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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是一个神通显世,仙人与神明,时常步履凡间的时代,所以那个被好事者戏称为‘小爱女神’的白色盒子,所讲述的故事,许多人压根就没有怀疑。
一想到荒天帝、炎帝等等大能的精彩人生,就无人不心生向往。甚至已经有听过故事的家伙,为之沉浸,偷偷在家里按照想象,立起了祠堂,祭拜这些‘大能’,企图得到他们的注释,获得独步天下,与众不同的机会。
看着朝歌城中,渐渐变化的风气,一切故事甚至在经过一定的人为删改后,流传到更远的地方,楚河隐于暗处,愉悦的笑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帝辛依旧不解楚河的行为。
朝歌城中的这等变化,自然瞒不过帝辛。
事实上,‘小爱同学’在被窃走十天后,就带着还未散去的血腥气,被尤浑仔细包裹在精细的珠宝匣子里带进了王宫,作为他‘收集’来的奇珍,献给帝辛这个大王。
帝辛却一转手又送给了宰相商容。
楚河道:“这当然是为你好。你难道都没有发现吗?这些网文故事,基本上都有着一个极其相同的特质,一个对你而言,最有好处的特质。”
第九百七十一章网文助我逆乾坤(下)
帝辛仔细想了想,似乎有些领悟,但是还不敢肯定,所以还是发问道:“什么特质?”
楚河道:“自由,任性,唯我,张扬个性。这几乎是大部分网文的核心内容,而现在,这些网文中的主角,却成为了人们争相模仿的偶像。”
楚河挥手一划,空中出现了一个镜面,折射出的是朝歌城中,街头巷尾一些闲汉聚集之处。就在那里,总是会有一些人,唾沫横飞的讲述着故事,旁边则是围拢着一大群人,竖起耳朵听着,时不时的还有人插嘴两句。
而镜面再转,在不少奴隶歇息、居住之地,竟然也有人开始讲着那些网文故事。
在楚河的刻意安排下,一些故事的主角,出生新手村,可不正是奴隶聚集地么?
“我要宣扬自由,我要让更多的人,更多的奴隶,更多的普通人甚至是修士,向往自由。让他们觉得这世上最不能折断的是傲骨,最不能被囚禁的是自由,哪怕是灰飞烟灭,也要为之战斗,耗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能认输。”楚河的声音再一次充斥着魔性,带着一种别样的激情,蛊惑人心。
只可惜听众只有帝辛一人。
即便如此,帝辛的心中也是充满了一种名为震撼的情绪的。
他没有料到,楚河竟然对那些‘网文’寄托了如此厚望。
“宣传自由、权利和自我的书籍,我想应该不少吧!为什么非要。”帝辛忍不住再问。
“为什么非要是网文对吗?”楚河似笑非笑的对帝辛反问道。
楚河叹气一声道:“原因还不够明显吗?因为网文的故事性很强,并且更容易激起人们心中的热血。更加通俗易懂,你治下的百姓,文字普及率还有文化水平如何,你心里难道就都没点c数吗?”
这话帝辛没法接。
书本是一个家族的传承重宝,甚至只有最核心的子弟,才能有资格学习知识和文字。
如果楚河故意放出去的不是高配高智能可利用太阳光充电的新款‘小爱同学’,并且在其数据库里早就存储了大量的网文。而是直接流传纸质的书本出去,想要这些故事辐射开来,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至于楚河为什么要宣扬自由,宣扬任性这难道还用说吗?
他这就是在播种,为将来有一天,让人们有勇气去面对来自于那些至高无上者的威胁与恐怖。
如果不在决战到来之前,将整个大商上下拧成一股绳,那么他们将毫无胜算。
时间变化,有些改变,其实早已渗透入商朝的许多方面。来自生产力的发展,已经开始逐渐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社会结构。而来自网文的侵袭,也开始改变人们的思想和认知。
双管齐下,不被重视之处,却已经暗流汹涌。
纣王八年,夏四月,天下四大诸侯,率领八百镇朝觐于商,那四镇诸侯,乃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天下诸侯,俱进朝歌。
此时太师闻仲不在都城,帝辛依照楚河所言,依旧表面宠用费仲、尤浑,各诸侯俱知二人为帝辛宠臣,擅权作威,少不得先以礼贿之,以结其心。
然而其中有位诸侯,冀州侯苏护,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刚方正直,平昔见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执法处分,不假辞色,故此与二人俱未曾送有礼物。
那日二人查天下诸侯,俱送有礼物,独苏护并无礼单,心中大怒,便怀恨于心。
等到帝辛见过诸侯,赐过酒宴和礼物后,费仲尤浑二人便拜见帝辛,口吐莲花先是好生拍了一顿马屁。若不是帝辛早知二人为人如何,只怕也是舒爽不已了。
此时却不得不强忍不耐,心中甚至又会怨怪楚河,为何还要留着这两个糟心玩意,而不是直接乱刀剁了喂狗。
楚河的说法却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朝堂之上,不止要有忠臣、能臣,也要有奸臣、佞臣。
只有面面俱到,君王方能在朝堂之上,如鱼得水。
而帝辛作为王,要做的就是不要偏听偏信,而是左右拉架,总体上各打五十大板。时而亲近忠臣,时而亲近佞臣,并且以大名鼎鼎的铁齿铜牙纪晓岚这部剧作为比较。
即便是在政治中,三角形也是最为稳固的。
商容比干确实是忠臣良相,但是他们的眼里太过于揉不进沙子,这会让四方诸侯都觉得紧张。
时刻害怕一点点僭越之处,便惹得君王发怒,降下惩处。
给那些还算忠心的家伙,留一点回旋的余地,这就是费仲尤浑还能继续存在的根本原因。
他们是楚河让帝辛留下的后门,一个在将来某一天需要做选择时,那些一时‘大意’做错了选择的诸侯,重新回归商朝的怀抱,为商朝卖命效死的机会。
要知道有些造反起家的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强行舆论捆绑了。
逼上梁山,可不是宋江、吴用等人的专利。
二人一套马屁十八式打完,却见帝辛脸上不见丝毫喜色,反而是绷紧了面皮,看着像是有心事的摸样。二人完全不知,是他们的缘故,还以为是之前他们提议让天下诸侯供奉美女,却被宰相商容驳回后,帝辛心生不快,此时还在抑郁。
费仲便抢先出来说道:“首相止采选美女,陛下当日容纳,即行停止,此美德也。臣下共知,众庶共闻,天下景仰。今一旦复行,陛下不足以是取信于臣民,窃以为不可!臣近访得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贞静。若选进宫闱,随侍左右,堪任使役。况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自不动人耳目。”
这却是要一箭双调,既为之前苏护不送礼之事报仇,又为讨好帝辛。
只是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这费仲也是智商堪忧。
要是苏护真的敬献了女儿,讨得了帝王的欢心,然后再报复昔日之事,那他岂不坐蜡?
可见此人只是个图眼前利益之人,毫无长远目光。
若非苏护之女苏妲己,被狐妖窃据了身体,转换了身心。他只怕早就人头落地了,岂能活到商朝覆灭?
第九百七十二章狐妖入朝歌(上)
作为早已知道这一段原委的帝辛,对于费仲心中是厌恶极了。
苏护反商,正是武王伐纣的前置,也是八百诸侯纷纷离心离德的一个先兆开始。
尽管早已明白,这一切本质上与费仲,与苏护无关。他们的矛盾只是一根导火索,即便是没有苏护,也还会有别的诸侯打响这第一枪。
但是帝辛心里依旧有忍不住的怨怒。
这怨怒体现在了脸上,就更难有什么好脸色了。
若非楚河曾经三番五次叮嘱,依计行事。而帝辛现在的城府,确实比起曾经进步了许多,只怕早已忍不住发火。
但是同样,帝辛又是矛盾的。
即使漫长的时间已经向他清楚的陈述了,他喜欢的是谁。
但是苏妲己的那具皮囊,依旧是他印象最深处的影子。
何况即使楚河一再保证,九尾狐会依照女娲娘娘的吩咐而出现。他却还是有些忐忑,还真有一点冲动,再一口应下了费仲的提议。
不过转念一想,楚河的计划虽然曲折了一些,但是毫无疑问,比之前直接逼迫苏护,交出女儿以保全自身,要来的合适的多。
便召来苏护,先言语上嘉奖勉励了一番。
然后这才说道:“寡人闻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
话说到这里,费仲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还冲着苏护冷笑,挑衅意味十足。
而苏护渐渐感不妙,铁青着一张脸,正想着怎么拒绝。
却听到帝辛话锋一转道:“寡人有一女,唤作‘子乐’,从小勇武过人,自比作男子,却缺乏女子委婉,皇后宠她,却也难管教。爱卿若是舍得,不妨让你女儿入得朝歌城来,寡人在朝歌城中为她们二人另立一处公主府。子乐若有令爱作伴,或能收敛几分脾性,也不枉费寡人这个做父亲的一番拳拳之心。”
费仲!?!
尤浑???
苏护!!!
三个人三种表情,不过却又都有着统一的惊讶摸样。
不得不说,在女娲宫写‘淫诗’之前,帝辛的名声还不错的。称得上是个励精图治的好帝王。
何况,哪怕是那首诗流传了出去,也未必都是坏名声。
毕竟诗写的那么美,又哪里算是亵渎?
这就像帅哥调戏叫撩妹,丑逼调戏叫耍流氓,虽然都是差不多的做派,但是收效是有本质区别的。
诗的好坏,就是它们的脸面。
所以苏护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帝辛的居心不良。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担心,却也只能将这担心揣在肚子里。
帝辛若是强抢治下诸侯的女儿,那就是帝辛这个为王者的不是。但若是苏护所怀疑之事,发生之前,他质疑了帝辛的用意。那就是他这个做臣子的不对了。
先别说帝辛现在还没有坐实好色的坏名声,即便是坐实了,只要帝辛给出了合理的借口,那作为臣子苏护就必须全了帝辛的颜面。
说实在话,作为一个帝王,想要一个女人,却还要强盗土匪、地痞流氓似的强拘强抢,楚河真有些瞧不上。
想想别人国际大导许导,即便是从不张口,都有多少漂亮女演员,赶着趟的拿着剧本要在深更半夜敲门请教。
可别小瞧了那些女演员,可并不都是偏爱名利的,也有一心为艺术的高尚人。
之所以肯去,就是因为许导手中的权,可以全她们心中的‘愿’。
那愿望或许是出名,或许是施展抱负的机会,或许是别的什么。
“这。”苏护是个死脑筋,觉得帝辛言辞有异,说法过于牵强,或许打着别的主意,便还是想要硬挺着推辞掉。
之前以为报复苏护的行为即将破产的费仲,没想到苏护竟然这般的傻,顿时又喜上眉梢。
帝辛却突然语气淡漠起来,带着一种威严和压迫:“卿若不放心,不妨随同在朝歌长住。你我君臣,或可多日相伴,也免得生分。”
一句话让苏护遍体生寒。
这是要人质啊!
天下诸侯,有名有姓的皆在朝歌有质子,本就是为了安君王之心。
苏护膝下唯有一子一女,独子苏全忠为世子,必当留在冀州以安人心。
故而苏护一直也未曾派遣质子入朝歌。
如今帝辛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显然是想要让苏护留人在朝歌以为质,若不是他苏护的女儿,那便是他苏护本人。
帝辛此时虽然依旧是以势迫人,却处处占据了道理。
无论是让苏妲己入朝歌与子乐公主为伴,还是使其为质,那都是说得过去的道理,更是为臣者的应有之意,没有道理拒绝才是。若是苏护还要较劲,无论如何都是不从,帝辛再起兵伐之,那就是名正言顺。
即使是宰相商容,也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王者虽需仁,然威严亦要守,这点道理商容不会不懂。若是‘王’的正当要求,这天下的诸侯都敢肆意的抗旨不尊,那岂不是礼崩乐坏,没有了章法?
这就是楚河教给帝辛的核心准则。
本就是天下的王,手握着人间至高的神器,那就应该珍惜羽毛,无论真正是为了什么目的,却时刻要将自己置于道德、道义的顶点。
如此一来,凡事师出有名,即便是有心人传扬窜唆,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