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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张冷峻的面孔,但很奇怪的是,他的眼眸,却又像春水般的温柔。
一种绝对矛盾的组合,却恰恰好好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而且看起来根本没什么不妥。
反而平添了几分神秘的风采。
这是个,很奇怪的人。
但长生剑宗首徒不是本来就应该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吗?
只见这个很奇怪的准郡马爷抬起手,朝着对面的公子哥揖了一揖,道:“安佩兄,经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那被称作安佩兄的公子哥本来还有点忐忑,听到对手叫自己,连忙也拱手道:“子离兄,经年不见……却没想到,第一战就遇到了你。”
说道最后,他的嘴角,忍不住有一丝苦笑。
的确,任谁,恐怕都不想面对长生剑宗的长门首徒的。
“安佩兄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南山剑奥妙非凡,至今想来,仍是历历在目。”准郡马爷却是笑了一下,很温和,他的那张原本冷峻的脸,一下子,配着他眼眸里的春水就晕荡开来了。
如沐春风。
几乎同时,在场的人都想到了这个词。
这是真正的如沐春风。
古月安不禁想起了之前见过的喻潮生,也是浊世佳公子,也是如沐春风,但比起眼前的这个人,却又远远不及了。
“也罢,就让子离兄看看,我这笨剑愚夫,这些年有没有长进吧。”那安佩兄说完就要拔剑。
却是被子离兄给劝阻了,说:“不忙,安佩兄先看看我这一剑又何如?”
他说完,手中剑已出,拔得不算特快,但也不慢。
那剑并不是朝着安佩兄去的,而是在空中虚晃着刺了三下。
空灵虚渺,犹如冬日里的树枝在风里轻颤了三下,朝着地上落了一朵梅花,恍如落雪。
子离兄收剑回鞘。
安佩兄却是已经呆愣在了那里,他好像还没从刚刚那空灵的一剑里反应过来。
很久后,他才举起手,道:“我输了。”
莫名。
突然。
场下的叫好声却是轰然而起。
有些人是真的看懂了,但大多数人,其实是惊叹于这个长生剑宗首徒的手段厉害,根本没动手,就靠着朝空中空刺了三剑,就让对手折服认输。
这等气度,实在已经是宗师风范。
其实那一剑,确实是妙到了巅毫。
那一剑本是长生剑里最普通不过的一式梅花三弄,很多长生剑宗的入门弟子都会,但这一式,最大的难点就是易学不易精。
慢则失却了灵性,过快,就没有了那种浑然天成的虚渺。
很多浸淫剑道数十年的人,都未必能使得好,更别说使得有这个准郡马爷那么漂亮。
这一剑已经足以说明,这个准郡马爷无论是内力,剑法,都已经到达了同辈人无可企及的地步,更重要的是,他的悟性和心境,已经到达了一个圆融的状态。
所以那安佩兄还没有跟他动手,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古月安虽然没有看懂这么多,却也隐约看明白了那一剑里的羚羊挂角般的空灵。
回想着那一剑,他居然连拔刀的勇气都有点丢失了。
这样一想,他今天赢了人生第一战的喜悦就去了大半。
不过失神了片刻,他立刻发觉,那几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家伙,现在也处在那种恍惚的状态。
机不可失,他连忙挤出了人群,在那些人没反应过来之前,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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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渡江】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古月安气喘吁吁地把门关上。
门一关好,他就靠着门一屁股坐下了。
将头也靠在门上,古月安望着天空,怔怔出神。
居然真的赢了啊?
他神经质地笑了一下,但立刻就想到了今天身份暴露后,会带来的无穷无尽的麻烦。
以及,他最后在台下看到的,那几乎圆融无解的一剑。
还是要努力啊。
他近乎疲惫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努力好。
百无聊赖地打开了侠客令想要看看,是不是会有什么惊喜发生。
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发现,侠客令里真的有了新的变化。
只见在最新讯息一栏里,赫然躺着一条还未被读取的消息。
“恭喜宿主赢得人生第一战,成功激活【练功房】选项,具体情况请进入选项查看。”
怪不得,之前古月安在斩下范莫止的手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声“叮”的声响,原来是侠客令的声音。
他迫不及待地点开新出现的【练功房】这个选项,脑子里却是已经想到了他要努力的方向了。
按照一般的游戏设定,练功房就是用来提升主角等级和实力的。
古月安不禁呼吸加快。
进入【练功房】选项,最先出来的,却是一个提示。
“由于宿主是第一次使用【练功房】,故不扣除练功点数,可免费使用,仅限一次。”
彻底进入【练功房】,依旧是古朴的木质底板,上书“世上一日,洞中已是千年”,中间是一个练功选项,可以自选练功的时限,后面是相应要扣除的练功点数,右下角则是练功点数,当然,古月安现在肯定是零点。
古月安尝试着调了一下练功时限,立刻就又有一个提示跳了出来。
“注意,由于现在宿主处于免费使用期,可无偿选取一次练功时限,最高不可超过一年,请选择。”
古月安拨拉一下时间,没有立刻选择。
因为他想到了,他并不知道这个练功房是以什么形式进行的,万一要是把他传送去一个异度空间修炼一年,里面没食物怎么办?
难道要成为史上第一个练功饿死的穿越者?
想到就做,他立刻去搜刮了自己仅存的所有食物,然后又出门买了很多干粮,还准备了清水。
一切准备停当,他握着刀,坐在像是小山一样的物资旁,再一次进入了【练功房】。
思虑再三,他并没有选择最长的时限一年,因为考虑到食物并不足以支撑那么久,万一要是真的没有食物,他是一定会饿死的。
最终他选择了勉强可以接受的三个月。
点下确认按钮。
下一刻。
整个世界骤然失声。
古月安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
又像是最初穿越时的,那种不真实感。
总之等到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自己的那个小院子里了。
他来到了另一个院子。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篱笆围墙,黄土夯起的小屋,篱笆外是一轮将沉的夕阳,甚至还有风微微吹过来。
古月安居然有点想要睡觉了。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因为他身边并没有他精心准备的物资。
这种情况很不妙。
他立马起身去屋子里查看,只能希望屋子里会有东西。
检查结果很优秀,水缸里有水,米缸里的米是满的,油盐酱醋茶,屋梁上吊着腊肉,屋子外还种了青菜。
简直人间天堂。
古月安躺在铺好的床铺上这样想着,抬头还能看到一旁的已经摆放着他的长刀的刀架。
太完美了,根本就是量身打造。
他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休息了一下,立刻就爬了起来。
他来这里并不是来懈怠的,他是来练功变强的。
就这样,古月安正式开始了他的练功大计。
依旧是平时的惯例,每日起床拔刀,练气,拔刀,炼气,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饭。
如是几天,古月安发现了几件有趣的事情,第一是,这个小院子应该是某个独立的空间,他试过走出这个院子,刚踏出门,就被送了回去。
第二,这里的东西似乎都是守恒不变的,无论是缸里的水,米,油盐酱醋茶,屋梁上的腊肉,还是地里的青菜,前一天用多少,第二天仍旧会恢复。
第三,算是一个很人性化点,这个院子,居然也是有日出日落,雨雪风霜的。
不过这些其实都跟古月安关系不大,只要饿不死就好。
他现在只要变强。
只有变强,他才能在现在那个不小的困局里,找到一条新的出路。
就这样,三个月匆匆过去。
在三个月时限的最后一天,当夕阳沉下。
那种奇妙的疏离感再次降临。
古月安只觉得整个世界一暗,他就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那些他事先准备好的食物还在一旁好好的摆着,一支事先用来计算时间的香,才刚刚烧了个头。
一切就好像他没离开时的模样。
可握掌间,那种充盈在四肢百骸里的内气,却是无处不在地说明着他这三个月的苦练成果。
果真是世间一日,洞中已是千年。
想到兴发处,他忍不住站起身又打了一套长生拳。
酣畅淋漓。
内气像是江河般在全身奔涌而过,隐隐的又最后全部向着丹田的位置汇聚。
大江入海。
三个月的时间,心无旁骛,古月安居然是硬生生从涉溪之境踏入了渡江之境,而且更是隐隐要进入踏海境,气海将生。
想来以这样的实力再去比武,多少总会多一点胜算。
古月安打坐,将刚刚打拳击发的内气炼化消弭,起身拔刀。
半个时辰,古月安拔刀三千一百八十四次,比之从前要多了许多刀。
但依旧没有办法到达那规定的一万次拔刀。
在练功房苦练的日子里,他试过拼尽全力去拔刀。
极限九千一百刀。
之后怎么也无法突破。
那剩下的不到一千刀,像是一个壁障一样横亘在他的面前,难以逾越。
大汗淋漓地洗了一个澡,古月安暂时不去想拔刀的问题,先上床睡个觉再说。
毕竟他已经回归正常世界,第二天就要继续参加更加凶险的比武招亲大会。
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实力增长的原因,他的内心里居然隐隐又有些无比期待了起来。
以现时现地的武功,我又能走多远呢?
古月安就抱着这样的想法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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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长生刀】
一睡就是整整一夜。
古月安照常天还没亮就起床,打拳,练气,拔刀。
卯时三刻,古月安换了衣服带刀出门。
到达陈公府的时候,围观的人依旧充塞满了街巷。
只是有资格过牌坊的人,却是陡然少了一半。
古月安持着腰牌过了牌坊,立刻就有四五道目光朝着他阴冷地刺来。
明显就是昨天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人。
其他人虽然没有太多恶意,但也多少都在打量他。
毕竟他怎么说最近也算是姑苏的风云人物。
虽然这风云的起因说起来委实有些难听。
古月安应对起这些或好奇或恶意的眼神注目,倒是没有昨天那么窘迫了。
因为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却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这几个月里,他无论是武功,心境,都有了巨大的改变。
所以他对此的回应,仅仅就是淡淡地回看了过去。
这一下倒是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人感觉到诧异了,心想这小子昨天还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今天怎么就神气起来了?
还隐隐有些神光内蕴的样子。
莫不是一夜之间就突飞猛进了?
“诸位,旗开得胜呐。”就在这时,那昨天领头的白眉年轻人开口了。
他还是坐在他的太师椅上,高踞在台阶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台阶下的还是显得密集的人堆。
“鄙人姓白,名字上无下眉,忝为陈公府管事,奉命主持这一次的比武招亲。”这个叫白无眉的年轻人倨傲十足,昨天的时候,他看都没看古月安他们这群人一眼,全程只说了一个走字。
今天倒是总算开口介绍了自己。
“诸位都是年轻俊杰,说不准到了以后,白某人还要叫上一声姑爷呢。”
此言一出,台阶下顿时有了笑声。
但只笑了一下,就没有人敢笑了。
因为他们发现,昨日在比试上大出风头,一剑败敌的准郡马爷越子离赫然站在队伍的最前列,他没有笑,淡淡地看着高踞台阶上的白无眉。
而白无眉说那句话的时候,似乎也是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这位最有可能成为未来郡马爷的年轻人。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龃龉,就不足外人道了。
白无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