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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些跟随着的马车,是在护卫,又似乎是在帮着送葬一样。
因为天还没有亮,宵禁还没有解除,城门还没有开,李染主动提出去打通关窍。
古月安也没有反对,就看着他带着银钱忙前忙后,又是诉苦又是低三下四,怕是这位清高桀骜的御史大人前半生没做过的奉承事,在今晚都做遍了。
总算,敢在天大亮前,京城西门开了一扇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小门,放了古月安他们进去。
至于说后面那些送葬的车队,那就简单了,领头的几位一亮身份,那城门的官佐哪敢有半个不字敢说,立马就开了可以通四车马的侧门让他们进去了。
这画面要是让李染看到了,不知道他心中又是什么滋味。
马车进京走了没一会,天就亮了,宵禁解除了,也就没有再遇到别的什么麻烦事。
古月安问了李染落脚的地方,听他说为了打探消息连家里宅子都卖了现在暂时没有住所,古月安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该骂这个迂书生,还是该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
于是只好又是古月安出钱,让对各种事务也算是熟门熟路的王麟去办,先去买个宅子再说,反正现在古月安根本不缺钱,钱财于他实在身外之物。
不过有一点倒是,马车进了京城没多久,系统就又提示他了。
“注意,宿主完成连环任务,奖励练功点数三十点。”
这三十点,加上击杀了楼羽奖励的三十五点,一共是六十五点,乍一听实在是非常之多,简直堪称是一笔巨款。
但其实刚到手,基本就花的差不多了,解锁用了绝技的丁蓬,傅魔刀,以及西门剑神三人,就花了五十点,丁、傅二人解锁是二十点,西门剑神因为他的绝技冷却期过长,需要花费三十点之多。
没错,古月安是在和楼羽交战的最后一刻,让西门吹血使用了剑神一笑这个绝技。
或者说,其实他也没有让西门剑神出手,他当时全副的心神都在丁蓬所说的斩月之上,是西门剑神自己出的手,也应该是他帮助古月安打出了很关键的一击。
事后古月安得到了系统的提示是这样的:
“因为宿主陷入绝境,意外提前触发了组合技【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斩月】(残缺版),此技能将固化。”
“【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斩月】(残缺版):以必死的决心斩出绝世一刀,汇合傅魔刀,丁蓬,西门剑神之力,奔月碎星,威力不可估量。郑重提示,因为宿主实力本身并未达到足以释放此技能的程度,故而在释放过程中,有超过70%几率将会解体而亡,慎用,慎用。”
那超过70%的几率解体而亡看的古月安是头皮发麻,所以他才会对楼羽真诚地说,他的确是侥幸,是真的侥天之幸,差点都不用楼羽出手,他自己把自己斩没了。
但最终的胜者依然是他。
世事就是这么难料。
不过他以后肯定基本不会用这招的,除非他的实力达到了可以正常使用的地步,不过他怀疑哪怕是补完版本,都有可能有解体的危险。
因为那一招是真的近乎于神幻,古月安到现在为止,依旧不明白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
王麟的办事效率不错,只让古月安他们在牙行门前受了别人半个时辰不到的异样眼光的注目,就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古月安出了一张沈记特制的金叶子,也就是一万两银子,王麟前后打点,买了一套四进的院子,一共花了六千多两,剩下的又帮忙置办了一些日常的用品,仆人丫鬟,杂七杂八,一万两也就花的差不多了。
“你小子倒是为我考虑的周全,我以后看来不打算常住京城,都得常住了。”古月安倒不是心疼钱,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自从心中有了那个决定以后,他就根本不可能再在京城常住了,但也没必要和王麟说穿这些。
让王麟领着去了新置办的院子,院子很新,看起来就是刚建好的,雕梁画栋,假山泉水,倒是雅致的很,门口大红灯笼高挂,朱门红漆,匾额上烫金的两个大字有些耀目,古府。
古月安看着一笑,也不在意这些,把李染妻子王月的棺椁以及新置办的一副专门用来存放楼羽的棺椁先停放在了一间空屋里,他则是把还在熟睡中的李小染抱到了一间应该是原本就是按照女性闺房布置的屋子里,把她安放到了床上,真正盖上了被子。
李染则是一脸疲惫地在一旁看着,身为父亲,却是有些近乡情怯般不敢动,只是看着古月安操持。
“古少侠……”李染看着古月安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等小染醒吧,一切都等一会说吧。”古月安也没什么心思搭理他。
过了一会,李小染终是醒了过来。
起先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但待看到古月安后她就又安心了下来,一路上相依为命,她已经把古月安当成了唯一的依靠,所以只要有古月安在,那么无论在天涯海角她都不会怕的。
可是过了一会,她发现屋子里有些异样,等到一抬眼,她的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李染也是流泪。
父女两就这么对望着,相顾无言。
“小染……没事了,爹爹……”李染说到这里却是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终于是上前和自己的女儿抱在了一起。
古月安冷眼看了一会,让他们父女自己团聚,他走出了屋子,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一口属于京城的空气,在心底里对自己说,就决定那么去做吧。
第二更。
训教。
第一百零四章 【青龙卫】
李家父女一番团聚之后,就是李染的妻子王月还有楼羽的下葬事宜了。
楼羽说要把他葬在京城郊外的冬月墓地,那干脆也不用再麻烦,王月就也葬在那边了,反正古月安也找王麟打听了,冬月墓地算是京城左近最好的一块墓地了,据说傍晚的时候可以看到南山上的花海被夕阳照射的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是为京城四景之一的南山花燃。
于是古月安就又出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一块风水上好的墓地,找人看过时辰后,一群人带着香烛纸钱浩浩荡荡地朝着城外去了。
出城的时候,在马车里陪着李家父女说话的古月安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掀起车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看到一群身着青衣的人一闪而逝。
“古……古少侠,有什么事吗?”李染不知道是有些怕古月安,还是经历了这一切有些惊弓之鸟,对于四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极其的敏感。
一旁正安静坐着的李小染也抬起了头来看着他。
古月安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京城不愧是天子脚下,当真热闹非凡。”
车队出了京城,行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到达了冬月墓地。
有专人已经在墓地等候了,一应事务都安排妥当了,两幅棺椁被墓地那边的守墓人拖了进去,开始准备下葬事宜,古月安他们只用在旁边看风景就好了。
到了这时,古月安也不得不感叹,这王麟真是做后勤的一把好手,要不是他已经笃定要去做那件事,那还真是要留他下来做管家的。
接下来就是入葬,先下葬的是王月,李氏父女自然又是哭做一团,纸钱轻燃,悲意自生。
古月安有些见不得这种场面,待了一会就朝着另外一边走去了。
楼羽是指定了要落葬在刘小月身边的,王麟也早给办妥了,古月安走过去,楼羽的棺椁刚入土,新坟挨着旧土,古月安看了一眼一旁那座坟墓墓碑上的字,爱妻刘小月,虽然年岁剥蚀,却依稀可以看出那几个字似乎是某人以极高的功力一笔一划用手指硬生生抓刻出来的,笔笔入心,字字伤情。
其时夕阳西下,古月安站在坟前眺望,果见对面南山之花海,花开如燃,这居然好像是整座冬月墓地最好的观景位置了。
因为楼羽没有亲人,只得古月安帮着点了香烛,烧了纸钱,又倒了一壶浊酒在他的坟前。
做完这一切,古月安忽然问在一旁侍立的王麟,说:“方才一直跟着我们那群穿青衣的,是什么人?”
王麟愣了一下,随后表情有些凝重地说:“客人,那是大陈青龙司的人,皇帝亲军,名义上上可查百官,下可掌万民,算是大陈最厉害的组织,不过时移事移,如今这些青衣鬼出了京畿就什么都不是了,但在京畿之地,他们还是横行无忌,哪怕三公也要敬他们三分,所以……有些麻烦。”
“哼。”古月安冷哼了一声,道,“大约是太子殿下还是放不下那口气,无所谓,来什么接什么。”
“这个……倒是客人多虑了,太子殿下今晨便因边人再犯,戍边去了,而且,青龙司只是当今陛下的人,其他谁的人都不是所以应是近来客人战绩彪炳,故而才引了这群青衣秃鹫来,想来过些日子便好了。”王麟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解释说。
关于太子殿下戍边一事,古月安倒是真有些意外,随后他猛然想到了另一件事,神情又有些冷峻,道声走吧,转头的时间却是又看见那些青衣鬼远远地蹲在远处,如同见了腐肉的秃鹫一般盘旋不去。
回到王月下葬的地方和李氏父女会合,夕阳将近了,不仅仅是对面南山的花开的像是在燃烧一样,就连整个冬月墓地都好像是在发光一般。
古月安走出墓地的时候,忽然鬼使神差地朝着楼羽的墓看去,然后他就看到了,在夕阳下,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似乎正在凭吊楼羽。
那是什么人?
楼羽的亲人,还是仇敌?
古月安仅是匆匆一瞥,也是没有心情去弄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有些奇怪,仿佛看到他的背影,就觉得他要离开了。
回了京城,和李氏父女吃过了晚饭,入夜之前,古月安便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李染很有些犹豫地提醒古月安早去早回,因为京城是有宵禁的,子时之后便是全城戒严,回来晚了是有麻烦的。
古月安对此只是一笑,他知道李染是好意,但对于古月安这种身手的人来说,宵禁,是基本不存在的。
在渐渐华灯初上的京城街道上行走着,都不用刻意去感知,古月安便知道他又被那群青衣鬼给坠上了。
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影,古月安的脚步骤然加快了起来,他此时内功虽然不算大成,可是到底是有月华入体,和**凡胎之力比已高了不知道多少,甫一运转至双腿,古月安的身形变快到了一定程度。
“这家伙练的是什么轻功?!”本来负责监视古月安的青龙卫还坠着有些悠哉悠哉,可古月安一加速,几乎就消失在了黑夜里,几个正捧着冷掉的馅饼乱啃的青龙卫都是一愣,随后立刻追了上去。
“你们两个去那边包抄,刘风,你去那边,这片我熟的很,就这么几个出口,哪怕他跑的跟个兔子似的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一边追,一个这群青龙卫的领头人一边发号施令。
一盏茶后。
几个青龙卫在一个巷口碰面。
“人呢?”领头的青龙卫质问。
“丢……丢了。”其他几个人都是不敢抬头。
“妈的,继续找!”那领头的一挥手,人又散了。
而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都拐角处,古月安贴着墙静静地站立着。
等到确认人走远了,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悠哉悠哉地朝着目的地去了。
第一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一百零五章 【一家不卖面的面馆】
京城南巷柳树胡同有家招牌很破的面馆。
这家面馆开的地方偏僻,开业的时间也不固定,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关门还特别早,里面的老板脾气大,小厮懒,最重要的是,面做的还特别难吃。
一切都一切都好像是在往外赶客人而不是招徕客人。
像这种店,能存活一个月都是老天保佑了,但偏偏这家店开了也不知道多少年头了。
懂行都知道,这家店卖的不是面,而是消息。
戌时正三刻,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柳树胡同,慢步来到了早已经关店打烊的这家破面馆前面,在门上轻四下重四下而后又是轻三下地敲击了一遍。
过了好一会,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道:“打烊了,明天请早吧。”
“我不是来吃面的,我是来送东西的。”敲门那人没有退缩,说道。
“送什么东西?快走。”里面的人还是极度不耐烦。
“长安有人让我来送的东西。”外面的人还是不走。
“什么人?”听到长安两字,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