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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比谁都艰难!”钟琴说话时,觉得不妥,赶紧收住话题,甜甜一笑,道:“我们继续赶路吧。要是让那个讨厌的人赶上来,我们会损失不少灵材。”
齐御风与小伤看着钟琴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各自皱眉。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 * *
苍茫大地,雾气浮沉。虽不是鸟语花香地,却也是平静安全地。漫步而行,领略异域风光,采集大量灵材,尽管多半是一品到三品的灵材,但独孤鹤轩的心情依然不错。
老黑与白狒狒,相依而行。老黑几次表明,白狒狒不愿意去那个不祥的地方。可是,独孤鹤轩强烈坚持,它们也不再说什么。无论是坚持去的人,还是不想去的猩猩与狒狒,大家都没有急忙赶路的意思。
“老黑,这些年,你去了那里?”独孤鹤轩采摘完一株灵草,见老黑瞩目远眺,很有几分巨人的感觉,便好奇的问道,“没想过返回清微山脉?”
“没有!”老黑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却肯定的回答了后一个问题,“只有一人,能让我回去。”
“厉害!”独孤鹤轩哈哈大笑,道:“说实话,我也想离开那里了。然而,我总觉得将来要成就一番事业,还是得借助那个强大的势力与雄厚的资源。要不然,只能是痴人做梦,异想天开。”
“你离开元始剑宗后,道行进精如此了得。为何直到今天,才能找到白狒狒?”独孤鹤轩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便像老朋友似的问道,心想:这点,似乎的确是说不通。
“是那条河的缘故。若不是‘七星珠’发出的强烈气息,我也不可能及时出现。”老黑平静的说着,忽然低头看了一眼独孤鹤轩,续道:“你很了不起。”
“嗯,怎么了?”独孤鹤轩突生好奇,心想:十二年前,因为那头棕熊之故,发生了一次小小的意外。但是,开天魔戟上的七星只出现过一次。怎么会与传说中的“七星神珠”相联系起来?
“你玉府中拥有‘七星神盘’,每当使用魔戟时,魔戟上的‘七星神珠’之力便会与你玉府中的‘七星神盘’互相感应。从而致使你无法察觉神珠之力。这说明,开天魔戟的‘血炼’、‘气炼’、‘魂炼’,已臻完美。
同时,你在那条怪河中出现的异状,便是进入神兵苏醒必经的‘神劫’阶段的现象。
从先前的情形判断,你拥有着相当不错的‘五行之力’,但仍然不够,仍然无法进入‘神劫’第一重——‘五行之劫’。”
老黑像一位知识渊博的前辈,滔滔不绝,指点着独孤鹤轩。独孤鹤轩默默静听,记在心间。其实,这些事,连他的师父紫菁真君,可能都不知道。
“老黑,你确信我师祖禅心真人,已然故去?”
独孤鹤轩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老黑能知道“七星神珠”的事,甚至能感受到“七星神珠”的气息,说明老黑很可能被人以通灵术传授过某一种人族的修炼咒诀。故而,当老黑得遇机缘,灵智开启时,才会进化到现在的这种道行实力。
那个人是谁呢?会是谁呢?
自然是元始剑宗第二十六代传人中的第一人——慈航峰禅心真人!
老黑只是平静的说了一个字,“嗯”,不再多说。可它的眼神告诉了更多的信息。独孤鹤轩没有多问,只是重重一点头。
* * *
不管是前面的三位美少女,还是后面的一人一猩一狒狒,大家都是慢步前行。仿佛,都很享受这种慢行的旅程。于是,方圆近百里的地域,他们走了十天,似乎才走到尽头。
这一夜,乃是月圆之夜。大家不约而同,选择在最后的安全地域内休养生息。
明月高悬,星河灿烂。
子时时分,沼泽地上空下起了流星雨。
老黑与狒狒一同遥望天河,四道目光渐渐重合,仿佛可与星辰相通,吸纳星辰之力。
独孤鹤轩观察了一会,突觉自己身边亦有两道灼热的光芒升空,竟似与明月相通。回首一看,俯卧在地的大黄狗,双眼望月。夜空中发散的束束月光,似乎正随着那双狗眼中发出的光芒,而开始凝聚。大黄狗的呼吸气息,渐渐与星河同步。
天地万灵,源起阴阳。是故,日月星辰,万灵万物,皆可相通。
孰不知,或妖,或魔,或人,不知多少神通、异能,皆乃拜日月星辰所赐。
修真界,大道至简,即不论何种神诀咒语,皆乃参悟日月星辰之力之智慧结晶。
源于对独孤氏家传神通孜孜不倦的苦修参悟,独孤鹤轩更是深有感触。须臾,他离开柔软暖和的狗背,盘膝打坐,意念归墟,双目含精,开始参悟修炼。
一刻后,全身泛起淡淡的紫色光芒。一呼一吸间,天地之间似是一缩一伸,流星雨渐渐汇聚,徐徐变成一条流星河。
星河无疆,星河辉煌,犹如倒悬。疑是银河,直落九天!
人身,狗身,皆被聚集的点点星芒覆盖。点点星星,闪闪亮晶晶,光华精粹,炼神净魂,洗髓伐体。致表里如乾坤,万物可归一。
流星河中,大黄狗闭目养神,身形逐渐变小。独孤鹤轩的头顶,则渐渐形成一柄星星之剑。
第二百零七章 母爱之眼
星落九天,或如瓮,或如斗,或呈黄色,或呈紫色,或呈红色,或呈蓝绿,汇聚西极。
天星尽摇,星空壮阔。五彩斑斓,玄幻绚丽。
天显异象,地显奇景。瑶光剑影,舞动乾坤。
* * *
破晓黎明,带走了最后一抹流星之光。
宁静的天空,渐渐披上了蒙蒙晨雾。
朝阳升出地平线,淡淡朝霞透过云雾,淡妆浓抹山川河流。
天地山河,重焕新气象。
小黄狗飞奔于辽阔的沼泽原野上。狂欢撒野,忘乎所以。时而对着隐约在云雾中的朝阳狂吠。
独孤鹤轩悠闲的品尝了几口美酒,服下一枚灵丹,吃了一小块香喷喷的黑龙肉,舒服的伸展懒腰,缓缓站起身,瞩目远眺。悠然自得,十分惬意。
嘴角微翘,笑意甚浓,嘟囔道:“第四式,四象幻虚剑诀!”
不远处,老黑与白狒狒继续着属于他们的絮语。那头大鳄鱼却不见了。
更远处的三道倩影,带着深深地疑惑,向这边瞥了最后一眼,继续前进。其中一人自语道:“二十一岁,便可将家传第三式‘瑶光月华剑诀’完美臻境,简直是妖人!”
小黄狗疯了一段距离,趴在地上,气喘如雷,目光呆滞。独孤鹤轩不紧不慢的来到跟前,盯着这条连遭机缘折磨的普通小狗。
此刻的小黄狗,在经历了血脉异变后,身体又连续经历了剧变。在未能彻底融汇融合圣兽血脉力量之前,偶尔爆发的血脉力量只会令它癫狂。其实,小黄已然是油尽灯枯,需要大量的补充。
当一大块龙肉放在小黄狗面前时,小黄狗立刻打起了精神,美美地一顿饱餐。吃饱后,又是一副疲累至极的样子。仿佛人族修士大突破后,根基未稳之前的情形。不同的是,人要无时无刻的修炼,而狗只需要吃饱了呼呼大睡,自然吸收灵力。
独孤鹤轩将小黄狗放进灵兽笼,想着再有那个小家伙出笼表现。岂料,只有小红猪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了几眼,便又缩回去,呼呼大睡起来。
这下,世界彻底清净了。独孤鹤轩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加快速度向前行进。
平静又安稳的度过了三个日夜。没有任何致命的威胁出现。但是,独孤鹤轩与老黑失去了联系,也与钟琴她们三人无法通音讯。
这日清晨,独孤鹤轩回望来路,但见崇山峻岭,连绵无尽。原本这里凶险异常,此刻却是祥和宁静。这份宁静并不能令他宁静,隐隐的不安更胜过眼下的平安。
“究竟发生了什么?”
独孤鹤轩很快联想到了灵音寺与老黑,灵音寺的外围守护,老黑横行于沼泽地。两个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事,却隐隐被联系到了一起。似乎,危险不再在沼泽深处,而是向沼泽外围扩散。否则,老黑再强,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独孤鹤轩没有任何回头的打算。本来要去找白狒狒说的那个地方,一时也去不成了。不得不继续前进。
越高山,涉沼泽。
致命的事,总会不期而遇。只不过,若是百毒不侵之身,又是寻常妖兽,赶路自然是事倍功半。
这天傍晚,独孤鹤轩来到一座孤岭上,寻觅着过夜地。那怕是修真之人,亦非天生强健的妖畜,没有充足的休息,难免会打盹。何况,这里是随时可丢性命的凶险地。
孤岭上满了茂盛的红刺荆棘,约七尺长,均匀相间约三尺距。仿佛有人精心经营一般。这是大自然最有魅力的地方。
独孤鹤轩挑了一个易守难攻的位置,用符箓布下简易粗陋的隐身术法阵,开始休息。看了一眼小黄狗,发现它自从变回原型后,越来越嗜睡。
是夜,残月悬空,星河暗淡。眼光所至,似有黑云向头顶汇聚之意感。独孤鹤轩下意识的握紧了剑柄,静静地望着被黑云吞噬的残月。
亥时初,夜色中再也没有一丝光亮。重重黑云,似乎仍再增加,且渐渐向地面坠落。
压抑的气氛,促使着愈加不安的情绪。
心道:老黑与白狒狒会去那里呢?她们三人,此刻又在什么地方?
夜深人静,从沼泽地中刮出的阴风,潮湿冰冷,夹杂着浓烈的死亡气息。孤岭上的荆棘随风摆动,似一个个复活的恶魔,寻嗅着生命的气息。
约莫三更时分,愈渐猛烈的风声中传来“呜呜”的呜咽声。微弱的呜咽声,却带来最震憾的悲哀之音,充斥于天地之间。
刹那,独孤鹤轩紧绷的神经被触动。他缓缓睁开双眼,聆听风中传来的悲哀之声。
* * *
据人族典籍记载,西方沼泽的大阳线附近,乃是鸿蒙界中阳气最盛的地方。神秘的是,在这种阳气最盛的地方,却滋养了无数的沼泽幽灵。至今,人族修士没有解开此谜团。
传闻,有一小部分幽灵,可吸收天地灵气与极阳化阴的阴气,加之吞噬其它幽灵,从而修成正果,塑铸实体形态。它们在塑铸实体形态时,往往会以所见第一活物印象为模板。模仿活物的声音、形态,等等。
一旦有幽灵成功进阶至实体形态,其自身会源源不断的生出一种“幽灵烟”。但凡吸纳幽灵烟的幽灵,会变得狂暴噬血,力量暴增。是以,幽灵所过之处,绝无生命之迹象。
有人族修士将实体形态的幽灵,类比“蜂王”,称之为“幽皇”。往往,一个幽皇的地盘绵延数百里,越靠近幽皇的幽灵,越强大。至于不同的幽皇之间是否有战争,人族便没有确切记载。
* * *
联系一路走来的情形,独孤鹤轩很是狐疑。以他的判断,自己的来路上虽然没有特别强大的妖兽,但也绝没有幽灵出现过的痕迹。眼下,自己已经深入西方沼泽很深了,距离那个没有明确标志的大阳线,具体有多远,也是未知之数。
不巧的是,在这个时候,风声中持续传来悲哀的呜咽声。似乎,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耐心的等到五更时分,风声中的声音依旧。于是,可以确定,老黑与钟琴她们,都不在附近。独孤鹤轩当机立断,撤去符箓阵法,祭起一张符箓,隐身于黑暗中,循着声音搜寻。
性命攸关,丝毫大意不曾有。所以,当独孤鹤轩觉得自己越来越靠近声音传来的地方时,天色破晓,天地之间不再那么黑暗。当看清周围的地形时,自己竟然走进了一处山谷。
山谷内,怪石嶙峋,粗藤蔓延。无意间,顿觉此谷中竟然是十分罕见的沼泽绿地,生命气息颇为强烈。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浓,越来越沉。仿佛已经坠落在山谷周围的高峰上。
独孤鹤轩依然隐身,贴着一个又一个奇形怪状的巨石,缓缓靠近。忽然,他的瞳孔紧锁,呼吸窒息,双眼中的光芒似被定住。
在一块平滑的扁平巨石上,躺着一头大白狼。大白狼,行将就木,奄奄一息。它的头边趴伏着一头身形枯槁的棕色巨狼,而问题就出现在这头棕狼身上。
乍一看,棕色巨狼不像是一头狼,而是像一个人,像一个穿着棕色蓑衣的巨人。它口中不停地发出呜嗷的哀鸣之音。与天空中的黑云应景,更添悲伤。
独孤鹤轩缓缓回过神来,开始确定,那头棕色巨狼确实不是一头严格意义上的狼族。因为它没有尾巴。但是,它却有着只属于狼族的躯干与四肢。至于它的头,因毛发太长之故,无法看清。
此时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