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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娜猛地挣脱他的手,怒道:“你为什么不说?一直以来,你就这么瞒着我?悄悄干了好大的事!”
梭摩也怒了,与她眼瞪眼:“我说了你会信吗?你有信过我吗?”
古丽娜嘿嘿冷笑:“当日你伙同外来者,从迦叶塔中救人时,对我假情假意也是说谎了吧!亏得我还那么信你!结果上元他们的回报,那个什么阿苏二”
她狠狠剜了客座上的云雁一眼:“她根本不是你的密探!”
“事已至此你少说两句。”梭摩又按住她的嘴,急急对奥光与伊瑟行礼:“陛下,求你开恩,放这糊涂家伙一马吧……”
“不行。”远日奥光睁开眼睛,目露精光,恶狠狠盯着古丽娜:“率众跟随辉日哲叛族,此罪极恶,罪不可赦。”
古丽娜挣脱梭摩控制,对王座俯身叩拜:“陛下当日将我派给哲王子时,曾下谕令要我生死相护,微臣已做到了,至今死而不悔。”
“好你个死而不悔。”远日奥光勃然大怒站起,从背上伸展出羽翅,劈头盖脸将古丽娜砸趴下:“你性子倔强也不算缺点,脑子却糊涂得紧。原本我以为梭摩就够糊涂了,看来还需要他来教教你。”
“来人,把这糊涂蛋给我剥去称号官职,明日送到奴隶营报道。”奥光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指着古丽娜连声怒喝:“我才不会如你的愿,把你一杀了事。你不是讨厌梭摩吗?明天去奴隶营地报道后,就给我滚去梭摩府邸呆着!”
他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从此闭门思过,跟着梭摩学学脑子,没有学聪明就别给我出来了。”
古丽娜又惊又怒,大声求饶:“陛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宁死不到他府上去!请陛下开恩,判我折翅枭首之刑!我有罪我悔过啦!”
梭摩则乐得脸上开花,大声感谢:“陛下果然圣明,陛下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海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古丽娜怒气冲冲伸出腿,将他踹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拍马屁也这么漏洞百出的!你别太得意!”
奥光连连拍着王座椅靠,暴怒呼喝:“反了!古丽娜你这家伙实在太嚣张!快来人,现在就把她给绑到梭摩府上去,不用去什么奴隶营了!气死我啦!”
一群迦楼罗近卫如虎似狼冲了进来,见对象是古丽娜时,全部呆怔面露惶恐。他们绷紧了身子,齐齐对她敬了个军礼,然后一言不发夹持着人,扬长而去。古丽娜的咆哮呼救,在大厅里反复回荡,绕梁不绝。
在场所有人,包括云雁在内,全部用手捂嘴,偷偷笑得抽出了冷气。却只有远日奥光表情冷淡,眼神涣散。他深深叹了口气,用手撑住额头,对梭摩小声道:“你要的事,我给你办了。现在……把他带上来吧。”
558。第558章 辉日哲的恨
梭摩原本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沉重。他转身走出殿外,过了许久才重返,身后跟着那位褐发银盔的将军。厅堂里鸦雀无声,随着辉日哲踏进房内的一霎那,空气里就放佛笼罩上浓烈的寒意。
他脸色苍白身形单薄,每走一步都十分缓慢。在王座战里,与远日奥光的正面原身决斗,使辉日哲损失了双翼。现在化为了人形,也不得不在手臂上绑起厚绷带,但那已残的双手,依旧不时的发出剧烈颤抖。
烈日握松与远日奥光是双生子,相貌几乎一模一样。所以辉日哲的容貌,也与王座上的那人非常相似,宛如亲生父子。远日奥光从他进来的那一刻,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双残废的手臂,剑眉紧蹙。
当辉日哲挣扎着要下跪时,迦楼罗王脸色更加难看。他眼睛里抹过黯然,挥手道:“不用了,伤成这样你就坐着吧。”
宫人们面面相觑,立刻搬出一张阔椅,将辉日哲搀扶坐下,却被奥光一挥手,尽数打发了下去。现在的大殿里,除了云雁等剑修,就只剩下梭摩和迦楼罗王夫妇。
明亮的烛火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大家又一次陷入了冷场。
过了许久,迦楼罗王长吁一口气,缓缓道:“哲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辉日哲端坐在椅上,双手放置于膝盖,低眉垂目一直维持着冰雕般的表情。即使奥光呼唤出声,他也没有任何动作。宝座上的迦楼罗王,胸脯开始剧烈起伏,他突然抓起桌案上的一碟果盘,朝那人砸了过去,双颊涨得通红:“逆子!你可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成王败寇。”辉日哲被蔬果砸了个劈头盖脸,也没有丝毫躲避。他从喉咙间挤出这个词,又抚胸咳嗽几声,抬起脸对奥光温和一笑:“父王不必如此动怒伤身,我自知罪不可赦,请求作为活祭供奉九圣。”
“你们个个见了我,就嚷嚷着请枭首,请活祭!”远日奥光猛地站起身来,显得十分激动:“你们个个叛离迦楼罗,现在却都一副死不悔改的派头!”
“好……好!”迦楼罗王朝后退去半步,扶住椅背指着辉日哲,道:“你们算是把我看透了……知道我不忍心要你们的命,故意挤兑于本王!”
辉日哲微微摇头,淡淡道:“从我宣布与那迦同盟那刻起,就没有把这条命放在心上了。准确的说,当上元他们报知我,千叶折笼被人破掉的那时起,我就已知道了这个结局。”
“不过是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他自嘲地浅笑:“如果帮那迦夺取了王座,可能我还有救。但是……我继续留在日曜宫,父王您会放过我吗?”
远日奥光缓缓坐回椅上,恢复着情绪:“既知我不会放过你,当日你为何要以献药为名,使计让我真气受损,经脉堵塞。再用千叶折笼束缚,又以各族英灵的妖魂来威胁?”
“我的身体已一年不如一年。”他抚摸着椅靠,有些黯然神伤:“你只要多等一段时间,王座就是你的。而我这个父王和伊瑟这个母后,也依然是你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干!”奥光紧盯着辉日哲,表情流露痛楚:“哲儿,我对你是真心爱护,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在千叶折笼被困的年月里,我曾反复思考回忆,到底有哪点对不住你,让你对我下此毒手!”
他的声音渐渐低落,显得十分疲惫:“我不明白啊……这个疑惑让我时刻烦恼。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辉日哲平静地望着他,又轻轻摇头:“父王,你对我是极好的,母后也对我是极好的,从我还是雏鸟的时候,就知道的十分清楚。”
远日奥光与靖月伊瑟同时皱起了眉头,望向他的目光,充满着疑惑与忧伤。
只听那迦楼罗的王子又道:“但是……我有苦衷。”
伊瑟禁不住出声询问:“有什么苦衷,你不能对我们说?却偏偏要私自策划谋逆!”
“我的恨,就是我的苦衷。”辉日哲细长微挑的眼睛里,迸射出寒意:“我的恨很大很深……却没有多少日子让我去进行报复。”
“恨?”伊瑟喃喃开口,琢磨着他的话:“你此话何意?”
辉日哲淡淡笑道:“父王与母后并不知道,我这伴生体质早已身患顽疾。询问过医术高人,最多只有两百年之寿。而我当时已经一百四十多岁了……再不登上王座,就没有机会实现抱负。”
“两百年之寿!”远日奥光大惊失色,站起身来朝辉日哲走去,伸出双臂想要搀住他。即使两人的关系变成这样的地步,但听到此话,他依然本能地流露出,一位父亲紧张的反应。
“是啊……”迦楼罗的王子没有躲避他,有些慵懒地靠在他胳膊里,笑道:“算起来,从现在起,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吧……”
“父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我活祭施以酷刑,在妖族以儆效尤,才能吓住和我有同样心思的那群人。”他对迦楼罗王轻轻点头,缓缓抽出身子,站起来想要朝外走去:“这是我对迦楼罗族最后的一点用处了。”
“你明知我不可能让你去死!”远日奥光拖住他的手臂,将他扳回过来与自己面对面,激动吼叫:“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可能让你死!因为握松贤弟的灵魂,正在八部圣地看着这一切!”
“我所做的一切,正是要让他看到!”辉日哲哈哈一笑,将手臂上的绷带猛然撕扯开,血淋淋的双手挣脱了奥光,举向半空:“我要让父亲的英灵看到,迦楼罗族在我手里彻底毁灭!”
远日奥光呆立在原地,隔了半响才发出声音:“你……你!你说什么!你做的一切,竟然是为了这个目的!”
“逆子!”他突然咆哮出声,伸出一只腿怒不可歇朝辉日哲踢去:“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真的是疯了!”
559。第559章 自尽
“我自然知道,还知道的很清楚。”辉日哲被奥光聚力踢倒在地,撑起身子与他对视,朗声道:“迦楼罗这个可悲的种族,本就应当彻底毁灭!伴生体!影迦楼罗!破壳之咒!”
“为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必须承担这样的命运!”他的眼底寒意越来越深,抹上了鲜艳的赤红,双眼一眨不眨盯着远日奥光:“我父亲他……为什么就必须代替你去死!他从出生起,因为体质稍逊于你,就再也没有生存选择的权利!”
“这种可恨的传统,这个可悲的种族,这个被诅咒的命运!“辉日哲高声呼喊,几近疯狂:“难道不该被消灭吗?远古的龙族,远古的炎魇那迦……他们都已经在八部被抹去了,妖族也一样存活了下来。”
“少一个令人绝望的迦楼罗族,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渐渐发出大笑,眼睛里闪烁光彩:“将整个老朽的部族毁灭后,我们还有新生的蛋。让那些雏鸟迎接新的生活,组成不一样的迦楼罗,不再依附那些可怕的传统与命运……这样的未来,就是我想要的!”
他的声音在宽阔殿堂里久久回荡,使在场所有人都白了脸色。云雁盯着那个因激动而癫狂的王子,心底暗暗发出叹息。在所有的种族的历史上,都曾出现过辉日哲这样的野心家。
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王国,不惜发动战争,以致血流成河。这种固执与偏执,往往是最残忍战争的根源因为,要达到他们的目的,前提就是毁灭后的重生。
地球的历史上,也有过这样的人……
云雁默默念着那个二战时期的德国元首名字,看着辉日哲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这个人,他不会有任何悔过。因为在他心底的理想才是最重要的,无论用多少血去殉葬,也无所谓。
“命运……”伊瑟王后此刻也从王座上站起,提着长裙一步步踏下金色阶梯,站到辉日哲面前:“要达到你的目的,又有多少无辜的人会卷入可悲的命运,哲啊……难道他们就该为你的理想殉葬吗?”
“重建必须要在废墟上。”辉日哲渐渐冷静下来,恢复了平淡口吻:“我本已筹划多年,会将损失降到最低。却不料你们请来一群人族,坏了这个大事。”
南宫雅尔却冷笑出声:“难道你就没有请出魔族援军?在千叶折笼里的唤妖魂之法,名字可叫九幽黄泉?”
“为了毁灭迦楼罗族,竟然与酆州的人联盟。”梅成功大为摇头:“我觉得哲王子你有些天真,难道不知道酆州的人,没有好事就不会登门的吗?帮助了你以后,他们要的代价恐怕会很大。”
辉日哲冷冷对他二人一笑:“我妖族的内事,什么时候轮到人族来指手画脚?”
梅成功有些得意地指着南宫雅尔:“嘿嘿,我呢,只是看不过去的路人,但是你知道她是谁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红衣女子身上。因为救助奥光时,大家都穿着七杀蒙面服。后来的南宫雅尔,又依照习惯拿斗篷遮脸,所以看清她面目的机会,几乎没有。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金灵儿突然掀开南宫的斗篷,对着辉日哲做了个鬼脸:“瞧瞧,觉得她面熟吗?”
辉日哲沉下脸:“不曾有印象。”
“喂喂!”金灵儿满脸不服气,正要叉腰辩解,却见远日奥光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迦楼罗王站定在南宫雅尔面前,仔仔细细打量片刻,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你……你……难道是皓月薰姐姐?记得小时候,母上曾经常给我们看你的画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当初那样的天仙容颜!”
梭摩也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在远日奥光耳边迅速说了些什么,使他迅速稳定下情绪。迦楼罗王的脸上绽开喜悦的笑容,连声道:“好……太好了!”
“哲儿!”他突然扭过头来,对那王子道:“今天是我迦楼罗族大喜的日子,无论有何种疯狂念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