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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河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带着父母兄弟急冲冲的搬家,显然是想要逃走。若非他那穷惯了的几个兄弟,这也舍不得丢,那也舍不得不要,大大的拖了后腿,只怕阿强已经带着家人跑的老远,楚河再要去寻,还要费些功夫不可。
本来阿强有卖身契在贾府,官府也备册,如果逃了,那就是逃奴,会被追捕。
但是经过楚河的拷问,这小子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交代,他在龙宫时,和一个狐妖搭上了点关系,学了一手剥皮易容之术。
就等着带着父母兄弟逃走后,换个地方改头换面,卖了珍珠古董,然后购置几十亩良田,也算是个小地主,日子滋润。
杨辰空闻言,使劲的用脚踹着阿强的屁股,一边踹一边道:“你小子倒是狡猾!贾老爷对你不薄,如今贾府遭难,你小子卷了点钱财,就想一走了之,简直是狼心狗肺。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孝心,知道带着老父母一起跑,老子我现在就一刀结果了你。”
“挖出你的心肝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杨辰空说的杀气腾腾,吓的阿强心肝直打颤。
嘴里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明白话,但囫囵着听也知道是在求饶。
“好了!不用演戏了!看在扬护卫的面子上,我饶过你这一遭,你带回来的那些财宝,也用不着给我,留给你的父母兄弟便罢了。我现在手上缺人办事,你若办得好了,此事完了,我替你到官府消了奴籍。若是还敢三心二意,那便直接把你打死罢了。”楚河自然听得出来,杨辰空表面上是在质问喝骂阿强,实则是在求情。
杨辰空的面子,在楚河这里不好使。
但是阿强此人,还是有些能耐,值得利用的。
或者说,能进入龙宫的四人,本身不仅仅都是福泽绵延之辈,而且各有优势和特长。
楚河有任务要做,怎么舍得这些帮手?
所以,不仅仅是杨辰空和阿强,就连张子鸣,楚河也要想办法,将他给绑上战车。
杨辰空本就是楚河的护卫,虽然没有卖身,但是两人交情已久,楚河许之以重利,加上杨辰空一贯的行事作都是豪放不羁,稍加犹豫后便应下了楚河的差事。
阿强本就是楚河买来的仆人,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当然是楚河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得了两个人手,楚河便让杨辰空负责去联络镖局,尽量挑大点、肯卖命信誉好的镖局,价钱不是问题。
而阿强则是负责联系贾家以往手下干活的伙计,贾老六的小妾们把田产、房产、店铺都抵了出去,换成银两跑了路。
那些原本在贾家干活的伙计们,自然也都散了,各自找各自的出路。
估摸着也都混的不行,阿强天赋特长便是会交际、会来事,一定有办法联系那些人。
第二百七十六章黄金屋要吃书(捐了米的万赏加更)
襄阳城中,以诗书传家的书香门第,着实也不少。
但是像张家这样一屋子不仅仅是男丁,就连女子都读书的,那便是少之又少了。更何况,张家一无多少田产,二无火旺商铺,除了几间祖上传下来的大宅子,几乎没太多富余资产。
按理说,举家读书,不事生产,这一大家子吃什么?即便是地主家,那也要有几个管事的吧!何况张家这种情况。
宋真宗赵恒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原本只是劝人读书之言,多是隐喻,并非实指。
但是张家不一样。
张家有一件宝贝,这宝贝只有张家人知道。每个张家人都严守着这个秘密,万万不敢让外人知道。
这宝贝以前叫什么不知道,但是现在,张家人就叫它‘黄金屋’。
张家的书生,只需要每日将写好的文章送到那黄金屋中,就会自动会有金银财货抛出来,视文章的好坏不定,抛出的金银财货也是有多有少。
一大清早,张家一大家子人,一起用过了早饭,便各自带着昨日写好的文章,去往黄金屋。
就外表来看,‘黄金屋’和它的名字一点也不搭。
它更像是一间破旧的小草棚,却被严严实实的锁在张家的一间大房间里。
每一个人手捧着文章进去,然后又手捧着铜板或者银钱出来。
拿了铜板的,羞于见人,脚步急促,一溜烟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而得了银两的,则是高昂着头,表情张扬,接受着家人的夸奖。
只是等张子鸣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看着张子鸣手中无暇的美玉发呆。
惊叫声,一声连着一声,声声不绝。
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何况这块美玉一看就价值不菲,张家得这黄金屋也有数十年了,至今为止也就老太爷当年在世的时候,一篇文章换了百两黄金。
得此等美玉,还是第一次。
在同辈兄弟姐妹们的吹捧和赞美以及隐晦的妒忌下,在长辈们赞许和期待的目光下,张子鸣飘飘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依旧感觉晕晕乎乎的。
他不过是将龙宫经历的一些事情,写成了一篇文章,献给了黄金屋,竟然会有这样的收获。这确确实实大大出乎了张子鸣的意料之外。
而且他仿佛还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对他说,还要更多、更多类似的文章。
张子鸣恍惚察觉,似乎一直以来,他们家族都没有掌握黄金屋的正确用法。
或许黄金屋真正需要的文章,并非那些堆砌起来的华丽辞藻,也不是四书五经中的见解、讲义。而是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故而张子鸣做了个打算,匆忙写好了一篇文章后,静静的等待第二天的敬献。这篇文章,遣词造句只能算是合格,但是却描述了更多与龙宫相关的景致和事物。
果然当他的文章被黄金屋中祭献台上的怪像吃掉后,那怪像的口中,便又吐出了一粒圆润饱满,足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这一枚夜明珠的价值,要比昨日得到的美玉价值还要高。
站在黄金屋中,张子鸣陷入了天人交战,犹豫着该不该将这个发现告诉家里人。
如果他说了,家中的父母、兄弟,伯父、叔父、堂兄、堂弟们,都会去四方打听一些与神怪相关的讯息,然后写成文章,送到黄金屋中。
张家也能迅速积累起庞大的财富,成为一方巨富。
只是如此一来,会不会太张扬了?
须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张家虽然无人从事生产,但是毕竟各自开销也都不算高,在外人看来,也不算太扎眼,勉强可以认为是张家人都在吃老本,等得一两代人出不了举人,没人当官,这家族也就败落了。
但若是在如此局势下,骤然崛起,那只怕就不得不惹人怀疑了。
张子鸣迷迷糊糊的想着心事,也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走出了张家大宅,到了街上游荡。
“张公子!张公子!”身后似乎有人喊他。
张子鸣猛然回头,就看到了城中的富商贾老六。
对于贾老六,张子鸣还是很有好感的,只是听说他的家产都被几个小妾变卖了,如今只剩下空落落的祖宅,当真是倒霉的很。
张子鸣在可怜贾老六。
殊不知眼前的‘贾老六’,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这张子鸣怎么回事?才出龙宫不到三日,怎么身上竟然沾染了如此浓郁的妖气。莫不是又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不成是狐妖?”楚河古怪的想着。
毕竟聊斋里都写了,那些狐妖最喜欢的就是小白脸读书人。
时常便化作人形,夜半三更的打着红袖添香的旗号,去探访那些长的俊俏的读书人,二者读书一读就读到床上去了。
可怜他大楚河王也曾经想过,找个狐妖满足一下儿时的幻想。怎知运道不佳,至今为止只弄了条狐狸尾巴。
“贾兄!不知找小生何事?”张子鸣回过神来,客气的对楚河拱拱手道。
假胸!楚河满头黑线,无可奈何道:“张公子!你还是叫我贾老六吧!”
“贾兄何出此言!莫非是小生何时开罪了贾兄?你我竟然要如此见外?”张子鸣面色微变,脸上竟然便已经挂上了歉意。
“之前没得罪,不过现在你得罪了!”楚河满心的怨念,却又不好明说,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不知张公子最近可曾遇到什么怪事?”
张子鸣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便道:“怪事?你我同行龙宫,这难道还不算怪事么?”
楚河道:“我说的不是龙宫之事,而是出了龙宫,回到家后的事情。”
张子鸣闻言,表情微变,虽然黄金屋已经在张家秘密保留了几十年,但是最近两日经历之事,却是让张子鸣颇为上心,楚河这么一提,他自然便想到了。
“多谢贾兄关心!小生无事!如若贾兄无有吩咐小生之处,那小生便先行告辞了!”说罢便转身离开,步伐匆忙,像是害怕楚河喊住一般。
楚河看着张子鸣离开的背影,用手指勾了勾眉梢。
“这都叫没事?这就差点把有事写到脸上了。也罢今晚看来要走一趟张家,一探究竟了。”楚河的好奇心被充分调动了起来。
同时也十分期待,万一真的是狐狸精和小白脸书生的那点事,今晚还有场好戏可以看,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第二百七十七章看到了,就拿走!(求订阅)
夜深人静,楚河乘坐着铁凤,落到了张家大宅内。
面前一只纸符制成的纸鹤,正扇着翅膀灵活的飞着。
这是楚河自制的寻妖符,纸鹤身上缠绕了一丝楚河白天从张子鸣身上截留的妖气,顺着这一丝妖气,楚河自然能找到张家大宅的蹊跷所在。
至于听墙角,当然只是玩笑。张子鸣那小子一个人睡在房间里,连个打呼声都没有,听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楚河有这么无聊去听?
很快纸鹤便在一件大屋前停了下来。
这件屋子的窗户都被封死了,门也是全木质的,没有一点缝隙和孔眼。
而大门上拴着小臂粗细的锁链,锁链上又挂着三把不同的大锁。
如此这般,虽然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但是想想张家也不过是一家子普通人,这或许已经是他们能想到最好的,守住秘密的办法了。
毫不迟疑,楚河直接上手,用手扯断锁链,悄无声息的走进屋子,一眼便看到了那造型独特的茅草屋,以及茅草屋正中央,坐在石桌上,与石桌、茅屋几乎连贯为一体的怪石人。
这个石人有多怪?
单单是它的头就比身躯还要大,而嘴巴却占据了脸部的二分之一。
眉心有第三只眼,头上又生着独角。身上还缠绕着一些,看起来像是符文一样的花纹。
“这究竟是个什么怪东西?”楚河打量着茅草屋中的石像。
毫无疑问,张子鸣身上那淡淡的妖气,一定是源于这石像,只是楚河却又看不出这茅草屋和这石像有任何生命痕迹的迹象。
等楚河用巴蛇袋将它整个的收起来时,它也没有任何反抗,就像是毫无自身意志的死物。取走了黄金屋,楚河径自离开了张家大宅。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张家大宅却仿佛被炸弹给闹醒了。
所有人都拥挤到已经被暴力破开的大屋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纷纷露出惊慌失措,以及茫然不知如何的表情。
紧接着便是连成一片的哀嚎和悲鸣声。
张家人已经习惯于依赖黄金屋,没有了黄金屋,这让他们如何生存下去?
张子鸣自然也是哀嚎大军中的一员,不过他的感觉却比较奇怪。
虽然表面上,随着大流,做出悲痛欲绝的表情,但是内心深处,未尝没有一丝庆幸。
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没有那么简单。虽然黄金屋在他们张家几十年,一直都没出过什么岔子。
但是自从他找到了黄金屋的正确用法,张子鸣就一直陷入某种彷徨和恐惧,反而没有一般人,碰到这种好事时,应该有的兴奋和张扬。
如今黄金屋消失不见了,张子鸣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有黄金屋为依靠,故而平日里张家人自忖有黄金屋在,也没什么存钱的习惯。如今骤然失落依仗的靠山,一大家子人的生活质量开始直线下降。
老一辈靠着黄金屋过了大半辈子,如今没了黄金屋,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无心出去寻新的生路,纷纷洋装生病躺在床上,日夜哀鸣,不仅不为家族创收,反而还要每日服用汤药,原本就不多的家底,被迅速的抽空。
一些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