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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羲月下的声音清冷,幽幽道:“我是月魔也是月神!”
“月神?”楚河一惊,脑中数个念头急闪而过。
海月羲是月魔,这一点楚河早有猜测,甚至不仅仅是楚河这般揣测,许多人都会有过这样的怀疑。
但是她竟然还是月神,这就古怪了。
“不错!当初月神化魔,将最后一缕神念斩出,然后投放到了人间,经历轮回便化作了我!”海月羲说道。
“这么说来,你要战胜的她,就是月魔?”
“那你究竟是想取代现在的月魔,成为魂魄主体。还是重登神位,还原月神?”楚河紧接着问道。
海月羲扭头,眼神清冷,笑容神秘。
“小冤家!你觉得,我是神?”
魅惑的声音,冰冷如霜雪:“还是魔?”
此刻在楚河的眼中,海月羲身上的神性和魔性,竟然完成了统一。
她既高贵不可攀,又仿佛随时诱惑着人心,勾引着人堕落。
“要我说,你既不是神,也不是魔!而是人!因为只有人,才会同时兼具了神性和魔性。”
“神或者魔,都不过是人的选择而已。”楚河说道。
“有意思!神和魔,都是人的选择。这个说法,很有意思。”全程看戏的魔天,突然又说话了。
他虽然只是魔天的一道影子,但却有自己的思想。
楚河却注意到了,魔天说的只是‘这个说法很有意思’,并没有承认这个说法的正确性。
这就说明,他的这个想法,或许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却并不是正确的、彻底的解释。
当然这世上的很多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完全彻底的答案。
何况,跳开道德、世俗、种族、甚至思想种种概念的束缚,什么是人?什么是神?什么又是魔?这说得清么?
当然,这样下去,太哲学了。
楚河无意深究。
视线重新回到海月羲处。
面对楚河的答案,海月羲也愣了一下,似乎被触发了某些想法,整个人都僵了下来。
而魔天虽然只看得到一双眼睛,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他正在笑的感觉。
“他是故意重复我的话,他是故意表示对我这句话的重视。是在警告魔后海月羲,也是在提醒她。那我这句话还能有什么意思?”楚河看懂了魔天眼中的笑意,也看出了此刻魔后海月羲的深思。
那句话本是他灵光一闪所言,如今反而让他自己要去推敲、领悟,当真古怪的紧。
“好了!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现在你该问你的问题了!如今你还是依旧想知道,她是谁吗?”魔天看向楚河,深邃的眼睛,盯着楚河。
面对他时,楚河仿佛觉得,他所有隐藏的秘密,在对方眼里,都被透析,一目了然。
楚河很想告诉自己,这只是错觉。
“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那为什么不问呢?或许,我今天的心情很好。毕竟你帮了她,而且也让我觉得很开心。”魔天对楚河说道。
声音并不冷漠,也不高渺,反而温和如隔壁大叔嗯!这个比喻好像有点奇怪。
即便如此,楚河也不会认为魔天是一个温情的存在。
他之所以不冷漠,不故作高姿态,那是因为魔天在面对他时,这些姿态都不存在意义。
就像人不会对脚下的蚂蚁,去摆脸色,扮高深一样。
真正的无情,是面对‘你’时,‘我’不需要做任何的改变,即便是一个简单的姿势。因为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故而什么样的态度和姿势,会取悦自己,那便是什么摸样。
我们生活在社会里,会有着不同的姿态,会用不同的面孔,去应对形形色色的人。
无论这姿态是好、是坏,是丑陋还是美丽。那都是一种宏观上的平等交流。
因为‘我’为了‘你’改变了自己,影响了‘我’。
而魔天不会因为楚河,有任何的改变。
他温和,是因为他此刻想要温和。
楚河确实有很多的问题,但是魔天越是引诱他,他却越是肯定,他不会去问。
思虑之后,楚河最后反而摇了摇头:“多谢你的提醒,不过诸事无惑,我已然无疑问。”
魔天闻言,也没有任何的奇怪,只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这一次的祭献到此结束。如果什么时候,你们能再次为我奉上令我满意的表演,我也会重新降临。”
光斑散落,人影消失,似乎从未出现过。
等到魔天消失之后,魔后海月羲仿佛才从方才的感悟中清醒过来,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楚河。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最后肯定的对楚河道:“你刚才的做法是正确的,你没有问魔天问题,你克制住了心中的**。”
楚河奇怪道:“问魔天问题,会有什么变化吗?”
楚河没有说发生意外,或者更严重的词语。
因为他们现在还在魔天台上,魔天台上发生的一切,魔天都会看在眼里。
“你知道月神为什么会变成月魔吗?”海月羲反问。
楚河当然不知道,但是这不妨碍他推测,于是试探性道:“难不成是月神问了魔天一个问题?”
不曾想,海月羲竟然点头了:“你说的差不多,月神当初确实是相当于问了魔天一个问题。”
“这怎么可能?只是一个问题,就能让月神堕落成魔?”楚河心中震撼,无法想象,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问题,竟然让月神感觉到了绝望,而魔化。
“世界的本质,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解开了所有的问题,就能成为最完美的存在。”海月羲仰头望月。
此时她给楚河的感觉要单纯的多,但是这种感觉,反而让楚河无法形容,说不出来了。
“全知即全能,这个说法倒也简单。”楚河点了点头,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就连如鬼谷子、老子那等境界,都还会有迷惑之处,所以才有了诸子百家,才有了百家争锋。
又有谁能肯定,自己心中无疑惑,一切皆知?
“好了!现在我们回归眼前,你准备怎么处置我?”楚河十分光棍的对海月羲问道。
他主动挑起这个话题,那自然是看清了海月羲此时,对他的态度从本质上发生了变化。
第六百七十九章以烈火燎原之势
“处置?”
“你是我儿亲封的演武学院副院长,我一个寡居魔宫深处的老太婆,又有什么资格处置?”海月羲袖袍一挥,背身说道。
楚河闻言笑道:“您说笑了!如果您都自称老太婆,那这世上岂不是再无妙龄少女?”
说这种话时,千万不能害臊。
要说的理直气壮,要说的理所当然,说的自然而又明了,就像真的是在主持公道,说公道话一般。
这样就不会肉麻了,而听在被奉承者的心里,无论如何都会开心。
海月羲或许是魔,或许是神,但是她也是个女人。
是女人就爱听这样的话。
当然如果有女人对你说,她不爱听你说这样的话,那并不能证明她真的不爱听,单纯的只是因为你丑。从你口里说出来,她不爱听。
海月羲满意的走了。
她所获颇丰。
而楚河也能暂时安心回屋子里睡觉。
海月羲的事情,不必操心太多。
至于她在故弄什么玄虚,船到桥头自然直。
楚河虽然在做很多事情,但是却并不会将某些责任,强压在自己身上,非要去承担那么多。
改天换地,那是青天古树的责任,也是整个人族的责任,没道理由他一个外来的人族,将这所有的压力全都背在背上,负重前行。
时间继续往后推移。
小龙女白熙在楚河的照顾和以时光尺的催动下,终于秘密出世了。
龙王嗅到了天魔都中不寻常的气息,所以白熙出世之后,原本准备大肆操办的庆祝,也按捺了下来。
在楚河就任副院长半年之后,楚河、魔君还有淳于尧三人商议出的变法策略,终于要开始出台执行。
这一次变法的核心在于人魔和人族之间的关系改变,以及土地政策和方方面面利益重新分配的变化。
等于解放奴隶和土地改革,同时进行。
一旦动起来,整个人魔国度都会天摇地动。
此时魔宫中,魔君的书房内,淳于尧激动的拍着桌子,大声站起来:“我不同意!这样太激进了,我们定下的各种标准还没有得到证实,各种新规定也并不一定真的能够适用。贸然之下,便推广全国,那实在是太冒险了。”
相比起淳于尧的激动,楚河要平静的多。
“我们已经用演旗盘推演了三百多次,只要每一步都按照计划执行,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淳于尧!这是一场改革,也是一场战争。兵贵神速,如果我们不能以烈火燎原之势,迅速的席卷整个天下。那么那些旧势力反应过来,就会连成一个版块,进行反对。到那时,才更加为难。”楚河说道。
淳于尧唾沫横飞,圆瞪着双眼道:“你这是在故意误导君上。那些人魔贵族相互之间的恩仇矛盾,我比你清楚。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不可能真的齐心协力的合作。我们大可以拉拢一部分,然后先针对一部分,进行小范围的变法,找到切实可行的具体方法,再进行更大范围的推广。”
“只有这样,才会更加的稳妥。”
楚河冷笑道:“你这是就像是妇人之见了!畏首畏尾,蹒跚而行。要知道这世上永远没有牢不可破的律法。给那些人魔贵族一定的时间,我们这套新法令中的破绽,即使我们自己找不到,他们也一定可以找到。到那时,所谓变法,名存实亡。”
“历来变革,都伴随着流血。当初第一代魔帝,为了建立人魔国度,摆脱混乱无序的局面,在这天魔都下埋葬了多少骸骨,无人能数的清。如今既然要变,就不能害怕出现冲突。”
“只要不危级根基,某种程度上的牺牲,是可以容忍的。”
楚河和淳于尧,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永夜魔君坐在一旁,面色变幻,显然也有些迟疑不定。
虽然连具体到一家一户一人的新规定,都被罗列了出来,整个变法的纲领已经细致入微。
但是在如何操作的大方针上,依旧还有分歧。
楚河和淳于尧这方面的分歧,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而因为缺乏借鉴,永夜魔君却一直很迟疑,很犹豫。
从本心上讲,他当然希望如楚河所言一般,烈火焚烧化尽残骸,而全新的,更加强大的人魔国度,则是在他的领导下,从原本的废墟之中崛起。
但是理智又在时刻提醒着永夜魔君,这样做太危险,就像是一场无法回头的赌博。
而淳于尧的想法,就要温和、安全许多。
即便是失败了,也有足够的回旋余地和空间。
楚河和淳于尧争的口干舌燥。
以楚河的舌功,到现在还没能说服淳于尧,那自然是因为楚河心里也清楚,他的所谓烈火燎原之势,完全就是将人魔国度,推向动乱的一把火。
变法历来急于求成者,都很难有什么好结果。
而且稳妥的做法也不是没有。
比如改变一下‘推恩令’,就能让那些占据大量土地和资源的人魔贵族瓦解。
比如发展更加先进的生产机械,改变劳动力的使用方式,就能达到让那些贵族之间相互矛盾,最后引起争斗,解放劳动力同时改善人族地位的结果。
但是这些楚河都不会说。
“楚院长!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这么做,你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罪人。你真的敢吗?”淳于尧继续怒视着楚河,双眼中的灼热愤怒,几乎就要化作岩浆将楚河吞噬。
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淳于尧的天赋才情,终于解放了出来。
如果是这个时期的淳于尧最初与永夜魔君相遇,那结果说不准又会不同。
“有何不敢?变法为开万世之基,一旦实行,我作为此法的执行者,一定会手染鲜血,为亿万人唾骂。无数失去原本安逸生活,失去大量既得利益的人,会恨不得啃我的骨,食我的皮肉。”
楚河也站起身来,一种光辉仿佛在他身上绽放:“但那又如何?虽千万人吾往矣!”
“罪在当世,功在千秋!我楚河愿意一力承当!”
说罢转身对永夜魔君道:“变法当烈,犹如快刀斩乱麻。若是不急不缓,则如慢刀割肉,待到腐肉割下,人已疼痛而亡。我楚河愿意为万世奠基人,待到功成之日,请君上割下我的人头,以泄民愤,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