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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输了,便为这袁道长牵驴三日,且请画师作画,流传后世。”
泥鳅精颇有讲故事的能耐,说的时候不仅唾沫横飞,更是眉飞色舞,本来没什么太过惊奇的故事,被他讲来却生动活泼了许多。
很多酒楼里的妖怪,便都侧耳听着,即便是知晓来龙去脉的那些,也都不出声打断,再温故一遍。
看到大家的视线都投过来,泥鳅精便更得意了,敲着桌子,直接把椅子堆到桌上,自个坐上去,翘着二郎腿这才继续说道:“那李城隍回庙之后,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袁天罡的名头他也是听闻过一些的,确实是有些门道。”
“细想自己和长江龙君是好友,而那李城隍所管辖的区域,正好在长江龙君管辖的降雨范围之内。李城隍便连夜赶到了龙宫,让龙君莫要降雨,只需三日之后,便可自行行事。”
“既然是好友央求,龙君当时自然满口答应。”
“岂料第二天一早,天庭便降下诏书,让龙君降雨三日,午时布云,未时布雷,三日之后酉时雨足,共得水七尺六寸零三十五点。”
“这是为何?如何施云布雨,一向不是龙君自行决定,天庭甚少干预么?”一条水蛇妖开口问道。
那泥鳅精便道:“那是因为,当时的皇帝不尊天帝,狂妄无知,竟然有自封天帝之心。天帝这般便是落下天兆,小惩大诫。”
“不要打岔!不要打岔!继续听他说!”周围一些妖怪已经围拢过来,听到水蛇妖打岔,不满起哄。楚河也索性放开了听,不用假装旁的行为。
泥鳅精便更加大声道:“有泾河龙王之前车之鉴在前,龙君自然不敢抗命。便依照天帝诏令,下足了雨水。”
“三日之后,城隍庙果然被淹,那李城隍的塑像,也被水冲坏。”
“事后,虽然百姓出力,当地富商出钱,盖了一间更大的城隍庙,还为这位李城隍塑造了金身。但是李城隍却不得不为袁道长牵驴三日,且寻画师留下了画册。颜面大失,至此便与龙君闹翻,状若死敌。”
听闻这事情的始末,许多原本不知其中究竟的妖精,便都开始讨论起来。
杨辰空也道:“这就是这李城隍不晓事了,难不成为了他的一个赌约,还要让龙君冒着上剐龙台的风险,抗旨不尊不成?”
“明明是他自己嗜赌成性,却要怪龙君不守承诺,却是没了道理。”
楚河却摇摇头道:“这话是不假,不过天庭降旨只是说了降雨多寡、时间、地点,却并未要求均衡。也就是说,同一片地方,有的位置多一些,有的位置少一些,下一下牛背雨,还是可以的。”
“未必需要将城隍庙淹了,让那李城隍不仅输了赌局,还颜面大失。”
“这或许当时龙君也未曾想到这些吧!”杨辰空微微一愣,细细想来,却是这个道理。
“其中只怕还有一些内情,不为人知吧!”楚河淡淡说了一句。
所谓风起青萍之末,那些三界神仙们的事情,又怎么说的清楚?当寿命以千年为基本单位计算,多少阴谋诡计,都隐藏在一些最不起眼的小事之中。
龙君或许不是没有想到,而是不愿冒险。
与恶了李城隍相比,还是中规中矩的执行天庭诏令,免得被卷入某些算计、风波,要来的更加划算。
“不过,龙君千年寿宴,这位李城隍不请而来,显然没有什么好意。这次龙宫宴会,只怕还有波折,我且看着,若能从中谋取好处,再想想如何置身其中。”楚河心想道。
之前楚河就担心过,担心龙君寿宴,只是单纯的一次盛典,波澜不惊的。他即便是参与了进去,最多也只能算是见证了一场盛大的宴客。不能捞到多少好处。
如今有了李城隍这档子事情,楚河反而变得‘安心’了一些。
酒足饭饱,楚河和杨辰空别了阿强,各自返回住处。
走到蚌女碧珠家门口,透过琉璃窗户,却看见蚌女还在床上坐着搓珍珠丸子,一副精神劲头极佳的摸样,楚河悄悄叹了口气,缩手缩脚的便退走,扭头开始在夜晚的龙宫闲逛起来。
走了没多久,便听见一个蛤蟆妖冲着楚河招手,满脸的疙瘩,堆砌起诡秘的笑容,带着心照不宣的表情。
“我擦!难道龙宫也展开了卖碟这项有深刻教育意义的活动?”
第一百二十七章赌俸禄 (求推荐、收藏)
本就无聊,楚河便凑了上去,还未开口,便听那蛤蟆精迅速说道:“蛇妖腰细腿长姿势多,小人鱼娇小玲珑口活好,龙虾螃蟹会疼人,还有鳝鱼泥鳅会钻洞,兄弟!要不要见识见识?”
楚河闻言急忙摇头,这都什么鬼?
“我堂堂张家台小鲜肉,招招手就大把妹子,是那种去找大宝剑的人么?”
看着楚河扭头便要走,蛤蟆精一把拉住楚河的袖子道:“兄弟!兄弟别走!你若不好这一口,我们还有赌博业务,骰子、樗蒲、牌九、叶子牌,转轮,应有尽有。”
楚河正人君子‘不好色’,对赌博更是没兴趣。
不过转念一想,大手一挥,却又对蛤蟆精道:“既然如此,还不快快带路?”
虽然囊中羞涩,已然没有多少银两,但是土豪的阔气还是要摆出来。
蛤蟆精搓了搓手掌,见楚河一点表示都没有,丧气的叹了口气,扭头带着楚河往前走。
穿过几个小巷,扒开一个大田螺似的建筑门户,顺着楼梯往下走,果然是另有乾坤。
吐着芯子的蛇妖美女在舞台上穿着薄纱扭动腰肢,小人鱼们端着大酒壶,来回的游走,鬼知道怎么从海里跑到淡水区域来的章鱼妖,正用众多触手勾着各种乐器,吹拉弹唱那是样样俱全。
穿过一片‘风情’表演区域,后面就是赌摊。
一路走过去,便看见一只蜗牛妖正巧压上了自己的全部家当,那散发着宝光的蜗牛壳可是好东西,既可以算是空间装备,也可以当作移动住宅。
源于此,有一段时间,蜗牛妖曾经遭到过大肆捕杀。到了末法的现代,更是连蜗牛妖的影子都见不着了。
而原本应该是性命受到威胁,都不肯交出来的‘房子’,在赌桌之上,却毫不犹豫的舍了出去。可见此物当真是遮蔽心智,无论是人是妖,都逃不掉。
“俺还有钱!俺还要赌!俺会翻盘的!”一头已经被断了牛角的水牛妖,被两只大螃蟹个叉出了赌场,丢了出去。
赌场依旧热闹,氛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楚河拒绝了蛤蟆妖的引导介绍,视线直接投向了赌场正中央,正甩开膀子,大杀四方,身穿绯红官服的身影。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李城隍!您这把是压大还是压小?”作为庄家的水蜘蛛精‘恐怖’的笑道。
李城隍手边的各种金银珠宝玉石,都已经堆的老高,显然手气正旺,闻言一把全都推到大上:“我还是压大!今天我连开十九把大!既然如此,那就开到第二十把。”
水蜘蛛微微一笑,直接揭开手里的色钟。
“一二三点小!”
哗啦啦!
李城隍手里的赌注便全都被收走,连一个子都没留下。
李城隍整个都虚脱下来,猛然一咬牙,却掏出一把金色如沙如烟般的东西,摆在赌桌上。
那东西就漂浮在赌桌之上,却不与任何物质相容,散发着一种诱惑众生的馨香。
“这是功德!”四周一片吸凉气、流口水的声音,不少精怪妖魔眼冒绿光,却只能想想鬼祟勾当,不敢真的行动。
李城隍大声道:“怎么样!这赌注,你们可敢接?此乃本官十年的俸禄,你们整个赌场倾家荡产,只怕也拿不出对赌之物吧!”
周围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
无论赌博内里多少门道,但是明面上,摆在赌桌上,就还是要讲究‘公平’二字。
如果李城隍赢了,赌场却拿不出应有的赔付来,那这玩笑便开大了。
但是李城隍十年的俸禄啊!那可是维护一方水土,由天庭所赐下的功德,此物就相当于万用外挂,无论以功德来做什么,都会得到加持和加成。
修炼可以用,炼制法宝可以用,领悟神功绝学可以用。
功德就是修行界的硬通货,比凡人中的硬通货黄金,还要好使一万倍。
但是与它的‘硬’相当的便是‘少’,自始皇往后,人间帝王自称天子,天庭间接接管人间兴衰权柄。功德一物,就基本上成为了天庭的私有物,如何分配发放,皆由天庭天帝说了算。
天庭诸神,众仙,下界的山神、城隍、土地、河神,也都眼巴巴的盯着那点俸禄。原本被仙道不齿的天庭神职,如今也因为功德俸禄的关系,变得极为抢手。没点关系,没点后台,还想讨个俸禄优厚的好差事,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嘈杂的赌场,连同前面的欢场,都渐渐的安静下来。
众多的妖魔鬼怪围拢上来,气氛一时凝固到了极点。
“呵!李城隍!你看老夫这赌注如何?”一条老鲶鱼妖杵着拐棍就出来了,打扮的像是一个富家员外,手里却正捏着一颗晶莹如玉的珠子,珠子里隐约可见一条幼小的白龙在不断盘旋。
“龙珠!”又是一片哗然之声。
“这可不是一般的龙珠,看到了吗?那里面还有条小白龙。这一看就是龙君赐下,蕴含一丝龙魂真意的龙珠。一旦有龙族血统的小妖服下,就有可能获得显性龙体特征,待到修炼日久,就能直接入化龙池,蜕变出龙躯。”一条蜈蚣精十分眼馋的说道。
简单来说,这一枚龙珠中蕴含了一些龙族身体的基因密码,只要拥有了,就能按照龙珠中的记载,改变身体结构,朝着真正的龙族靠拢。
一般来说,有龙族血统的小妖,想要化身真正的龙族有两条路走。
其一便是入黄河,跨龙门。其二便是进入化龙池。
只是都有很大的风险,非黄河水族,想要跨越黄河龙门,遭遇的便不仅仅是天劫,更有黄河水族的刁难与阻挠。
而化龙池倒是有点机缘都能进入,只是这一步不是生便是死。而且被化龙池直接融化,化为养分的概率远远大于化出真龙之躯,飞出化龙池的概率要大的多。
而提前了解真龙的结构,就相当于提前获得了考试答案,通过的概率自然大大提高。
这样的一枚龙珠确实价值上与李城隍的十年俸禄相当了。
“怎么办!都好想要啊!如果这个场景我不参与,到时候离开副本,结算之时给我这两样东西的概率,都是极低。”
“但是这明显就是一个局啊!李城隍的目的,就是这枚龙珠吧!只是他要这龙珠中的龙魂做什么用?下咒?还是栽赃诬陷?”
“我要是贸贸然参与进去,会不会被碾压成渣?”楚河陷入了纠结。
第一百二十八章小妖龙(求推荐、收藏)
楚河犹豫的档口,李城隍已经下注了,这一次他还是压大。
而色钟则是已经落到了那老鲶鱼妖的手中,只听其轻轻摇晃,玉质的色钟之中,传出清脆的声音。
啪!
色钟扣在了桌上。
“买定离手。”
话虽如此,但是此时赌桌上,分明只有两家。
老鲶鱼嘴角的胡须翘了翘,正好揭开色钟,突然面色却一变,骇然的看着李城隍。
色钟是特制的,里面加持了三层隔绝阵法,分别隔绝真元、精神之力和各类异力。即便李城隍实力强大,也应该没有能力直接干涉色钟之内的色子变化才是。
但是就在他揭开色钟的前一刻,老鲶鱼妖分明感觉到了色子的变化。
所谓十赌九骗,色钟内有隔绝外人窥探、控制的阵法,自然也有方便自己人操作、作弊的窍门。
不动声色,老鲶鱼又悄悄的触动了窍门,企图更改了色钟内的结果。
只是当妖力探进去的时候,便又有一股沛然之力,将其妖力给顶了回来。
抬眼看去,就见那李城隍正抱胸看着自己,眼神炯炯,老鲶鱼顿时如遭雷击。
色钟没有揭开,老鲶鱼收手了,苦笑着对李城隍道:“李城隍又何必为难我条老鲶鱼?城隍所需,无非是老夫手中这颗龙珠,只是这龙珠却万万给不得。”
“如何给不得?莫非你这赌场,只许输钱,不许赢钱不成?快点揭开色钟,否则本官就让你这条鲶鱼,变成咸鱼。”李城隍一拍桌子说道。
老鲶鱼闻言,未必有惧怕,却皆是无奈之色。
旁人不觉,楚河却察觉有异。
“莫非!”
老鲶鱼已然将手又放在了色钟之上,眼中浮现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