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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这是在警告他们。
若是想要坑他,那就做好被他曝光此事的准备。
这盖子一旦掀开。
现在可不仅是长孙无忌不好过,帮他隐瞒的程咬金,那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此二人位高权重。
但是却不知不觉,都有太多的秘密被楚河得知,太多的把柄握在楚河手里。
相反,楚河与高阳公主之事,已经渐成过去时,在玄奘法师处,继续西行固然是一种受益,但若不能也只是损失一些心念之力修为,没有动摇根本利益,并非承受不起。
现在的楚河接近金刚不坏之身,去碰这两个漏洞百出的家伙,焉有还被他们卡住咽喉的道理?
听了楚河的话,程咬金和长孙无忌果然脸色一僵。
长孙无忌突然又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楚河利用了。
“你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这个问题,长孙无忌好像是已经问过了。
但是几乎相同的问题,所图的答案绝非相同,并且其中包含的情绪则又要复杂了许多。
楚河从手里翻出一块令牌,在长孙无忌的眼前晃了一下。
“这东西赵国公可认识?”
“若是认识,就该物归原主才对!”楚河慢吞吞的说到,一点也不着急。
李世民还在人群中跳舞。
酒上兴头,和大臣们一起合着节奏跳舞,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李家有胡人血统,还是有些能歌善舞的基因的。
正是因为李世民在场,所以只要楚河放大音量一嗓子,将两件事情同时戳穿那想来整个场面一定会非常之热闹。
想到这里,楚河还真有些蠢蠢欲动。
长孙无忌没有直接回答楚河的话,而是转而道:“东西自然在老夫这里,但是你既非其主。而且此物虽为老夫派人所铸造,却究竟有何用途?若是有损我大唐江山社稷,说什么老夫也不能给你。”
长孙无忌这话说的铿锵有力,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在里面。
不过蕴含的心机可不少。
既质疑楚河的权利,且没有将话说死,留了余地,更借机打探那物件的用途。
短短一句话,便包含了三重意思和目的,也是厉害。
“战场上的规矩,若是斩敌,那敌人的身家是否归胜者所有?我既然杀了吕不韦,那属于吕不韦的东西,便合该由我来继承,此事天经地义。”
“至于是什么东西?这并不在赵国公与吕不韦的交易范畴里,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向赵国公解释!”楚河语气僵硬道,甚至连小僧都不自称了。
现在无论是程咬金还是长孙无忌都在怀疑楚河的真实身份。
绝不再相信他就是真正的辩机和尚。
既然如此,楚河索性顾布迷阵,让他们去猜好了。
“当然赵国公也可以选择赖账!不过,我这人脾气不好,一生气就喜欢胡言乱语。说错了什么话,就还请两位国公爷,别介意了!”此时此刻,楚河几乎等于敞开来说了,将威胁摆在了明处。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的脸色都不好看,气的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打不一定打得过,而且此刻此时,断不能动手。
威胁连对方真正是何人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威胁?
头疼,实在头疼。
还是程咬金助攻道:“长孙兄!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若真是别人的东西,那还是交出去的好!做人最重要的是诚信,对不对?”
说话之时,却又一直拿眼睛瞟楚河,另有所指。
第七百九十章醉酒提剑笑问客
三人在角落里言辞激烈,看似交流了很久,但其实语速都不慢,说了这么多,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迫于楚河的压力,长孙无忌最终还是答应,交出吕不韦让他代为制作的那件奇物。
代价就是,楚河必须去想办法,弄脏长孙玉儿的衣服。
这样长孙无忌才有借口带对方去换衣服,趁机检查身体。
同时进行一番审讯。
李世民的兴是不能扫的。
但是该排除的危险,也要尽快排除。
大厅里的气氛正在最**。
几乎所有人都随着激烈的乐器声音,跟着李世民胡乱的蹦着。
竟然颇有一种后世舞厅的赶脚。
而长孙玉儿却依旧规规矩矩的坐在原处,脸上挂着淡淡的恬静的笑容。
毕竟身怀利器,不利于行。
动作幅度太大,不下心先伤了自己,那可不美了。
楚河变化成长孙无忌府上下人的摸样,手里捧着一碗热汤,朝前走去。
还未走到前厅,距离李世民他们的位置还有十几步时,便被两个侍卫和一个太监拦了下来。
太监先是用了各种手段,隐秘的验毒,然后一把接过楚河手里的热汤,亲自朝着前面送去。
楚河被接走了手里的热汤,却并不在意。
等那太监端着热汤走到最前方的主位前时,楚河突然一引手。
原本画在碗底的一道符咒,骤然发动。
盛放着热汤的碗底冲起一股柔力,将碗掀飞,朝着长孙玉儿撒去。
那太监眼孔一凝,脸上涌起一丝寒气,手上却不慢。
顺手一舀,那洒出去的热汤,竟然被他以极快的速度,一滴不漏的全都接回到了碗中。
“好快的速度!在他的速度之下,一瞬间相对的空间都仿佛陷入了凝固状态!”看见那太监出手,楚河顿觉讶异。
再开天眼去看,却又看不真切,反而双眼刺痛。
李世民就在这大厅之中。
他散发出来的天子龙气太过强烈,整个存在也太过显眼。
若是肉眼凡胎去看还不觉得。
楚河这一开天眼,便只能看到遍布在整个大厅里耀眼夺目的金光,别的什么是半点也都瞧不见了。
有着太监出手,楚河的计划瞬间失败。
而太监则是已经暗中吩咐,一群侍卫在人群中寻找方才送汤的下人。
若非楚河早就躲在视线死角出再变了摸样,说不定就会有一些麻烦。
“计划一,失败!”左右两道视线射过来。
程咬金的视线略带幸灾乐祸。
而长孙无忌的眼神则是更加锐利一些,带着一种压迫感。
相对于程咬金完全拿楚河没办法,长孙无忌的手里至少还是有那么点筹码的,所以虽然没有太大的主动权,却也谈不上彻底被动。
再送汤送水的就不合适了。
而是经过方才那么一下,李世民虽然还在与群臣热闹,他周围的防守却又严密、谨慎了好几个档次。
许多官阶不够、档次不足的官员,总是会被无形中隔开,距离李世民越来越远。
三品官员和县侯以下的贵族,都再也无法接近李世民。
而这种档次以上的官员和贵族,并不算多,可以数的清楚。
楚河若是想要偷偷打晕一个,然后冒名顶替过去,只怕也难行。
既然如此,楚河索性又换了一个摸样,大胆的使用新的套路。
酒宴热闹,一派欢庆热闹的景象中,庭外长廊之上,却只见有人一身白衣,白衣上绣着青莲,正迈着踉跄却又潇洒的步伐,径直朝着大厅走来。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气质感,令不少本该阻拦他的下人,都愣住了,没有妄动。
楚河披散着一头长发。
露出此时刻意变化而出,儒雅却又狂放不羁的面容。
腰间扶着长剑,手里提着酒壶,就这么大步从门外跨了进来。
如此显眼夺目之辈,一进大厅的时候,就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一直暗中维持着整个大厅中秩序和安全的侍卫们,更是活跃起来,已经有几人悄悄朝着楚河涌来,要将他毫无声息的叉取出。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楚河高亢的长鸣一声,顿时吸引了大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其中也包括李世民。
看见李世民暗中摆手,那些围拢过去的侍卫,便纷纷停下脚步,却依旧警惕的盯着楚河。
毕竟楚河的腰间还挂着凶器。
楚河却直接‘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
然后引身一曲,脚下步履轻盈而又灵动,长剑在原处空指,微微震动之下,竟然隐隐有一朵莲花在剑锋处绽放。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一股豪迈、浪漫且略显苍凉的气息,就像是涛涛江河之水,扑面拍打而来。
即便只是起了一个头,但是所有人却都下意识的安静下来,侧耳倾听着楚河的下文,即便是李世民也毫不例外。
李白的《将进酒》堪称酒诗之巅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此时楚河在这种情况下高吟出来。
配合他那潇洒不凡的身姿,以及炫目、华丽的剑法,当真宛如谪仙一般令人心折。
随着楚河将全诗渐渐道出,不断的挥舞着长剑,仿佛踏着酒兴,乘着醉意。
楚河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原本属于李世民的座位上。
四周尽是屏息之声,所有人都用一种既敬佩又可惜的眼神看着楚河。
这样一个诗剑双绝的绝代英才,才崭露头角便要折戟沉沙,如何不可惜?
唯有李世民却不然。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历史历来对有才华的人格外宽容,何况楚河扮演的只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狂生。
这样的人对于李世民而言,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何况这主位又不是龙椅,楚河坐了也就坐了,有什么打紧?
哐!
空荡荡的酒壶被楚河砸在桌上。
楚河醉眼朦胧的一扫身边的长孙玉儿,一推桌上的酒盏,开口便道:“斟酒!”
吸!
倒吸冷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脑洞大一点的,都能想到楚河被推出午门斩首时的场景了。
长孙玉儿虽然不是长孙皇后。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帝李世民预定的女人。
而现在,此人在做什么?
他竟然要李世民的女人替他斟酒?
怕不是酒喝多了,得了失心疯?
原本‘心胸宽广’的李世民,心头也是火起。
却又听楚河看着长孙玉儿道:“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一首诗,说了一半,已经有惊艳之姿。
偏偏楚河却住嘴了,不再往下说,重新起了个头。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又是一半,又是同样的惊艳。
就连听了这诗的众人,也都忍不住将视线集中在长孙玉儿身上,不免遐想,她真的这么好看?
原本还能算是人间绝色的容貌,竟然渐渐在楚河诗文的衬托下,再度升华,隐隐有超出凡俗的迹象。
这就叫包装。
第七百九十一章遍体文章
此时的楚河已经夺尽了风头。
即便是一国帝王在此,也无法掩盖他绽放出来的绝世光芒。
人们畏惧权势,但却又本能的向往美好。
楚河的诗都太美了,仿佛不似人间应有物。
而他的衣着打扮,形容做派,则彻彻底底的满足了人们,对于那些超凡脱俗者应有的幻想。
能够出现在这场酒宴中的女人,无不是名媛贵妇,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却都为楚河此时的扮相所心折。
其实楚河依旧只是一个表演者。
就像电影、电视剧里的角色一般,一个角色赋予了他格外的色彩,显得特别的令人动容。
留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有人开始小声打听楚河的来历。
但是这个人却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仅姓甚名谁不知,就连他是怎么到这赵国公府,出现在酒宴之上的,也都不清楚。
倒是有人围上了长孙无忌,找他打听关于楚河的消息。
视线一直盯着楚河的长孙无忌,自然知道楚河的身份。
不过看了楚河的做派,听了楚河‘作的’诗,长孙无忌本身都疑惑了。
实在很难,也很不愿,将眼前这个潇洒如仙,倜傥狂姿之人,与之前那个奸诈狡猾,卑鄙下作的家伙联系在一起。这画风转变的太快,令长孙无忌有点大脑失常。
便也只能模糊的应对着。
长孙玉儿坐在楚河身边,心跳的飞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原已经心如止水,为了达到目的,早已将生死都置之度外。
但是当看到楚河的时候,她竟然重新拾起了少女消失的羞涩。
只是本能的掩饰着,难以令人看清。
她不自觉的为楚河斟酒一杯,浅浅的推到楚河面前,并不多言,反而主动与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