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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丹枫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瘦弱的少年,心中颇为感慨,对他的来历自己也曾派人打探过,从神剑山庄出来前,就是废材一个,是人人看不起的小乞丐,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象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听他现在的说话,就算是龙渊阁大学士也没他这种水平!
刘病已在说完这些话后,又问那几个衙役道:“城里有多少个安置点?那些患病的乡亲们居住在哪儿?”
先前那个衙役回道:“城里总共设有十三处安置点,其中有两处是那些患病的乡亲,我们将他们隔离起来了,有几个大夫在那边忙着!”
刘病已见他一身污泥,而且说话异常实在,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也就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人回道:“小人叫周健,是他们的班头。自黄淮水患以来,便一直带着他们四处奔走。刘爷来此赈灾,让小人非常感动,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小人们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去做!”
刘病已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带来的人都不熟悉城里的情况,你将留守在城里的衙门捕快都召集起来,咱们再重新编组,重新分工!”
周健道:“这个好办,咱们只需要到县衙门前,擂那张大鼓,那些人很快便会聚起来的!”
刘病已点点头道:“这些物资也需要存放,既然县大老爷跑了,那这个县衙咱们就临时征用了!”
众人赶着马车来到县衙,张丹枫指挥着那帮绿林好汉将物资全部搬进县衙里的那个大堂中堆放起来,并派二十名兄弟轮流把守,以免有人混水摸鱼或者是哄抢。
而周健也擂响了县衙前的那面大鼓,这泗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方圆三公里,当鼓声响后,也就半个时辰左右,那些吃公家饭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聚集在县衙的大门外。
张丹枫原以为刘病已又会长篇大论地说上一大通,但这次却没有,非常直接地将大家分成了十八组,每个组都设有正副队长一名,每个组都有具体的任务。
一到十三组负责十三个安置点,十四组负责处理火化死尸,十五组负责动员城里的百姓,清理街道垃圾,十六组负责洒石灰水消毒,十七组负责处理水源,而十八组则巡视全城,负责将城里患病的人送至隔离点。
除这十八组外,刘病已还将城里懂医的人集中起来,自任队长,大家既然是大夫,他们的职责就更为明确了,自然是看病救人,防止瘟疫漫延。又让张丹枫带着三十名绿林好汉看守物资及物资的发放,
当一切分配妥当,刘病已又反复强调了各组的任务,还让人将每个组的任务写在纸上,派到每个组的正副队长手上。
城里的百姓见刘病已不但带来了粮食草药等,还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实干家,分配得井然有序,对他的信任更是增添了几分,大家都相信,重建家园不再是一纸空话,积极性自然大增,还没等动员,大家均纷纷报名参加了。
张丹枫在初入城时,看到一片狼籍,老百姓没精打彩地散落在四周,全是一副等死的模样,没有半点生气,着实担心了好一阵子。
如今见他们在刘病已的带动下,变得生机盎然起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也就安安心心地带着那帮兄弟去分发粮食去了。
刘病已又让大家将白布撕开,分发到下面,并特别交待他们在做事之时,一定要将口鼻蒙上,以免病菌从口鼻而入。
大灾之后,之所以有大疫,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那些动物还有人的尸体腐烂后,产生病菌,污染了水源,所以刘病已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教会大家如何清洁水源。
十七组是负责清洁水源的,领头的正是周健,刘病已让他们在相对高处挖了两个大坑,用水车将水一站一站地送到其中的一个坑中,再按照一定的比例向水中加明矾跟石灰,经过一段时间的澄清沉积后,再慢慢地向另外一个池子渗透。
那原本污浊的水,在经过这一系列的处理后,顿时变得清亮起来,这让周健等人感到异常的开心,自感辛苦没有白费,终于看到效果了,在摇起抽水车来,无不更加带劲。
刘病已见他们掌握得差不多了,遂带着那帮大夫来到病员隔离区,人还未到,远远便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味。
隔离区更是一片狼籍,各种味道杂夹在一起,令人作呕,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偌大的隔离区,竟然找不到一个茅厕,那些黄白之物遍地都是!
刘病已没有说话,因为对眼前的情景,他已无话可说!
作为大夫当然明白环境对病人的重要性,可他们连最起码的清洁都没做,最起码的防护措施都没有,这种责任心也太让人心寒了。
难怪外面那些患病的人都不愿意进来,因为进来的人,除了等死以外,还真没有其他的出路。
望着眼前的一幕,刘病已的面色显得异常的难看,看着眼前这帮大夫,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厌恶,医者父母心,看来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那些大夫见着刘病已这种眼神,没人敢与他对视,尽皆低着头颅,不发一言,沉默半响,刘病已才沉沉一叹道:“今天,这些病人就不要你们照顾了,你们就到外面,给我建十个茅厕!”
第十九章 那少女叫郭襄
那些大夫虽觉内疚,但要让他们去建茅厕,却又不干了,其中一人反对道:“你又不是大夫,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
刘病已没有说话,因为他无须说话,早有一位跟随他跑腿的绿林好汉踏步上前,狠狠地甩了他一耳括子,怒道:“公子的话,就是圣旨,你要再敢废话,小心老子一刀宰了你!”
这一巴掌也着实不轻,在那人的脸上留下五道深深的血红印,那人用手捂着脸,心中虽恨,却也莫可奈何。其他的大夫见状,更是不敢出声。
刘病已心头冷哼,对这些大夫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径直钻进隔离区,却见隔离区里面,也分三六九等,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占据着最好的位置,也是最干净的位置。
而那些衣服破烂的人,却倦缩在各个角落,刘病已从旁走过去,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扑鼻而来,胃里一阵抽缩,感到阵阵绞痛,但在众多的味道中,竟然闻不到半点的药渣味。
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奇怪,一问才知,这些人要不没钱,要不钱财都让大水冲走了,虽然被强制住进隔离区,但他们却没钱吃药,自然没有大夫为他们看病,任他们自生自灭。
刘病已在激愤之余,也不由一声叹息,看来看病难,也不是现代社会特有,想起刚才对那些大夫的态度,暗想自己对这些大夫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叹息间,一个人忽地从外面钻了进来,正是那位骑红马穿淡黄的少女,她的双手抱着一个大木盆,里面盛的正是熬好的药汤。
少女进来后,对那些衣着光鲜的人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径直走到角落,将木盆放下,正待盛药时,却见一位大夫气急败坏地追了进来,对着那少女道:“姑娘,姑娘,这些药不是给这些穷棒子喝的,而是给他们喝的!”
那少女也未说话,忽地伸掌抵在那大夫的胸膛,掌劲一吐,那大夫难抵大力,顿时弓着身体,如离弦之箭般的倒飞出去!
砰!
随着一声闷响,那大夫已重重地摔落在地,砸在一堆粪土上,在那儿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这也是那少女心生仁慈,用的是巧劲,否则那大夫就没机会叫哎哟了,而是直接去见马克思了!
刘病已见状,也不由得慢自嗟叹,这古人到底是怎么啦?怎么动不动就是要打要杀的?刚才那个绿林好汉也就罢了,毕竟是做强盗的人,脾气多少有点臭,可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少女……
刘病已的目光不自然地转在这少女的身上,却见这位娇滴滴的少女就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端起一小碗药,来到一位病情比较严重的中年妇人身旁,将她慢慢地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一勺一勺非常细心地喂着,浑然不觉她身上散发出的股股恶臭味。
喂完一人后,又接着喂下一人,因为大家都是受瘟疫传染,得的都是同种病,用的自然是同个方子,这草药那些富贵人吃得,贫穷人则更加吃得了。
原来这少女趁着刘病已分组分工的时候,来到这隔离区,见着那些贫苦人没药吃,心头难受,一时火起,便来到外面,抢走了那个大夫熬的药,送来给这些贫苦人吃。
富贵人之所以叫富贵人,除了有钱外,一般来说还有势,比起穷人来说,这些人却更加惜命,当他们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药被人少女抢走了,尽皆火起,一些性子急的,早吩咐家丁向这位少女发难了。
那少女自然没将这些寻常粗汉放在眼里,将勺子中的汤药随意一挥洒,变幻成粒粒水珠,打在众家丁的身上!
定!
众家丁穴位受制,瞬间定在那儿,摆放着不同的姿势,或前冲,或突刺,或下劈……场面颇为滑稽!
刘病已也没料到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少女竟有如此功法,遂走上前道:“这位姑娘,小可刘病已,是来为这些人看病的,姑娘能否解开他们的穴位,让他们都出去?”
少女嘿嘿笑道:“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不给他们点颜色,还不知道锅儿是铁铸的,他们的穴位两个时辰自解,你就不必费事了!”
刘病已见少女不同意,只得吩咐同自己一道来的绿林好汉,遂向身旁的一人道:“孟大哥,烦请你去解开他们的穴位!”
那个叫孟大哥的绿林好汉,也就是刚才打大夫的那位,江湖人称快刀孟元超,原本是小金川的寨主,张丹枫见他为人仗义,便时常带在身边随他办事。
孟元超点点头,也没答话,来到一位瘦小的家丁面前,伸指连点,原以为家丁会在瞬间活蹦乱跳起来,却没想到那家丁在瞬间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五官变形得非常厉害。
看他的样子,整个人似乎要爆裂开来,非常的痛苦,直惊得孟元超手足无惜,怔怔地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那少女小嘴一瘪,冷哼道:“不会解穴,就别在那儿乱动!”说完,又是一滴药珠打到,那家丁的状态亦在瞬间恢复正常。
快刀孟元超在绿林好汉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如今被这少女抢白,脸色也有点挂不住,正等发作,却被刘病已用眼色制止。
孟元超的心里虽然极度不服气,却也不愿逆了刘病已的意,对着那少女狠狠地瞪了一眼,却没有说话,而那少女却对着他将舌头一伸,做了一个鬼脸。
孟元超见她如此,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这淡黄少女不会解开那些人的受制穴位,而要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惩戒,当下又叫来两名帮手,如同搬木桩似的,将这些人搬了出去。
刘病已见这少女对有钱横眉冷对,对没钱人却又呵护备至,既不怕脏,也不怕累,对她的印象大好,上前问道:“小生刘病已,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少女对刘病已的感观似乎非常好,见刘病已问话,面色瞬间舒展,甜甜一笑道:“小女子郭襄!”
第二十章 摘桃子的来了
郭襄?
刘病已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真是犯糊涂了,骑汗血宝马,穿淡黄衣妆衫的,除了襄阳郭靖郭大侠的千金外,江湖上再无第二人,难怪张丹枫对她如此留意。想到此处,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你就是襄阳城的小襄儿,刘某倒是失敬了!”
“小襄儿?”郭襄眨了眨那双动人的眼睛,很好奇地追问道,“听刘公子的语气,好像知道本姑娘似的!”
刘病已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前世是现代人,用手推推鼻梁,微微一笑道:“江湖上谁不知道郭大侠的威名?谁不知道襄阳城有个小东邪郭二小姐?”
郭襄的神色忽地变得暗淡起来,轻轻一声叹息,苦笑道:“为什么我的名字始终跟父亲的名字连在一起?在襄阳城是这样,离开襄阳还是这样!”
说到此处,又将神色一整,接道,“小女子来到此间,极想为这些灾民尽点心力,刘公子有什么需要,敬请吩咐!”
刘病已微微一笑道:“这个隔离区又脏又乱极易传染,张兄在那边派发粮食,姑娘不如过去帮他!”
郭襄眼睛眨巴眨巴地道:“你是说那个白马书生张丹枫?此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成天都念叨着他的小兄弟,一点都不好玩,本姑娘才不愿意去呢!”
刘病已从一名绿林人士手中拿过一块白色的布,递过去道:“你既然愿意留在这儿,就用这块布将嘴鼻捂住吧,以免传染!”
郭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