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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着女性的优势,她往往能轻易出入闺阁,同时与那些少女们亲密相处。
相处时间长了,加上日渐纯熟的手段,玩一些虚凰假凤的游戏,那也是情理之中。
羽幽萌乐不思蜀,云浪羡慕嫉妒,整个长安城中,讨论这位女公子的热度高居不下。
就在这样的流程中,羽幽萌的名号终于传到了李炎的耳中。
“哦?多情女公子?”
“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奇女子。”放下奏折,李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随着国事日益繁重,那些原本打发度日,觉得挺有意思的某些事情,近来也开始觉得乏味起来。
后宫虽然佳丽三千,个个都是天姿绝色,但是看久了,也难免厌烦。
骤然听说有这样一位奇女子,李炎确实稍稍起了好奇之心。
最近因为努力拍马屁,努力迎合,并且主动交权,渐渐稍微挽回帝心的仇士良,就杵在一旁,将原本抱在怀里的画卷打开。
“陛下且看!这是妙春阁的天香姑娘,为那位女公子画的画像。”
李炎淡淡笑道:“天香的画笔确实不错,只可惜匠气太重,说起来朕也有许久没有化名沐阳,去找天香姑娘叙旧了。”
说罢懒洋洋的转过头,当看到画中的女子时,顿时眉头一挑,双眼微微瞪大,鼻翼也微微扩张。
仇士良低头露出一抹笑意。
虽然天子日渐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作为内侍,通过观察天子一些微小细微的动作,还是能把握到一些天子的心绪变化的。
“好画!想不到天香的画艺,竟然已然精进到如此地步,这一幅画中,就连朕都仿佛能看到她对这个画中人物的依恋。”话虽如此,但是李炎要表达,要说的分明不是那位天香姑娘,而是画中跨马而行,却手持梅花的胡服女子。
第五百九十四章有人先下手?
看着画中的少女,李炎十分确定,自己干枯已久的兴趣,被再度激发了出来。
“很不错!有点意思。”李炎好似轻描淡写的说道。
说罢还特意更着重的看了仇士良一眼。
显然这么明显的暗示,仇士良必须是读懂了。
接下来的几天,仇士良想尽了法子,却还是没能将羽幽萌掳掠到手,送入宫去,反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越来越出名。
同时长安城中,与李炎有着同样兴趣爱好的权贵人士可不少,纷纷出手,同样都铩羽而归。
不过这些人联合起来,隐隐形成的压力,已经令李德裕开始注意,即使是云浪在其中调合,李德裕似乎也开始打主意,将羽幽萌打包送入宫去。
作为一个可以送皇帝玉雕美人的宰相,再给皇上送一两个美人,来博得皇上的信任,对于李德裕来说一点压力也无。
就在整个长安城,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多情女公子搅的乱七八糟的时候,这位女公子的父亲却终于出现了,并且放言,将于七夕之际,以抛绣球的方式为女儿择婿,势要将这个令他蒙羞、头疼的女儿嫁出去。
坦白说,一个以多情且喜欢女人出名的女人,无论嫁妆多丰厚,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是不会娶这样的女人为发妻的。
但是抛绣球不同,这种方式似乎随机性很强,并不针对门第。
更关键的是,那些对羽幽萌有觊觎之心的权贵,便有了暗中施展的空间,只需要收买一只绿毛龟,接了绣球,帮忙背锅便可。
名义上与这位女公子结为夫妻,暗地里洞房花烛的,却另有其人,简直再妙不过。
当消息传回了皇宫,李炎不仅恼怒仇士良办事不利,同时心中也有了一丝丝的危机感。
如此令他心动的美人,若是被别人夺了头筹,那岂不是大大不妙?
“准备出宫!”换好了以前出宫的行头,做好了伪装,李炎招来护卫,吩咐说道。
此时的皇宫中,早已密布暗探,虽然无法入侵李炎的贴身之处,但是却也对李炎的动向相当了解,李炎前脚出宫,后脚消息便已经传到了各方人士的手中。
此时朱雀大街尾处的一座阁楼前,已经妆点的通红。
大量的人群正围拢在阁楼之下。
而阁楼上一个身穿嫁衣,头盖红锦的女子,正被捆着双手,按在胡凳上,不安分的挣扎着。
许导一身员外郎打扮,脸上也完全不像是办喜事的摸样,反而显得有些沉重。
“诸位!诸位!小女自幼缺乏管教,颇为顽劣,故而才闯出了祸事。老夫也是颜面不堪,如今只能将小女下嫁,以求有夫家管教,能让她重回正道。”
“等到吉时,老夫便会代替小女抛出绣球,无论谁能接住绣球,无论贫富贵贱,都能迎娶小女,且奉送黄金十万两为嫁妆。”
话音一落,即便是早就听到了传闻,依旧有着极强的轰动效果。
十万两黄金,这样的财富,即便是皇帝听了也会心动,那些寻常百姓,莫说是十万两黄金,即便是十两也多数不曾见过。
哐哐哐!
一口口的箱子就在许导身后打开,黄灿灿的一大片,耀眼非常,显示许导所言不虚。
许导身边,被捆在凳子上的女子,更加焦躁的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极为不满,想要挣扎。
时间一息息的过去。
无论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是已经年过半旬的老者,只要是家中没有发妻者,都摩拳擦掌,满眼的意欲。
虽然这名满长安的多情女公子,有点小小的瑕疵。
但是如果往好处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不准还能娶一个,连带的赠送一大堆的绝色美人,到时候人财兼得,岂不美哉?
至于老婆取向不正常的问题反正肉烂在锅里,也就用不着那么在意了。
此时站在云端高处俯视全场的戒鲁小和尚,悄悄的捏动了一个讯号。
等待已久的大鱼已经渐渐入网了。
不过不着急。
大鱼虽然来了,但是牙齿还很锋利,身边还环绕着爪牙,需要有人先帮忙拔除一些,即便不成,也能让对方的锋芒暴露出来。
果不其然,就听见大街上忽然一声暴喝,未等到抛绣球的大戏开锣,就已经有人等不及出手了。
“昏君!不尊我佛,下地狱去吧!”
一个大光头掀开头上的假发,手持着一杆禅杖,夹杂着金光便朝着李炎扑来。
不过是金丹期的修为,却敢来做刺杀天子这样的事情,不得不说还是有些胆气的。
李炎冷冽一笑。
作为大唐的中兴之主,做事岂是那般冲动之辈?
虽然为羽幽萌这个多情女公子所吸引,但是却也做了万全的准备才出宫。
此地他早已布下了层层杀机,既为了美人而来,也为了引蛇出洞。
甚至不用李炎的护卫出手,那些潜入在四周屋顶上的弓箭手,便射出了天工坊特制的符咒法箭,将那大光头射成了刺猬。
同时一个古怪的光球落入人群中。
化作一股白光扫过整个人群,只要是修了佛门正宗法门的修士,几乎都难逃这白光的扫描,瞬间就会在身上披上一层白色的光衣。
那如蝗般的箭雨落下,躲在人群里的佛门修士,大多来不及躲闪,被直接命中死伤一片。
白光同样扫过了阁楼上的新娘和许导,没有任何的反应。
李炎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似乎也稍稍松懈了一丝。
一群将士迅速冲来,将满地的尸体拖走,那鲜红的地面,如同染红的地毯一般,就铺在阁楼之下。
原本还为一瞬间的变化所惊吓的百姓,此时方才回过神来,纷纷惊慌失措的四散逃走。
直到阁楼之下,只剩下李炎还有他的护卫,以及乌压压的一群将士。
“吉时已经到了,还不抛绣球吗?”李炎看着似乎已经吓的有点哆嗦的许导说道。
啪嗒!
许导手里的绣球从手里滚落下来,然后顺着楼梯弹落到地面,滑到李炎的脚边。
李炎身边一个护卫正要去捡,李炎却一摆手,亲自弯腰将绣球捏在手里,然后掂量了两下。
“这么说来,我拿到了绣球,羽姑娘就该跟着朕回宫了!”李炎满脸自信的笑容说道。
咔嚓!
一声异响传来。
李炎面色一变,手里的绣球下意识的抛出,只是却还是有些迟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见龙卸甲
砰!
绣球爆炸开来!
一阵红色的烟雾扩散开来,同时弥漫出辛辣之味。
那些不小心被红色烟雾笼罩的将士,顿时又是咳嗽又是流泪,好不狼狈,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也显得格外的佝偻,全都趴在地上,用拳头砸着地面,用以表达他们此刻的痛苦和难受。
“怎么回事?他们是中毒了吗?”被护卫牢牢护住的李炎冷声质问。
一道道闪烁寒芒的利箭都指向许导。
许导哆嗦着腿,恶狠狠的盯了一眼身边被捆绑起来的新娘,然后急忙解释说道:“陛下!陛下草民不敢啊!这并非毒药,而是草民从西域带回来的一种特殊植物磨成的粉末,拥有辛辣之味,可以用来开胃调味。”
“想来想来是小女顽劣,不愿这抛绣球之事办成,故而在绣球内塞了这些粉末,草民一时不察竟然!”说到这里,许导嘴角抽搐,似乎说话太快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而李炎视线向身旁略转。
身披道袍的护卫看了几眼‘中毒’的将士,伸手一指,一道青光掠过,便见这些将士纷纷吐出一口略带鲜红的口水,然后便又都生龙活虎起来,只是脸上还夹杂着尚未抹掉的鼻涕和眼泪,显得依旧狼狈。
果然无毒!
李炎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如果眼前这对父女,与佛门有瓜葛,也是来刺杀他的,那多少都会有些失望。
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心了,难得遇见心动的女子,他不想直接送到天牢里去,折磨而死。
而此时高高飞上云端,躲到更高处的戒鲁,脸上的表情更加玩味。
绣球中藏毒药或是别的什么歹毒恶咒,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几率,可能令李炎命中。
但是几率太小,并且还有可能被救治,根本不划算,反而让前期的准备和铺垫,全都作废,还搭上一个许导。投资和回报,完全不对等。
反之利用这个机会,看似暗藏毒药,实则只是一个恶作剧,就会起到一个反向的作用。
不知不觉间,就卸掉了李炎对许导和‘羽幽萌’的心理防御,让他产生一种,这二人对他无害的错觉。
果然却见那李炎撇开护卫两步路,先行朝着阁楼上行去。
看着一脸惶恐的许导,李炎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忽然微微躬身道:“老丈人这厢有礼了!”
就真的像是一个普通被绣球砸中的百姓一般。
而许导却张了张嘴,露出一个好像想要回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答话的摸样。
其实对于这段表演,许导是不满意的。
在他看来,他现在的身份,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功的大商人,应该是见过世面的,面对皇帝随便略为惶恐,但是也不该像这样,紧张的咬到舌头,还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这方面,显然楚河更有经验。
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现代的一些常理,放在这个时代是不适用的。
别说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即便是灭国屠城的大将军,权倾朝野的宰相,在面对帝王威严时,也都时常会有一些失态之举,史书上也曾不计其数次的记录,可见多少有些真。
所以许导的表演,放在现代人的欣赏角度,是不合时宜也过于夸张的。但是放在当下,却再合适不过。
所谓艺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
眼下许导想要追求艺术,戒鲁却要压着他,必须实事求是,尽量别露出明显的破绽。
看着许导手足无措的表情,李炎又笑了。
心中的警惕更加松懈。
同时却又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那还被捆绑着的新娘子。
“老丈人何以如此对待朕的爱妃?难道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么?”李炎玩笑着对许导说道。
许导闻言,却当了真,膝盖一软就要跪下磕头。
李炎急忙搀扶住,虽然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即便是睡了别人女儿,做爹的见了皇帝还得磕头。但是眼下,还没睡,就先赚了别人老爹的便宜,也多少有些不太好。
若是床榻之上不太配合,闹得天翻地覆,那也败坏情绪。
“草民惶恐惶恐!”许导哆哆嗦嗦的说道。
李炎见许导这幅摸样,虽然心中更加放松,脸上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