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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大手渐渐向下,轻柔而有力,似乎捏了捏。
“额…”
洛神脸颊红润似霞,一双星眸瞪大,只觉难以置信,他怎么可以…可以这样?
“嘤嘤…”
洛神心中越想越是委屈,清丽的脸上已是挂满了两行清泪。
这位道行高深的太乙金仙,身为先天神灵得道,她本就不是什么强势的女人。
当年甚至因为所养宠物…青丘狐狸的背叛而感到万念俱灰,委屈落泪,便已可见此女性情了。
“这是哭了?”
陆北淡淡一笑,轻轻将怀中女子带起,放在一旁的石凳上,面上恢复肃然神色,伸手将风筝递了过去,望着对面垂下螓首、伤心抽泣的女子,轻声说道:“…你可以拿走了。”
陆北意兴阑珊地自顾自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似乎明白纪薇当年为何执意不愿转世了。
眼下的事情不就如当年初见之时的那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风筝的线断了就是断了,尽管心中其实不舍,可事情到了今日,也该有一个了断。
心念及此,陆北觉得自己的心境正在一点点地圆满,那应是道行提升,叩问金仙小圆满之境的表现。,
可他的心中并无太多的喜悦。
“你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还怎么嫁人?”
洛神星眸泪光盈盈,一脸委屈地说道。
陆北思索了一下,沉声说道:“那你就别嫁了。”
“你…”
洛神瞪着陆北,清声道:“你怎么那么霸道。”
“你果然不是她。”
陆北摇头一笑,面色怅然,定定地看着洛神许久许久,直将洛神看得不自在。
“她还能回来吗?”
陆北目光幽深,思绪恍若飞过了南赡部洲的巴蜀,洞庭湖,幽冥界,最终定格在了太虚幻境。
“你这话…什么意思?”
洛神心头一震,盈盈如水的目光,宛若洛水生出圈圈涟漪,不自然地说道。
“给我一天吧,我有一些话要给她说。”
陆北好笑地看着洛神,借助至宝昆仑镜,此女方才在他‘轻浮之举’下心绪波动的一刹那……底细便一览无余了。
他虽然不知眼前女仙到底是什么道行,但他仍是想试着恳求一下。
洛神星眸迷离,檀口微张,喃喃道:“你…你都知道了?”
陆北面色肃然,探手从炼妖壶空间中取出三光神水,徐徐道:“道友想来也识此物吧…陆某愿尽数赠予道友,可否给在下一天时间?”
见陆北一脸正色,态度疏离。
洛神不知为何,心头生出一股酸涩之感。
那一张晶莹玉容倏然变得清冷如霜,她霍然站起,娇躯晃了几晃,冷声道:“陆北,我是你…”
说到此处,想起什么,猛然顿住,螓首偏转一旁,清声道:“总之,你不可无礼。”
第二百零八章 没人看到的
园中。
一缕幽香浮动,人影已经杳杳无踪。
八角凉亭之上,陆北坐在石凳之上,面色沉寂悠远,许久许久没有说话。
“公子,你还好吧。”
琴剑一脸担忧地问道。
陆北笑了笑,伸手端起石桌上的茶盏,目光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最终停在不远处的那张瑶琴上,轻声道:“你接着弹曲儿吧。”
琴剑目光盈盈闪烁,她心中叹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双手重新放在琴弦上。
陆北端起茶盏,眸光低垂,轻轻呷了一口,清冽醇厚的香气便在唇齿间一点点蔓延开来。
正是二月时节,宁静而美好。
时光如水流逝,不知不觉之间就是一个月过去。
华山。
天空飘着稀疏的雨丝儿,三月的杨柳寒风,恍若情人耳边的呢喃,轻柔如水。
在这样的斜风细雨中,一道金色流光在华山山脚降落,身穿白色素衣的青年,缓缓行在山道上。
正是陆北。
因为陆北曾经在曹国舅真灵深处,种下天枢印的缘故…所以对于钟李二仙的算计可谓了如指掌。
一个月之后,结果明朗。
二国舅被斩,曹国舅下狱问罪,流配北方边疆。
不过,钟李二仙却在路途上将曹国舅救下,领其入了道途,至此八仙加上曹可以说尽数归位。
至于洛神,当日此女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并没有答应陆北的请求,冷着脸,似乎恼怒地离去了。
而后,陆北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此女和曹国舅的婚约,自然被钟李二仙事先推掉了,就算没有推掉,陆北也不打算再插一手,他甚至没有兴趣去问及那位女仙来历。
他的心中尽管有所猜测,那位女仙有备而来,但他也没有心情细究了。
就这般在长安耽搁了一个月,陆北和袁守城说了一声,便打算回返天庭,可不想接到了白雪的传信。
这是二人主仆之间独有的联系法门。
白雪说杨婵担心他的安危,问雪儿可有突破华山上空禁制…通知陆北的方法。
陆北听闻白雪传信,心中不禁生出惭愧。
他竟然忙着忙着,就将杨婵给忘了。
陆北心念及此,便打算在回返天庭之前,先去华山见杨婵一面。
华山灵境之中。
因为外有后天法阵的缘故,山中常年四季如春,遍植株株繁茂桃树。
桃花开的灼灼似火,明艳如霞。
一座精致的竹屋坐落在溪水之旁,山泉潺潺,幽深静谧。
杨婵一袭素色宫装长裙,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身形窈窕静姝,玉容精致如画,此刻她静静地站在桃花树下,气质端庄明丽。
她的怀中尚抱着一个小猫儿模样的宠物,小猫儿洁白无暇,此刻正慵懒地闭上眼睛,状极愉悦地享受着女子的玉手轻抚。
“雪儿,你给他传信了吗?”
杨婵幽幽叹了一口气,远山黛眉之下,那一双明澈莹润的眸子,隐约有着化不开的幽怨情绪。
“婵姐姐,你都问多少遍了?”
白雪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正待翻了个身,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倏尔,那蓝宝石一样的眼眸射出惊喜之光,娇软道:“北哥哥已经到华山了。”
闻言,杨婵芳心一喜,忽而又想起什么,看着虚空之上如金色涟漪清漾的禁制,喃喃道:“可是上面还有二哥布下的禁制…”
华山灵境外。
陆北负手临于虚空,华山之上金仙所设的禁制散逸出万道金光,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摇头一笑,玩味地说道:“法力气息,似乎有点儿眼熟啊。”
正待探手出指,以流年神通延缓禁制,而后一步进入。
但手停在空中良久,又缓缓收了回来。
并非此法无用,而是陆北突然想起来,杨戬说不得还在禁制深处留下了其他感知手段,若是让他察觉到…
他不可不想在和自家媳妇儿亲热的时候,还要担心着大舅哥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打生打死。
心念及此,陆北自失一笑,身形在空中一闪,借助至宝昆仑镜,整个人就变化作一滴天蓝色水滴,悄然无息地穿过灵境上空禁制。
就在杨婵担忧陆北被自家二哥禁制所阻之际,陆北已经穿过禁制,无声落在灵境之中。
他一袭蜀锦云纹长衫,腰悬三生神剑,身形挺拔,气质冷然。
好整以暇地踩着洒落一地的红色桃花花瓣,仗着高深的道行,悄无声息地向远处树下那个俏立的女子缓缓走去。
“雪儿,他不会被挡在外面了吧?”
杨婵清丽的声音中已然带着一些急切。
白雪张了张嘴,还未说话。
杨婵娇躯一颤,却是被人以双手从背后环住了纤纤腰肢,酥酥麻麻的热气,扑打在娇小莹润的耳朵上。
一抹绯红刹那之间便从耳垂,向白皙如玉的脖颈和雪腻的脸颊同时蔓延开去,夭夭桃花之下,星月生晕,人比花娇。
“婵儿…”
陆北附耳低声语道。
杨婵一颗晶莹剔透的芳心砰砰乱跳,本自僵硬戒备的娇躯已然柔软成水,
稀疏的空气刘海儿下,秀眉颦了颦,弯弯睫毛更是轻颤不止,娇嗔道:“你放开我…雪儿还在…”
“额…唔…”
杨婵雪肩被轻轻扳过,一双盈盈眼眸猛然睁大,待感受到檀口中肆无忌惮的有力侵袭。
她渐渐闭上了眼睛,呼吸急促,脸颊晕红,似乎意乱情迷起来。
许久之后,那株火艳似霞的桃花树下。
“刷刷。”
那是衣裙渐渐滑落雪肩,而后被一件件除去的洛地声音。
“不要…要在这里…”
山谷之中,一轮新月徐徐升起。
那一双迷离的眼眸熠熠闪烁,半睁半合之间,语气似嗔似喜地祈求说道。
心中已是羞极。
“没人…看到的…”
陆北正在忙碌,闻言,就是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正如陆北所言,此地以桃花为的十里区域,有着数件先天灵宝罩定,莫说看见,就是神念都不能探查出丝毫异常。
这时,一道白色闪电划过虚空,却是那只洁白无瑕、聪明伶俐的小猫落荒而逃。
虚空之中,通过翕动的唇,似乎是可以看到,这只愤怒的白泽,正在骂着诸如‘白日宣…露天野…无耻之徒…’这类的字眼。
恩,白泽这种神兽的唇语,着实不好辨认。
……
……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竹屋。
秀榻之上。
“陆北,二哥他没难为你吧。”杨婵如瀑青丝散落在陆北胸膛上,一边听着枕边之人有力的心跳,一边柔声说道。
陆北轻轻捋了捋杨婵鬓间和耳际的凌乱青丝,笑着说道:“也不算为难,就是让我好好照顾你,二哥总是为你好的。”
心念及此,陆北不禁叹了一口气。
当日杨戬虽未全力出手,但在那种攻击之下,不提他当真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没有成就长生真仙,也不会落得好。
当然碍于杨婵,他应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就是。可那样的苟且偷生,又有什么意思?
听陆北说并没有那种令自己为难的事情发生,杨婵芳心一喜,嫣然笑道:“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了。”
陆北笑了笑,手中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女子。
不知为何,看着杨婵一脸幸福的小鸟依人样子,他的心头莫名闪过一丝阴霾。
第二百零九章 怎么会是他
苍梧山青灵观
连绵秋雨过后,苍梧山青翠欲滴。
黄昏时分,如同碧洗的天空,晚霞漫天,彤彤红光将苍梧山主峰飞雁峰映的如梦似幻。
一个挽着道髻的道童脚步匆匆地从一间木屋走出,其清秀的眉宇间有着几丝喜色流露。
沿着碎石铺就的小径,低头闪过几株梅树伸出的枝桠,拐过几道弯,一座巍峨道宫出现在眼帘。
道童三步并作两步的推开房门,冲在蒲团上盘膝打坐的中年道人,脆声声地道:“云师,前日在五柳村,所救的那个少年醒了。”
“哦,醒了吗?那待为师前去看看。”中年道人睁开打坐中的双眼,起身道。
……
陆北感觉脑袋好似裂开一样疼,意识中各种记忆碎片,不断纠缠,碰撞,融合。
不知经过多久,两股记忆,最终分别定格在两幅画面上。一幅是硝烟弥漫的战场,残肢断臂,鲜血飞溅。
另一幅是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人群,还有那腥臭扑鼻的血盆大口,狰狞的獠牙……
“砰”的一声,仿若天地重开,鸿蒙初判,所有记忆终归一处。
陆北费力地睁开了眼皮,意识重新支配身体。出于职业的习惯,右手便向腰间摸去,就感觉到一空,迷茫的意识突然一凛,头脑更加清醒。似睁未睁的眼眸,一抹凌厉的光芒闪过。
“咦!”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透出些许惊疑和不解。
“呀,你可别乱动啊……身上还有伤呢。”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如同空泉叮咚。
陆北这时方才注意到,自己床榻不远处,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道童,道童面如傅粉,唇红齿白。一双眼眸水汪汪的,仿若一眼清泉,转动之间,透着灵动与慧黠。
陆北拢了拢目光,方才注意到道童不远处,一位青衣道袍的中年道人,负手而立,神态风轻云淡。
道人面相平平无奇,唯独一双眸子幽深,令人见之难忘。而此时道人正凝视着陆北,目中探寻意味不减。
陆北心中一沉,目中迷茫之色,适时出现。
“这是