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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跖早已一人站在船头,手持着石棍,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两岸的悬崖绝壁。
那原本应该有着老猿长鸣的崖上古林,此时却寂静无声,连鸟雀之声也无。
轰隆隆!
突然上游有一道水线迅速的蔓延过来,众人纷纷等到拿起望远镜观看,便能看见,有近十米高的水墙,正汹涌倾泻而下,朝着下游涌了过来。
“好毒的手段!上游截流蓄水,就等着我们来,然后掘开临时堤坝,以狂涌之江水,直接将我们淹没。”秦大爷面色紧绷,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嬉闹不正经。
“这特么科学么?截断长江,你特么知道搞一个这样的工程,在现代都需要花多少钱,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么?何况这是古代。”吴建伟疯狂吐槽道。
“呵呵!”闻言者无不冷笑。
神异显世,百圣降生的时代,你讲科学,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古有猛士,力可担山(求订阅)
“都站稳了!”柳下跖站在船头,头也不回的说道。
下一刻手中的石棍一举,跳下船去。
“起!”
一声大喝,能承载三四十号人的大帆船被直接举了起来,柳下跖手杵着石棍,脚踩着波涛。
近十米高的巨浪翻滚而来之时,柳下跖手里的石棍一甩,单手托着帆船凌空而起。
脚下是浊浪滔滔。
帆船之内,一阵剧烈的颠簸,有大浪翻入帆船之内。早有准备的众人都纷纷抓住固定在桅杆上的绳索。虽然都摔的七晕八素,却好险没有被抛飞出去。
待到帆船重新落在江面上,柳下跖重新翻落在船头,前方狭长的水峡却忽然朝着中间合拢起来。
江面上回荡着一个充满了戾气的声音。
“熊颏小儿!害我大王!还不速速死来!”
此言之中,每一个字落下,都如同怒雷,轰击于江面,炸出片片水波。
楚河面色微变,心中有数,低声道:“原来如此,熊居打的是这个主意。好一个一箭双雕,好一个驱虎吞狼。”
“那是谁!竟然有翻江倒山的能耐。”曹俊生骇然的询问道。
“启疆!昔日楚灵王麾下第一将,我杀了楚灵王,他恨我入骨。熊居刻意以小股人员不断的骚扰、麻痹我们,就是为了将我们驱赶到启疆的管辖范围中来。让我们与启疆决战,最后无论是哪一方获胜,势必都会受到折损。他最后坐收渔翁之利。”楚河简单分析解释道。
启疆是楚灵王的心腹,楚平王熊居虽然因为其实力强大不敢动他,却也恨不得杀了他,否则寝食难安。
就目前而言,启疆对楚平王的威胁,还要胜过楚河这个空有名头的楚王。
虽然楚河对此人素未蒙面,但是却已经是数次‘久仰大名’,今日虽然还是未曾见到真容,但是只观其声势,便可见其强大,非同一般。
船头的柳下跖却丝毫没有被启疆的声势吓住,反而哈哈大笑道:“早就听闻楚国有无双上将启疆,有九天擒鹏,下海捉蛟的本事。今日我展跖就要好好见识一番。”
柳下跖真名展跖,姓氏源头乃是上古大姓姬氏。寻常而言,他都以柳下跖自称,柳下其实就是其祖传的封地,并非姓氏。
唯有遇到真正值得重视的对手之时,柳下跖才会曝出真实姓名,以示尊重。
“展跖!此事你若真要插手?”江面之上骤然之间出现了跨坐着青色犀牛的身影。
那犀牛唯有鼻尖有独角,独角银白,四蹄踏水,隐隐有黑雾缭绕,显然是异种奇兽,非同一般。
“大丈夫一诺,自然无悔,我说过要保熊颏公子七天,岂能食言。”柳下跖说罢,足下一跺,帆船尾部高高翘起。
柳下跖其人已经冲向启疆。
手中的石棍带着灼热之极的石中火,蕴含着千钧之力。
一棍砸下去,距离启疆尚有十几米远,那整片江面便已经开始微微下沉。
灼热的高温蒸发起的水蒸气,已经开始弥漫着一片江面。
只见那雾气之中,启疆双目明亮如星斗,略带花白的长髯一甩,一把古铜长矛已经顺手刺出。
一点寒芒,下刻如同掀起了腊月飞雪。
江面上的水蒸气,都化作冰屑洒落,而启疆的长矛已经点在了柳下跖的石棍之上。一矛刺出,蛮力惊人。
柳下跖脚踩着江面,每一脚下去,都是波涛汹涌,降低暗流滔滔。
一些原本徘徊在江底的生物,都被这一股股的暗流撕裂,凭白送了性命。
乍一交手,一直仿佛无所不能的柳下跖,竟然小输了一招。
固然从历史的角度上来看,启疆远不如柳下跖那么出名。
但是名声不等于实力。
真实而言,柳下跖不过是一个流窜于诸国的强盗头子,之所以名传后世,有着许多巧合因素。
而启疆确是楚国上将,且年长于柳下跖,实力更强一些,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们快划船绕过去!只要进入巴蜀境内,启疆为免引起两国纷争,或许不会再追来。”楚河大声吩咐道。
虽然只是一点可能性,但是依旧值得去争取。
只是还未等众人下到船舱,却发现船舱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漏水,帆船开始渐渐的往下沉。
“有人凿穿了船底,江底一定还有伏兵,我们大多数不擅长水战!先想办法上岸。”楚河皱眉说道。
虽然他可以直接踏波上岸,九江行脉法修出的真元,确实也擅长水中作战。但是那只是他,眼下危机,单靠他一个人是无法度过的。
当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强大到决定战局之时,依靠的依旧还是群体。
秦大爷直接出手,一掌就将一根桅杆打断然后抛入江中,转身又是一掌,又有一根桅杆倒塌。
两根桅杆入江,秦大爷已经如同大鸟一般飞身而起,左右手还抓着曹俊生和吴建伟,踩着江上漂浮的两根桅杆,轻巧落到岸上。
还在船上的一群人自然也都有学有样,将船上能漂浮可迅速拆卸的东西都拆下来,然后丢到江面上,作为支点,纷纷运转轻身之术,快速渡江。
楚河却留在最后,直接将一桶汽油倒在船上,等到人横飞出去后,这才念头一动,打了个响指。
整艘船顿时便熊熊燃烧起来。
那些原本顺着凿开的船底,悄悄潜入帆船,准备偷袭的楚国士兵,一冒头顿时便被烈火烧了个正着。
踏浪而行,楚河回身丢出两个从吴建伟那里摸来的手雷,顺手就丢到了船上。
轰!
一声巨响,巨大的火焰在江上炸开了花。
高爆手雷对付‘赍’这样的异种怪鱼似乎不是很有效,但是针对肉身孱弱的人类,那还是杀伤力十足的。
潜于江底偷袭上来的这些楚国士兵本来也没有穿什么厚重的防护装备,火焰中手雷轰然炸开,一瞬间就将他们撕碎。
哒哒哒!
江岸边已经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
显然是上岸的那群人,与启疆手下的楚国士兵开始交手。
就在此时,楚河站在江面上,回身之时便正巧看到,启疆挥手拔起了江边的一座孤山,用力的朝着柳下跖丢去。
柳下跖一时不查,来不及躲闪,石棍抵住那孤山,却还是被那孤山压入水底。
下一刻启疆坐下的犀牛狂奔,驮着启疆几乎转瞬便出现在了楚河面前。
第一百六十三章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身父亲啊
启疆驾着银角犀牛,手中的古铜长矛直指楚河,大喝一声:“熊颏小儿!给我纳命来!”
声音落下,那长矛迅疾,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就要洞穿楚河的胸腹。
面对直扑而来的启疆,面对启疆致命的一矛,楚河根本无法躲闪,庞大的压力,挤压的他连喘气都困难,更不用说奋起反抗。
噗通!
楚河脚下真元一泄,坠入江底。
启疆一矛刺下,江水被锋利气息分开,继续朝着楚河猛冲。
这一矛楚河自然认得,乃是家枪法中的一招,名为‘飞龙探海’,启疆为了贴合战场厮杀,将一身强大枪法改换为了矛法,只取招法中的笔直、刚猛之道,那些跟注重于个人斗技的曲折委婉运枪之法,则是被舍弃大半。
江中水寒,刺激之下,楚河反而清醒过来。
掌心早已画好的符文催动,强大的天地灵气吸附过来。
筑基五层、六层、七层、八层。
一口气,楚河以乾坤借法之术瞬间提升了四层小境界,若非他已经初步修成了凤凰不死术,只怕现在早已血枯而亡。
即便如此,楚河的面色也惨白起来,整个人失血过多,气息却极为强盛且不稳定。
吼!
张嘴一声龙吟,八荒吞气。
筑基九层。
筑基九层,塔高九层,宝塔之上孕灵珠。
楚河的灵珠虽然还未生,但是已经有一点点灵光闪烁,终于让楚河摆脱了被启疆强盛的气势直接压制。
刹那之间,楚河手持黑伞,直接一枪朝着启疆刺去。
用的却是家枪法中的起手式。
这一枪本无太多攻击意图,乃是家子弟,相互切磋之前的问候之礼。
见楚河用出这样一招,启疆便是一愣,猛冲之势骤然而停。
“你怎么会用我家枪法?”启疆双目圆瞪着楚河,心中的疑惑让他暂缓了杀死楚河。
楚河还在想着如何拖延,就见江心爆炸出岩浆,将半边江水都煮沸。
柳下跖终于挣脱出来,一声咆哮:“启疆!我不服!过来应战!”
柳下跖的身上,隐隐有一层层的邪异鬼气环绕,破碎的衣衫下,浮现出来的是一张张古怪的人脸刺青。
咋一看,倒也分辨不出,他究竟用的是哪一派的手段。
邪异的鬼气与凶残的石中火结合在一起,反而构成了一种特殊的灼烧虚无的火焰。
这种火可在水中燃烧,且无有停止之势。
咕噜噜!
江水沸腾,柳下跖掀起滚烫的江水朝着启疆蔓延过去。
启疆迟疑了一瞬,终归心中有疑惑未解,没有一矛结果了楚河,而是想要将楚河擒拿下来,逼问清楚。
只是高手交锋,瞬间的迟疑,便是机会丧失。
就在启疆打算擒下楚河的一瞬间,柳下跖已经扑面过来,一棍朝着他的后脑勺击去。若是打的结实,即便启疆的脑袋是首山铜打的,只怕也要被融化打爆。
此时启疆已经不得不回身一矛,以截击柳下跖的石棍。
楚河趁机遁逃,逃出战斗区域。
启疆和柳下跖的战斗继续,火光、冰霜、暴风、狂浪、水雾连成一片,隐约可见的是,柳下跖还是处于下风,已经负伤。
楚河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否则只要柳下跖倒下,他自然也在劫难逃。
便开口大声喊道:“启疆!你不是想知道我从什么地方学来家枪法吗?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身父亲啊!”
江面上回音袅袅,显然楚河的声音极大。
这一声落下,就连岸边的枪响,弓弦崩裂的声音,以及战马的嘶鸣声都齐齐暗哑。
柳下跖忽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爆笑声。
浓雾中启疆的脸色忽然肿的通红,满头的长发一根根的竖起,将头盔都掀开。
“熊颏小儿!你欺吾太甚,吾不杀你,誓不为人!”启疆咬牙切齿的咆哮,一矛逼退了柳下跖,就要再扑向楚河。
只是柳下跖哪里会让他如意,自然挥棍截击。
如此一来,启疆无心恋战,只想着摆脱柳下跖来将楚河击杀,反而让柳下跖一再抓住破绽,硬生生的受了柳下跖好几棍。
启疆战场厮杀多年,受了柳下跖几棍后,清醒过来,知道不能被楚河激怒,唯有先解决了柳下跖,方能擒住楚河以解心头只恨,便再次回身,将一身战力催发到极致。
手中的长矛炸开,带着一种万马齐踏,剪碎山河的魄力。
赫然便是兵家手段。
启疆已经将兵家之法与自身的家传枪法合一,一人可成一军,一人如同千军万马。
他这手段却又不同于公子晏,是兵家形势一派,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向,变化无常。
多少战场猛将,正是出身这个流派。
说起来,平头哥也算是这一脉的传承。
楚河见启疆清醒过来,便再次开口嘲讽道:“启疆吾儿!何以要杀为父!汝若不信,吾便告知,汝右臀之上,可有三颗黑痣否?”
这话说的半文不白的,着实也没什么水准。
但是启疆听了之后,原本已经渐渐熄灭的怒火,便再度高炽。
楚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