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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在真武台上,每一战都打道偈决斗的吗?我觉得她可了不起啦!”
“不只你一个人这么觉得,所以大家都很关注她。”
“那还有个大家来看的人呢?”
“就是天辅峰的祁沐然师兄啦,因为他和玩命侠那一战,打出了风格打出了水平,把真武台都弄塌了。”
“哇!真了不起!”
“还有……因为玩命侠四强赛弃权,他虽然败给过她,却拿了这次真武台的头名。”
“原来如此!大家跑到这里,一是为了看玩命侠会不会来,二是为了看第一名的祁师兄!”
“嗯。”
……
……
时间过得很快,午时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降临。
四面观众席上,依旧像比斗最激烈的那几日,围满了人群。真武台之试,自古以来,从第一到八强,都有一定的奖品。而其余参赛者,也会根据战斗中的表现,给予功绩。
虽然比不上前八名多,但比着血色任务这样级别的,都要高出许多。所以参赛者们个个都热情高涨,从四面八方赶来,收获此次真武台的战利品。
主持颁奖与进行结语的,是天冲峰的峰主,名叫任芬芳,是陆风行的头顶恩师,也是一位名头甚响的人物。她的名气,倒没有很多来自剑术,而是和她的弟子陆风行一样,出了名的不靠谱。
此人整天奇装异服,云鬓慵懒斜插花,妆容千变万化。
她最喜爱艳抹到极致,甚至还涂抹黝黑青紫的唇彩眼妆,曾吓唬过不少峰座下的弟子。因为走夜路撞见这华服黑唇的女子,很容易被误会撞见鬼了。
不仅如此,还听闻她喜爱吃喝豪赌,经常溜下凡人城镇偷喝美酒。甚至还带着一帮浪荡游子,从街头闹到街尾,还闹到了别人的画舫花船上,在那里彻夜狂欢……
虽然论剑山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弟子们四处游玩浪荡。可大多数剑修在漫长的岁月里,早已养成了苦修、清修的习惯。即使山门没有严禁令,也极少有任芬芳这样胡闹的。
不过她胡闹虽胡闹,做事并不含糊。加上担任天冲峰主已久,和蓝帝暮沉风的关系也不错,为人随和又,颇得弟子爱戴……在这么一系列优点下,这家伙居然坐在峰主位置上,没有被半分撼动。
投诉任芬芳的事件,曾经有过不少,连带投诉她座下那帮亲传的弟子的白虎符,也纷纷飞入丹宵大殿。可每次都被山主萧清宇无视,渐渐的,也没人想管了。
习惯是可怕的东西。看久了天冲峰主的清凉穿着,浓妆艳抹的随性风流后,七峰居然有不少人跟着学样。这些弟子背后称自己为“芬芳派”,要一改论剑山满地雪衣的老旧风貌。
他们的衣饰偏向艳丽,喜欢散发拖屐行走,时常袖子剪掉一块,衣领深暴露性感之类。而且这群人喜爱穿鲜花主题的敞袍,大多制得一手好香,会调制各式诡异色彩的化妆品。
如果“芬芳派”的人高兴还好,那风格就是阳春三月,青春鹦鹉,杨柳池台。如果他们不高兴了,则披头散发,妆容黯淡,打扮得好像地球上的吸血鬼,充满颓废抑郁。
“芬芳派”自建立,算起来已有三千多年了。陆风行、连同石不言的师父晏语芙等人,都是其中的元老级人物,经常异彩浓妆,逍遥徘徊在七峰。
众弟子平时看他们表演,早就形成了惊恐审美疲劳。所以任芬芳身穿一袭夸张的玄底金红花的长袍上台,用涂成黑紫色的厚唇,进行真武台比试结语时,台下一片安静,连个浪花也没有翻起来。
这种过场性质的结语,有个作用便是聚集参赛者,方便等会一同发奖。随着任芬芳委婉动听的朗读,一个接一个的迟到参赛者,纷纷从天而降,落在了中央高台之上。
大家看见了第三名的洪铭,第二名的步雪莲,此刻都已赶到现场。接着是第一名的祁沐然,在迷妹们的欢呼中,潇洒自若地现身。不少修士开始激动起来,纷纷交头接耳。
“玩命侠呢?”其中一修士,道出了大家心底的呼声,立刻收获了不少回应。
“她就算四强弃权,也是第四名,应该会来的。”
“可惜啊,明明积分那么高,超过了祁沐然。而且也战败过他可以拿第一的,为什么要放弃呢?”
有人恼怒出声:“想不到玩命侠最后关头怂了,真是看错她!”
一人道:“别人万一遇见了要事,无法前来比赛,不也很正常?”
先前那人捏碎了个石头:“可惜我把全部家当,提前押到她拿第一……”
“笑话,别人有什么义务,定要为了你赌得高兴来决斗?”
“我输钱了心情很不好,你闭嘴。”
“嘿……小子要打架吗!”
“快别吵了!玩命侠来了!看东面的云层里,她出现了啊!”
“来了!真来了!”
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吵嚷,把台上懒洋洋读结语文的任凤芳,给骤然惊醒了。她侧身过来,对主持台后的陆风行抛来个眼色:“来的这个人,就是你最近,时常给我提及的云雁吗?”
“就是她!”陆风行对师父拼命招手,咧嘴大笑:“我还偷了你父的不少灵石来赌博,押注全是她胜!”
“混小子。”任芬芳流露要杀人的神情:“等回去后,就把你捏爆。”
陆风行笑容不减:“可是赌的收益翻了三倍,师父还要揍我吗?”
“啊?”任芬芳呆了一呆,仰脖叉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哈哈哈!干得漂亮!这个云雁,我记下了!”
第1516章 领奖(下)
消耗了如此多精力,甚至还在与绿绮的战斗中,受了不少内伤。不仅如此,转乾坤内的压缩真气去了四成,这让云雁相当肉疼。原本应该闭门不出一段时间,进行疗伤恢复,但寻思良久后,她决定来领奖。
虽然徐泽龙两人平安归来了,可是辛辛苦苦得来的四强,没有半点报酬,着实不甘心。除了大批的功绩外,进入四强者,可以挑选宝物、灵器、高级锻材
还可以进入七峰的秘地,只要你想,各类副本宝库,都会为你打开。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十年就一次。而且对于自己而言,是不可能每次都去参加后辈的剑卫试,与他们争夺资源。
既然可以领奖,就领了吧
云雁这么想着,便悠悠闲闲地驾云,来到了真武台的闭幕式。没有想到,刚降下云头,便有无数香蕉苹果榴莲鸡蛋等物,朝这边劈头盖脸砸过来。
凝神一看,全是观众席上愤怒的修士抛出。话说回来,不是闭幕式吗?所有活动的闭幕,都不该有这么热闹的人群吧云雁在半空腾挪,躲避着袭击,耳边传来下面修士的怒吼。
“玩命侠!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为什么要不战而败,害得我们这些早早押注你的,陪得可不轻!”
“那个第一第二第三,都是你打败过的,这场真武赛原本就该你是头筹!”
“结果你居然不打了!赔我的灵石!现在师父师弟他们都在笑话我!”
原来这些都是因自己弃权,赌赛输得清洁溜溜的冤大头。云雁手心卷起紫气,将蔬菜水果攻势化解,再将它们一个个收入储物戒指里。作为食神,自然对新鲜食材有本能的收纳习惯。
否则多浪费!
眼见空中那人,如此迅速地把揍她的瓜果收为己有,全体观众都吃了一惊。就连刚才暴怒至极的剑修们,也不再砸东西,停下来面面相觑。
“我可不会对你们的赌赛结果负责。”云雁收获完瓜果,满足地笑了笑:“因为我打这个真武台,一颗下品灵石也没有赚到。”
“你坑了我们,今天却跑来大刺刺的领奖!”一名修士继续生气,对她站立的云端怒吼。
“怎么?”云雁从背后拔出无名双刃,平指下去:“你不服?要对我挑战吗?”
论剑山这些喜爱强者的剑修,最爱霸气测漏的场面。
云雁如果笑嘻嘻地与那些赌败者应对,大家可能没有太多反应。可是见她气定神闲,威风凛凛地亮剑,本次比赛收获的迷妹和迷弟们,立刻发出支援的咆哮。
“玩命侠!呀呀!对他玩命,说出道偈决斗吧!”
“这群蠢货,自己提前去押注你,你没有义务为他们参加真武台试,他们赌输了活该!”
“居然将怨气撒向我们的玩命侠,简直太过份了!”
“玩命侠你不用出手,我来代替你决斗,挑下他一条膀子先。”
在人们压迫性的大喊里,那名修士满腔的愤怒,顿时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众怒难犯,他立刻驱动星境,“哗啦”隐身在现场。
可现场会意境识破,星境同阶反隐的人也不少。只见又“哗啦”一声,那人被活生生拽了出来。接着他被愤怒的剑气弹飞,摔在地面气喘吁吁,身下淌了一滩血。
这个场景把一干赌输修士吓得不轻,于是再没有人对云雁吭声,只目送她还剑入鞘,轻飘飘落到中央高台。
“啪啪啪!天空一声巨响”任芬芳拖着紧身长袍,活像直立的一条死海鲨鱼造型,鼓掌朝云雁款款而来:“玩命闪亮登场,你好啊,云雁。”
“哈啊!”云雁望着烟熏眼妆,黑紫唇彩的女修,被唬了一跳:“你是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我叫任芬芳,是陆风行的师父。”那人对她猛眨眼,低头附耳过来:“谢谢你这次让我赚翻啦咯咯!嘿嘿!哈!”
这人不仅脸上变化万千,连笑声都如此古怪复杂。云雁抹了把冷汗,做出个道揖:“原来是天冲峰主,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任芬芳不知从哪里变出个黑羽毛大扇子,掩住厚唇,只留一双善睐明眸在外,笑得花枝招展:“什么泰山,我只喜欢金山银山,以后多合作啊,呦呦!”
“天冲任峰主,该是发放奖励的时候了。”长长的主持台后,一名老者实在看不下去了,发出呼唤:“我们刚才统计了一下,除了受伤严重的几人,参赛者都来了。”
“知道啦!”任芬芳白了他一眼,伸出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玉手,点向云雁:“就请大家发放奖励吧,但是云雁的那一份,我要亲自来。”
算咯了吧
云雁在心中暗暗惨叫,已被她大力拖起,呼啦啦送到主持台前。但见她招来几名负责弟子,送来功绩簿,低头查看半响又思考了一会:“唔包括这次比赛的奖励,还差三千分,你才可以做侍剑啊。”
云雁道:“做不做侍剑,其实我并不放在心上。”
“哎?这一点你和我徒儿陆风行很像嘛。”任芬芳满意地点头:“并不急功近利,也不在乎外人的看法,我很喜欢这样的性子。”
你那徒弟,分明就是太不靠谱了,导致功绩累积不上。
云雁正在胡思乱想,只见这位峰主摇着蓬松大扇子凑过来:“知道吗?我只要心情愉悦,就会做好事。”
“三千分而已”她摸出一枚金色符文剑令,啪啦一声盖在功绩簿上,又拿过云雁递上的识牌,使出几道大力,努力输入。
“大功告成,你现在是论剑山的侍剑了。”任芬芳得意地奸笑,将识牌丢给云雁:“作为一峰之主,给你增添点功绩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云雁有些犹豫地接过识牌:“峰主费心了,可我这次来的目标,倒不是功绩。”
“哦?”任芬芳摇着大扇子:“无妨,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我说了今天心情好,做好事会做到底的。”
“我不要任何宝物,只想进入天任峰的一处密地探索。”
“这种要求并不少见,毕竟咱们修士很是热衷机缘。”任芬芳点头:“我听说你的剑气是紫色,本源来自天任,想去他们那里找点东西,最正常不过。”
第1517章 剑冢(上)
“说吧,想去天任峰的藏书阁还是铸剑台?”任芬芳笑吟吟对云雁道:“或者是**试练谷,都是不错的地方呢。”
云雁沉默了一会,下定决心道:“我想去剑冢,并且获得进入英灵阁的资格。”
“剑冢?”任芬芳瞪大了烟熏妆杏眼:“你去那阴魂飘荡的死鬼墓地做什么?”
“师父啊……师父!”陆风行在她发出尖叫后,在主持台后抱着脑袋呼唤,瘫在了桌面。
“天冲峰主!”一干愤怒的长老司剑则拍案而起,纷纷拂袖指了过来。当先一位方脸女修怒不可歇:“你怎可胡言乱语,辱及历代先辈英灵!”
“可是他们都死了没错吧。”任芬芳好像极其习惯面对众怒,依旧悠闲地摇着羽毛扇:“英灵也罢,阴魂也罢,不就是同一个东西么?只是表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