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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怎么着?”
其实答案哪里还用得着猜?
猴王接着道:“李先生自然是答应了。”
悟净心中一窒,突然有些急迫,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即使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都应错过了。
“然后神姥唤出了一个大雪怪,一口吞掉了那个李先生,然后丢给了哥舒芸一粒神丹,让她滚下山去。”
“哈哈哈沙师弟!你说有没有意思?原本俺老孙还打算悄悄出手,没想到那个神姥却这么合俺老孙的心意,倒是免了俺老孙一番手段。”猴王仿佛是自己的事情一般,高兴的手舞足蹈。
悟净却很安静,波澜的心绪,仿佛都已经尽数的又平复了下来。
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否真的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好了,三位徒儿,我们该上路了。此去西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路上也还要经历很多的事情,一路悟道,我等相互扶持,或许都能给出一个答案。”唐僧张口喊道。
八戒一直躺在大石头上睡觉,此时听了唐僧这一嗓子,便懒洋洋的站起来,去牵唐僧的那匹白马。
悟净自觉的扛起了行李箱。
而猴王则是持着金箍棒,打头领先,率路而行。
一阵恍惚,佛塔上的众人都清醒过来。
玄奘法师、猴王、八戒都似有所得。
视线全都集中在书痴赵身上。
只见对方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的呆滞已经消失不见,而是一股沉静如水的力量充斥在其中。
“弟子悟净,见过师父!”依旧书生打扮的赵,却直接对玄奘法师躬身行礼道。
他似乎还是西游世界中的那个沙和尚。
楚河有些艰难的拉开眼皮,只觉得心累极了。
他这一次是真的竭尽全力了。
这种玩命的搞法,除了起初修行,实力不佳,作为一个小萌新,什么都不太懂的时候以外,之后有很久,他不曾这般拼命过了。
他真的感觉到了苍老。
如果以前苍老的只是他的外表,那么此刻苍老的是他的整个身体的全部。
气血干枯,皮松肉驰,牙齿稀松,精神涣散,就连元神也萎靡不振,沾染着暮气,仿佛就要经历天人五衰一般。
“你还好吗?”玄奘法师走到楚河身边,小心的扶住他,一股温暖的佛性真元传入楚河的体内,滋润着他的肉身,竭力的弥补着他缺失的部分。
只可惜,楚河消耗的是心念之力,即便是肉身弥补齐全了,靠着肉身的反哺,想要蕴养好心神,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法师看我此刻像是好的摸样吗?”
“法师若是发了善心,何不将定海神针是何物,告知与我?”楚河再次旧事重提。
玄奘法师一直和他打哑谜,让他有一种浑身不得劲的感觉。
玄奘法师一愣,却道:“定海神针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而且也已经给你了,你自己找不到,却何必又还来问我?”
楚河苦笑。
小目标么?
他早就给自己定了目标。
凡人活着,多不过是为了金钱、美色、权利还有荣耀。
这些对楚河而言,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给自己定了一个修仙者中很通俗的目标。
长生!
只可惜,定下了目标,也毫无作用。
即使他不断的坚定这个信念,但是定海神针他依旧看不见摸不着。
“你要看俺老孙的棍子?那何必拐弯抹角,且给你看便是了!”一旁的猴王却突然插嘴,说罢猴王从耳朵里掏出定海神针来,一把丢给楚河。
看着砸过来的棍子,楚河吓的魂都快飞出去了。
这棍子重一万三千五百斤。
如果是以前,楚河还能扛得住。
但是现在,他皮松肉驰,气亏血乏,这一棍子砸下来,他即便不死,也残了一半。
下意识的伸手一挡。
咦?
入手很轻,仿佛没有重量。
楚河看着手里的如意金箍棒,顺口喊了一声:“大!”
金箍棒变大了几分,填满了佛塔最高层的小半空间。
“小!”金箍棒又变小。
“小!小!小!”楚河不断的发出指令,金箍棒都依令而行,最后小如绣花针一般。
楚河有些懵了。
按道理,这金箍棒应该是认主的吧!
否则谁的命令都听,那猴王还拿它当武器,那岂不是巨坑?
“可他为何要听我的?”楚河一愣,忽然一个未曾注意过,却一直存在的问题浮现在他的脑中。
猪八戒的壳是苏克鲁,沙和尚的壳是赵,唐僧的壳是玄奘法师。
那猴哥的壳呢?
“我曰我特么不就是猴哥的壳么?”楚河终于反应过来。
他起初进入西游世界,可不正是以石猴的身份出现的?
接连的一串变故,让他几乎忽略了这个开始。
但是此时,他重拾起来,这才恍然发现,这一切的答案,早已十分的明显。
“我若是猴哥的壳,那猴哥的定海神针,可不正是我的定海神针?”
恍惚间,楚河似乎回想起了那一时,他化身菩提老祖与猴王的对话。
千般大道,万般妙法,只问一句可否长生?
第七百六十章八叶彼岸花
长生!
一个普遍,而又永恒的命题。
无数人追求着长生。
很久以前,人们喜欢把长生定义为与日月同辉,与天地齐寿。
但是后来,人们却又发现,日月虽辉煌,却犹有尽时。天地虽浩瀚,却也并非恒古不灭。
那么什么是长生?
楚河的还站的不够高,他的目光还局限在眼前的景物、世界、外像之中,连世界的本质他都看不清,更别提宇宙、时空以及复杂的多元时空宇宙,那是仙、金仙甚至大罗金仙及其以上方能涉及到的领域。
对于现在的楚河来说,长生就是,一直存在,一直见证,一直活着。
在存在中追逐更多的东西,见证更多的真相,活着经历更多的事情。而这个过程,对现在的楚河而言,便是长生。
经历贪嗔痴,看遍苦与乐,心中不改初衷,心念所至,随大随小。
嗡!
楚河但觉头脑一片清明,虽然肉身依旧匮乏衰弱,虽然体内流淌的真元依旧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但是他的元神之中暮气皆去,沉珂尽消。
虽然原本高大的元神,突然‘消瘦’‘缩水’了许多,乍一看还像是才蜕化成元神的元婴,但是却无比的坚定、凝实,甚至比真人本身还要真实,时刻都充斥着一种圆润感。
牢牢的定住灵台,八风不动。
“虽然还没有在灵台中彻底化出我的定海神针,但是路已经找到了,只需要顺着继续往下走,便能得见结果。”楚河终于松了一口气。
历尽千辛,甚至都开始玩命了,终于将定海神针寻得。
这趟副本的最初,也是最终目的,他已经达到。
即使是现在就退出副本,也是基本无憾了。
不过他还想继续走走,跟着玄奘法师,经历西游世界,不仅很有意思,而且也是一趟炼心、沉淀之旅。楚河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能够陪同玄奘法师走完这一趟,但是可以肯定,继续走下去,对他来说一定会大有裨益。
定住了元神,楚河脸上虽然依旧老态龙钟,眼神却不再昏聩,而是绽放着光芒。
“悟净师弟!你既然已经醒了,那可知道,有什么花,在花开之时,可以让人得见生死?”楚河对着悟净问道。
悟净想了想道:“若说得见生死之花,那必然便是彼岸花。当然它还有很多名字,例如地狱花,曼珠沙华、龙爪花、老鸦蒜、蒜头草、幽灵花、地狱花、舍子花、山乌毒、平地一声雷等。”
说起彼岸花,楚河也并不陌生。
这种花既为寻常植物,也充斥着神话色彩,十分的矛盾。
若说它是灵药毒草,它虽然不说遍地都是,却也并不特别罕见。
它虽然有毒性,但是绝不能用来制作所谓的‘长生药’来蒙住李世民。
帝王虽然痴迷于不死药,想要与天夺命,再活五百年,打造不朽江山。但是像李世民这样的皇帝,应该很难被蒙蔽,区区带有致幻效果的毒物,怎么哄得住他?
之前听苏克鲁提到‘可见生死’,楚河就自己猜到彼岸花,只是却又因为这个原因,自己否定了。
不得不说,悟净的这个答案,还是让楚河有些失望的。
不过失望的情绪不过一瞬,却听见悟净又开口了。
“我倒是在书上还看到过一种传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这种花一粒种子埋在地底,会一千年开花,一千年长叶。花和叶子永远不会相见,就如同因与果,生与死,不能共存。”
“但是长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因为汲取了那些亡命冤魂的痛苦为养分,会有一定的可能性,花叶共存,打破生死,破坏因果,颠覆自然。”悟净却接着说道。
“打破生死,破坏因果这么说它真的可以是长生药?”楚河诧异道。
悟净道:“不错!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确实可以是长生药。当因果的顺序被颠倒,当生死同时存在,自然的法则自然也无法再降临在人的身上。”
说的固然玄乎,按照楚河的理解,这与修行之人盗取前世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通过打破某种平衡,用以欺瞒住自然的轮回法则,让自己的名号在地府的冥书上注销掉。
帝王体内充斥着庞大的天子龙气,任何的修行手段,对天子帝王而言都无用,甚至寻常的灵丹妙药,也无法作用在帝王身上。
帝王享受着至高的权利,却又必须和普通人一般,经历生老病死。
“你说某种意义上,花叶共存的彼岸花,可以是长生药。这话是什么意思?”楚河听出了悟净话中有话,便追问道。
悟净道:“彼岸花天生花叶不相见,但是黄泉路上的冤魂,用自己的苦痛催生了叶子。在花叶同在的彼岸花上,会先后长出八片叶子。”
“这八片叶子,其实代表的就是人世间的八种痛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及五取蕴。花叶相伴的彼岸花确实颠覆了生死,某种意义上塑造了不死。但是这八种苦却也会逐渐的渗透人的心灵,最后侵占人灵魂的全部,当八苦之毒深入灵魂,再也无法清除之时,人也会在八种苦难的折磨下,永远不能得到解脱。”
“到那时,生不如死。而且变成一个疯狂的怪物,渐渐为一切世人唾弃。”
从悟净这里得到了答案,楚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按理说,长孙无忌与李世民有少年之谊,他的妹妹长孙皇后虽然已亡故,但是曾经也与李世民伉俪情深。
而后二人君臣几十年,即便有什么不痛快之处,这长孙无忌却又怎会这般狠毒,不仅下毒害李世民,且要让他八苦入魂,永世不得超生。
“或许这就是权利,责任还有**吧!”
“对权利的执着,让长孙无忌放不下现在所拥有的。对家族的责任,让他必须手握重器,不可一日无权。内心中的**,推着他走到了现在这般地步。”
楚河整理好了思路,然后先告辞了玄奘法师师徒四人,悄悄的传递讯息约见程咬金。
涉及到的事情太大,而且之前赵的事情也证明了,程咬金的国公府,简直就是个千疮百孔的筛子,虽然他刚刚清理过一便,但却并不能保证,真的干净了。
所以虽然显得鬼祟了一些,但是二人还是悄悄找个僻静之所见面,将其中的因果关系,全都说清楚为好。
第七百六十一章臣子恨(上)
福来客栈马厩后的茅房,相邻的两个坑位,楚河和程咬金一人蹲在一处。
“老夫曾经与很多人有过秘密约见,树林、山岗、荒坡甚至乱葬岗,都经历过了,更别提酒楼、青楼等处。但是在茅房约见,还是第一次。不得不说令人印象深刻。”用木塞堵住鼻子,程咬金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从隔壁坑传来。
楚河同样用布条堵着鼻子,然后说道:“这间客栈的茅房距离客栈较远,并且地处稍微有些偏僻,四周也还算开阔,很难藏得住人。而此地污秽不堪,最克一些乱七八的法术。故而我们之间的交谈,也不可能被旁人偷听。”
“虽然是一次有味道的谈话,不过我们长话短说,稍稍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
说到这里楚河也有些反胃。
实在是这个时代的茅房,确实干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