权做一些周瑜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作为投名状,可偏偏周瑜也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更何况就如刘福让蒋干带给周瑜的话那样,周家一门忠烈,周瑜的祖父、父亲都是汉室忠臣,可周瑜如果继续留在江东为孙权做事,那日后只能被订上一个乱臣贼子的标签。
当初周瑜投孙策还能解释成当时天下大乱,周瑜辅佐孙策是为了尽早平定乱世,还百姓一个太平。可如今,天下大势已定,除非刘福突然暴毙,否则这天下迟早还是会重归汉室。如今的天下已经三分之二归于汉手,孙刘两家妄图凭借荆州、江东二地进行垂死挣扎,迟早必不得善终。
而于私,孙权为了防备周瑜将周瑜的家小软禁,仅凭这一点,周瑜就不可能为孙权卖命,家小在孙权手里的时候周瑜还只能暗自忍耐,可一旦家小获救,周瑜又怎么可能继续留在孙权这边。
好在周瑜还算是一个厚道人,过江的时候只是把自己的亲信带走,大部分江东兵还是留给了奉命留在此处监视自己的朱然。只是朱然才智虽高,但终究年轻,威望不足,周瑜夜渡长江,众军哗然,朱然疲于稳定军心,结果还是让荆州水军的吕蒙钻了空子,除了带着三万荆州水军去了乌林,更顺带骗走了两万水军以及百十艘楼船。
朱然又气又急,可一时间又不能跟吕蒙翻脸,只能一面死守水寨,一面命人快马将此间事告知还被蒙在鼓里的孙权。
孙权得知这一消息以后直接就懵了,愣在当场久久不语,令一旁的众臣纷纷提心吊胆。随着孙权在江东的地位日趋稳固,以前宽善待人的孙权几乎已经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喜怒无常,越来越难伺候。
“嘿嘿嘿……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周瑜周公瑾竟然也做了背主的小人……来人,点齐人马,随我赶赴赤壁,我要让周瑜知道,没了他周瑜,江东依旧姓孙!”孙权忽然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的大吼大叫道。
众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做声,任凭孙权大喊大叫,到了这时候,众臣才意识到了张昭、周瑜这类老臣存在的重要性。有他们在,孙权行事就有所顾忌,可一旦这些人尽去,没了顾忌的孙权在做事的时候就会百无禁忌。
眼下很明显,孙权被周瑜的投降西汉给刺激的失了方寸,大吵大闹的要去跟西汉决一死战,可实际上江东能否守住长江一线都成问题,更别说什么主动出击。程普的阵亡已经让江东众臣意识到以前让他们感到安心的天堑在西汉的新式战船面前已经不牢靠,而让他们引以为傲的水军也再难引为依靠。
尤其是周瑜的投敌,更是让江东众臣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对自家前途命运的不看好让众臣失去了劝谏孙权的兴趣,任凭孙权大喊大叫,各自低头想着自己的心思。
孙权吼了半天,结果却发现与自己的预期大大不同。原本还指望手下那帮该死的家伙阻拦自己一下,那样自己也好就坡下驴,结果这帮家伙一个个都不吭声,把自己给晾在了那里,让自己下不来台,好不尴尬。
也就在孙权想着如何把话往回圆的时候,救场的人到了。吴国太手柱拐杖的走了出来,孙权一见连忙迎上前去。
“公瑾也走了?”吴国太在孙权搀扶下坐定,开口轻轻问孙权道。
孙权闻言一愣,随即向众臣挥了挥手,众臣一见如蒙大赦,立刻鱼贯而出。看着那些离开的众臣,吴国太问孙权道:“仲谋,就指望这帮贪生怕死之人,你还想要保住你父兄留下的基业?”
孙权面红耳赤,开口辩解道:“母亲,非是孩儿不努力,实在是西汉太过难以对付。”
吴国太轻叹一声,“伯符在的时候,江东人才济济,周瑜、张昭、高宠、张纮,哪一个不算是人杰。可等你继位以后呢?为了自己的地位,你排挤伯符留下的旧臣,提拔世家的子弟,更过分的是你竟然连绍儿那个可怜的孩子都下得去毒手,你不要忘了,他是伯符留下的唯一血脉,更是你的亲侄儿。可你呢?为了一个江东之主的位置,你变得六亲不认啊。”
“母亲莫要生气,孩儿知错了。”孙权连忙跪倒认错道。
“你现在知道错了又有何用?失去的终究拿不回来。”吴国太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伯符身前曾对老身说过,临阵而决你不如他,但笼络各方的本事他又不如你。可老身现在看你,怎么事事都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