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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个死老黑,怎么还不回来?该不是迷路了吧?”
一觉睡醒,已是翌日傍晚时分。夕阳余光停留在山巅云雾中,顿呈雾海蜃景。独孤鹤轩自言自语,慢步行走在山道上,尝试着去寻找老黑。一条条熟悉的山道,似乎都有可能是老黑的去向。可稍一细想,独孤鹤轩很快选出了一条,步子加快了许多。
看着被强横力量裂开的山体缝隙,独孤鹤轩有些无措。目光扫视间,最终停留下来,一股寒意渐生。几天前,那条五阶妖兽大青蛇突然出现,虽被老黑轻松杀死,可它并没有引来宗门长老的查看。夜幕渐落,那片丛林显得格外有些阴森诡异。
伫立良久,独孤鹤轩走进丛林,消失在丛林深处。
约莫到了深夜子时,才如一道幽灵,从丛林深处走了出来。嘴中念念有词,似是气愤异常。往回走时,灵敏的鼻子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越往前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愈浓。独孤鹤轩攥紧手中的开天魔戟,没有犹豫,步幅沉稳有力的向前走去。
那是一处多条岔路口汇集的山坡,黑暗中隐隐躺着九具尸体。独孤鹤轩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旁,摸黑一探脖颈处的大动脉,人虽死透,却仍有体温。随即断定,这些人的死亡时间不足半个时辰。稍稍忖度后,独孤鹤轩拿出玉牒,注入灵力,用玉牒光芒一一查看每具尸体。当查看到第九具尸体时,手中多了九个如意袋。
这九人,全被自己手中的兵器刺入心脏而死,像极了一次集体“殉葬”。杀他们的人,道行似乎高出他们太多太多,以至于他们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杀他们的人,只为杀他们而来,所以,九个如意袋,一柄品阶极高的法器,都留了下来。
独孤鹤轩淡淡一笑,低声道:“越来越有趣!该来的,就让它来好了!”少顷,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等候长老们的问话。
***
自从突破至清灵境九重后,独孤鹤轩对灵石的使用量猛增。如今,根据完成的一次完整修炼判断,一颗灵石只够一天四次的修炼。开天魔戟的使用量锐减,可每天仍需一千颗灵石左右。同时,如果重铸“九绝魔剑”,需经历七重难关,第一重难关便是铸灵。铸灵一关非人力所能及,只能用特有的炼器器皿进行。这种器皿本身价值极高。加之等阶越高的法器,需要铸更多的灵力。
所以,独孤鹤轩对灵石的需求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这事,若是在几天前,独孤鹤轩只会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可到会武刚刚结束,九具尸体便十分及时的出现在了黄院附近。独孤鹤轩的猜测与推断,正在一步步的成为现实。于是,不难判断,自己的灵石来源恐怕快要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了。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老天助我了!宜快不宜慢,宜早不宜晚!”
独孤鹤轩如是思忖着,一边开始整理九个如意袋。一个崭新的高阶如意袋,八个崭新的中阶如意袋,足以表明那九人不同寻常的身份。似乎,这些如意袋是别人新赐,尚未来得及使用。唯有那个高阶如意袋,里面有几百颗质量极佳的灵石,还有一卷没有封面的书。
“《毒经》!”独孤鹤轩突然怒啸一声,整个人惊得站了起来,脸色瞬间苍白一片,久久不能平静。良久,才慢慢落座,双眼痴呆的看着手中的书卷,眉宇间充满了杀机与怒意。
“祝家的《毒经》,为何会出现在那个陌生人身上?难道说,前来杀我的是祝家人?”独孤鹤轩重重一拍桌子,仰天怒吼,大声道:“龙渊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怜的孩子,我可以告诉你!”
门外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说话声。独孤鹤轩目露凶光,整个人完全失去理智,直接冲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 故人气息
夜风怒号,吹淡血腥。
星河暗淡,山脉无垠。
两道身影站在死人堆里,冷冷对峙。一闭幽香轻飘,阴森气息为之退避。
“狗杂种,认识老娘是谁吗?”一道凄厉的女子声音尖声吼叫道,“龙渊谷的狗杂种们,终于遭天谴,终于到了死绝的那一天。”
独孤鹤轩平静的说道:“你是为符家做事的‘五毒仙子’?不过,死去的这九人我没有认出来,您可以告诉我吗?”
“洛北!”
“洛北?天山一役中,舍命救下祝家家主的苍山洛北?”
黑暗中那道靓丽身影稍有平静,微一点头,缓缓说道:“不错!这个没用的狗东西,脚踏两只船,一心多用,只有死亡是他唯一的下场。”
“前辈,您能告诉我,龙渊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让晚辈知晓真相,不劳前辈动手,晚辈自己了结自己。”独孤鹤轩顿了顿,沉声道:“是四大世家之间发生了内讧吗?”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你这个小杂种,果然是四人中最不死心的那一个。格格……”凄厉的笑声再度传来,恶毒的咒语连连不断,“龙渊谷必遭天谴,绝子绝孙,绝子绝孙,……”
“谢谢前辈,我还是放心了一件事!”独孤鹤轩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凄厉的笑声突然止住。
“狗杂种,你什么意思?”
“我一直担心,是你们这种人与四大世家的影子联手,引狼入室。现在看来,你们只不过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你们的价值已被人利用殆尽,别人开始着手清理你们。”
“你跟独孤老狗真像,总有着异于常人的嗅觉。所以,你更可怕,更需要死。”
“我呸!我要是能被你们这种被四大世家豢养的‘狗腿’子杀死,你还能觉得四大世家能驾驭得了你们?”独孤鹤轩嘿嘿一笑,道:“譬如说,你没发现你身后站着一人吗?”
黑暗中的那道靓丽身影猛然一惊,本能的向身后看去,突然惊呼道:“是你?”
“噗嗤!”开天魔戟穿透五毒仙子的后心,戳穿她的心脏。刹那间,一股冰凉的亡灵气息传进开天魔戟,消失在两道月刃中。
“果不愧为是独孤家的血脉!”黑夜中,那道黑影与黑暗融为一体,却又轮廓分明,身背一柄长剑,双手悠闲负后,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只是奉命前来杀人。顺便替人代句话给你,‘九绝魔剑可抗衡倚天神剑’。”
话音未落,那道黑影行走在黑暗中,仿佛走进了一道黑暗之门。
独孤鹤轩欲言又止,收起一个如意袋。须臾,掌中多了一道黄色符箓,在黄色符箓消失的瞬间,整个人亦消失在黑暗中。
***
清风徐来,山景相宜。
漫步在山道上,人面桃花,唯美常存。那道清丽的身影,走的很慢、很慢,她的眼角余光始终注意着那道院门。有几分提心吊胆,有几分期许。
“咦!师姐,怎么是你?”山道旁边的一条小支路上走出一人,貌若书生,愈发俊美,笑嘻嘻的说道:“我还以为是那小偷呢。正准备揍他一顿。”
“荣轩,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师父不在的这三天,又要贪玩偷懒,忘了修行!”甄诗影投去关怀的目光,微一摇头,道:“小心师姐打你屁股!”
“这种好事,我还求之不得呢!”南宫荣轩调皮的扮了个鬼脸,稍稍压低声音道:“自从元明会武结束后,没人再看到过那个活跃的小偷。我琢磨着,他是不是正在谋划什么恶作剧。所以,过来看看,好及时阻止他的恶行。但是,师姐你有没有发现,黄院附近静的出奇,静的可怕。”
“还有淡淡的死人气息!”甄诗影黛眉微蹙,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低声道:“荣轩,你有没有一种感觉,这场元明会武是冲着长孙千殇与独孤鹤轩来的?”
“小偷接连施展出‘阴阳’剑气与‘天魔神拳’,这明显是他在臭显摆的同时,亦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在别人的视野。简直是愚不可及,不可救药。反而是资质奇佳的长孙千殇那厮,表现平平。由此可见,龙与猪的差距是巨大的。”南宫荣轩沉声道:“小偷的崛起,对贾师姐与小冲的威胁无疑是最大。可是,我认识的紫鞘Σ⒉皇且桓鲂《羌ΤΦ男∪恕K耷榈拇蜓棺陷祭鲜Σ蛐砣缥夷锼担始捎爰傻那樾胃唷K裕邓衷诰投孕⊥迪律笔郑粽习坪跏嵌宰约河胄〕逅峭耆挥行判牡谋硐帧U庋娜耍鹗κ遄嬖趺椿峤群椒褰桓!
甄诗影轻声一笑,道:“原来,我们的南宫荣轩一直在琢磨独孤鹤轩。似乎……还有点感同身受的欣赏他。”
“我呸!”南宫荣轩啐了一口,翻了个白眼,认真的说道:“师姐,你可别恶心我。要不,我们再往那边走走看?”
甄诗影点点头,与南宫荣轩并肩向西走去。忽然,二人同时僵滞在地。
“这么多死人?”南宫荣轩怔怔的说道,“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甄诗影缓过神来,神秘的看了一眼南宫荣轩,猛然掉头往回跑,直接冲进黄院,冲进角落里那道虚掩的门。南宫荣轩有些懵懵然,只是很机械的跟着师姐跑。当他冲进房间时,反而比甄诗影更清醒。
“小偷……”南宫荣轩话没说完,甄诗影又往外跑,二人疾行至那堆死人近前。因为是白天之故,二人的恐惧惊悚之意很快得到缓解,分头查看十具尸体。
“师姐,没有小偷!”南宫荣轩隐隐有些放下心来,忽然眼前一亮,撕下一具尸体上的衣襟,吼道:“师姐,刺客盟。”
甄诗影亦撕下一块衣襟,看着里子里用鲜血写的“刺客盟”三字,忽然轻笑一声,道:“堂堂元始剑宗,何时沦落到任凭刺客盟这种不入流的势力来去自由?”
“按照时间,这可能是元明会武结束的当天晚上发生的事。而那天下午,爹便接到掌教师伯的令谕,前往东海通天剑宗。黄庭峰暂时由紫鞘Σ牒槭Σ餐凑啤!蹦瞎傩沽魅缱ⅲ碜涌疾叮蜕溃骸笆悖馐乔珊下穑俊
“荣轩,你觉得呢?”甄诗影淡淡一笑,道:“或许,还是有人心虚。事不宜迟,还是赶快禀报给寒珠师伯。”
南宫荣轩一撇嘴,道:“这事不太妙!”
***
黄庭峰的一处小山坡上,十余位执掌要位的长老齐至,个个脸上充满了怒意。在他们的心里,无论十二脉的内斗是如何凶险与残忍,可一致对外上,从来没含糊过。让刺客盟这种不入流的势力轻松进入清微山脉,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泰宝长老冷笑一声,道:“真是煞费苦心!为了杀一个清灵境的弟子,连洛北这种角色都亲自出山了。”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寒珠长老瞪了一眼泰宝,沉声道:“很显然,五毒仙子是死在开天魔戟之下,而且死的毫无反抗。刺客盟的杀手团,当是以洛北为首,但是,在死亡面前,他们仍然是毫无还手之力。由此简单的分析可知,至少有三股强大的势力介入了此次暗杀。”
寒珠长老精准的判断,令所有人不禁点头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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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峳长老突然说道:“掌教师兄与璞瑜师兄来了!”
璞瑜长老劈头盖脸的说道:“人死了三天,大家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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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寒珠长老开口道:“我与紫鞘γ玫娜酚惺Р熘2还耸吕吹奶钜欤皇且涣礁鏊廊四芩得魑侍馑诘摹2恢平淌π钟绾未χ茫俊
“犯我元始剑宗者,虽远必诛,诛恶务尽!烦劳寒珠师妹与紫鞘γ茫柿毂韭龅茏樱纯滔律剑褰舜炭兔恕!痹对勒平汤噬嫉溃骸盎仆シ逡皇拢堇丸辫なΦ苤凑啤R磺械染俺问Φ芑乩春螅だ匣嵩僖椤!
璞瑜长老点头道:“掌教师兄处置得当,我等定当遵从!”
泰宝长老眉毛一挑,道:“就这么算了?独孤鹤轩究竟还是不是元始剑宗门下的弟子?那怕他不是一个人,就是一头小猪,也应该由我元始剑宗说了算,总不能任他人宰杀。”
璞瑜长老道:“师弟放心,鹤轩师侄定是安然无恙。”
众长老与众弟子离去,尸体亦被带走,小山坡复归平静。不多时,山坡上又多了一道身影,他身穿粗布衫,双手放在袖筒里,慢慢的行走,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行走间,嘴角微微抽搐,脸容不停变化,忽阴忽晴。
良久,闭目仰首,似是回味无穷。
“好熟悉的气息!”
“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