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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闻言并不惊诧,而是淡定道:“你能想到这一点,倒是不出奇。练气是修士之基,元神则是仙佛之基。基础越牢固,自然以后的成就也就越高。”
“登天是修炼、稳固、提升元神的一个过程。有些人被卡在天关处,至死都难以突破,视天关为洪水猛兽。而有些人,却习惯于挑战,登了六十九重天,然后再去叩开仙门。”
楚河闻言心想,难怪修真者委员会的一些典籍中记载,很多高人,不是由道入佛,就是由佛入道,兼修两门,甚至融汇三教。
这便是他们提升元神,稳固仙基的一个过程。
当然这种事情,也要量力而行,很可能玩砸了,导致仙路断绝,寿元一空,化作黄土的倒霉蛋,也不是没有,甚至可以说不少。
有申公豹解说,楚河对于今后修炼的方向,不再迷茫。
至少成仙之前的道路,已经变得明朗清晰。
当然就眼下来说,金丹都是一道坎,他还没有完全跨过去。而元婴在末法时代,又是一道大坎。
虽然现实中,天地灵气正在复苏。
短则三五十年,多也最多不过一甲子,整个世界就会再度充满灵气,到那时修行的枷锁就会被打开。
但是仔细一想,却也未必是好事。
简单解释,末法之时,世界是低魔世界。即使是金丹高人,面对国家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是得怂。因为他们施展的一切力量,都只能压榨自身真元,无法律动天地灵气,获得庞大的增幅。元婴以及元婴以上级别的力量,不说没有,但是却极为稀少,轻易怕是不会出现。
但是一旦灵气彻底复苏,世界就骤然跳到了高魔世界。不说仙佛满天飞,如东阳离那种很早以前就修到了元神境,却在末法选择闭关沉睡的修士,都会纷纷苏醒过来。
到那时,世界的格局,只怕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如果楚河抱着等待天地灵气复苏,然后再修行进步的心态,那只怕天地灵气真正恢复了,他就只能妥妥的当一个炮灰,随波逐流,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了。
“快些跑吧!再快一点!在你的世界,灵气恢复之前,最少也要达到元神境界。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得和我同样的下场,甚至于更加凄惨。”
“你身上的气息,有很多我大致心里有数,但是还有一些是我也看不透的。作为一个很多意义上的前辈,我能转告你的却并不多。”
申公豹的声音中充斥着疲惫,他已经支撑太久了。
其实打从帝辛恢复灵智之后,他憋在心头的那口气便散了,现在已经将要被拉回海底深处,继续镇压海眼。
对楚河说了最后一句话,申公豹扭头对帝辛道:“大王!一切都拜托你了!臣不能追随而行,还请大王见谅。”
帝辛走上前去,抱住申公豹。
锁天藤在帝辛的身上抽打着,滚烫的铜柱灼烤着帝辛。即使是以他的肉身之坚硬,依旧感到一丝丝的痛楚。
“国师保重!寡人一定会救你!然后你我携手,杀上天穹。”话中有未尽之意,人有难舍之言。
但是帝辛没有挽留,他知道申公豹已经支撑的够辛苦了。
等到铜柱拖着申公豹回到海底深处。
帝辛浑身一震,水底的黑霭便凝聚在了他的周身,化作长长的黑色斗篷,将他整个全都盖住,然后站到楚河的身后,不再多言,甚至摆出唯楚河马首是瞻的态度。
楚河并不觉得沾沾自喜,坦白说帝辛是个大麻烦,虽然眼下看来,带着他等于带着一个强大的打手。
但是同样,也会招来许许多多的恶意和针对,说不定哪天,帝辛以前的那些大仇家就找上门来。
那乐子可就大发了。
“大王!不如取个化名吧!以后也好称呼。”楚河看着帝辛,建议道。
“也好!以后就叫我‘商丘’吧!”帝辛从善如流,直接给出了自己的化名。
“好!商丘!刚刚知道了元神境的奥秘,却不知道你算是元神境几重天?”楚河问道。
帝辛道:“我没有元神,仙也不会是我的方向,不过如果非要说的话,我的实力应该相当于元神境六七重左右。”
楚河闻言却是心中一愣,不是高而是低了。
讲道理,帝辛还是活人,是商帝王的时候,实力只怕也不止于此吧!
难不成变成了帝王魃,实力反而大大下降了?
又或者,这涉及到某些上古人王的设定?
心有不解,楚河就开口直接发问,没什么好迟疑的。
第三百零六章请叫我宗主大人(上)
“人王的力量来自万民,民心失则天下失,天下失则神力失。治国既修行。”帝辛似乎并不想解释太多,只是草草说了两句,便停口不言。
在北海底部待了够久,事情一了,三人同时浮出水面。
就看到水面上,四五艘小船正在划动着,看到楚河后,小船便都飞快的朝着他划过来。
“贾老爷!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一个商队的伙计大声说道。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的摸样,反而显得有些惊疑不定。
“出什么事了?”楚河没兴趣和对方兜圈子,直接落到对方的小船上,目视着对方,给对方微微造成压力然后问道。
“有些人闹着要离开,副总镖头和杨护卫不动手的情况下,已经很难压制住了。”镖师小心翼翼道。
楚河微微皱眉,内心并无波动。
北海毕竟荒僻苦寒,比不上中原的繁华热闹。
这商队里的人,基本上人人都发了财,就连那些镖师们,也都是实力大增。滞留在北海大半年,已经耗去了他们全部的耐心,会闹着想要离开,也是应有之事。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楚河为什么要大度的原谅和理解?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带头闹事。
毕竟有杨辰空和傅青博携手压制的情况下,即便是他不在,商队中即便有怨言暗流,也不该就此沸腾起来才是。
小木屋前的广场上,阿强站在一群伙计还有几个年轻镖师的前面,面对着杨辰空和傅青博,双臂挥舞,显得愤慨而又激动道:“我们已经外出快两年了,大多数人也有年迈的父母,盼望丈夫的妻子和儿子,如今我们思乡情切,想要返回中原有什么错?”
杨辰空脸上带着压制不住的怒气,冷眼看着阿强道:“大家都想家,我也不例外,但是贾老板是雇主,哪有雇主没找到,就自行离开的?”
“更何况!你们想要离开就罢了,却还打着商队财产的主意。怎么?这些牛马,也想你远在中原的父母妻儿了?”
阿强闻言,脸上一丝羞愧也无,义正言辞道:“我们陪着那疯子在这苦寒之地,多停留了大半年的时间,甚至还冒着生命危险。取走他的牛马,也是我们应得的报酬。更何况,他现在不见了,说不定已经死在了什么地方,这些财产都成了无主之物。杨大哥!我们一同返回中原,将这些牛羊马匹卖掉,卖的钱财分掉又有何不可?”
“你若是心中过意不去,多帮那贾老板照顾绝嗣的香火,不也就罢了?”
阿强的话,仿佛给了他身后一些人底气。
不少人跟着喧哗起来,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大。
杨辰空和傅青博都是筑基期的修士,想要出手镇压,不过是顺手之事。
只是这傅青博是被楚河强行奴役收服的,有出工不出力之意。而杨辰空则看似粗犷豪迈,实则容易心软。
这些叫嚣着的人中,有不少往日多有交流,一起喝酒吃肉的交情,如今要动手,有些抹不开面子。
阿强振臂一呼,身后的叫嚣声更激烈了。
啪!
一滴水从远处飞来,落到了阿强的额头上。
下一刻阿强的脑门上流渗出殷红的鲜血,尸体仰头栽倒在地。
临死前他的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眼中还带着飞扬的神采。
能够说服、策反商队的一大半人,他对自己的口才或许是极为自信的。并且想到只要带回这庞大的牛羊马群回到中原,就能够立刻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豪,他或许对于未来,又有了很多的期许。
但是就是一滴水,一滴再普通不过,没有丝毫特别之处的水滴,将他的一切妄想,一切期待都尽数粉碎,连同他的生命一起。
“杀人了!竟然杀人了!”原本站在阿强身后的几个镖师,同时大声吼叫,像是质问犯人一样,用一种充满审判感的眼神,看着杨辰空和傅青博,以及跟在他们身后的寥寥数人。只是强烈的眼神背后,掩饰不住的是恐惧而又惊颤的内心。
只是聚众闹事,而不是聚众造反,就是因为他们都清楚联起手来,也不是杨辰空和傅青博的对手。如果他们选择下杀手,那么他们这群人,看似声势浩大,实则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杀了又如何?以奴背主,谋夺主产,死有余辜。阿强是我花银子买的奴仆,官府有备注。怎么?这么想回中原,本身却已经变成了蛮不守礼的蛮夷?如此这般,你们回得去么?”楚河从北海之上漫步而来,身形潇洒。
看到楚河归来傅青博表情复杂,而杨辰空则明显松了一口气。
阿强他原本以为留着多少还能有些用处,如今看来,倒是有些想多了。
有些人天生脑后有反骨,即便是有些许能力,留着早晚也是祸害。即便成不了什么事,更毁不了什么事,反复跳出来蹦,也恶心。不如挥手灭了便罢。
看到楚河归来,原本躁动的商队众人,便都不约而同的平静下来。
其中保持立场不变的一方,自然是稳如泰山。
而那些受了阿强鼓动,想要背弃离开,顺便卷走财产的一群人,便都开始不安起来。
楚河的视线扫过人群,无论是看向何人,眼中的神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你们可以走!我不拦着,思乡心切嘛!可以理解。不过要走可以,大草原,你们给我用脚踩着回去。一只羊,一头牛,一匹马,我都不会给你们。”
“不要不服气!因为这些本来就是我的,我没有义务,更没有必要给你们。”楚河的语气清淡,不着一丝烟火气道。
一个镖师闻言,即便心中恐惧,嘴上依旧忍不住,不服气道:“凭什么?这里的牛羊马匹这么多,即便给我们一些,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而我们无论怎么说,都为你辛苦工作了这么久,不仅冒险深入大草原,更在苦寒的北海待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所以呢?我没给你们钱么?你们既然拿了这份钱,领了这份工。份内之事,尽职尽责,难道不是应有之意么?”
“至于说奖励,我传你们功法,教你们武功,给了你们日后在江湖上安身立命的本钱。如此还不够么?”
“又或者说,你们真的认为,你们的贡献有多大?眼前这些利益,你们真的有资格瓜分?”楚河的嘴角翘起一丝丝冷笑。
最后的一点耐心,也快要被消磨殆尽。
总会有那么一些人,过分的高估自己的地位和重要性,自以为了不起。
“想留的留下,不想留的给我滚!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再敢废话,全部去给阿强作伴,也免得他黄泉路上寂寞无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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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请叫我宗主大人(下)
在楚河的威慑下,最终反抗的风潮,如同北海上偶尔荡漾起的一小圈波浪无声无息的散去。
木屋对岸的北海畔,草亭之中,楚河、杨辰空、傅青博鼎立而坐。茶叶早就消耗干净,现在摆在桌上的,是山林里采摘来的一些野生浆果。
帝辛一身黑袍,站在草亭之外,看着这北海的风光,似乎有些出神。
而玉质道人则是手捧着玉瓶,坐在一块山石上,似乎是正在与被封印在玉瓶中的龙后交流着什么。
“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什么时候回归中原,我想我们也应该有个准信了。别的不说,快两年没回家,我也十分想我的娘子了!”说罢杨辰空的脸上露出忧心之色。也不知道是担心,春风一吹绿油油。还是担心回家之后,发现老婆已经长大,对他而言算过期。
傅青博也看着楚河,眼神中满是期待。
杨辰空还只有一个小妻子惦记,傅青博可是已经做爷爷的人了,加上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号,个人产业也是不少,都值得记挂。
“你们可以走!不过还得回来。”楚河用手指勾了勾眉梢说道。
杨辰空正要开口询问,楚河便摆了摆手道:“且先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