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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清随手拿一份读道:“湖南咨议局议员廖兴连私藏长枪两支,其父宣统元年强占六十亩水田。”这边刚读完,章太炎也那一份读了出来:“现长沙警察总长,前湖南巡城营管带陈明秋,革命夜打砸六家店铺抢夺钱财无数,私夺枪支十一支送回衡阳老家,其弟用这些枪组建保安队横行渲州,私设厘卡盘剥无数。”
两人念完后,杭志说道:“这两个还是轻的,咨议局副议长唐振东上月才从广东买了200支长枪送回永州,在那里私自建了保安队,司令发通电后怕被查,就联合了几位议员找谭督,蒙蔽说那边闹土匪拿了一个保安团的名头。”
“去转告谭省长和大家,明天上午咨议局开会我会出席,告诉他这上面的人,都必须到场。”杨秋拍拍厚厚的举报信和证据,冷笑道:“我记得今天就是自愿缴枪和解散私兵的截止日了吧?明天我好好陪他们闹闹!”
随着杨秋抵达长沙,以厘改税为首的新政风暴开始发酵时,邱文彬也带大家抵达了贵阳东门。和繁华的武昌三镇相比,贵阳显得破落了很多,规模还不如重庆大。
由于邱文彬一行全都背着毛瑟98,马背上还有一挺汉一型轻机枪,所以立刻引来了城门口站岗士兵的目光,一小队贵州兵立刻围了过来,枪口相向警惕道:“来者何人?”
“在下邱文彬,从湖北来奉命拜访杨荩诚都督,还望通禀一声。”
“湖北来的?”小队长看来还有些见识,盯着邱文彬胸口的黑骷髅胸章看了良久后,忽然想起了一支赫赫有名的部队,顿时瞪大眼睛道:“你你们是国防军的人?”
被人叫出自己的底细,大家不但不紧张还显得很自豪:“不错,我们是国防军司令部警卫连的,还不去报告。”
小队长神色一下的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怎么也没想到打败了北洋,统辖三省的国防军居然会杀到贵州,一边派人去传报一边偷偷暗示伙伴们警惕。不到片刻,又有两队贵州兵赶来,还在城楼上架起了一门山炮,这让士兵们一下子觉得很不正常,轻轻撞了下邱文彬:“班长,这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邱文彬也看出了异状,不动声色道:“告诉大家提高警惕,把机枪卸下来,记住了!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能先打第一枪,还要把两位办事员保护好。”警卫连士兵们悄悄做好准备后,城门口也响起了一阵洪亮的笑声。只见一位戴着眼镜,四十许的军官走了过来,拱手道:“在下刘显世,添任贵州大汉军政府枢密院军事股股长、第四标标统兼西路巡防统领,不知诸位国防军兄弟到来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邱文彬还未敬礼,这个出来的刘显世就指着旁边士兵大骂道:“干什么?这些都是革命同志,你们这样成何体统,还不立刻散了。”刚才还警戒的黔军听到命令立刻收起了枪,邱文彬立刻说道:“文彬见过标统,在下奉命前来拜见杨都督,协商汉川铁路入贵一事。”
“哦?铁路啊!好事,这可是大好事,我们早就在等这天了。”刘显世立刻神色亲昵的给大家带路,问道:“要说还是杨司令照顾我们贵州,铁路这么一绕,可算是把我们贵州和外面连上了,邱兄弟来是不是商量开工的事情?你可以放心,到时候我必定亲自带人征召一万民夫调用。”
邱文彬没察觉异色,说道:“鄂、湘、川三省已经全部开工了,原本是准备这月贵州段也动工,只是大娄山一带土匪众多,司令希望能派兵进驻保护施工,所以特命我保护两位办事员来协商。”
“哦?杨司令要派兵来?”刘显世眼镜后面寒芒一闪,干笑两声:“好,甚好。”
走了十几分钟后,刘显世将大家带到了总督府,抱拳道:“这里就是都督府了,兄弟我还有些杂事,就不陪诸位了。”说完后,带着十几位士兵转身就走。等他离开后,都督府内才出来几个卫兵,看着他的背影暗暗松口气。
这个细节,让邱文彬猛地皱起了眉头。
贵州怎么了?
第一四一章双雄争西南(二)
1912年2月1日,昆明。
此时的北方依然银装素裹,昆明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滇池湖畔绿树新柳摇曳生姿,来越冬的鹭鸟叽叽喳喳吵闹不觉,让唐继尧听得烦躁,招招手刚想从卫兵手里拿步枪打两只驱赶,却被蔡锷阻止了,笑道:“蓂赓(唐继尧字)今天怎么了?平时也不见你如此急躁。”
黄毓英率先笑道:“我看是蓂赓嘴巴馋了,想弄几只野味尝尝。”
旁边刘存厚知道他的心思,说道:“都督,不是我说您,不入四川也就罢了,为何不入贵州呢?现在那边已经乱作一团,就连哥老会都分家斗来斗去没个消停,哪还有点革命样子。”
见到唐继尧和刘存厚都开始说贵州的事情,黄毓英选择闭上了嘴巴,虽然重九之后有人推举他做都督,但其实他清楚,想要坐稳云南都督非蔡锷不可,原因就是因为这两人,他镇不住!所以心甘情愿当起了滇军参谋。唐继尧现在自然看不上他,趁机说道:“是啊,在这么闹下去,迟早会祸及我们云南来,依我看还是早作防备才行。”
蔡锷饱含深意的看了眼两人,答非所问道:“现在南京那边怎么样了?”
见到蔡锷又不接话,唐继尧有些恼怒,但现在云南不是自己说了算,蔡松坡名声响亮连党内高层都必须仰仗他稳住西南,只能把火气全撒在南京政府身上,恨恨道:“还不是那个样子!为了拉拢杨秋,不仅答应他三省巡阅使的位子,居然将首义大功臣孙武和张振武全枪毙了!真是脑袋有病,这样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还逼迫汤化龙和他弟弟汤芗铭远走海外,白白把上海的水师送给了他。这还不算,又把黎菩萨调往南京!现在他拿到湖北却还不满意,又搞出厘改税和免费教育笼络湖南和四川民心,还下了最后通牒,明日起就要开始清剿三省,现在湖南和四川士绅无不胆寒若惊,都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说话。
可南京一心巴结杨秋争取拉他北伐,怎么会去说他。但他们自己却迟迟拿不出北伐计划,却接二连三发电报来要各省上缴税收以资军饷。徐州一战因为缺乏军械,军饷不足被北洋打得连退数百里,损失五千余人,连林述庆都气的回老家称病。北面袁世凯挟清自重,没拿到大总统位子前也不会管三省的事情。东北蓝天蔚也是个废物!距离北京不过几百里,连北洋一根毛都没扯下来。还有那个喜好纸上谈兵的蒋百里,也不只发了哪门子邪劲,居然答应杨秋出任湖北陆军大学校长,现在专为杨秋训练军官。依我看要是在这样下去,不是南京和北京争,倒要变成武昌和北京争了。”
刘存厚也在旁边煽风道:“湖南的消息是,这几天厘改税后已经有很多人站了出来表示不满,要求杨秋撤销新政,据说长沙和湘潭等地还爆发了游行示威。汉川铁路已经定了,新线要走遵义府绕道进入重庆!这又是杨秋的一条毒计,他现在控制了四川,半只脚已经伸进了我们西南来,要是再让他建成这条铁路,恐怕贵州、云南都保不住。”
蔡锷似乎没听到两人的话,答非所问道:“徐州一战,北洋带兵的是谁?”
“十一标管带吴佩孚,听说是曹锟手下最能打的标统。”黄毓英刚说完,蔡锷讶了一声回忆道:“是他?在保定陆军学堂时听说过,秀才出生,性子孤僻,没想到打起仗来倒是有一手。”
见到蔡锷东拉西扯不入正题,唐继尧有些急了:“蔡督,您给个话吧。罗元今早又来电报,贵州局势一触即发,宪政会和军政府矛盾日深,很有可能会发生火并,我等决不能坐看黔地动乱祸及云南。何况杨秋已经露出了自立为王的苗头,只有抢下贵州,才能接壤湖南,必要时配合南京征伐他。”
等他说完后,蔡锷还是没表态,看了眼刘存厚:“积之(刘存厚字),你的意思呢?”
“我和蓂赓的想法一样。”
“子和(黄毓英字)你说说吧。”蔡锷又转向了黄毓英,后者明白他这是不想开口,本来也想干脆避重就轻敷衍,可还没说话唐继尧和刘存厚就冷冷的看了过来,知道躲不过干脆一咬牙:“这件事还得蔡督您拿主意,不过要是动手的话,现在就是最好时机!”
既然说了,他干脆放开话心思分析道:“黔军装备奇差,不是我滇军对手,唯一要担忧的就是杨秋会不会插手。看此人的手段,插手是肯定的,但在正是他最弱的时候!自缚手脚搞厘改税导致湖南和四川不稳,被迫拉出三师两旅稳住两地,剩下两个师又要兼顾北伐和武胜关,三个月内最多只能抽调一到两个旅来。他的国防军能和北洋打,靠的是装备和士气,但装备在贵州效用不大,尤其是他手上的七生五大炮和重机枪,翻越连绵大山还要确保补给将很困难。反观我军,和法国人做了几笔买卖后军械充足,各式机枪也买了五十余挺,弹药充足,士兵自重九之后已经训练三月有余,且我们距离贵阳更近,两地百姓也更亲近!拿下贵州的好处是接壤湖南,一旦有事可以和江西李烈钧,广东陈炯明联起手来,或许广西陆荣廷也愿意插一手。坏处是!这一旦开打,就肯定是撕破脸,杨秋虽受困内政但绝不会长久,最多两三月就能缓过神来,听说他和德国关系很好,已经买了大量军事装备,以三省的财力肯定要比我们强不少,要是报复起来将很难应付。”
“拿下贵州我们也有两省财力,虽比不上四川和湖北,但只要冲突一起,南京或者北面都会愿意看到他被削弱,怕他干啥?”唐继尧在边上嘀咕道。
蔡锷没立即表态,扭头看向了旁边碧波如洗的滇池,三人的话他都听进去了,却也都没听进去,因为他有些担忧。不是担忧贵州,而是身边这几位,尤其是唐继尧和刘存厚两人!其实他早看出来了,这两人都是野心极大之辈,没革命前心性被压住,现在革命成功本性渐渐显露出来,早就不甘心蛰伏一地。当初光复云南后,刘存厚就提议带兵入川支援同志会,名义上是回老家帮助四川同志军,其实是想摆脱自己自立门户,后来听闻杨秋拿下成都,自己又压着才作罢,但他一直就在打四川西面的主意。唐继尧最近更是不断和贵州刘显世等人联系,还秘密派人以支援的名义送去不少枪支弹药,无非就是想趁机拿下贵州自己当都督。
当然,在这些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杨秋!
梁启超已经多次发密函希望自己能竖起立宪大旗,但立宪已经万不可行,支持袁世凯又不愿意,只能继续依附南京政府,但南京政府一看就不是做大事的中央政权,全国还没统一呢就开始内耗,放着中央大权不用还不断搞暗杀政治,孙武自甘堕落,陶焕卿是谁杀的大家心里都有数,甚至那个人都脱不了干系,只是没人敢说罢了。
所以杨秋的确抓到了一个好机会,只要他能摆平这次新政的事情,必定能将三省打造成一块铁板,甚至崛起成为第三股力量,自己该不该试探一下他呢?想到这里,蔡锷似乎下定了决心,扭过头轻轻说道:“让部队准备一下吧,要是贵州真出事我们就入黔平定!”
唐继尧眼睛猛然雪亮,用力点了几下头。
*********马蹄嘚嘚,在夜晚的贵阳城内回荡,透过马车车窗向外看,喧嚣消失后的城市多了几分让人心悸的宁静,坐在马车上的邱文彬眼皮一个劲乱跳,来这里快两天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没法说出来,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
“文彬看什么呢?”坐在旁边的的黄泽霖很好奇这位已经升任杨秋警卫的老友为何一个劲眺望外面,于是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邱文彬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扭头问道:“黄兄,杨督可有答复了?”
“杨督倒是愿意让你们进驻贵北保护铁路,枢密院院长张百麟也颇有意动,不过宪政党那些人。”黄泽霖像孩童般扁扁嘴摊开了手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这个动作让邱文彬皱了皱眉。
黄泽霖比他大两岁,当初自治学社刚成立,他和文学社一干人来贵州道贺,并联络武装推翻满清等事宜,两人因为性格相投还差点结拜为兄弟。后来他加入了鄂军八镇,黄泽霖加入了贵州新军,因为表现好被提拔为队正。武昌革命后不久贵州相继起义,黄泽霖因为是军官又是自治学社骨干,功勋突出被任命为贵州巡防绿、练各营总统领,也就是黔军总司令。
29岁的一省陆军司令,放在这个年头不算太稀奇。三省巡阅使、国防军总司令连23岁都不满,但问题是贵州也和当时湖北一样,推举出的军官不是资历太浅就缺乏经验,根本压不住哪些老兵和旧军官,而且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