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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援看来,楚河此鬼身虽然阴气孱弱,不入小鬼境界。但是犹有断断续续的阳气未绝,显然是阴魂虽然离体,但是肉身未灭。倒也和之前传回的消息相同。
到了中庭,等仆人们拜上了果品、糕点和酒菜,二鬼分主次坐下。
这些果品、糕点倒是真的,都是那些入得北邙山,祭拜先人的活人,放在墓前的祭品。
被取来之后,鬼虽无法食用,却能舔舐其香气,相当于吃了。
像伏波将军食用的果品、糕点,那都是第一手,香气浓郁,十分新鲜。
等到伏波将军用过了,才会送给下人们用,然后再几经周折转手。
落回民间的时候,最少已经转了十来次手,味道淡薄,几乎就剩下馊味了。
而酒菜却是以阴界特有的阴气凝结之物烹饪而成,食之可助长鬼气,于鬼体有好处。寻常百姓,更是无缘得见。
当然伏波将军上这些东西,依旧有考察楚河的意思。
酒过三巡,伏波将军突然道:“房相既然意外至,为何不去寻元帝?”
伏波将军问的突然,楚河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
表情却十分镇定,像是早有缘由,只是未曾说明的样子。
心中却迅速的搜寻着,伏波将军口中的元帝为何。
如果放在后世,楚河第一反应,当然是元朝的皇帝。
但是这是唐朝。
“对了!唐朝!我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些祖宗在!”
第七百六十七章祭天台(上)
基本上历朝历代定国之后,都会进行追封。
也就是上认一个牛皮轰轰的祖先,表示自己是正统传承,受命于天,而非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无端闲人。
同时也顺带的让自己的父辈、祖辈都跟着沾点光。
唐朝自李渊开国起,再往上,一共追封了八位皇帝。
皋陶、李耳这样的就提了。
铁定是李氏皇族往自己脸上贴金,是否真有那么一点不着调的关系,那也谁都说不准。
再往上推个几代,那不是早已投胎转世,便是不知所终。
唯有李渊的父亲,唐世祖、元帝李,实实在在的享受到了来自后辈的关怀。
这北邙阴界中,却有一处唐朝阴国,国君便是李。
他在阳世并未真的做过皇帝,故而身上也自然没有天子龙气这种东西。
虽然如今的阳世天下,是李唐的江山。
但是在阴间,李唐的势力只能算是很一般,还要与那些曾经争江山的兵煞冤魂,以及隋军鬼卒为敌,李这个阴世唐皇,未必做的就有多顺意。
理清楚了头绪,楚河便淡然道:“老夫忠于陛下,然老夫的祖父,却未必忠于陛下的祖父。”
这话说的还是稍微有些巧妙的。
没有直接的陈述立场,却将自己的态度摆明。
马援闻言哈哈一笑道:“倒是我孟浪了。”
接着二人继续把酒言欢,时常提到一些时局政事,评论古今战事,楚河都言之有物且井井有条,许多不同的事情都有许多独特的见解,只是往往不给出一个具体的评判和标准,显得有些过于谨慎。
这也是复合房玄龄的人设的。
历史上有个词便是‘房谋杜断’,指的便是名相房玄龄多谋,杜如晦善断。两人同心济谋,传为美谈。
楚河扮演房玄龄,不需要知道真实的房玄龄具体是什么摸样。
他只需要扮演出别人心里的房玄龄的摸样,那便足够了。
有时候真的反而不如假的来的顺人意,甚至令人有抗拒现实之感。就是因为假的有时候出自人心中的固有印象,而真的反而与这印象有所出入,无法接受。后世明星所谓的人设崩塌,大体便是这种真假之间造成的差异,令人心生抗拒,从而导致人气大跌,甚至找到抵制。
随着渐深的交谈,马援已经越来越相信,眼前此鬼,便是房玄龄。
释开疑惑之后,马援便起了招揽之心。
如今汉魂势力虽然庞大,却四分五裂各自为政。
马援虽然兵威权重,但是麾下却无可用之谋士。
如今吕不韦处处抢占先机,有侵吞整个北邙之势,马援早已焦虑多时。
若能将唐朝名相房玄龄招到麾下,那不仅多了一个顶尖的谋士,并且还能吸纳一大批隋末勇鬼和唐朝亡魂来投。
实则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想到此处,马援的姿态便更加亲热。
两个相隔了几百岁,几杯酒下肚,却已经开始兄弟相称,好不热闹。
对于马援的招揽之意,楚河心知肚明,却也并不排斥,虽然没有明确答应,却态度暧昧,之言或许还有回转之机。
马援心中有数,暗道这‘房玄龄’是还想着还阳之事。
便也不逼迫。
酒气渐高,话匣子也打开了。
楚河见恰到好处,便好似踏着醉意,舌头有些打卷道:“马大哥!方才小弟得见那吕氏鸦兵,蛮横破开阴界,强行捣毁墓穴,这却又是为何?难不成这样做对他还有什么好处?”
马援苦笑道:“这还不是被祭天台给闹的!”
“祭天台?”楚河一愣。
马援道:“不错!这北邙无数荒丘,暗藏着无数的墓穴坟茔,连接起来,便是一片广袤的阴界,堪称一个小地府。”
“但是归根结底,北邙山是座山,是山便要有山神。有些妖精鬼魅,占了一些荒山野领,自立为王,那也便罢了。北邙毕竟不同,要想成山神,需当有天庭敕封,受天帝钦点。”
“想要上禀天庭,以告志向,那就必须登顶最高峰,在最高之处,立下祭天台,焚烧祭文,口诵祭词,以求上苍眷顾。”
说道这里,楚河已经明白过来。
这事应该还与那北邙最高峰翠云峰有关。
果然马援接着说道:“翠云峰本就有道祖当年留下的丹霞所化先天大阵,而后经过哪些老君庙道士的经营,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无法攻陷。”
“吕不韦便想要在短时间内攻破众多的阴界,收集大量的阴煞之气,然后齐齐的释放到翠云峰上去,用庞大的阴煞之气,强行将翠云峰上的丹霞冲散。”
不得不说,吕不韦的思路还是有点意思的。
虽然阴煞之气的质量比起老子炼丹留下的丹霞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就如同水和钢铁的质量区别再大,只要水足够多,还是可能将钢铁冲垮。
“他想做北邙之主,莫非大家都这么看着?”楚河又问道。
一般来说,先出头的橼子先烂,因为改变代表着颠覆原本的利益分配方式,会动摇既得利益者们的权利。
而且也有许多顽固分子,坚守于眼前的局面,并不愿意接受变化。
所以吕不韦先跳出来想要当山神,一统北邙,就等于与整个北邙的其它势力为敌。更何况他这般大肆破坏别家地盘上的阴界,收集阴煞之气,更是触犯了众怒。
吕不韦虽然输给了秦始皇,但是也绝非如此昏聩不智之辈才是。
马援道:“这就要说道吕不韦的聪明之处,他先诱之以利拉拢了一部分势力,然后再以自己与始皇夙仇为由,言道自己求山神之位,不为统治北邙,而是想要有机会离开北邙山,去骊山探寻始皇下落,以报昔日之仇。放松了一些鬼的警惕,即便是假象,还是有不少鬼愿意相信。”
谎话的真假有时候不在于这个谎话是否天衣无缝,而在于听的人愿不愿意相信。
如果愿意埋起头来当鸵鸟,那侵略者的谎言,便是他们的遮羞布和下脚台阶。他们甚至会主动帮助,弥补漏洞。
“随后吕不韦玩弄权术,利用几方势力之间的矛盾,以及内部的分歧,成功的让他们自顾不暇。如此方才给了吕不韦可乘之机。”说到此处,马援也狠狠的挥动了一下拳头,发泄心中的郁闷。
很显然,汉魂势力,便是被吕不韦玩弄权术所弄乱的势力之一。
它虽强大,但是组成结构复杂之余,却没有一个真正能统一起诸方,发号施令的领袖。
就像一个巨人,没有了脑袋,即使是蛮力惊人,却也只能在原地胡乱打转,未必有多大的威胁力。
第七百六十八章祭天台(下)
此处马援提到了祭天台之事,楚河却想着此事却与那八叶彼岸花有什么关系。
想着便开口问道:“马大哥,如今吕不韦还未对翠云峰发起攻击,那庞大的阴煞之气,却不知被囤积何处?”
马援道:“如无意外,该在首阳山内。”
“房老弟何有此问?”马援接着又问道。
那庞大的阴煞之气杂乱无章,并不纯净,很难直接利用。
故而除了用来破坏翠云峰的先天丹霞大阵,几乎并无它用。
而想要释放掉这些阴煞之气,破坏吕不韦的计划,更是不可行的。
如此庞大的阴煞之气,阴沉厚重,除非重兵推行,否则是很难分裂调集。
故而马援才有此问。
楚河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
闲话两句,楚河利用一些奇异之言,将话题给岔开了去。
未过一会,突然有芳香从中庭之外传来。
只听叮当环佩,琴音悦耳。
却见一青一紫两道倩影步入中庭。
衣着华贵,身姿曼妙动容。
二者眉目相近,却各有不同。
一者体态纤细,身量娇小,那瘦腰盈盈可握。
一者体态丰润,身高腿长,肌肤雪白,宛如羊脂白玉。
“奴家赵飞燕!”
“奴家赵合德!”
“见过房相,见过将军。”
两个女子齐声说道。
楚河一愣,看着这两个绝色美女,顿觉有些口干舌燥。
虽然早已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但是这种史书上记载过祸国殃民的美人,出现在眼前,并且似乎可能,这位伏波将军有招待之意,楚河依旧难免有几分心潮跌宕。
幸而坐在这里的是楚河,定力已算惊人。
若是云浪那厮在此,只怕早已不顾其它,也不管是不是陷阱,便直接扑了上去,先战个痛快再说。
马援见楚河面色有异,便哈哈笑道:“房老弟!早就听说你家有悍妻,连当今唐皇赐予你的美人,你都不敢享用,唯有如数奉还。如今为兄特意请来两位美人,为房老弟你接风洗尘,也算是一番心意,莫要推辞。”
楚河按耐住心头的‘激动’,理智觉得不对劲。
赵氏姐妹花虽然一切荣辱皆源于帝王,死后没有帝王撑腰,确实可能被拘拿了魂魄,沦为玩物。
但是她们与马援可还隔了些年数,怎会落到马援手中?
更别提马援虽然在汉魂势力中权利不小,但是像这样的美人,本就罕见,又有一些特殊的名气加成,更令人有征服欲。马援岂能护持的住,还用来待客这么大方?
悄悄的运转天眼神通,楚河一眼看穿了两个女鬼的本质。
她们确实是女鬼,只是本身姿色只能算是中上,且做宫女打扮。
“她们应该是以前汉宫中的宫女,曾经见过赵氏姐妹的风姿,这才在马援的暗示下,变化成赵氏姐妹的摸样。不得不说这些老鬼也是会玩,鬼的本质就是一团阴气,并无实体,故而可以变化多端。只要女鬼愿意配合,理论上可以变成任何想要嘿嘿嘿的女性。”楚河看穿了真相,心底的那点‘激动’也就彻底的按捺下来。
他的九转玄功虽然厉害,但是他却没有修到多高的境界。
寻常情况下自然看不出来。
但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长矛,做出什么与空气摩擦生热的事情来,阳气泄露,未尝不会被看穿真相,察觉出本体为活人。
那可大大误事了。
“不过思路打开了啊!难怪许导修了仙还一直显得那么虚,看来他和小倩平日里没少玩一些新花样啊!”楚河心中感叹。
转过脸去,却对马援道:“马大哥的心意,房玄龄心领了。只是在下一生只愿与我夫人同塌而眠,两位美人,房某无福消受。”
马援面有不愉道:“房老弟!你这就有些过于谨慎了。你魂在此处,经历了什么,旁人怎会知道?你那家中的悍妻,断然也不会追溯到此,坏了好事。良辰美景,美人在侧,房老弟休要辜负了美人情深!”
说话间给那两个女鬼使眼色。
两个女鬼立刻娇柔的围了上来,脸上都挂着委屈之色,却又不断的撩拨着楚河。
楚河一拍桌子,豁然起身道:“马大哥此言差矣!男子汉大丈夫,岂有害怕妻子的道理,只是发妻与我同甘共苦多年,我心里敬重她,这才时时记挂,不愿做对她不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