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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有着先天至宝昆仑镜镇压一切,气运不会无故流失……事实上,也只有先天至宝可以镇压气运。
他这是本不在此方天地囚笼之内,却生生要往囚笼之内跳去。
可若他不跳入进去,自身气运总有磨灭的一天。
得先天灵宝、得三皇垂青、得各种传承……统统变作镜花水月。
不对,自己这种想法,为什么有一种视己为‘人奸’的荒缪感觉。
而且这瞻前顾后、自耕一亩三分……实为典型的小农思想。
如今,这方天地的修道之人,不都是在囚笼之内吗?
没有一位可以例外,除非他自成一方天地,比如传说之中开天辟地的那位。
而据陆北推断,那位开天辟地的无上存在,或许只是一个形而上的概念,并非真实。
念及此处,心中渐宽。
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哑然而笑。
袁守城神情微愕,见陆北神色再无异样,就是试探道:“若陆道友同意,那贫道即刻便带杨熙向长安而去了。”
陆北站起身来,来过杨熙的手,郑重施了一礼道:“那有劳先生了。”
袁守城轻捋胡须,高深莫测地一笑,自陆北手中接过杨熙怯生生地递来的小手,对着杨熙道:“既然入得凡尘,那么虚得改上一个名姓?”
“老师,”杨熙转脸以征询的目光望向陆北,见陆北微微颔首,方再次看向袁守城。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诸国混战,豺狼妖孽当道,苍生嚎哭于野……非心性坚毅者不可解民之倒悬……以后你就叫杨坚吧。”
陆北心头剧震,一股时空错乱之感,恍惚了灵台,身躯都是微微一晃。
“夫君,你怎么了?”红儿公主莲步轻移,扶住了陆北。
袁守城这时方望向陆北,笑道:“陆道友,若要看你的这位弟子,潜行而至魏国都城长安,随国公府上即可。”
陆北目光凝重地点了点头,便目送着袁守城和杨熙消失在逐渐深锁的夜色之中……
陆府一处阁楼之上。
一灯如豆,烛光幽幽。
陆北手中把玩着一枚印玺,眸光深沉,心思沉寂莫名。
不时抬头望向外间的漫卷雪花出神。
心中却是在不断回忆,先前袁守城和他的一番言语。
袁守城终是走了,带着杨熙,不,是杨坚。
尽管陆北知道此方西游世界不能以前世历史生硬套索,但他也不免心生惊异。
此方世界人族经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四方圣王拓荒……至此遵循五德天命流转,王朝动辄千年,一旦分裂更是天长日久。
天庭诸神执戟,镇压一切不服;三清门人秉烛,照耀九幽四洲。
又岂能见五胡乱我华夏!
所以西游之时的李唐,也仅仅是太清圣人的苗裔罢了,不是什么胡人余孽。
可这隋又是怎么回事儿?
莫不是由于他和袁守城二人谋算了其等人道功德,所以这才变成短命王朝,进而被李唐代之?
当真是细思极恐了。
或者是没有自己,袁守城是不是又和别人谋算一番,然后终究遭了反噬,从此躲进长安城中。
恩,也不对。
若是遭了反噬,为人道龙气所恶,岂能躲进人道重地长安城中?
那么其人躲进长安城中,或许是在避祸了?
念及此处,陆北摇了摇头,神情悠远。
“陆北,”红儿公主明眸皓齿,白玉无暇的面容上,满是盈盈笑意,款款走上前来,宁静娴雅地站在陆北身旁,伸出纤纤素手在陆北面前晃了晃,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陆北心中微动,状极自然地伸手揽住了红儿公主,盈盈不足一握的柳腰,眸光无声流转,温声道:“红儿姑娘,你来说说看……”
红儿公主面上薄施粉黛、不掩清丽如雪的肌肤突然红润似霞,眉睫轻颤,清声道:“本宫觉得那位袁守城道友言辞闪烁,恐怕多有不实之处,但本宫又直觉他不会害你。”
“说了等于没说一样。”陆北微微一笑,小声嘀咕了一句。
思忖道,要不一会儿问问雪儿?
说着,便把放在身旁伊人楚楚纤腰之上的手掌轻轻拿开,兀自转身离去。
红儿公主气苦地看了陆北背影一眼,一颗玲珑剔透的芳心暗生恚恼。
这人怎么这样啊?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第十章 但愿如此吧
阁楼之上。
一个神情冷峻的青年,伫立其间……望着下方一应忙碌的陆府下人,在浣花阁琴、棋、书、画四个剑侍的带领下,往高处悬挂着一个个大红灯笼。
火树银花,红尘烟火;雪落无声,爆竹轰鸣。
不知不觉之间,这已是他来到此方西游世界的第……陆北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他终究是记不得了。
伸出手臂看了看,其上仿若道道纹络一般的后天血灵纹早已隐去不见,肌肤仿若琉璃通明澄澈。
陆北面上倒无多少喜色,心中反而忧虑重重。
这是他炼化一位金仙级妖圣的尸身所得到的成果。
血身大成!
防御能力堪比后天灵宝。
炼体之道,真仙以下,在佛门被称作法身,道门则是真身。
严格从境界而言,法身和真身三重境对应道门之中的元神、地仙、神仙……之后便是法身或真身大成,对应天仙。
实际上,佛门很多罗汉、道门一些真仙都还在法身和真身层次徘徊。
而佛门一些金身罗汉修炼金身,往往较之道门真仙要强上很多。
因为道门修士成就真仙、得了长生之后,除非三界个别的战仙,大多都不再精修炼体神通。
因为成就性命双修的长生真仙,灵窍便如蕴无量星光,肉身更可血肉衍生。
至于金仙,周身片片仙骨蕴含后天道纹,亦可滴血重生。
所以很多不喜近身攻伐的仙人,便放弃了这种通过积年累月的水磨工夫,才能看出成效的炼体路数。
而是通过灵宝、法术、神通来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
以至于在道门真身之上,竟无与佛门金身并行的炼体境界了。
这也是猴王只能精炼**玄功,铸就大成金身的原因。
陆北而今修炼的上古血魔道的炼体神通……此道在他曾修的明劲、暗劲、化劲、丹劲、见神、不坏国术体系,尤有过之。
那等‘不坏’也不过是类似此界地仙而已。
上古血魔道的炼体手段,最终是修成大成的魔罗血身,堪比佛门大成金身。
由于陆北心中警惕这法门缺陷重重,所以一直压着不予突破,但近日以来,恍有心血来潮之感,所以才将真身完全修成,提升炼体防御,以备不时之需。
这也是袁守城见他之时,言及其已有天仙道行的缘故。
果然陆北方一修成,莲台灵宝便透露了一些底细,并且传下了第二门血印神通。
涅真印。
这神通的名字延续了一贯的凝练和简洁,并没有什么不明觉厉的一大长串。
此印以修罗真身,恩,应是防御堪比后天灵宝的魔罗真身施展而出……可屠杀稍弱一些的长生真仙如狗!
“灭世黑莲,魔罗真身,噬魔,涅真……”陆北眉头微皱,心中喃喃道:“这位大能的谋算……”
念及此处,不由升起一股啼笑皆非之感。这一个个名字起得……就差直接告诉他,“本座要夺舍你了”。
其实,在渭水之旁……所谓的阴谋就已经被他的那位老师识破,直接变成了阳谋。
而自己在幽冥界时,也是不得不迫于形势,才入了这个大坑。
但他不悔!
陆北面容冷漠,目光深沉,心中竟无端生起了一股怒火。
“灵幽,藤祖和地心石龙而今一死一奴,至于你……”
陆北冷冽的双眼之中,森然魔意倏然上扬,目光陡尔变得邪异无比,血色孔狭长如叶,恍若妖魔。
“陆北……”
一声伊人轻唤遥遥传来。
陆北面色恢复如常,轻吐一口浊气,心中已是凛然。
这炼体神通,好生诡异!
看来这涅真印没有寻到克制之法前,他是不能修炼了。
这时,陆北方转头笑着望向来人,只见装饰精美的落地烛台之旁,站立一袭华美盛装,雍容高贵的红儿公主。
此女一袭红色宫装长裙,头戴金翅风冠,外披薄云彩纱衣,明珠辉映珥瑶,光彩动人。
三千秀郁青丝则是披散在削肩之后,用一条红色绸带束着。
明洁如玉的额头被梳得整整齐齐的刘海儿轻覆,弯弯眉睫之下,一双冷艳灿然的明眸,此刻正笑意莹莹地望向自己。
延颈秀项,皓齿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红儿公主悠悠转了个圈儿,掩口清笑道:“好看吗?”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这‘容’便是打扮。
正值除夕将至,红儿公主颇为花了一番心思。
“挺好看的,”陆北眼底深处闪过一抹难以觉察的惊艳,不走心地称赞了一句,见红儿公主冷艳脸颊之上,隐有愠色,只得无奈道:“好似仙女下凡。”
“扑哧。”
红儿公主终究难以忍住,冰雪纾解,笑了起来。
“北俱芦洲的青翟仙子,或在三五日内来到。”陆北也是收敛面上笑意,轻声说道。
自他能看到因果之后,便对天罡三十六变中的‘逆知未来’这门大神通有了一些微妙体悟。
尚且不至于达到那等玄妙非常的地步,但对关乎自身因果的无关生死之事,也有了提前的预知能力。
红儿公主莲步轻移,走到陆北身旁,柔声道:“青霖所受之毒,你可有十分把握?”
“放心好了,”陆北目光深沉地望向红儿公主,凝声道:“到时,说不得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红儿公主神色疑惑,明眸迷茫,继而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没好气地瞪了陆北一眼。
不过蕙质兰心的红儿公主,自然不会真得没脑子到……在此刻替别的男人说话。
就在这时。
陆北法力运于双眸,目光落在一处略显破败的宅院,正是很久以前的陆府,如今的董府。
一个神情萧索的人影,手执酒壶在雪地之中喝酒,却是对着一颗花树低语。
“娘子……”
颓废的声音遥遥传来,令人心生恻然。
“红儿,你七妹现今如何了?”陆北眸光微黯,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问道。
红儿公主也是站在陆北一旁,顺着陆北视线所向朝着阁楼之外望去。
玉容带着悲戚之色,幽幽叹了一口气,“七妹也是苦命人。”
却是第一次没有好好回答陆北的询问。
“你这个‘也’字用得不好。”
陆北目光温润,拥着伤感的红儿公主轻柔道。
太清玄微界天。
秀丽的山峰之腰坐落着一座古老的道观。
道观所处位置颇为幽深,掩映在云雾缭绕的山间,偶有仙鹤从山中飞跃而过,皆是绕行,唯恐被法阵所伤。
青墙红瓦,松柏森森;铜门石阶,溪水潺潺。
彼时,彤彤夕光和青青苔藓覆盖的山道之上,来了两位风度翩翩,仙风道骨的道人。
左边那人身形佝偻,形容苍老,令人见之难忘的却是白眉、白须的方形脸膛上,干皱的肌肤惨白如纸一般。
此人正是张果老。
张果老右边之人是一袭蓝衫,面如傅粉,唇似涂脂的清秀少年,此人相貌堂堂,仿若芝兰玉树,腰间宝光晕彩,分明别着一副快板灵宝。
“张道友,老师言及此处住着一位我人教大能,不知是哪一位?”
蓝采和眉头紧皱,望着眉眼间带着欣喜之色的张果。
“蓝道友,贫道也是不知……既然这位前辈隐姓埋名,自然是为了少生事端。”张果压下心中喜悦,就是笑道:“不过,这位前辈手中灵宝善测因果方位,若得其相助,定能将那位北鹿魔头搜寻出来。”
“但愿如此吧。”
第十一章 方才没听懂(求月票!)
一座道观,占地不大。
观名五谷。
一个很是奇怪的名字。
蓝采和好整以暇地望向悬在道观之上的木质匾额,心中不断泛起嘀咕。
所谓五谷者,稻、黍、稷、麦、豆。
道观之名,往往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着主人的性情。
因此蓝采和试图从道观的风水堪舆、命名布置来揣测主人的身份。
由不得蓝采和心中不好奇。
他生有大气运,自山中得了一卷古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