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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步,谢雨留整个人已经要倒出擂台去了。
千钧一发。
谢雨留却还是冷冰冰的样子,毫不慌张,他既没有拼死向前一搏,也没有认命地朝后倒去,他犹如大鹏振翅一般,双脚踏地,飞到了天上去。
继而是整个人在空中一转,长剑发出了极为凌厉的破风声,只听得嗤的一声,一道剑光犹如水银泻地般,合着天上上好的阳光,一起朝着擂台上的古月安坠了下去。
这是有死无生的一剑。
“这一剑是……”柳如生惊呼了一声,他发现自己今天惊呼的次数实在有点多,因为这两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武功不强,用的却全都是不死不休的搏命手段。
“仙人抚顶,结发长生。”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这是一句听起来无比飘渺优美的诗句,但却是长生剑宗的禁忌。
因为一旦提到这句诗,就是要使出有死无生的这一剑,长生不死剑。
唯有有死无生,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有可能长生,不死。
“孽障。”观战的师伯看到这一剑,喃喃念出了这两个字。
这个谢雨留实在是个性太过要强,非得玉石俱焚不可。
古月安也察觉到了这一剑的决绝气势,可是他并不准备退。
他的烈火焚琴刀,讲究的就是那种势如风火,有进无退的气势,若是此刻一退,那么他将一败涂地。
既然你要玉石俱焚,那便玉石俱焚吧。
他再度鼓动全身劲气,经由膻中,心门,在心口接连鼓动了七下,全身的血像是沸腾了一样在燃烧。
然后一路往上,直冲头顶,一刀……
焚天!
“叮”
“锵”
“嘭”
兔起鹘落。
刀光剑影。
一瞬间,一切已经结束。
等到再看,擂台之上,只有古月安一刀向天,还站立着。
至于说那个玉石俱焚,从天而落的仙人,谢雨留,却是倒在了一边,一把长剑被劈成了两半。
他输了,不过没死。
古月安没杀他,在最后一刻,他的刀劈开了那把剑,即将将谢雨留斩成两半的时候,他收了一下手,刀只是擦过了他的手臂。
“胜者……古小安。”
有那么一刻的寂静,随后就是沸腾,陈公府外面已经彻底炸锅了。
居然真的是古小安赢了!
这太疯狂了!
那些压了谢雨留的完全的失魂落魄,不知道这必胜的一场是怎么输的。
那些投机压了古月安的,则是疯了,居然真的赢了钱,完全是做梦一样的感觉。
古月安在原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谢雨留,忍不住伸出了一只手想拉他起来。
这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谢雨留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勉强爬了起来,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就是脸色更苍白了,他捡起了地上被劈成了两半的长剑,走下台,一步一步地走远了。
那一刻,古月安忽然感觉到自己可能已经毁了一个人的一生,因为他可能斩断了谢雨留的手筋,他也许……一辈子都没办法握剑了。
这个世界原来是这样残忍的。
稍有不慎,就是生死,命运,毁于一旦。
他握刀的手不由地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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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偷袭】
从押注的地方取了赢回来的钱,古月安一路小心翼翼地回了自己的宅子。
他是在提防那个传他烈火焚琴刀的人。
经过今天这场他和谢雨留的比试,只要那个人在一旁观看,就绝对会看出不妥,他今日所表现出来的武功,修为,绝对不可能是七日之功可以达成的。
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来查探原因。
这是古月安一早就想到的事情,所以一进院子,他就进入了侠客令。
这一次他战胜谢雨留又是获得了十点练功点数,同时多了一个对战对象,百分之百状态的谢雨留。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把十点练功点数全部投入练功房中,进入了练功时间。
马不停蹄地又是修炼了十个月的时间,古月安把内力修为稳定在了后天小圆满的地步,烈火焚琴刀也是在和谢雨留交手后有了新的体悟,威力更上一层楼。
只是拔刀数,这是古月安的心头之痛,他再怎么拼命努力,居然就是到不了一万刀之数,堪堪停留在九千九百九十刀,再无寸进。
最后的十刀,就像是天堑一样横亘在他的面前,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再砍出来。
也许就像是他的内力修为一样,到达了瓶颈?
一定要等到他突破后天小圆满,才能砍出那最后十刀?
他不甘又焦虑,本来他计划用这十个月砍出一万刀,好应付那个随时而来的神秘人。
现在却是全无办法了,他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了。
从练功房退出,他思索了一会,大步踏入了屋子里。
到得晚间时分,小院里一片寂静,忽的,一个人影鬼魅般飘入。
这个人影在院子里站定了一会,左右看了看,并不做声,抬步走向了屋子,一推门,门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只听得院子东墙角一声轻响,似乎是什么人给走脱了。
那人影当即霍然转身,转身那一刹那,屋子里刀声乍起,只见得房梁上一道人影犹如闪电般跃出。
那锋利的刀芒直取人影的后颈。
好快的一刀!
这一刀无论时机,角度,力道,均无可挑剔。
没有意外的话,几乎可以直取人影的首级。
只是可惜,那人影似乎早有防备,等到刀锋近身,他猛地一转身,居然就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硬生生接住了这凶险的一刀。
那架势气度,根本不像是被人偷袭,反而是他在好整以暇地等着这一刀。
这人双指接刀,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指一扭一弹,那刀刃骤然扭曲变形,一股反震的巨力震得握刀的人差点撒手脱刀。
可握刀人并不想就此认输,一股内气强行过膻中,入心门,在心口连震七下,顿时一股强猛的力道强行把反震的力道又顶了回去,同时吐气开声,一把长刀再度挥洒开来,强行入破,烈火焚琴!
那人影咦了一声,也不得不避开这骤猛的刀势,朝着门外连退七步。
到得第七步,他猛然站定,双指再度于繁乱狂暴的刀势中捕捉到刀的位置,一举擒住刀锋,同时右掌猛击,一掌轰在那持刀人的胸口。
胸口骤然遭袭,雄浑的力道让持刀人诡谲异常的内劲再无发挥余力,一口劲气上不来,整个人如坠冰窟,再无余力握住掌中长刀,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不动了。
古月安不动了,他不想动了。
这个偷袭的人自然就是古月安。
他在从练功房出来后,苦思冥想了许久后,决定了这个偷袭计划。
他先是在门上设置了一个小机关,门一被开启,绑在门上的细线就会牵动不远处的一个小石块,发出轻微的响动,引起开门人的注意。
这时他只需从梁上杀出,即可一战功成。
这个计策简单,却也凌厉,讲求的就是一刀之功。
古月安现在全身倚仗,就是一刀之力。
他也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
其实当那人夹住他刀的时候,他就知道大势已去了,可他不甘心,才有了后面几刀,但终究还是落了个败亡的下场。
他和那个神秘人的差距实在太大,大到不是他随便练个一年半载可以弥补的。
“我输了。”古月安说完这句,干脆闭上了眼睛等死。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什么,他只能再度睁开眼睛。
却是看到那神秘人在幽幽地看着他。
“你的武功,可谓突飞猛进啊。”那人音调忽高忽低地道。
“那是,谁让我是天才呢?”到了这种时候,古月安也光棍了起来,翻了个白眼,大放厥词。
“你是当真不怕死吗?”神秘人看了一眼手里的刀,又去看古月安再度幽幽地说道。
“杀你是死,不杀你也是死。”古月安看着神秘人,蓦然大笑了起来,“我古月安大好男儿,又岂肯一辈子受制于人,还不如拼死一搏,赢了或许能活,输了不过一死,有何不可?”
这番话古月安说得半真半假,却也多少豪气顿生。
那神秘人多看了古月安一眼,像是自语道:“好一个赢了活,输了死……”
顿了一顿,他又道:“我今日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三日后你的对手是漠北拓跋燕之,我不管你是用的什么手段提升功力,只要你能赢他,解药我双手奉上……”
“好自为之吧。”放下这句话,神秘人也放下了手里的刀,一下子鬼魅般消失无踪了。
古月安怔怔地看着那把犹自在轻轻摇晃的刀,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人没有杀他这一点,他倒是不意外,因为那个人既然给他下了控制型的毒药,又大动干戈地传他武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杀他。
最多就是折磨他一下。
结果那个人连折磨都没有折磨他,只是告诉他三天后他要对战拓跋燕之。
其实这是个无可避免的结果,只要他继续前进,就必然会面对拓跋燕之。
只是,未免有些不真实,他居然真的就走到了这一步,要和拓跋燕之过手了。
想着那天,古月安连拓跋燕之的一缕剑上附带的内劲都吃不住。
那么现在呢?
努力回忆起那天拓跋燕之和喻潮生的对战经过,出奇的是,那些招式劲气,居然就仿佛在眼前慢慢演练一般,一招一式,历历在目。
应该,是过目不忘那个被动技能生效了。
这让古月安喜出望外,本来他还担心对阵拓跋燕之毫无准备,现在至少是对他的招式有了全面的了解。
只是拓跋燕之已经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了,不仅武功高强,还有更加强大的武灵护体。
古月安之前运气逼人,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拥有武灵的人,就算是强如谢雨留,也是没有武灵在身,被古月安硬生生击败。
现在到了拓跋燕之,却是怎么也逃不掉了,这个人就像是一道坎,古月安非跨过去不可。
只是武灵这种东西,他自己没有,虽然也近距离见过几次,知道其威力非凡,却始终没有正面面对过,只能从旁观外加一些典籍上记载,来侧面推断验证一些东西。
武灵最初是以灵体的形式存在,只能被动加持拥有者的实力,无法正面对敌,就像是喻潮生那样。
可随着拥有者的实力增加,武灵似乎可以实体化,在加持拥有者的同时,正面对敌,产生以二敌一的奇效。
这也是武灵武者真正强大的地方所在。
而从古月安所看到的典籍记载,包括一些传闻怪谈中更有提到,一些天赋异禀,天纵奇才者,更是能够拥有两到多个强大武灵为其作战。
武灵始终是座翻不过去的大山。
一想到那日拓跋燕之召唤出来的,实力比他本人还要强劲一个档次,铁剑挥舞间,轻松将喻潮生击败的剑奴。
古月安就有些窒息。
怎么办?
古月安不知道,只能拼命地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那天拓跋燕之和喻潮生的过招细节,努力把每一招都拆分开来,试图寻找其中的破绽。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这三天古月安几乎不眠不休地在拆解那些招式,总算有了一些心得体会。
至少对上拓跋燕之本人胜算不会太小。
只是……武灵。
不管如何,他只能提刀上阵了。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这三天里,发生了一件绝对有利于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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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两根中指】
三天前的晚上,漠北铁剑门少主拓跋燕之被人偷袭受伤。
这是一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消息。
一来是照顾拓跋燕之的面子,若是传扬出去,堂堂铁剑门少门主被人偷袭受伤,他以后在江湖上的地位评价肯定会一落千丈。
二来,也是照顾陈公府自己的面子,毕竟是在陈公府的地头上,还是发生在陈郡主比武招亲这种关键时刻,陈公府也实在是难辞其咎。
只是事情发生多日,却仍旧没有抓到袭击者,说来实在叫人生疑。
“此事多日悬而未果,恐怕与陈公府脱不了干系。”
陈公府外院,某个独立的小院里。
拓跋燕之和他的心腹风先生正在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