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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不小心变成那样,该如何是好……
脑补越来越大,心里纠结万状,她悲恸恐惧着直径行走。穿过后堂莲池,摸到厨房进入前堂的门边。那兔就这样跑掉,只能以后留意,现在还有一堆麻烦没有解决。
惊魂组办事为效率。但见一楼餐厅里,被自己摧毁过的装饰桌椅已全然翻新。各个桌椅前像平时一样坐着大小修士,用餐点菜结账,一派风平浪静。
云雁挪到柜台处,短须男修正“噼啪”打着算盘。见她过来,侧身低头小声道“他们已经走了。”
“对,已经走了。”背后传来张浮生大大咧咧的声音“就算是唐天雪本人,也不敢直接跑我味轩地盘上撒野。”
他拍了拍云雁肩膀:“你做的很好。以后要是他们敢再来,就报我浮生哥的名字,惊魂组的兄弟们会帮你出气!”
短须男修抬起头来,面色不象往日般颐使气指,而是带着春天般的温暖:“现在你上工去吧,别忘记还欠四十二块上灵石。”
看着张浮生带着骁勇的惊魂组员们,转身朝厨房走去。云雁也低头开始味轩的日常工作,收起一碟碗筷。
身上投来闪烁不定的偷窥。她朝四周望去,见着一些用餐低阶修士迅速扭过头去,表情惴惴不安。
加入了惊魂组,情况和以前大为不同了……但那些破事,大多也是因此而起。像新月战这样的经历,自己完全无法选择。
刚穿越时,曾希望过金灵儿等人的大腿。遇见魔时,又以为可以依赖御神战斗这个大腿。
可结果呢?
别人帮着出气什么的,都是浮云。
以前在仙迹崖幽居,不问世事修炼。心绪单纯,只想变强回家。现在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才发现低阶修士有多么难混。因为弱小,就会如此无奈。被逼迫着,推搡着到自己根本不想要的处境。
被带到这个世界来,也是因为弱小无法反抗。想着那只疑似来自地球,被道法变成朱斑兔的家伙,心里更是惶恐莫名。
还有多少未卜前途在等着自己?
只有自身强大,才能把这些无法掌控的命运捏在手中。
禁不住摸了下背后的剑……能依靠的只有它了!
酋时日沉后,云雁迫不及待地冲向仙迹崖。那里是一片安宁的地方。有着朝夕相处的小伙伴,是可以远离这些烦杂,让自己变强的地方!
经过汨罗竹海的小竹院时,她低头望了眼那片清雅。屋内没有烛火灯光,暮沉风和玉衡蓝这两个书虫,都不在。他们身为七剑与持剑,是不会害自己的人。
比着外面世间,那些心思难测的陌生修士,要好上许多。以后尽量和谐相处,不叫他庸医了……
轻轻叹了口气,穿过山崖小隙。松柏莳花的馨香与流瀑熟悉的声音近在身边。云雁在外面折腾了许久,现在回到此处,顿觉轻松。像只归巢之鸟,她在空中划出一道长孤,朝自己石屋投去。
“!”“哐当!”“啊!”
兵刃交接之声与低低惨呼,自上方鹤归台传来。心中突地一跳:这个时候应该是墟渊晚课,没人在鹤归台的。
难道那些五院法修袭进仙迹崖了?
最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
如果玄狰林月枫他们暴起伤人,问道坛将会怎么处置最不待见的剑修院?玄狰这样高阶霸气的仙兽,会不会被见多识广的大能,认出是北斗天璇国剑卫……
心里忐忑不安,她将长弧拐成道直线,腾起更高。落到鹤归台的一株红皮云杉枝头,朝下方窥去。
。。。
69。第69章 师弟的剑
鹤归台上从来没有挤过如此多的人。
金灵儿托着小香腮,盘膝坐在一块大石正中。两侧趴着化为雪羽雕的英招与火云兽的玄狰。六双圆眼在薄暮夕辉中睁得大大的,透着点微金色,目不转睛盯着前方。
大石侧微扬的石尖上坐着徐泽龙。他身上挂彩,右臂弯里竖搁着带鞘正阳剑。一只腿曲起,两手环抱膝头,也专注地望着同一方向。
在他们对面稍远的柏树下,立着两个身形修长,广袖翩翩的男子。一个身穿墨绿绣暗纹的直裾,腰间插着玉屏箫负手而立,宛如从描白工笔画中踏出之人,正是暮沉风。
另一位玄冠高束于头顶,只垂下两缕直侧刘海。雪色道袍上,青色细纹滚在领口袖口。他背了个大剑匣,眉插入鬓,气质像极了柒月一歌那种高岭之花,望一眼就会让人心生寒意。
却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高阶剑修。
云雁目光从暮沉风旁侧的高帅酷身上挪开,放到众人凝视的中间场地。
果然唐天茜他们进仙迹崖来了!
五院低阶法修十余人,稀疏地围了个大半圈,紧张地看着中间斗法两人。
林月枫白衣飘飞,帷帽下的轻纱遮住他的面容,却遮不住他周身洋溢的战意与兴奋。他手里水纹剑如惊鸿游龙,呼啸青光,正将对手的绯衣女子逼得节节败退!
“天茜师姐!”面带稚气的天梁院少年声音最大,围观的各法修也齐齐惊呼。他们声音未落,“哧哧哧”三声响起,唐天茜颈部、手臂、与左腿各被刺出三个小洞,血流如注!
天相院一位少女以手捂脸,颤声叫道:“天茜师姐,不要再和他打了……他……他虽然只是筑基,但剑法太高……”
唐天茜眼中冷然,怒意时隐时现。她两手各扬起华丽碧色羽扇,激出木灵气盘旋四周。草叶尘土簌簌跳起,扇中挥出无数羽毛,尖锐凌厉,朝林月枫射出!
林月枫白纱下的薄唇,微不可见地朝上翘了一下。他侧身直立,倒持剑柄平直横于胸前,凝力瞬秒,朝唐天茜方向猛然挥出!
森然青白的数道剑气交错着,在绯衣所在处支起!它们带着清越之声,穿刺地面,也穿刺透中间之人。点出腥痕斑驳,四面炸开冲向上空!
唐天茜痛苦惨然的叫声中,云雁手心中微微出汗:这个林师弟,竟然律之境已修出剑意,可化为万剑剑阵袭敌。平时却从未见他用过。
想着冰焰洞天里,他天之境凝聚的火焰威力巨大,毫无吃力。时之境运出剑势瞬移也如吃饭喝水般……现在这律境剑意,看似比较初阶简单。比着凛紫的**独尊的威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难保他又在隐藏保留。北斗剑修的筑基期,是这么强大的吗?
等到自己也筑基,可否能做到像他这样?
也许,做不到……我做不到……该怎么办才好。
云雁的心像被某种物体乱撞,疼痛不已。竟在林月枫一剑之威下,看得全身颤栗,抖得云杉树枝叶微晃。突然觉得右侧树梢,有人将目光投来。
她抬头望去,却是玉衡蓝,双腿交叠坐在那里。他银袍垂落,碎刘海下的大眼带出丝好奇,打量着自己的态。目中竟带着开心喜悦,使得云雁心中的紧张疼痛,又纠结搅成一团。
他在高兴什么!难道看见自己发抖很有趣吗?这些持剑和仙剑的心思,真是好难猜度。
有种被撞破**感,云雁面色微红。她拿眼瞪大,朝着蓝狠狠白了一眼。蓝玉瓷般的小脸徒然变色,也拿眼回瞪向她。两人对视片刻,同时将头“呼”地撇回,不再朝对方望上一眼。
数道青气中,唐天茜周身伤痕遍布,紧咬樱唇,瑟瑟发抖。手中羽扇已丢失一面,她抬起头来。发迹微微散乱与血丝混凝,满眼不甘支撑着想要站起。
云雁见着她目中坚持之色,敬意顿生。这女子毅力顽强,自傲不屈。虽是法修,但颇有剑修风范,不愧是天相院精英弟子。
修仙本是抛却凡尘,弃去凡身的逆天而行,却又要时刻追寻天道与本心。
在这样矛盾与挫折环境里,具备卓越才华与坚毅心智的人果然众多!要想在这世界走下去,屹立不倒,实在是一条漫长铺满荆棘的道路。
两道蓝灰色自空划落崖头。其中一人急急伸出两手,将地上女子搀扶起来。邢晓景纶巾下的方脸痛惜焦虑,轻声道:“天茜。”
唐天茜玉颜冷漠,挥袖将他手拂开:“我在道法切磋,与你无关。”
邢晓景环顾四周法修,目光落在面带稚气的少年身上。他微叹口气:“刘治师弟,你们不该来。”
“邢师兄,朱师姐。”刘治咽了口唾沫,讪讪与身边天梁院弟子一同低下头去:“我们听说了昨夜之事……”
“胡闹!”邢晓景面色一僵:“斗法状况本就瞬息万变,不过摔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刘治心想,筑基修士被旋照期在众目睽睽下,摔成那样。连天茜师姐都极恼怒,师兄脾气也太能忍了。他都不知道,惊魂组的家伙们,到处添油加醋的嘲讽,现在此事在五院内已成笑柄。
少年抬起头来瞥向上方,云杉枝叶后面半蹲之女,神色忿忿高声道:“师兄坦荡,某些人却只知道躲起来看戏。”
猥琐讨厌无赖可怕之类的形容词,在十几位法修堆里悄声响起。云雁如坐针毡,此事因为自己而起,也不便再旁观。她起身”嗖“地从树上蹦到地面,接受大家的注目礼。
邢晓景看见云雁跳下,本来泛白的面色更加惨白。双手在道袍下暗攥成拳,松开。又攥起,又再松开……他何尝不知现在五院里的流言,但当时也是自己防御不力,被人有机可趁。
这样的事,越去纠结,越被人瞩目紧盯不放。不如低调处理,时间一久自然风平浪静。像这样聚众闯入剑修院,传出去后,不知又会闹成哪样。
小不忍则乱大谋。
邢晓景长吐出一口气,向前步对云雁做个道揖:“云道友,天茜与师弟师妹们的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70。第70章 道偈战意
云雁这时才明白,遇袭不是邢晓景的个人报复。想着自己将他摔成个“一”字型,被众修嘲讽。虽不是自己过错,但对他这个前途无量,被人尊敬的师兄来说,的确是个梗。
别人都上门道歉了,自己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云雁微笑一下,尽量斟酌语气力求温婉,摆出姿态力求娴雅。
这可是她来异界第一次公关活动,定要竖立良好形象以后还得做剑圣呢。
高冷优雅威风一样也不能少!
云雁微微点头,也同做了个道揖:“邢道友太客气了。”
此刻她手背上带着朱斑兔的梅花爪印。昨夜新月战脸上伤痕未消,被暮沉风贴了几块类似狗皮膏药的东西。举手作揖微笑的形象,在众人眼里,却不是她脑海里憧憬的那样。
“扑哧!”树上蓝率先笑喷。金灵儿小手指着她“咯咯咯咯”叫着,象只小母鸡。徐泽龙握拳捶着石头,仰天“哈哈哈”长笑,双腿踢出。
连玄狰和英招都在拍翅打滚,“吱吱嘎嘎”闹个不停!
云雁装b形象颓然暗淡无光。她瞪眼环顾这些不解风情的家伙,面色沉下,暗自憋气。
看着周围众法修也在窃窃低笑,邢晓景有点着急。这剑修院高手众多,且不说打败天茜的那位剑法犀利的白衣帷帽。树顶上高坐的少年,修为也是半步金丹。
而柏树旁负手而立,淡然远观的两位青年男子,如渊似海深不可测。
天机院的徐泽龙,才入剑道几个月,就能越阶大胜开光修士。他身旁那位粉雕玉琢般的少女,虽看似旋照中期,但眼中的神光内敛,气度非凡。
那两只灵兽,本该是畏缩温驯的低阶货。却如此肆无忌惮地嘲笑主人……
它们的主人……
邢晓景望着云雁。这个让自己吃了苦头的小剑修,看起来是这里修为最差的。完全奈何不得这些人的样子,连灵兽都不去教训。仙迹崖正如传言般,神秘难测,不便久留。
“云道友宽宏大量,如此甚好。”
邢晓景额头冒出丝丝冷汗。将唐天茜塞进身后姓朱的女修手臂里,让她扶着。他后退几步,对着在场之人环顾,额首微笑:“剑修院的诸位道友,我们先行告退。”
说罢对着刘治等人使了个眼色。
众法修虽郁结难平,也都驾云或携伴腾空而起。唯有唐天茜不愿就此离去。她深深看了眼云雁,扭头狠瞪着林月枫:“斗法尚未结束,同身为筑基期,我不信他还能支撑多久!”
邢晓景对唐天茜这个未婚道侣疼极爱极,却唯有她这个输不起的性子让自己颇为头疼。
据闻剑修做事向来任凭性子,狠绝独断。此地危机重重,他不想在众人面前如平时那样对她,百般迁就劝说。便又对着法修群里,几位女弟子使了个眼色。
众女会意,齐齐上前搀手扶腰,将唐天茜团团围住,带到空中。唐天茜身受重伤反抗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