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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段誉的心里,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虽然重要,但跟母亲的名节以及自己的地位相比,却又是星星比月亮,野鸡比凤凰,孰轻孰重他当然分得清楚。毕竟这两样功夫都是他在无量山无意中得来的,拿来做封口费也未尝不可,他不怕别的,就怕眼前这个无赖没完没了的敲诈勒索。
刘病已似乎瞧破他的心思,说道:“你放心,我刘病已不是一个贪心之人,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句话虽说无礼了点,但话粗理不糙,以段誉大理皇帝的身份,以及他在江湖中的地位,要弄死眼前这个刘病已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对他的话又不禁相信了几分。
其实以他现在的情况不相信又如何?不杀他就只能给他,望着眼前这个刘病已,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会武功的痕迹,心念微动,伸出右手,扣向刘病已的脉门。
段誉的动作非常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蜗牛在爬一般,对这样的慢动作,刘病已同样没能闪开,右手脉门被扣个正着。
前后时间没超过两秒,段誉便松开右手,退回原处,事实上,以段誉的眼力,早就看出刘病已身上没有半点内力,扣住他的脉门只不过是想更加确信而已。
当段誉更加确信刘病已丝毫不会武功时,内心深处忽地闪过一丝邪恶的念头,北冥神功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内功,除可自行修炼外,亦可吸引别人的内功,而且自身内功越强,吸力也就越大,是速成功夫中的速成功夫。
看这小子毫无武学根底,却处心积虑想获取北冥神功,他的目的自然不是从头练起,而是看中了北冥神功的吸功能力。以他现在的内功根基,一吸别人的内力,必为对方所惊觉,到时纵算不一巴掌拍死他,也会一脚踹死他。
如此一来,也就省得自己杀人灭口了,以段誉的心性,原本是不屑动心机的,但这次是为母亲的名誉,自己的江山,不得已而为之,段誉在心里是这样来安慰自己的。
刘病已是何等聪明之人,从段誉扣他脉门开始,便知他在试探自己的内功修为,心里亦暗自偷笑。
“吸取别人的内力,当然有风险,好在本少爷早有安排!”
第七章 恶人谷
段誉非常无奈地将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交由刘病已,心中暗道:“要是你小子敢在江湖上胡说八道,我段誉一定将你粉身碎骨!”
刘病已则是非常开心地接过这两种神功,吹着口哨,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皇宫,抬头望望天,低头看看路,天还是那个天,路还是那条路,但瞧在刘病已的眼中,却又是格外的不同。
两样神功得手,心情自是愉快,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个隐居避世之所,将这两样功夫尽快熟悉起来,特别是那个凌波微步,在自己神功未成之前,还得靠他保命呢!
离大理不远的地方就是点苍山,山上古树参天,翠竹满山,云雾缭绕,飞瀑散花,鸟语花香,飞禽走兽,应有尽有,更重要的是这儿僻静,正好修炼神功。
刘病已在点苍山上住了差不多三个月,刚开始时,只能靠野果充饥,待凌波微步初成,便捕食一些飞鸟走兽,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候都在练功。
三个月下来,凌波微步已小有所成,北冥神功的运功法门也一一掌握,只是体内尚无内息,虽有神功在身,却跟普通人无异,放在街头打架,也只比那些波皮无赖稍微好点。
连续吃了几个月的山中野味,加上修炼得法,人倒显得精神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面黄肌瘦的样子,显得丰润起来,乞讨岁月所遗留的痕迹已荡然无存,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开心。
下山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市集,买了两套上好的衣冠,穿戴整齐,倒也像模样起来,又来到集上最好的一客栈,点了八道菜,喝了二两酒。
他的酒量也确实不咋地,喝完二两酒后,便觉得头脑发晕,脚步虚浮,遂在客栈又美地睡上一觉,直到第二天午时才慢慢醒转,吃过午饭后,便向恶人谷进发。
恶人谷居住的自然不是好人,刘病已去恶人谷也不是去惩恶扬善的,他去恶人谷惟一的目的,便是要利用北冥神功将燕南天的一身内力吸为已用。
“玉恨年年压金钱,为他人做嫁衣裳!”
燕南天练的就是嫁衣神功,嫁衣神功的特异之处在于,练此功的人自己不能用,而且一经练下,便也不能停顿下来,但燕南天偏偏不信这个邪,偏偏要练这嫁衣神功,可叹天不作美,在他神功未成之时,竟然遭人暗算,受创于恶人谷,变成一个活死人。
燕南天虽然变成活死人,但他一身存贮的内力却是非同小可,谁都想将他据为已有,但谁也没能力将他取出。
正因为燕南天是个活死人,所以刘病已在获取北冥神功时,首先想到的就是从燕南天的身上吸取内力,如果从其他人的身上获取,还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么危险的事,他自然是不干的。
去恶人谷没危险吗?
去恶人谷当然有危险,但如果十大恶人不在谷中,那就自然没有危险了,自从上次在那鸡毛野店遇到张丹枫后,心里便有了全盘计划。
最近黄淮大水,淹了不少的地方,特别是泗州城,更是惨不堪言,数十万的良民变成灾民,流离失所,而朝廷发下的救济款项也因官员的层层盘剥,最后到灾民手里已是杯水车薪了。
绿林盟主铁摩勒见灾情严重,早已发动南八省北五省的绿林好汉们加班加点的抢劫,将得来的财物悉数交付灾民。
可当今圣上软弱,大权旁落在窦太后手中,将朝政治理得一塌糊涂,那些绿林好汉们虽然昼伏夜出,所得钱粮却没有多少,除了自身的花销外,能拿出来救济灾民的,也是少得可怜。
十年前,十大恶人在无意中得到一个宝藏,却被欧阳兄弟侵吞了,整个江湖都在追查欧阳兄弟的下落,但都没有结果。
但刘病已却非常清楚的知道,欧阳兄弟其实就是罗氏兄弟,而且这两人就住在恶人谷,只是其他恶人没想到以前又黑又瘦的欧阳兄弟,会是两个肥得都走不动路的胖子。
就在刘病已走出点苍山的第二天,他便花了十两银子请附近的乞丐海吃了一顿,让他们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更添油加醋地说是铁摩勒亲率高手前往恶人谷。
十大恶人在江湖上虽然名头很响,但跟铁摩勒比起来,无疑是星星比月亮,野鸡比凤凰,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所以在面对铁摩勒时,十大恶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等死,要么逃亡。以铁摩勒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对燕南天这个活死人下手,而十大恶人要逃命,同样不会带着这么个累赘。
一路上,刘病已都非常坚信燕南天的内力是自己的,因为整个江湖会北溟神功的只有段誉跟自己,段誉如果想吸他的内力,燕南天估计早死一百次了。
当刘病已翻山越岭来到恶人谷时,谷内除了飞鸟走兽,不见半个人影,这让刘病已感到非常的开心。看来自己这招无中生有的计策是成功的,十大恶人早被铁摩勒吓得远走高飞了。
想到此处,刘病的嘴角开始向上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如沐春风,心情特别愉快,似乎看到胜利的暑光在向他招手。
刘病已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激动的心情,展开凌波微步,快速地通过李大嘴他们所居住的茅草屋,直奔后山,当他来到万春流的茅草屋时,顿时傻了眼。
茅草屋中非常的死寂,别说是人,连人毛都没见一根,这让刘病已非常的诧异,赶紧来到厨房,却见灶台上的那口大铁锅,早已锈迹斑斑,更离谱的是,锅底还烂了两个洞。
“看来这儿已经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刘病已喃喃地道。
燕南天没在恶人谷,那他去了哪儿?这让刘病已非常的迷茫,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
当他再次回到李大嘴等人的房间时,忍不住好奇,推门而进,那柴门也许是年久失修,竟然应手而倒,扬起一片尘土,一股霉臭之气扑鼻而来,几欲作呕。
刘病已挥挥右手,似乎要赶走这些灰尘,驱散这些臭味,好半响才迈步而进,触目之下,忍不住一声惊叫:“哎呀,我的妈呀!”
第八章 移花宫
让刘病已惊叫的不是别的什么物体,而是一具尸体,一具体无完肤的尸体。对这样的尸体,刘病已其实并不陌生,他在读书时,曾亲眼看过导师的解剖,也亲眼目睹过很多的车祸现场,多恐怖的尸体都见过。
只是这具尸体有点特别,他既不是躺在床上,也不是躺在地板上,而是被绑在柱子上,挣扎的痕迹非常明显,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死前是经过多么痛苦的挣扎。
在柱子的旁边还有个火炉,炉排的上面还有一块烧焦的肉,这个场景让刘病已想到一个血淋淋的现实,在他的眼中仿佛看到李大嘴拿着尖刀,从此人的身上割下一块块血淋淋的鲜肉,放在火炉上炙烤。
这个场景让刘病已不寒而粟,江湖上都在传说李大嘴吃人肉,还一直以为是讹传,没想到竟是真的,这才让他既惊惧,又恶心。
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在房间里搜索,想尽可能地找到一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当他的目光投向房中的另一个角落时,他又看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眼睛是睁着的,咽喉处有个血洞,血液早已凝固,变成了黑紫色。
刘病已出自医者世家,凭他的专业知识判断,此人至少死了两天,却不知此人是否李大嘴,在他的房中转溜了一转,也没发现什么,于是又到其他恶人的房间走了一遭,每个房间都有一具尸体,每具尸体的咽喉处都有个血洞。
从伤口的平整度、大小来看,杀这些人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同一把剑,他不想知道这人是谁,也不想知道他为何要杀十大恶人,他只想知道这人跟燕南天失踪可有关系?
刘病已在恶人谷整整转溜了十八圈,都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答案,直到响午时分,肚子饿得呱呱叫时,才走出恶人谷,来到附近的市集,吃了二两刀削面。
在江湖上,势力最强的帮会是青龙会跟天地会,但消息最灵通的帮会却是丐帮,刘病已要打探消息,自然免不了询问丐帮,他问了不下两百个乞丐,燕南天去了哪儿,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在小镇上逗留了三天,都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虽说小镇上带刀带剑的江湖人也有不少,但刘病已却不屑吸收他们的内力,只因为他们都是武功低微者,内力不纯,吸之如同鸡胁,宁缺勿滥!
燕南天不知去向,刘病已自然没有方向,不辩东南西北四处瞎走着,当他露过一片树林时,忽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已被一块黑布包了起来。
刘病已被困在布里,左右动弹不得,异常的难受,正想开口相询,却听一个异常清脆的声音问道:“师姐,是他吗?”
另一个声音接道:“这小子一连几天都在打听燕大侠的下落,师姐不会看错的,咱们先把他带回去,交由师父发落!”
刘病已暗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她们跟燕南天有什么关系?自己只不过是打探燕南天的下落,便被她们抓来,听她们的语气,好像是燕南天的朋友,待会见着她们的师父,还得小心应付,以免误了小命!”
心里正想着,忽听一声忽哨,随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刘病已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人抛了起来,横在马背上,跟着一人飞身上马,将他压住,疾奔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跑了多少路,那马忽然停了下来,刘病已忽然被人提了起来,又被重重地扔在地上,经过好一阵翻滚方始停下。
经过马背上的长途颠簸,又加上这一阵翻腾,让刘病已着实吃不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出来。
心中狠狠地道:“别让老子逮着机会,否则第一个吸干你们的内力,让你们一个一个全变成老巫婆,就算倒帖钱都嫁不出去!”
刘病已正骂得爽,忽觉屁股一痛,已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一个男人的声音瓮声瓮气地道:“里面的人是死是活,赶紧吭个声,不然直接扔到后山沟里!”
“我靠!老子刚才在地上一阵翻滚,又一阵抽缩,你们是瞎子看不见呀?”刘病已在黑布里暗暗地骂道,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嗯嗯呀呀的嗯了两声,又用脚蹬了蹬那块黑布。
紧接着眼前一亮,一把明晃晃的刀刺破黑布出现在眼前,透出丝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