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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可惜的，你我立场不同，不必多言了，接招吧！”
第八十四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
为免御剑回城再次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杨凡几人在城外数里处便下了飞剑，徒步向城中走去。
凤仙城刚发生劫囚事件，大部分兵勇都被派出了城外，全力搜寻飞贼余党，因此，平日城里巡逻的侍卫明显少了许多，不过这些东西对普通百姓而言，并无甚影响，如今庙会还未结束，城中依然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南宫兄，你们先回府，向紫嫣姑娘报个平安，我还有件事情要做，稍后即回。”
“那杨兄小心些……”
“哈哈……放心吧，那些侍卫认不出我的！”
杨凡一摆手，随意说道。
“杨大哥，灵儿陪你一起吧？”
“……好吧！”
抓起樊灵的左手，两人便朝着紫宸所在的民宅走去。
大门并未反锁，轻轻推开，紫宸正站在院中，把弄着手中的长剑，应是在回想脑中之前关于剑招心法的记忆！
“师父……师……娘！”
看到二人进来，紫宸赶紧迎了上来，本以为另一人是羽琪，但仔细看来，却并非其人，只是本欲喊出的“师”字已出口，见二人紧握的双手时，便顺势叫了声“师娘”。
闻言，樊灵一惊。才一天不见，这杨大哥就收了个徒弟？而且听到对方叫自己“师娘”，又觉得有些别扭，随即抬头看了眼杨凡。
见樊灵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杨凡也很是无奈，告诉这小子多少次了，自己是他大哥，不是他师父，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而且见到自己身边的姑娘就叫“师娘”，自己身边好几位呢，若几女一齐出现，这小子一个师娘出口，几人同时答应，那岂不是太尴尬了？难道还要分个老大，老二不成？
“你小子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不是？这位是你师娘不错，但我不是你师父……”
“那你们……”
听到杨凡此言，紫宸瞪大了双眼，指着二人紧握的双手，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们怎么了？灵儿是我妻，我们这样不行吗？”
闻言，杨凡抬了抬右手道。
“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是我师娘，你不是我师父，那你们……哦对了，爷爷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说着，紫宸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赶紧低下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心中却在想：平日里听说那些高人前辈个个都是行事作风出人意料，今日得见杨凡如此这般，想来也是个怪人吧，只是怪人都是有本事的，希望刚才没有得罪他才好！
看着紫宸此时的样子，杨凡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即便想起刚才有些矛盾的话语。
不管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第一次在灵儿面前就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手，杨凡自然有些怒气，遂走上前拍了一下紫宸的脑袋。
“好小子，竟敢抠为师话中的字眼，当真皮痒了不是？看清楚了，这是你大嫂，不是你师娘！”
杨凡这一怒，居然又说错了话。
“师父，她不是我师娘，那你们是……”
这次的紫宸算是明白了，原来之前是杨凡一时说漏了嘴而已，于是，笑嘻嘻的伸手又指了指两人握在一起的双手。
“都被你小子气糊涂了，我是说我是你……”
言未尽，紫宸赶紧打断杨凡。
“师父刚才已经自称“为师”了，可不许改口，不然师父你就是出尔反尔，以后还怎么在徒弟面前树立形象？”
“你……”
“我知道，你是我师父，这位是我师娘……徒儿姜紫宸拜见师娘！”
再次打断杨凡的话，紫宸扑通一声跪在樊灵面前，磕了一个响头！
“宸儿快起来！”
见此，樊灵倒是一副乐意之至的样子，遂扶起地上的紫宸，对杨凡说道。
“杨大哥收个徒弟也没什么不好，而且你看宸儿如此乖巧，将来你这一身武艺也有了传人不是，何乐而不为呢？”
“灵儿有所不知，这小子虽已得到我的亲传，但是如今仍是普通人一个，咱们以后路途凶险，他跟着我们岂不是……”
“其实这也没什么，凝儿不是也要处处受咱们的照顾？再说了，不经历过些生死，日后如何会有一番作为？杨大哥不是也经历了这么些年的艰难困苦，背负血海深仇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吗？”
“这……”
闻言，杨凡自觉樊灵所言也不无道理。
“好了，就这么说了，宸儿，改日师娘为你们办个拜师仪式，今日就先替你师父收下你了！”
“多谢师娘！”
闻言，杨凡不再多言，既然灵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自然不好再做计较，收了就收了吧，一个徒弟半个仆人，以后身边也有个可以使唤的人了！
……
出了民宅，三人缓步朝莫府走去。
一路上，杨凡有些思绪难安，如今飞贼事已了，虽然这次劫法场并无人认出自己，但是为防夜长梦多，还是早日离开凤仙城为好，也免得给莫伯父招来些麻烦，但若向莫一清请辞，对方势必是不会同意的，原因很简单，那便是杨凡与紫嫣的婚事，以他的脾性，断然不会悔了这桩婚事，更不会同意杨凡悔婚！
既然如此，那杨凡便要提前做好再次逃出城的准备了，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伤了紫嫣姑娘的心？杨凡虽然有些木讷，但是紫嫣对自己的心意，他又如何会看不出？
一路上，除了紫宸时不时蹦出一句：好热闹啊！师娘，那是什么？师娘快看，那卖艺的武功不错啊！……
之外，杨凡二人并无一言。心思细腻的樊灵自然看出了点端倪。
“杨大哥，你和紫嫣姐姐的婚事是逃不过的，不如直面面对。”
“如何面对？难不成我要娶了紫嫣，留在这里过下半辈子？”
“这……”
“灵儿放心，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
“灵儿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跟莫伯父讲清楚，咱们如今还要寻灵珠，一路上危险重重，你若娶了紫嫣姐姐，那她岂不是要跟着咱们一起面对将来可能遇到的危险和困难？”
“不错，是要跟伯父讲清楚……”
闻言，杨凡点头道。
“还有，灵儿看得出，紫嫣姐姐对你是一片痴心，昨晚你一夜未归，其实紫嫣姐姐也是整晚都没有睡下，今早看见她眼睛还肿着呢！所以，我劝杨大哥还是不要想着偷偷逃出城去，这样对紫嫣姐姐太残忍了！”
“这个……我也清楚，可是咱们终归是要走的，如今官府还在全力追查飞贼之事，咱们多待一天，对伯父和咱们都没有好处！”
“这个灵儿自然知晓，也为杨大哥想到了两个法子！”
“哪两个法子？说来听听！”
“第一，许诺莫伯父，等咱们寻宝归来，你二人再完婚；第二，先办了婚事，让紫嫣姐姐在这里等着我们归来！”
“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娶紫嫣呢？而且第二个法子行不通，我杨凡何人？既然娶了一位姑娘，怎能让她日日为我守空房呢？并且是毫无归期的……”
“难道杨大哥还有其他法子？”
闻言，樊灵反问道。
“我……”
“杨大哥不要再为难了，事情来了是躲不开的，就像缘分一样……这就是一个人的命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只是……如此，对灵儿你太不公平了！”
“灵儿只要能跟在杨大哥身边做个丫鬟就知足了，其他的灵儿什么都不要！”
“哎，真是个傻丫头！”
言罢，二人牵着的双手握的更加紧了，遂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师父是在为另外一位师娘烦恼吗？一并收了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稍稍沉默，紫宸便开口了，而且是语出惊人，一语中的，话虽有些直接，但是想来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胡言乱语！”
听到对方所言“不是第一次”，杨凡有些不乐意，羽琪的事情他还没想好怎么跟灵儿说呢，这小子嘴巴怎么如此没把门儿的，而且看他和樊灵似乎很要好的样子，以后自己有个什么小心思让他知道了，那岂不是都要被传到樊灵耳中去？
“师父……”
幸好，樊灵并未在意，以为紫宸说的是自己，若是让她知道杨凡与羽琪之间已经……那这个场子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呢？
“好了，以后时刻牢记你爷爷给你说的那句话，张口之前先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对此，杨凡无奈，只能顺口训斥了两句，训斥过后，突然觉得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收了个小徒弟就是不赖，烦恼时还能来上两句，顺便发泄一下烦闷的心情！
“是……师父！”
闻言，紫宸有些沮丧的低下头。
这孩子虽然未经世事，但是今年也已经14岁了，对一些基本的人事交往还是知晓的。此时的他也算再次了解了杨凡这个小师父，原来他除了羽琪师娘和眼前这位灵儿师娘外，似乎还有一位名叫紫嫣的小师娘，当然，梦瑶的事情他还不知道，若是哪天见到了，还真不知要惊成什么样子呢！
第八十五章 婚事已定
穿过几条街道，三人便来到莫府大门前，以杨凡敏锐的洞察力，自然看出了暗地里有人在监视自己，因此他并未直接走进大门，而是绕着莫府转了两圈。
第一圈，那两人并未在意，当杨凡再次出现在大门前时，那两人便起了疑心，随即跟了上来，杨凡微微一笑，引着二人转过几条小巷子，确定甩开了他们才迅速回到莫府。
刚进门，就有下人迎了上来。
“杨公子，樊姑娘，老爷和小姐已在大厅等候……”
“好，我们这就去！”
应了一声，三人直接朝大厅走去，杨凡本欲稍作休息再找个机会向莫一清说明下情况，现在看来，对方却是比自己还要着急！
“贤侄回来了，坐吧！”
见杨凡三人进来，主座上的莫一清摆了摆手，微笑道，只是这笑容在杨凡看来有些勉强了。
“不知伯父这么急找小侄来，可是有要紧事要谈？”
“不错……两日前，城中飞贼大部分被官府拿下，但仍有漏网之鱼，今日，即将斩首之前却被人全部救出城去，听说，那救人之人乃是御剑而来，又御剑而去的，并且出城时却是载着十数人一同飞出城去……”
莫一清盯着杨凡的双眼，缓缓说道，从他那平静的眼神中，杨凡根本看不出是何意思。
几日前，莫一清曾表示过自己的态度，他对那些飞贼并无恨意，反而还为对方劫富济贫的举动感到佩服，怎如今提及飞贼被救之事，却显得有些……
“是的，小侄也有所耳闻，听说那些飞贼是江湖上某个名门大派的弟子，平日里做些劫富济贫，锄强扶弱的仗义之举，不管走到哪里，都很受老百姓的欢迎！”
闻言，杨凡应道，他只说飞贼的义举，并未提及被救的事情，一是此时还不明白莫一清到底是何意，二是他并不想隐瞒自己劫法场救人之事，如果对方不说，他便不提，如果对方说出，他也不会否认。
“当今世上能把御剑术练到这种程度的屈指可数，我莫某不才，半生苦练，不曾有一日荒废过，直至如今，仍不能做到，除此之外，那只有李家落拓兄及其传人了，当然，以贤侄如今的功力，相信也是能够做到的……”
“不知伯父的意思是……”
闻言，杨凡仍有些疑惑。
“司徒雷已派人来过……”
“哦？是询问那劫法场之人？”
“不错……”
“那伯父是怎么说的？”
“我莫家只有嫣儿一女，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样样精通，唯独不喜习武，我莫某又无传人，这城中是人尽皆知，因此，那人询问了两句便离开了……”
“那伯父以为是何人所为？”
闻言，杨凡笑道，直至此时，他才确定莫一清已知晓那劫法场之人就是自己，之所以这么急着找自己众人询问，就是想确认一下。
“李家落拓兄远在南郡烽州，且多年前已不问江湖事，如今飞贼从被抓到斩首也不过两日，就算排除消息传到南郡的时间，他也不可能赶得过来……由此可见，此人很可能一直都在这城中，而这城中唯一能把御剑术练到这种程度的，只贤侄一人！”
“哈哈……想不到伯父考虑的这么详细，不错，救人的正是小侄！”
对方把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杨凡自然不会再做隐瞒，以莫一清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