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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曾经说过,我母亲并无碍,怎地如今却如此?”
“莫非是师父在骗我?又或者这答话的并非是母亲?”
沉香这么想就对了!
眼前这座山,虽然与华山一般无二,却是有人暗中以搬山之术,照着华山搬运而来的一座山,外表虽似,却毫无神韵。
为的就是引导沉香,砍出那劈裂华山的一斧,然后颠倒乾坤,让他结结实实的背个黑锅。
当楚河进入这方世界,接触到西岳大帝的时候,佛门那原本骗走西岳大帝,哄骗沉香斧劈华山的原计划,就已经被破坏。
故而佛门另有打算,当然不会再按照原本的剧情模式来走。
站在山脚下,沉香按下云头,对身边的统军将士道:“我需要一万民夫,帮我凿开这座山,救出我的母亲。钱粮我出,每人一天三十文,只需将军帮我凑齐人手便可。”
那将军听了上半句,本想要拒绝,一万民夫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使是皇帝开山建陵,也很少用到这么多的民夫。
但是听到后半句时,却已然觉得这是一件美差。
心中暗想:“一个民夫一天三十文?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一人一天最多五文,便已然足够了。剩下的二十五文,即便是上下打点,那也还能余下十文弟兄们分了。一个民夫一天十文,一万个民夫就是十万文。”
想一想就觉得心头大动,转而开口说道:“此山宏伟高大,若是郎君想要更快些,不妨再多召集一些民夫。”
沉香有楚河给的把握,心中底气十足,便摆摆手道:“此事你来安排,无论多少人,我都能照应。一人三十文不改,不过必须都是青壮劳力,并且不能有人偷懒吃空响,否则的话,休怪小爷我拳下无情。”
“小爷师父是当朝国师,如若让小爷发现你们偷奸耍滑,打死了也就打死了,无人敢为你们说情。”
将军迅速点头,笑着说道:“只要郎君钱粮到位,小的与几方节度使都有交情,能迅速调来三万民夫,开山碎石,三月便可见成效。”
“若有道门的高人炼制的火雷子助力,则时间更短。”
这里所说的火雷子可不是炸药,而是一种道人将雷火强行凝练成丸的特殊武器,寻常人也能动用,通常也是用来开山造路,修建陵墓。
只是相比起火药来,这火雷子的造价可高昂多了,毕竟花费的人工不一样,所以并不能大规模普及。
沉香应承道:“此事我来安排,火雷子不会少,重点是要快。”
其实快不快,沉香反而有些无所谓了。
因为就在方才与这将军谈话之间,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种种不对,已经浮现上心头。
比如华山钟灵,为何如此死寂,仿佛除了这座山之外,却无有其它人为活动过的痕迹,甚至连动物鸟雀都几乎没有,这就不合常理。
那被压在山下,传出来的声音,其中包含着怨苦,却并无一点对他这个儿子的想念之意,完全不像是一个阔别儿子十几年的母亲,应该有的摸样。
换一句比较能听懂的话,就叫人设崩塌。
再想到教他神通法术的那位长耳大仙,沉香心中镇定下来,按照之前楚河交代的,不亲自出手开山,而是调动庞大的人力物力,借助群众之力来凿开这座山。
看看这山下面压着的,究竟是他的母亲,还是别的的什么妖魔鬼怪。
就在此刻高天之上,寻常人根本看不到也触碰不到的一层虚无之中,长耳大仙端坐在祥云之上,看着沉香做出这样的决定,手里的念珠也握的更紧了一些,万年的灵木念珠被握的嘎吱作响,摩擦出一层层散发异香的木屑。
手持着一个青皮葫芦,打开葫芦口顺口一吹。
一道黑烟和一道粉烟,顺着葫芦口便飘了出来。
两股烟在长耳大仙面前一滚,便化作一个粉衣伶俐的狐仙和一个黑衣凶恶的熊精。
二者皆有接近妖仙的修为,在凡间也可以称之为大妖怪。
此时却都跪伏在长耳大仙的脚下,簌簌发抖。
“尔等二者身为妖畜,不修功德,反而吃人炼血,早该扒皮拆骨,下十八层地狱。”长耳大仙语气阴森,十分明显的在威胁,这两个妖怪却抖得更加厉害,一个劲的求饶。
长耳大仙叹了一口气又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就绕过你们这一番。如今有一桩大功德,尔等二者若是做成了,过往之事一笔勾销,我还能点化你二人成仙,修得一个长生不老,与日月同辉。”
那狐妖更加伶俐,急忙叩头问道:“大仙但有吩咐,小妖粉身碎骨,定当办到。”
长耳大仙点点头道:“那好!且看下方那人,记住他的摸样,你们二者一者去帮助他开山,一者去阻止他开山。自此刻起,你二者互不相识。”
说罢伸手一招,狐妖和熊妖元神中,关于对方的记忆便荡然无存。
顺着长耳大仙的一指点出,便落入了那假的华山茫茫之中。
不过是区区两个用来当诱饵的妖怪,长耳大仙自然只需要交代任务,而不必向他们解释太多。
长耳大仙需要的也并不是结果,而是一个改变的过程。
当沉香此刻的沉着被改变,只要经历一些事态变得浮躁,那么他便可以从中顺水推舟,不着痕迹的达到真实的目的。
第六百零六章搞事情的刘彦昌(上)
穿过热闹而又繁华的朱雀大街,刘彦昌一身的官衣,却从太尉府的后门进去,没有去主院,而是径直到了西面一个跨院的书房,准备完成今天在户部还未全部完成的工作。
虽然每天的工作都那么多且无聊,不过刘彦昌还是期望着即将到来的考绩,他会有一个不错的评价,从而把位置挪一挪。
有时候空裆久了,其实自己也慢慢习惯了,反而觉得没有也挺好,至少可以专心努力的工作,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和心思,去钻研官场上的一些事情,爬到更高的位置去。
当然内心深处,他不得不承认,那也是因为那个老太监一刀切的太过于彻底了。
这些时日,他仗着老丈人的声势,也找不过不少道家高人,却异口同声的回答,没希望。
除非他转修道法,成为修士,练出元婴,换个身体。
只是问题又来了,绝大部分的修炼法门,都要求周身齐全,经脉轮转缺一不可,方能自成小周天。而流传于皇宫大内,专供太监修行的那些功法,若是练久了,别说是元婴,就是元神也是和寻常修士不同。
即便是转换了身体,依旧会自动的排除身体里的一部分阳气,达到天人化身,阴阳一体的概念。
也就是说,刘彦昌眼下的问题,是几乎无解的。
他甚至有些怀疑,再去找到三圣母,能否真的改善他目前的情况。
就在刘彦昌努力奋斗,立志成为一个对大唐建设有用的人,同时也能提升权势,报得昔日一刀之仇之时,书房的大门被硬生生的撞开了。
一头脸上长满了癞蛤蟆似的大疙瘩,身形魁梧如同任性野猪,裹着一身粉红色的开胸裙的女人,就这般蛮横的闯了进来。
满头的金花、翠玉胡乱且毫无美感的堆砌着,带着一股子炫耀的味道,满脸的大小疙瘩也在这些珠光宝玉下映衬的熠熠生辉。再看此女浑身上下,除了该胖的地方不胖之外,其余任何一处都极度膨胀。
那一身已经是最大限量宽松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却像是轮胎内胆一般光滑,硬是穿出了紧身裙的感觉。
女人冲上前来,还未等刘彦昌有什么反应,便是一个大嘴巴先呼伦在他的脸上。
“老娘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个窝囊废物?看看老六家的那位,现在已经是刑部侍郎了,再看看你!”说着便是满脸的嫌弃,然后不断的数落着刘彦昌的不是。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
李德裕也算是家学渊源,世代书香。即便是生出来的女儿,碰巧不小心觉醒了哪一代祖宗的基因,长的不是那么的如意。但是大家闺秀该有的风度气质,总是不该少的。
但是这个女儿从小与旁人不同,就喜欢和那些粗鄙下人厮混在一起,教书的先生和教习嬷嬷教的诗书礼仪,是半点也记不着,那些市井俚语,泼妇作态,却学了个十成。
我们常常会有这样一种错觉。
会认为长的好看的,大多数都品性不好,因为毕竟因为生的好看,被人捧在手心里,被纵容的次数多了,就难免显得娇气、骄纵。
而那些长相丑陋或者一般的,则品性应该还过得去,至少会更宽容大度一些。毕竟以己度人,自己也不是多完美,就切莫再去强求别人非得如何、如何。
但性格这种东西,其实与长相没那么大的关系。
又或者说,总是对别人挑三拣四,却纵容自己一无是处之人,通常也没太多的道德品质可言。
美丽或者英俊,固然有天生的因素,但是维持则需要长久的耐心锻炼和保护,能付出这份辛劳和坚持的人,无论是好是坏,品格之中都至少有坚持和对美好向往的成分。
而那些纵容自己野蛮生长,且对旁人指手画脚,各种不满的人,则完完全全的是己所不欲,却强加于人。
品格中怕是难找出什么真正的闪光点了。
回归正题,此时刘彦昌被没头没脑的拍了一巴掌,整个人就都懵了。
想他风流半生,连女神都睡过,如今却被这么一个丑陋到了极点的女人给赏了一嘴巴。
气愤之下,便反手要打回去。
不过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通常而言,男人打女人,那绝不是什么好事,无论对错在哪一边,皆是如此。
但是刘彦昌却打不过这个生的比野猪还要壮硕的女人,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对方骑在背上捶,怎么翻身都翻不过去。
毕竟身大力不亏。
打累了之后,女人就坐在刘彦昌的背上,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子,将画了不如不画的妆容,摸的一塌糊涂,然后搬过刘彦昌的身体,按住他的双手便道:“大婚那天,你说要给你死去的发妻和岳父一家守节,暂时不能同房,老娘我好难得嫁出去,还逮到你这么个白面书生,怎么说也就忍了。”
“没想到这一晃就是三年多,你是碰也不碰老娘一下。”
“老娘知道,你这是看不上我。不过老娘也瞧你不上,看看你这样子,窝囊废一个,除了长的好看,还有半点别的优点么?哪里配得上老娘这如花似玉的美貌,还有这举足轻重的家世背景?”
显然这女人不但拳头没轻没重,说话也是半点也不含糊。
刘彦昌只觉得浑身都疼,就像是被大马车硬生生的从身上碾过一般。
“不过,老娘再过几年还没个孩子,只怕又该被说闲话,半个屁都蹦不出来,还以为是老娘身体有问题。今天凑巧,就让老娘把你给办了。”说罢就要去解开刘彦昌的裤腰带。
只是这一上手,有些事情就瞒不住了。
刘彦昌尖叫着、挣扎着从女人身下爬开,狼狈的站起身,脸色惨白一片,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而女人呢,则是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就像是开了个大染坊!
“好你个断子绝孙的刘彦昌原来你竟然是个没种的玩意,看老娘今天不宰了你!”女人暴怒之下,没想着怎么去妥善的解决或者隐瞒问题,以免家丑外扬,而是抄起一旁的砚台,便朝着刘彦昌砸去。
其实李德裕是知道刘彦昌的情况的,故而才会对刘彦昌三年多不与女儿同房视而不见。
毕竟女儿养的太大了,如果还嫁不出去,也惹人非议,甚至会一定程度影响官途。
倘若是个聪明点的女人,此刻也该明白父亲的苦衷,即便是心中不满,此时也不能这般大肆的喧闹,恨不得人尽皆知。
只可惜,上天或许给予这个女人唯一的眷顾,就是让她投胎成了李德裕的女儿。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刘彦昌终于狼狈的逃出了太尉府,在下人们隐晦的讥笑眼神下,衣衫褴褛,形容狼狈的走在大街上,失魂落魄。
“我怎会落如斯田地?”刘彦昌模糊的想着,眼前闪过许多张面孔。
就在此时,一张面孔却仿佛从他脑海中飞了出来,化作一个真人就出现在他眼前。
再定睛一看,竟然确确实实正是此人。
“只是怎么会在这里?”刘彦昌顿时不解。
第六百零七章搞事情的刘彦昌(下)
刘彦昌正在怀疑自己的眼神,那人却已经快步朝着刘彦昌跑来,脸上还挂着明显的笑容。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