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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要躲不过,楚云惜只得将全身灵力运于扫把之上,迎上对方的掌刀。
又是轰然一声巨响,此次雪花溅起漫天,楚云惜脚下的地面深陷数寸,与此同时,楚云惜只觉得从扫把上压过来一股蓬勃的阴寒之力,令她这等耐寒之人也不禁打了个寒噤,随之便是胸内气血翻涌,喉头发咸,楚云惜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无奈,楚云惜又再扔出数张玄级火龙符,在腿上拍上一张风行符,转身迅速逃逸。
可是那男子的防护力惊人,而且,似乎是吃了爆炎符的教训,此次竟然噔噔噔飞退数丈,数条火龙腾起之际,他已经到了好几丈开外,虽与逃逸中的楚云惜拉开了一段距离,但也没被火龙符伤到。
下一瞬间,黑衣男子已经绕过火龙攻击范围,朝楚云惜再度追击而来。
楚云惜暗暗焦急,男子的实力高过她太多,速度自也快得出奇,这样下去,她焉有命在?可恨这里这么大动静,怎么就没一个人出来看看?
想到这里,她脑海中突地亮光一闪,该不会是……
她这里心念电转,那男子已经攻了上来,掌刀再起,这次来势更疾更厉。
楚云惜鼻中充斥着这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头顶已然感觉到从他掌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掌风。
她想要再施侧移,躲开这一掌,但,她蓦然发现,男子此次的掌锋似乎与前几次不同,竟然有定身之效,她根本丝毫移动不得。
一瞬间,楚云惜整颗心都凉了下来,难道就这样葬身在这男子的掌锋之下?
黑衣男子的肉掌夹带着凛冽风声袭来,楚云惜却被那掌锋诡异的定身之力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无奈只得闭起双眼,等着那致命一击。
头顶天灵的压力骤增,这就是强者的一击,虽未真正袭至,但掌锋衍生之力已然到达。
明明只有一瞬间,可楚云惜却觉得时间过了好久,她突然感觉手腕处迸射出一道奇异的力量,接着便听轰的一声巨呼,随即是嘎吧一声,手腕上明显有什么东西碎裂、掉落。
楚云惜一震,那道掌击,并未击到自己身上。她睁开眼来,发现地上有一条断裂的手链。这是红脸大叔送给她的,还是在小望山河图试练前夕。她炼化之后,发现这手链没有别的功能,只是有一种极强的防护之力,能帮助她抵挡一次致命危机。
是的,仅能抵挡一次致命危机。
黑衣男子明显没想到楚云惜身上还有能抵挡他全力一击的宝物,被震得退出数丈。
楚云惜眼中光芒闪烁。这一次,她没有死,是侥幸,也是必然,因为有红脸大叔所赠的那条手链。但她没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了。
楚云惜银牙暗咬,手中扫把举起,率先朝那黑衣男子袭去。她已经想得通透,既然逃不了,又找不来救援,只有凭借自己的实力勉力一战。
100 炼尸
100 炼尸
鼓起勇气冲上去的那一瞬间,楚云惜脑海中突地涌出无数个自己与人战斗的场面,各种诡异的战斗方式,各种诡异的法术,层出不穷,但这一切只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很快,她眼前就只有那个被红脸大叔手链强行逼退的黑衣男子。
他,是她现在唯一的敌人。他,不管多么强大,都将败于她的手下。楚云惜眼中光芒闪过,如果有人细看,会发现她眸中竟有一丝蓝色电流闪过。
她脑中闪过自己使用雷电系法力的样子,那情景好真实,就好象她真的使用过一般。可是,她一次都不曾使用过。她虽身负天极雷火这种强攻击力的异火,却无论如何也不敢使出来,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人躲在暗处看热闹?谁知道这天玄宗内有没有强者在注意着这边的战斗?
楚云惜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他们,但不代表他们就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毕竟,楚云惜现在太弱了,那些躲在暗处的不知名的强者,在天玄宗内想必遍地都是。
此时此刻,楚云惜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甚至比当初楚苑被灭、逃亡出来之时更加危机。她觉得自己好象是古代斗牛场里的斗牛士,许多人都在外围看场里注视着她,虽然明明看到她陷入致命危机,却只是观赏,或许还有人兴致盎然也说不定。
“哈。”想到这里,楚云惜不禁一声自潮的冷笑。一直以来,她都把天玄宗的雪云峰当成自己第二个家,现在才知道这所谓的“家”只是她单方面的幻想。
危机!没有任何人会帮她摆脱的危机!她只有靠自己!只能自救!
脑中又再莫名的闪过自己使用雷电系法力的情景,楚云惜用力地甩了甩头,难道是自己寄希望于天极雷火?或者,这些涌入脑海中的奇怪战斗方式又是来自于神兽的记忆传承?
手中扫把袭到那黑衣男子身前之时,那男子掌刀横劈,朝楚云惜的扫把迎了上来。
楚云惜手腕一扭,扫把轻巧地避过那男子的掌刀,她才没傻到与对方再次硬碰硬的交锋呢。
噗噗噗……原本直接攻上来的扫把,陡地化成藤条无数,瞬间就将男子捆成一个粽子。
“吼……”男子挣扎着吼了一声,空洞洞的眸子变得血红,张开的大嘴里传出浓重的腐臭。而他先前身上那些被爆炎符所爆的创伤,此时竟然已恢复完好。
“原来你是一个炼尸。”楚云惜突然醒悟地喝道。
炼尸,它们完全没有意识,被吸收、吞噬**灵气的****所控制,乃是由修士死后的尸体在特殊条件下炼制而成,基本上都保留了修士生前的能力。但,不代表它就与修士生前的实力相当了。因为对痛感失聪,加之超强的修复力,永远没有疲感,炼尸的真正战斗能力,一般会远远超过修士生前。
魔族之中有人专门制作炼尸,甚至会拿**修士进行凝炼。在这些魔族修士的眼中,炼尸相当于他们的法器。
好啊,在堂堂的大陆七大宗门之一天玄宗的山门之内,居然出现了炼尸,虽然是在晚上,但这样公然袭击……
“哈!”楚云惜又是一声冷笑,眼见得那个炼尸就快要挣脱藤条的束缚,她迅速甩出两道雷火符。
但听轰轰两声巨响,因为是近距离用符,炼尸的身体被爆出两个窟窿。可是失去痛感的它,动作丝毫不缓,终究还是将藤条挣脱,朝楚云惜扑上来,双手再化掌刀。
楚云惜飞退,手中扫把扬起。但那炼尸的速度奇快,不待她施法完毕,掌刀已经袭至。这次已经躲闪不及,楚云惜无奈,只得举起扫把,再度硬扛一下它的掌刀。
轰……
巨响想起,飞雪漫天,楚云惜噔噔噔后退数步,喉头一咸,又是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那炼尸不待她脚步站稳,已然再度欺近。楚云惜慌忙举起扫把抵挡,谁知那炼尸掌刀突地化拳,一下子抓住扫把,用力一扯,竟将扫把抢脱,直接扔了出去。
楚云惜大骇,但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可能是破罐子破摔吧,楚云惜现在反倒异常镇静起来,虽然想到下一刻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一颗心不免发凉,整个身体也随之不停地颤抖,但她的头脑就是清楚得很,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方才脑海中闪过的战斗画面又再一一闪现出来,虽然还象刚才那样只是一闪而过,却异常的清晰。就好象在许久许久以前的前世,她曾经参加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斗一般,使得眼前这场战斗变得异常渺小起来。
说来话长,其实从炼尸抢脱了楚云惜的扫把,到那些战斗画面自然涌现不过一刹那。
此时,炼尸的掌刀已然攻至楚云惜的眼前。
楚云惜突地动了,与炼尸一样只用双手,不同于炼尸的掌刀,她所用的只有并拢的食指和中指,而指尖竟然掠过丝丝电蛇。
滋啦啦……电蛇发出它特有的声响。
这只是单纯的雷电系法力,而非天极雷火。原来她已经可以将天极雷火和普通的雷灵子分开了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而且,她连想都没想过自己的指尖居然可以象雷系法器一样这么灵活地运用雷系法力。脑海中出现的那些使用雷电法力的影像,应该都是来自神兽的记忆传承吧。
噗!
她的指尖与炼尸的掌刀相撞,却只出现细微的一声,而她指尖上的电蛇已然穿透炼尸的手掌。与此同时,她的两指被炼尸的一掌刀击得剧痛。
她伸手迅速在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点了几下,封了自己的痛觉。这招点穴手法还是从红脸大叔那里学来的。
炼尸虽然没有痛感,但被击穿手掌终究令它的进攻缓了片刻,此时又再攻上,那只被击穿的手掌已经暂时废掉,虽然凭它超强的恢复力估计也就三五分钟左右就能完全恢复,但还是让楚云惜抓住了机会。
“炼尸,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只要击穿它的脑部,它就完了。”楚云惜对自己说,眸中寒芒闪烁,人如影闪动之时,指尖上雷灵子已然再度汇聚,朝那炼尸当头抓去。
101 雷电神通
101 雷电神通
炼尸虽然暂时废了一只手,但终非易与之辈,他的身形快得有如闪电,一划身间已经飞退数丈。
楚云惜再度飞身欺上,她的时间有限,若等炼尸那只手恢复如初,她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空洞洞的眼睛看到楚云惜的指尖电蛇袭至当头,这次炼尸举起那只完好的手掌迎来。但听噗的一声,这一只手又被楚云惜的指尖上的电蛇洞穿。
原来,炼尸,没了意识,智慧上也略逊一筹。楚云惜心中这般想,却丝毫不敢大意。整个人已经如影随形一般,再度欺近那具炼尸。
炼尸低沉地吼叫了一声,张口朝楚云惜喷出一口黑雾。
“不好,尸毒。”楚云惜骇然,猛地闭住气息,但整个人仍旧毫不停留地朝炼尸袭去。她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错失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滋啦啦啦……
楚云惜全力运雷系法力于指尖之上,迅速地奔袭之下,竟然在身后带起一道长长的蓝色电光残影,看上去就象是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轰!
这道带起长长残影的电光重重地击在那炼尸的额头之上,血花飞溅之时,炼尸的大半个头颅都被爆得碎裂开来,红的白的东西从那碗大的伤口上流了出来,不同于普通的血腥味,其中透出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味儿,让嗅觉灵敏的楚云惜头脑有些泛晕。
这最后一击,楚云惜不自觉地带入了天极雷火,所以才能产生这么大的威力。不能怪她不小心,实在是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她只想一心保命,不自觉就将天极雷火隐藏在普通雷电法力之下使用了出来。
眼见得那炼尸晃悠两下,就无力地倒地,楚云惜松了一口气,却不敢稍待,立刻拿出解毒丹和聚灵丹服下。
解毒丹是为了解刚才的尸毒的,虽然她闭气及时,但多少还是吸入了一点儿。聚灵丹自然是用来恢复灵力,如今的她已经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饶是如此,她也不敢在这里停留,喷出一团火烧光了炼尸的尸体,收起扫把,楚云惜迅速离开了此地。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时,两道身影,一青一白一起显形。
“那孩子的雷电神通当真了得。”司马竹眉头轻皱,说道,若非楚云惜已经焚毁了尸体,他肯定要上去检查一下,那最后一下,居然直接轰掉了炼尸的半个脑袋诶。双方沉默片刻,他凝重地看向元宝,有些不赞同地道:“这样做真的好么?这样培养出来,你就不担心她将来会成为明暄的敌人?”
“那又如何?主人会在乎么?”元宝道,“你应该知道,虽然她和主人在某个地方有些相像,但她与咱们,终究是不同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主人的意思,只是要让她成长起来,掌握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技能。”
“这么说,明暄根本就没想过让她留在身边?”司马竹道,“既然如此,又何必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岂不省事?”
元宝沉默不语。
司马竹无奈一笑,道:“明白了。明暄终究无法冷眼看着这个孩子自生自灭。”
元宝有些失意地道:“就算她与主人在某个地方有些相像,但她与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些眼巴巴上雪云洞的人还不都是看重主人的身份和地位?你应该明白,主人早就已经心灰意冷了。”
司马竹道:“总有人是不同的。”
元宝无奈一笑,道:“这种事,谁能说得清呢?人心叵测啊。”顿了顿,又道:“我想,在主人的心里,她和别人并无不同吧,只是因为她和主人有些许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