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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重建天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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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客栈掌柜早就被这声惊呼引了过来,若是今这事传出去,他这客栈以后那还会有生意?“对啊,客人,店虽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但十几年从未沾染秽物,况且我等数十男子在此壮威,便有鬼魉,受惊吓的却是那鬼啊。”着指了指周围的孙旭诸人。

    谁知那范生听了此言,脸上满是恼怒,居然不顾斯文,冲过来揪住那掌柜的衣领,吼道,“人言无商不奸,果然如此,你这贼贾,店内有鬼怪也敢在此欺人钱财?”

    旁边众人连忙过来拉开二人,有人开始劝解,“范兄,这家客栈我曾住过几次,不曾见过鬼怪啊,不知范兄到底遇到了什么,如此惊慌?”

    范生闻听,再看向周围,发现周围几人均是探寻的目光,似乎以为自己在谎,高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女鬼尚且在我房中吊着呢,大伙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着,带着众人一道,去往二楼丙字号房而去,孙旭发现那掌柜在听到这话时,脸上分明有些不自然。

    到了房间,范生头也不抬的指着房梁,“那吊着的不是女鬼是什么?我刚刚醒来的时候,看到那女鬼的舌头伸出嘴外面两寸多长,这才惊慌失措。”

    过了半晌,不见众人回应,范生才抬头看去,只见房梁空无一物,哪里有什么女鬼?掌柜笑着道,“客人是今年参加乡试的吧,许是客人忧思成梦,梦中见鬼,看花了眼吧。不过,事关店声誉,希望客人可不要再什么鬼怪了。”着也不管满面羞臊的范生,径直下楼去了。众人见此,也各自离去,而厨房门后,一人道,“这范生是失心疯了吧,青白日的,真是活见鬼了!”另一人道,“哼,他已经连考五次,今年已年过半百,必定是没有把握,压力太大,出现幻象了。”几人渐渐走远,声音全无。

    范生听到那掌柜的话后,便失魂落魄,回过神来,没发现屋内还有旁人,便起身去关房门,走了一半,惊觉不对,才发现房间中央的桌椅上坐了两个人,这二人一人温润如玉,一人清冷如莲,单从相貌上看,称得上貌如潘安;而二人坐在那里,俨然如同潢贵胄,仿佛高不可攀。范生只当二人在此看他笑话,冷声道,“二位为何还不回自己房间。”

    孙旭在进了客栈之后,便觉有一丝凉意入体,待后来范生大闹,便知这客栈有蹊跷,而进这屋子后,更确定范生所言不假,而现在范生眉目间已有一丝黑气,经过几次较量,孙旭已经有了经验,知道这是晦气入体的征兆,如果不管不顾,轻则精神恍惚,重则疾病缠身。

    听闻范生问话,孙旭也不打算跟他多解释,扯了个谎道:“我兄弟二人自幼便有高人断字,我二人日后是‘逢丙而入’,这次乡试我二人从乡间赶来,已经提前几日了,不想这贡院附近的客栈只有这鸿运还有空房,哪能挑剔。方才见兄台突逢大变,不管是否是真,若在此间久留,想必兄台必然不肯。不如这样,我兄弟二人的甲字号房与兄台互换如何?”

    那边范生闻言,喜不自胜,他家本不富裕,他本人又有洁癖,不愿与人同住,现在贡院周围那还有可住的地方?若是继续在此间留住,哪还有心思读书备考?不得今次乡试又要名落孙山了,刚才掌柜和旁人的话,他听在耳中,如同针刺,他已年过五旬,家中又无荫泽,哪里肯放过本次乡试?

    不过心下难免不安,劝道,“后生,你不知,这客栈似有古怪,我在这里住了两日,日日心神不宁,夜间难眠,今日凌晨好容易入睡,便贪睡了一会,岂料醒来时便看到房梁上吊着一个女子,舌头伸的老长!这屋住不得,住不得。”

    孙旭既然遇到此事,肯定不会不管,虽然刘氏之事已经预示着郭北县已经有妖魔作恶,但是不管如何,至少要保金华府治所干净,倘若自己穿梭诸,妖魔为祸,家人恐难以保全。见范生如此,便直跟他自己是府尹之子,如果有事,自会招呼府衙前来援手,让他不必担心。

    范生一听此言,脸上热情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倨傲,也不多话,直接拿走孙旭的钥匙,收拾自己的东西,出门去了。

    阿食一脸错愕,“这人为何前恭后倨?变脸比翻书还快,我们跟他换这房间放佛欠了他钱一样。”

    孙旭心下了然,回身关上房门,重新坐下,这才对阿食解释道,“阿食,你不读书不科举,不知读书人心性。本朝科举,乡试乃是正式基础。但是不是人人都能参加乡试,必须有生员资格才能参加。而武朝生员大约有四类,以国子监学生为主的监生;监生本是勋贵子弟才有资格获取,但先帝登基之初,老贤相改制,县府州官学优异的年轻弟子也可入读,但是称为贡生;似我这般官员子弟的荫生;还有的便是生员了,这几类中,一般而言,生员的考试能力最强,因为他们既非皇亲国戚,又没有座师推荐入读国子监,更没有祖上荫弊。自古文人相轻,生员看不起贡生,他们不经考试便有资格入围乡试,贡生看不起荫生,他们连入学都不用便能拿到考帖,荫生看不起监生,他们只会靠祖上余光,而监生又看不起其他人,觉得自己血统高贵,甚至觉得自己应该不考试便位列朝堂。这范生必然是以为皓首穷经的老生员。”

    那边的阿食一边整理这屋子将所用之物一一摆出,一边听着孙旭的解释,“切,考试有啥了不起的,公子那篇洛神赋是阿食看过的最好的文章了,用词华美,意境玄妙,老爷已算是士林风流人物,早年大作阿食也曾拜读,可是与公子一比,高下立判。可惜公子行事低调,不让我拿出去,若是传将出去,必然轰动下。”

    孙旭厚颜地接下了这记马屁,丝毫不理会另一个时空哭晕在厕所的曹子建。“阿食,你不懂,学而优则仕,正所谓学成文武艺货麦帝王家啊。”

    忽的,门窗封闭的屋子内居然刮起一股阴风,让人遍体生寒。“阿食,看来范生所言不虚啊。”孙旭端起盛着阿食刚刚泡好的精美全窑茶具,咂了一口,淡淡的道。

第七章 女鬼陈情犹可渡

    感受着无端自生的阴风,加上范生所,阿食纵然艺高人胆大,但对于这种鬼怪还是有些畏惧的,不停地大量四周,看着出了自己和孙旭的房间并无异物,心下不禁惴惴。

    看着阿食紧张而又警惕的模样,孙旭心中一暖,阿食他们与自己早有肌肤之亲,可是自己哪是专心之人?几年间去的几个位面,都让自己搞成了后宫,开枝散叶,不知纳了多少妻妾。也正是因为如此,耗损精元过多,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境界掉下去,以致他都不敢在男女之事上再有所作为。

    当下站起来,走到阿食旁边,轻轻的揽住她,“阿食,这一年来,苦了你们。待我大比之后,便差人媒,将你几人纳入房中,如何?”

    忽听此言,阿食喜不自胜,坚毅的脸上登时流下两行清泪,她几人早将身心托于孙旭,虽然孙旭山盟海誓,可是几人本就是孙府买来的奴仆,自请来高人指导,学艺有成,才分来护卫羽翼。与孙旭虽有周公之礼,可双方亦有主仆之名,哪里有些许妄想?听闻孙旭话语,知孙旭所言乃是让几人做妾,也知孙旭早有婚约,但是只要能日夜侍候公子两侧,已经心满意足了,哪会奢求其他?

    孙旭最见不得女人流泪,连忙去擦阿食的眼泪,又哄又逗,不知费了多少工夫,才让阿食破涕为笑。二人你侬我侬,顿生几分**,可正在这时,忽的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从窗户进入,将包着衣物的包袱放到椅子上;还有梳妆镜匣和梳妆盒子,一样一样摆放在案头上,便离去了。看那丫鬟,面色惨白如同面粉涂在脸上,双目无神如同行尸走肉,只是动作反倒比常人快了几分。

    孙旭二人眼见如此,知是遇到鬼了,浑身一冷,哪还有半分**?阿食更是一个激灵,挣脱孙旭的怀抱,手中早提了一把长剑,作势要去劈砍那女鬼。不想孙旭扯住她的衣袖,“阿食别忙,你切往下看。”

    阿食对孙旭之言哪有不从之时?当下收剑入鞘,但是警戒之色不减半分。

    不多时,一个少妇跟刚才的丫鬟一样从房间的窗户进来,径直来到丫鬟已经摆好的东西面前,打开梳妆盒子和镜匣,对着镜子梳妆;一会儿梳理长发,一会儿插戴头簪,又对着镜子前后左右仔细打量自己的身影。这样过了一会,那个侍女又来了,端了水来让少妇净面。少妇洗完之后,侍女又捧上手巾,等少妇擦拭完了,又把洗脸水端走了。少妇解开包袱,取出裙子、披肩,光灿灿的全是新缝制的,便穿在身上。又掩掩衣衿,提提衣领,挽结束扎十分周到。

    此时正是夕阳夕下之时,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这间屋子,映在这主仆二人身上,不出的诡异。待少妇梳妆完了,取出一条长长的带子挂到粱上,并挽了个扣子,从容自若地抬起两只脚跟,伸长脖子要上吊;奇怪的是,脖子才伸进扣子里,眼睛就闭上了,舌头伸在嘴外面两寸多长,脸色变得悲惨像鬼似的。

    阿食那见过如此场面,身体有些发抖,脸有些恐惧,孙旭见此,笑了笑,轻轻的拍拍她的手。

    孙旭拿了阿食的长剑上前去干脆利落的砍断了带子,没了带子的支撑,那女鬼自然掉了下来,女鬼甫一落地,那悲惨的脸色就消失了,仔细一看,她眉目间顾盼生姿,头顶处黑发如瀑,从脖颈及手处看到她肌肤如脂,清新淡雅,虽无倾国倾城之姿,也有艳压群芳之貌。

    “你生前有何执念?以至于化作缢鬼?”孙旭见她并不似罪大恶极的恶鬼,有心渡她脱离苦海,便开口问道。

    那女鬼闻听此言,便将原委告知孙旭。原来,她叫白玉,家住南州东平府,父亲在金华经商,只因东平遭了灾,家中母亲染病去世,这才跟丫鬟一道收拾了行囊来金华投亲。不想到金华之后,在此客栈落脚,不久才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因不久前在临近的府县为强人所害,当下举目无亲,悲从中来。哪知这客栈掌柜闻之,知道二女无依无靠,又见二人一身绫罗,又有几个包袱傍身,便起了歹意,想要财色兼收,可是白玉抵死不从,便撞墙自杀,为防丫鬟报官,掌柜的便将丫鬟杀死扔进了井里。后来掌柜将白玉伪造成自缢,报官时反白玉是他娘子,只因一时口角想不开,上吊自杀了。

    听了这些,孙旭又问,“这十年间,你可主动害人?”

    女鬼道,“公子明鉴,奴家虽然出身商贾,但是自幼与人为善,从不曾为非作歹。”

    孙旭闻言,点了点头,这女鬼身上虽有阴冷之气,却无晦气戾气,倒是所言不虚。

    阿食听了事情的始末,早就没有最初的害怕,义愤填膺地道,“人人都惧怕鬼怪,想不到鬼怪不曾害人,人心却比鬼怪更加恶毒!”然后走过去扶起白玉,“姐姐莫怕,我家公子乃是府尹之子,必定为姐姐申冤,助姐姐脱离苦海。”言语间哪有刚才的恐惧,反倒像熟人一般。

    白玉听言,喜道,“可是孙旭公子吗?我虽不知世事,可是也知金华有个了不得的少年郎,扶危济困,善名远播。”

    孙旭听着一人一鬼的对话,有些埋怨阿食口快,虽然女鬼自称不为恶,但是知面不知心,哪知所言是真是假?此时便交托底细,若他日此鬼为祸,便直接找上门去了。不过话已出口,只能兑现承诺了。当下开口道,“不错。只要姐胸中执念消除,自然能脱离苦海,重新投胎做人。”

    白玉听了这话,连忙作势要跪,脆声道,“请公子渡我。”

    孙旭赶紧上前扶起她,“此事不难,三日后我大比完毕,自会让我父来查此事,倘若真如你所,那恶人伏法,你胸中执念消除,我在请人给你做场法事,你自然能脱离苦海,早日投胎。”

    白玉闻言,喜不自胜,忽的她看了丫鬟一眼,又道,“公子能否将**儿一起救了,不知为何,我二人自身亡之后,**儿虽然一直跟我一起,但是却一直浑浑噩噩,没有丝毫神智。”

    孙旭道,“此事亦不难。只因凡人死后,若是入土为安,自然能有一道真灵护住魂魄,或游荡地,或去轮回投胎,若不能入土为安,魂魄没有真灵庇护,自然没有神智了。”顿了顿,“只需找出她的尸骨,择一处好地安葬即可,此时亦由我去办。”

    白玉立马拉着丫鬟**儿跪下,给孙旭磕了几个头,千恩万谢地去了,只等孙旭的消息。

第八章 科场入闱众生趣

    几日无话,秋闱这日,监生们早早的来至贡院外,围着贴在左侧布告栏上朝廷下发的《科举纪要》细细看着,上面写着一干考试注意及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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