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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姚神色一冷,看着那铺天盖地压来的大手双眼中冒出火焰。就要腾空而上。
保护主人,是她生命存在的意义!为此,万死不辞!哪怕这么多大帝同时动手,她也要拼着性命杀出一条安全的路来!
“生生世世剑!”冷漠的声音席卷,女仙再次动用了禁忌的力量,就是这样的一剑,可是弑帝,就是这样的一剑,让人无法阻挡!
剑光暴涨,长达千万里,如同横贯整个虚无的光束,蓦地下压,劈向凡界大陆。
剑光,竟然比凡界大陆的纵深还要长!
那一剑之下,荒芜的凡界大陆瞬间被劈为两半!早已不堪重负的土地,哀吟一声之后彻底崩碎,无数粉末朝着下方跌落。再也难以找到一块完整。
石子,山头全部化作了随风飘散的粉末,整个凡界大陆,在这一剑之下不复存在!
刚刚初生的七杀,还未稳定下来,便被这一剑劈中!剑光竖劈而过,瞬间摧毁他弱小的灵智,将他斩为两半!极道的杀意,归为平凡。七杀大帝,不复存在。
在阿姚腾空而起要带着天明从仅存的大帝全力出手中杀出去的刹那,随着整个凡界大陆的崩毁,她的身体蓦然一震,表情迷茫起来。
额前血色的“仙”字,渐渐缩小,最终凝为一个血色的点消失不见。
天地瞬息失声,艰难转头看了天明一眼,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想要抬起手,想要去抓,可是,身体早已崩裂为碎片,随着凡界大陆的崩坏而崩裂成灰。
对对不起主人。
对不起。
再也无法陪着你,再也无法守护你。
那仙剑的光辉,那极道的光芒,绚烂的如同一场烟火,阿姚意识中的最后一眼,是在明灭中主人身后渐渐浮现的影子。
影子。
哪怕是影子。
哪怕成为你的影子。
也要陪着你,也要在你身边
一定,一定要去啊,一定要到主人身边。
再次,无声的陪伴。
主人,我永远,永远在你身边。
一件空了的黑袍,缓缓跌落,融入天明身体内。那随风飘起的白发,已经不见,仿佛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仿佛有一滴血,一点鲜红的血,滴在了影子内,于是影子在蠕动。自己的影子在蠕动。
大帝的手铺天盖地的抓来,轰隆爆响声不绝于耳。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不知道了。
“王灵儿————!!!”
那一战的最后,女仙突然发狂的暴走,以命搏命的展开攻击,杀的连仙剑都崩断。
那一战的最后,仅剩五个大帝带着天明从女仙手中逃了出来。天明的神智在第一时间内被抹去。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只剩下他们了
“成仙的契机并没有出现,在与女仙的交战中连仙路都毁了。”蜷缩在破碎的空间中,五位大帝满脸疲惫。浑身气势已经跌落到极致。
“以现在的状态来看,我们无法对抗女仙,依照惯例,将各自掌控的地之核心打入仙躯之内吧。”中央大帝躺在地上,仿佛懒得动弹,显得疲惫无比。从女仙手中逃出来,又被一路追杀,这日子,真不好过。
好在,仙躯并未损毁,以仙躯的强大,足以祭练成器对抗女仙。而那些死去大帝手中所掌控的地之核心,也按商议时的部署落入他们活着的大帝手中。
将各自得到与掌控的地之核心一一拿出来,数十道光芒闪烁,带着太初的气息,又散发出延绵亘古的厚重之意。
“开始吧!”中央大帝叹了口气。率先将自己所掌握的地之核心打入天明身躯之内。有大帝出手抹灭他的神智,他的神智自然不复存在。“等祭练完成,我等也要开始对决了,到最后,只会剩下一个人,掌控着此器去杀死女仙,为了成仙,我们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意义呢?”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东方大帝将自己手中的地之核心打入仙躯内,疲倦道,“我们都不过是自私自利之人,为了走出这个轮回,不惜抛弃我们庇护的众生,既然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那就,不要在犹豫。”
所有的地之核心全部被打入仙躯之内,仙躯融化之后又重组,面容没有太多的改变,只是棱角有了细微的不同,仅仅只是这么小的变化,便仿佛成为了另一个人的身躯。
当地之核心完全融化,仙躯被祭练成器的时候,仅剩的大帝彼此对视,叹着气。
“动手吧!”
王灵儿,王灵儿!
剑仙王灵儿!
他怎么知道本仙的名字,他是谁!该死的混蛋,竟然将他抢了去,本仙一定要杀光你们,找他问个明白!
逃,你们逃得了么!他的遗愿,就快达成了!
之后,本仙就会来陪你的,来陪你的!
永远,永远与你在同一个世界,在不分开!
执着一柄断裂的剑,女仙顺着大帝们留下的气息不断追赶。
这个世界已经支离破碎,残存的只有一些不完整的空间碎片以及斑斑点点的虚无痕迹,在难找到其他。
中央大帝神色黯淡的出现在女仙前方。他的身旁,站着神色麻木的仙躯,他的‘兵器’,用来对抗女仙的‘兵器’。可恶啊,本帝并不擅于战斗,最后为何只有本帝活了下来!
那些傻瓜,都因为本帝战力弱小而没将本帝放在眼里,一动手两两相撞然后共同死去。他都没来得及出手,场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成为兵器的仙躯。
也罢,待本帝成仙之日,一切都将烟消云散。尔等的功劳,本帝不,本仙会铭记于心!
只要以‘兵器’杀死女仙,在毁去‘兵器’,这个时代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成仙的契机,会在此时出现,然后,他得道飞仙!
女仙不可置信的看着‘兵器’,眼中流下血泪,“是是你么?”
“你,你说话呀,说话呀!”
‘兵器’神色木讷的朝着她一掌拍来。容貌经过细致的改变,与记忆中的那张脸,竟完全重合。
女仙好不闪躲,硬接他这一掌,嘴角当即溢出血迹。紧紧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的如同尸体,看着他空洞的眼眶,女仙仿若惊闻晴天霹雳。
“你是你的尸体?他们竟然把你的尸体练成了兵器??!!!”
又被‘兵器’轰了一拳,女仙胸前的骨骼完全断裂,眼中渐渐失神,看向中央大帝,“杀杀了你,杀了你!不可饶恕!”
中央大帝背负双手朝着高处走去,此时的他,已经感觉到了一条直达最上方的路,不能毁灭的路,能够让他成仙的路。每一步踏下,脚底似都有台阶浮现,承载着他的身体向上,在向上。冷漠回首看了女仙一眼,中央大帝不屑一顾,‘兵器’被祭练出来就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杀了女仙,然后自毁!
他,完全可以拦住女仙!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自己,终于要成仙了么。
身下,女仙与‘兵器’的对决,传来惊天的轰鸣,‘兵器’已经将女仙逐渐逼入绝境之中。女仙哭,也不起作用。这时候在哭,还有什么意义?
终于要成仙了么?踏在这条路上,感觉全身都在羽化。突破大帝的境界,成为仙人,竟然如此美妙!
不
那是!
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中央大帝猛然抬头,看到了自己正在走的这条路的终点,出现了一个身影。
不可能!
骇然回首,女仙已经朝着下方坠落,而‘兵器’,不知所踪!
怎么可能!
‘兵器’,有了灵智!
冷漠下望,‘兵器’微微抬起手臂,站在那离海面最近的地方,站在那世界最高的地方,朝着下面一指点出。
“天崩地裂!”
第五百九十一章 轮回的重铸!(大完结)
你,可愿成仙?
仙,已不在是人。
我时常在想,为何一定要有仙。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你。
那何又为天崩地裂。
你还不明白?
未曾明悟。
仙为何?
最高。
天崩地裂为何。
仙术唯一一式最高之术。
用了会怎样?
仙死,活不了多久。
那可曾明白?
原来如此以仙的死亡为代价,来换取这一式天崩地裂的力量么?正因为这种力量太过强大,所以不仅能摧毁一切,还能摧毁仙的本身,让仙在用了之后的几天内死亡。而在这几天内,仙的精神受到这种力量的冲击,也会不完整,受到严重的创伤。
明白了就好,回去吧孩子,你还有,不得不做的事。
要提防,提防你的你的
‘兵器’空洞的双瞳蓦然恢复了神采。此时他的手臂,已经洞穿了女仙的身躯,让女仙面色惨白。
看到他醒来,女仙虚弱的一笑。勉力抬起手来抚摸他的脸。
“是是你么?”
天明点了点头,“是我,天明。”
“你回来啦太好了。”女仙淡淡的一笑,将头靠在他冰冷的胸膛上,一脸满足,泪却止不住的流下。“可是我,可是我无法在活下去了对不对?我做错了,做错了,这是不是你的复苏计划?而我却在一直破坏。”
“你错了,灵儿,这不是我的复生计划,这是最后也是最初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你唯一说对的事,就是你无法在活下去。”血刑儿因你而死,妖帝因你而死,阿姚因你而死因你而死的人,太多太多,你不能在活下去。
“知道了。”女仙落寞的叹了口气,“你现在,要灭世,在创世对不对?那让我,让我的身躯,化作土地吧,化作被我毁灭了的土地,让我的身躯,一直一直注视着最高处的你”她将天明推开,张开双臂,身体蓦然朝下坠落。无止境的虚无将她吞噬。
天明向前迈出一步,站在了这曾经以为是仙路断绝的地方。其实,只不过是被海面的那层面所阻挡而已,此时一切都已破碎,自然可以看见,海面上,许多地方都崩开了裂纹缺口,可以从那里去到海面之上的世界。
穿透这道海面,就可以破水而出,到达仙的世界。
那是永恒。
没有时间流动,没有任何变化,亘古不变的黑暗孤独,处处弥漫的万年沧桑。那是永恒,永恒的国度。
在永恒中,时间是不会变化的,所以哪怕用了天崩地裂,也没有那所谓的几天之期。
世界,已经支离破碎的到处都是。
这样的世界,需要清理,彻底毁灭,然后重塑。
我成为了仙,我绝不是因为私心而可以圈住时光的仙!
那一指、
“天崩地裂——!”
我是谁?
我要干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又,努力的想要想起些什么。
茫然行走在这个冷清的海面上,脚底荡开水波一般的涟漪。没有目的,没有方向。这是永无止境的永恒,这是长生不死最高的永恒。
我时常抱头怒吼,因为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一旦去思索,脑中就会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仿佛有一柄大锤一次一次的轰击,打散我的精神,打散我的记忆。
我时常流下眼泪,仿佛心底有一段不愿被提及的悲伤血泪,蕴含了太多太多的痛苦,痛苦到我明明已经忘记,却还要去哭泣。
我必须想起来,因为我身边仿佛有一个声音,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一定要想起来,一定要想起来,然后去做,必须要做的事。
是我的影子么?是我的影子。
可是永恒的国度里没有光,我看不见她,看不见她。
茫然行走,披着破烂的黑袍,一路走一路哭,一路走一路流下血泪。就算不被想起,悲伤也已经遮掩了我的身躯。
我成为仙,大概已经一万年了。
按照时间长河来计算。
我就这样走了一万年,哭了一万年。
想了一万年。
我去过时间的长河,看到一个断层,仿佛断层中原本是一个时代,但这个时代已经成为空白。于是两头的时间接轨,让这个时代彻底不复存在。
怎么可以!
我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我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这个断层消失,不想让断层过去和未来的时间重合成为现在,让断层不复存在。我伸手一挥。
奔腾而下的时间长河前,蓦然竖起一道壁障,将过去与未来的时间隔绝,将这个断层保护在其后,不会被时间的长河冲毁。原来我有,有这样的力量。
这道时光起源之壁,在我面前散发着莹莹的光辉,映照出我的影子。
不,那不是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